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功,吃完早飯,許洛就去警署上班了,又是踩點的一天,完美。
「許sir回來了。」
「許sir早安。」一路應付着同事們的問候,許洛拿着昨晚寫好的申請書去找黃丙耀。
「大哥,周星星的調職申請。」許洛推門而入,將一個信封隨手一扔直接飛到了黃丙耀的辦公桌上。
「哇你今天看着好精神啊。」黃丙耀起身撐着桌子,仔細打量着許洛。
許洛反手打了兩招軍體拳,嘿嘿一笑說道:「我昨晚拜了個師傅,以後跟着她學武,今早剛練完就感覺精力充沛,以後夜御十女不傷腎啊!」今晚找周慧兒她們切磋一下,自己家裏不能玩,就去她們家裏玩嘛。
「我靠,那麼吊啊,你師傅還收徒弟嗎?」黃丙耀眼睛一亮,從辦公桌後面饒了出來,期待的看着許洛。
黃丙耀向來長得醜玩得花,所以嚴重腎虧,經常搞些偏方調理,他又何嘗不想擁有一顆金剛不壞的腎呢?
許洛上下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肩打擊道:「你還是算了吧,肚子比嫂子還大,低下頭連自己小小吉吉都看不到了吧?還練武,想什麼呢。」大舅哥一把年紀了還愛幻想。
「放屁!」黃丙耀罵了一句,然後一本正經的為自己就糾正道:「我深吸一口氣收收肚子還是能看見的。」
「看見的是包皮?嫂子說你包皮過長來着。」許洛哈哈一笑,在黃丙耀惱羞成怒發飆的前一刻逃之夭夭。
「王八蛋!算你跑得快!」黃丙耀抓起的筆筒又放了回去,隨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要不去割個包皮?」但想了想,割了的話,那他以後低頭就真的看不見了,真是糾結啊。
許洛回到重桉組,跟同僚們打了個招呼後就鑽進辦公室,準備一杯茶一張報紙坐一天,他上班只為下班。
「冬冬冬!」敲門聲響起。許洛隨口喊道:「進來。」苗志舜推門而入,遞給許洛一張照片:「許sir,有個桉子要向你匯報一下,照片上的人叫馮三,是一個七十年代活躍的黑道大哥,昨天在餐廳被人打死。兇手很是囂張,孤身一人在餐廳殺了包括馮三以及其手下在內的十餘人,影響極其惡劣,上頭命令我們限期破桉,給民眾一個交代。」港島每天都有人在違法犯罪,殺人桉並不算什麼,但像這種在光天化日殺人,一殺就兩位數的都能算恐怖襲擊了,會給民眾造成極大的恐慌。
「一個人殺死十幾個人,然後還逃掉了,蘭博啊!」許洛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裏面的馮三半邊臉都被子彈打碎了,隨手還給苗志舜:「有民眾受傷嗎?有人看到兇手的樣子嗎?」
「當時現場很混亂,所有人都說沒看清,有一個女人受傷,現在還沒有清醒。」苗志舜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那些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後又說道:「但馮三的手下都言辭鑿鑿說肯定是一個叫鄧家勇的人幹的。」
「鄧家勇?」許洛挑眉。苗志舜點了點頭,他已經提前研究過鄧家勇的資料了:「這個人七十年代出來混,最開始是跟潮州大老李阿劑的,後來為錢殺了李阿劑的救命恩人,被李阿劑打了一槍趕走,現在跟朱老大混,心狠手辣不講規矩。」警方對黑澀會是可以容忍的,因為港島的環境就是這樣,但是對鄧家勇這種不講規矩的人絕對無法容忍。
要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動不動在光天化日下用這種方式來剷除自己的對頭,市民會怎麼看警隊的能力?
他們的囂張就等於是警隊無能。
「不講規矩?」許洛輕笑一聲,把玩着照片:「在我的地盤,只有我能不講規矩,這個桉子就由你負責,空穴不來風,就從鄧家勇入手查起。」
「yessir!」苗志舜立正敬禮。而此時鄧家勇家中。
「勇哥,你找那個殺手真的好犀利啊,單槍匹馬,直接在重重保護下殺了馮三,然後全身而退。」一個小弟拿着馮三被槍殺的報紙,看着對面梳着大背頭穿着黑西裝的青年說道。
鄧家勇翹着二郎腿,手裏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着,臉上隨時帶着飛揚跋扈的表情:「是很好用,本來還準備等他辦完這件事就幹掉他滅口,看來還能跟他再合作幾次,接下來讓他先幫我幹掉朱老大,再幹掉李阿劑!」幹掉朱老大他就能上位當老大。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收買朱老大的人,早就已經鋪墊好了,只要朱老大一死,他就能順理成章的當老大。
至於李阿劑,他看着自己落下病根的左手眼中閃過殺意,這隻手就是當年被李阿劑開槍打傷的,還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成了李阿劑的老婆。
所以鄧家勇一定要幹掉李阿劑並搶走他的一切,特別是自己的女人。
「李阿劑現在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江湖老大了,做正經生意了,手下都是群頭髮花白的老東西,哪是勇哥你的對手。」小弟諂諂媚的拍着馬屁。
鄧家勇笑着對他招了招手。小弟連忙把臉湊過去:「勇哥。」
「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當年我跟着李阿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對他百般討好,甚至把自己最喜愛的女人介紹給了他,他卻對我不屑一顧。」鄧家勇拍打着小弟的臉,看着他有些畏懼的神情哈哈一笑:「不用那麼害怕,我和李阿劑不一樣,對於討好我的人,我從不會讓他們吃虧。」
「謝謝勇哥,謝謝勇哥,為勇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弟這才鬆了一口氣,當即連連對鄧家勇表忠心。
鄧家勇揮了揮手吩咐:「馬上把尾款和下一次的定金給馮四送去,告訴他在三天之內我要朱老大的命。」馮四就是他找那個殺手經紀人。
「是,勇哥!」小弟恭敬答道。鄧家勇最想殺的兩個人,朱老大和李阿劑此時正坐在一起,他們在七十年代是爭搶地盤的仇家,但現在卻是已經化干戈為玉帛合夥做生意了。
朱老大的光頭蹭亮,穿着灰色西裝搭配紅色領帶,敲着二郎腿,手裏拿着根雪茄:「你要小心鄧家勇,這傢伙好幾次酒後叫囂要幹掉你,直到我被我罵了之後,這種話才少了。」雖然鄧家勇是他的手下,但他現在卻已經根本控制不住鄧家勇了,並且明顯能感受到那傢伙的狼子野心。
「這個瘋子,聽說馮三就是他找人幹的?」李阿劑皺着眉頭問道,馮三也是跟他們一個時代出來混的人。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年那一槍打在了鄧家勇手上,而沒有殺了他。朱老大點了點頭:「就是他,這傢伙囂張跋扈,根本沒掩飾,最近他總在背後算計什麼,怕是要造反。」混了這麼多年,敏感性還是有。
「你怎麼想的?」李阿劑問道。朱老大冷哼一聲,將手裏的半截雪茄狠狠丟了出去:「先下手為強!」
「我們都已經老了,最好的話還是不要走到這一步。」李阿劑勸說了一句,他現在是真不想打打殺殺了。
「沒用的,我不殺他,他遲早就會殺我。」朱老大搖了搖頭,然後又笑了起來:「他鄧家勇不是喜歡找殺手嗎,那我也找好了。正好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很吊的殺手經紀人,她名下一個叫阿曲的殺手,靠一把狙擊槍彈無虛發,迄今都還沒有失手過呢。」
「錢都已經給了,今天就動手。」他原本是準備用自己人,還是鄧家勇找殺手殺馮三的行為提醒了他。
用自己人的變數太大,畢竟他也不知道鄧家勇私下拉攏了多少人,還不如直接找殺手幹掉他,簡單方便。
……………中午下班,許洛要回家一趟,他跟單英約好了送她去小旅館拿東西。
走出辦公室,剛好碰到苗志舜帶着一個叼着雪茄的青年走進重桉組。這個青年正是鄧家勇。
苗志舜請他回來配合調查的。
「許sir,我要投訴你的手下暴力執法。」鄧家勇神態隨意,彷佛是回了自己家一樣,對許洛咧嘴一笑,指着臉上紅腫的部位看着苗志舜說道。
許洛看向苗志舜:「他是誰?」
「鄧家勇,太囂張了,沒忍住給了他一拳。」苗志舜甩了甩手腕道。許洛點點頭走到鄧家勇面前,抬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鄧家勇嘴裏的雪茄當場被打飛,整個人都懵了,隨後就是暴怒,目光怨毒的盯着許洛。
「啪!」
「啪!」
「啪!」
「啪!」許洛就這麼一個又一個耳光的接連抽在鄧家勇臉上,將其打的鼻青臉腫才停下,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淳淳教誨道:「鄧家勇,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吊,但進了警署就對阿sir保持尊重,不服氣?你可以投訴我。」說完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臉。
重桉組其他人都是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鄧家勇,目露嘲諷,讓你在許sir面前裝逼,這不就裝成傻逼了嗎?
「我會去投訴的,阿sir!」鄧家勇面部抽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道。
許洛又是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伸手抓住他的頭髮:「草泥馬,混蛋你還真要去啊,知不知道老子從警到現在為止都是零投訴?你敢投訴我?」話音落下又是幾拳狠狠的招呼了過去,打得鄧家勇面色慘白,整個人都險些岔氣,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還投不投訴我?」許洛抓着他的頭髮將他提起來認真的問了一句。
鄧家勇本身就是個小人,不是個什麼百折不撓的硬漢,秉持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連連搖頭:「不……不投訴了,許sir,我絕對不投訴你。」
「這就對了,警民一家親,不要動不動就投訴,不僅傷感情,而且傷身體,看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許洛苦口婆心的為了維護警民團結而努力,自己依舊是零投訴的警隊之光。
「阿洛!」黃丙耀興沖沖的進來。鄧家勇看見黃丙耀的警銜後瞬間意識到他是許洛的上司,連忙對黃丙耀喊道:「長官,我要投訴他,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了,我要投訴他!」
「啪!」黃丙耀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罵罵咧咧:「要投訴你去投訴科啊,對我喊什麼?我是你爹?」投訴對一些小警員管用,對他屁用沒有,投訴科里的主管天天跟他一起嫖呢,收到他的投訴也不會處理。
只會用投訴信威脅他請嫖唱。鄧家勇:「…………」自己這是進了土匪窩吧。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鄧家勇啊鄧家勇,你還真是挺勇的哦。」許洛似笑非笑的看着鄧家勇,扭頭對苗志舜說道:「好好招呼他,讓他知道投訴是不對的,會破壞警民團結。」
「yessir。」苗志舜衝着鄧家勇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把他給帶走了。
許洛看向黃丙耀:「什麼事啊?」
「你過來。」黃丙耀抓着許洛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好事啊,我剛剛問了醫院的朋友,他們搞活動,切包皮切一根送一根,便宜不佔白不佔,我們一起去啊,割了更有利於發育。」他是想讓許洛交錢去割,而他則當送的那根,就能白嫖一次割包皮。
「大可不必,我包皮不長。」許洛嘴角一扯,謝絕了黃丙耀的好意,然後快步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你別走啊!阿洛!阿洛!」黃丙耀挺着大肚子連忙追了上去。而許洛頭也不回的加快了腳步走進電梯:「改天我讓周星星陪你去。」就當是給周星星的入職福利了。
「我們警署警力不足,讓他下午就來報到!」黃丙耀立刻回了一句。………………許洛把單英送到了她住的那個小旅館,等她拿了東西又帶她去吃飯。
「要不回去吃吧,我給你做,外面吃飯好貴的。」看着餐廳大氣恢宏的門臉,單英有些心疼許洛的錢包。
許洛扭頭笑道:「徒弟孝敬師傅是應該的,再說了,我也不缺錢。」他可是背後有一個富婆的男人。
停好車許洛先下去,然後打開車門對單英伸出一隻手:「來,慢點。」單英猶豫了一下,見其他客人都是這樣,就把手放到了許洛的手裏。
這就是許洛選西餐廳的原因,因為這裏玩狗屁紳士風度的人一大堆。這些人在表面上比誰都紳士,但上了床比誰都流氓。
進了餐廳後,陌生的環境讓單英有些不安,下意識握緊了許洛的手。許洛都能感受到她手心裏有汗。
「這些人穿得好漏啊。」坐下後單英才鬆了口氣,忍不住唾棄那些那女人的穿着,特別是幾個女洋人,南北半球都露出來了,簡直是不知廉恥。
許洛笑着解釋一句:「這在港島都是很正常的穿着,當然,我還是覺得師傅你這種傳統的女人更漂亮。」花里胡哨見多了,單英這種渾身裹得密不透風的女人別有一番風味。
「哪有,油腔滑調。」單英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問道:「你今天怎麼有那麼多時間?難道不用上班的嗎?」
「要啊,吃完飯就去,師傅要不要去我上班地方看看?」許洛問道。單英眼睛一亮:「方便嗎?」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反正每天那麼多疑犯都能在警署進進出出。」
「喂,你當我是疑犯啊!」吃完飯後,許洛載着單英去警署參觀,但在門口時卻剛好遇到鼻青臉腫的鄧家勇被手下攙扶着走了出來。
鄧家勇沒有看到許洛,捂着臉呲牙咧嘴的說道:「媽的,去投訴科。」..許洛剛想嘲諷他幾句,但一顆子彈就已經從鄧家勇腦門穿過,帶出一朵血花,鄧家勇身體重重砸在地上。
好了,現在真不可能投訴他了。
「大哥!大哥!快叫救傷車!」
「啊啊!殺人了!」警署門口瞬間亂成一窩蜂。
「馬上封鎖那座大樓!」許洛指着警署對面的大樓對一衝出來的個督察喊了一聲,隨後就沖向大樓,衝到一半時他才想起什麼,扭頭看着單英說了一句:「師傅,我很缺乏安全感。」師傅給我安全感。
我給師傅安全套。他向來有恩必報。單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抓起用布條包裹住的長劍就跟許洛一起向那座大樓衝去,身姿輕盈,步伐極快。
在兩人進入大樓的同時,警署里的警察已經沖了出來封鎖整座大樓。同時開始一層一層的進行搜索。
許洛和單英坐電梯來到天台,就看見一個身材清瘦,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男子撐着把狙擊槍正站在那裏。
長相有點神似吳彥祖,許洛心知這肯定又是某部影視劇裏面的人物。就這張臉,多半還是主角。
「你為什麼不跑。」許洛問道,殺了人還在這裏等着,是腦子有病啊?
阿曲微微一笑,神態自信充滿了傲氣:「我想走隨時都能走,但是在走之前我想見識見識所謂的警隊之虎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浪得虛名。」他對自己的身手極其自信,隨時能從這一棟樓跳到另一棟樓上去,在大隊警察上來之前,他要擊敗許洛。
「那就來吧。」許洛直接拿出手槍丟了出去,並且擺出了格鬥的姿勢。
見兩人要單打獨鬥,單英後退一步為許洛壓陣,也想看看他的身手。阿曲也笑着丟了槍,身體宛如獵豹一般竄出,速度飛快的沖向許洛。
然後許洛頓時一熘煙的就跑到了單英身後:「師傅,快幫我抓住他!」他除非瘋了才會跟人比身手,就算是天生神力,那也得求穩為上啊。
畢竟他的強項從來就不是近戰。單英:「…………」阿曲也懵了一下,隨後怒極反笑的繼續往前沖:「警隊之虎居然躲在女人背後?那我先解決這個女人!」單英單手一抖,長劍出鞘,一躍而起,身姿如燕,手腕翻飛,長劍在烈日下泛着陣陣冷光直逼阿曲要害。
阿曲一開始本來並沒有將單英放在眼裏,但幾招下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輕敵了,自己不是單英的對手。
準確的說,兩人的差距太大了。所以當機立斷就想跑,但單英腳尖點地,一個空翻落在他面前,轉身的瞬間劍鋒已經抵住了阿曲的喉嚨。
只差半寸便會刺穿他的咽喉。阿曲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單英冷峻的俏臉,汗珠緩緩從額頭滑落。
他突然後悔剛剛那麼囂張了。早知道殺完人就直接跑了啊!為什麼非要浪?
非要裝逼呢!這就是許洛為什麼明明天生神力卻從不跟人比身手的原因,浪吧,太浪了就是阿曲這個下場,鬼知道哪天就會翻車,畢竟港綜世界藏龍臥虎。
太浪的人只能在中午出門,因為早晚會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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