吳北和周傲君飛在空中,很快就通過定位,發現了一艘藍色的大型遊輪。他們無聲無息地降落在遊輪的尾部。
周傲君:「公子,那人為什麼不直接逃走,而是潛藏到遊輪上呢?」
吳北道:「我聞到了血腥味,而且是修行人的血,他果然在這裏。我沒猜錯的話,他受了重傷。」
周傲君:「這麼說,那家被滅門的家族裏也有高手,並擊殺了六星忍者!」
吳北:「這不奇怪。畢竟能引六星忍者上門的人,又豈會是普通之輩?」
說話說,兩人來到遊輪的前端,甲板上有不少人遊玩。其中,一名身着灰衣的男子,站在角落裏看着江面,那血腥氣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吳北讓周傲君站住,他走到了男子一側,目光也落在江面上,道:「受傷這麼重,飛不動了?」
這個人臉色黑瘦,個子不高,眼睛像鷹一樣銳利,他冷笑一聲,用很蹩腳的大夏話說:「你們反應倒是快。但沒有用,來多少,死多少!」
吳北:「你很自信。一個重傷的人這麼自信,真是難得。」
對方陰陰一笑:「動起手來,這一船的人都要為你陪葬!」
「用別人的性命威脅我?你這個六星忍者真夠丟人的。」吳北搖搖頭,然後他看了一眼高高的太陽,說,「太陽光真強烈。」
這位忍者的手移向腰間,但手剛一動,他就動彈不得,因為他的影子被吳北踩在腳下,一股詭異的力量控制了他的全身。
「你用了什麼邪術?」他又驚又怒。
吳北淡淡道:「玄影功,你現在就是我的傀儡。聽話,別亂動,否則你會很痛苦。」
六星忍者不信邪,拉倒催動全身功力。可他才一催動力量,便渾身刺痛,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
吳北拿出手機,撥打秦巨峰的電話,道:「人已經抓住。」
秦巨峰大喜:「太好了!大師兄,你現在哪裏?」
吳北:「五泉江的一艘遊輪上。」
「好!大師兄可以找個地方,在那裏等我。我半小時內趕到!」
吳北:「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個人?」
「等上面派人過來,咱們把人交接過去就好了。呵呵,大師兄,這可是皇帝親自下達的緝拿令,拿到此人就能獲得一枚神龍勳章!」
只前沒細問,吳北便笑道:「這東西很值錢?」
秦巨峰:「神龍勳章可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持有此勳章者,不僅直接晉升為貴族,還將獲得一次進入『人皇界歷練的機會!」
吳北對於貴族什麼的不感興趣,畢竟什麼樣的貴族也比不上他這位精英弟子。反而是人皇界的事,令他眼睛一亮。
「這人皇界是什麼所在?」
秦巨峰:「歷代人皇居住之地,裏面非常神秘,充滿了奇珍異寶。據說,若身上沒有蓋有人皇印的通行文書,就連仙界大能都無法進入人皇界!」
吳北點頭:「這倒不錯。行,那我就在江岸邊的一家酒樓等你。」
珠江風景優美,兩岸有不少酒樓飯館,吳北隨便找了一家酒樓,和周傲君帶着那名忍者來到三樓。
三樓可觀賞江景,江風清涼,讓人心曠神怡。
反正也沒什麼事,吳北點了幾道菜,和周傲君邊吃邊聊。店家的酒味道不錯,吳北連喝了幾杯。
他問那名忍者,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忍者被控制,嘴不由心,馬上回答說:「東犬平四郎。」
「你為什麼要殺那一家三十幾口?」
東犬平四郎道:「為了一塊仙傳寶玉。」
仙傳寶玉,是指一些修為極高深之人,將自己的部分或全部傳承存入寶玉之中。誰得到寶玉,就能得到其傳承。
但凡是仙傳寶玉,其主人最少也是神通後期的修士,甚至是道境強大能!
吳北:「你怎麼知道他家有仙傳寶玉?」
「我們東瀛有情報機構。最初我們只是想查探一下真假,沒想到這家人竟真有一塊寶玉。」
「這家人為什麼沒得到仙傳寶玉中的功法?」吳北問。
「這塊仙傳寶玉非同小可,等閒之人根本沒資格接受其傳承。這家人雖然也有幾位秘境高手,但資質一般。」
吳北點頭,難怪皇帝很想找到這人,看來也是衝着仙傳寶玉而來。
「寶玉呢?」他問。
「被我藏在了遊輪上。」東犬平四郎掙扎着不想說出來,可惜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吳北於是問清楚了位置,便讓周傲君去取。
周傲君剛離開,突然就有幾名身穿便衣的人走進來,為首之人三十出頭,留着板寸,身高至少一米九五,肌肉虬結,給人以很強的壓迫感。
他看了一眼低頭坐在吳北旁邊的六星忍者,然後又掃了吳北一眼,笑道:「這位朋友,請問是哪個部門的?」
吳北放下筷子,道:「你又是誰?」
這人道:「巡仙司九隊的隊長,姜海!」
吳北:「原來是姜隊長,你找我有事?」
姜海一抱拳,笑道:「我奉命來捉拿這名東瀛的忍者。」
吳北:「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人已經抓到,你們可以回去了。」
姜海道:「還未請教朋友大名?」
「吳北。東王麾下侍衛統領。」
姜海「哦」了一聲:「原來是東王的人。不過我們巡仙司是第一個接到命令的,所以還請吳統領把人交給在下。」
吳北一挑眉:「把人交給你?陛下的命令是,懸賞所有武職人員緝拿此人。我抓到了他,那就是我抓到的,已經和其他人沒關係,包括你們巡仙司!」
姜海咧嘴一笑:「朋友,我們的長官和東王關係不錯,大家最好不要搞得太難看。」
吳北端起酒杯,道:「我還在吃飯,就不留幾位了。」
姜海面色一沉,巡仙司的後台非常硬,所以對於東王一類的勢力並不放在心上,而且他今天得到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抓到這位六星忍者。
他輕輕一嘆,說:「如果吳統領不給面子,那我們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吳北面色不變,道:「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姜海大步走過來,然而他剛靠近桌子,身體就突然僵住了,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
姜海又驚又怒,厲聲道:「你敢對我動用邪術!」
吳北冷笑:「是啊,我就是動用了,你能拿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