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汪海就被帶到了警署。
再牛逼的人,在警方需要你配合調查的時候,那也得乖乖跟着回來。
許洛走進審訊室的時候汪海正大搖大擺的靠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晃來晃去,看見許洛進來,他還笑着抬手打招呼:「嗨,許sir早上好啊。」
表現得從容不迫,甚至還是有些張狂,這種情況,不是沒犯罪,那就是很自信犯了罪警方也找不到證據。
看汪海的面相,許洛更傾向於是後者,因為這傢伙長着陳奎安的臉。
「早上好,汪先生,這次我們請你回來配合調查是因為你的泰國司機死了。」許洛在他對面坐下,也翹起二郎腿:「經過屍檢,你的司機死了三天,難道你就沒發現他失蹤了?」
「許sir,拜託,他是人誒,一個長了兩條腿的完好的人,他要去哪兒我怎麼知道?」汪海攤了攤手,然後敲了敲桌子:「他請了幾天假,我都不知道他失蹤,以為他回老家了,我還是接到警方通知才曉得他死了。」
「你對你的司機了解嗎?我們在他褲腿里發現了殘留的白粉,他或許涉嫌販毒。」許洛盯着汪海的眼睛。
「王八蛋,給他開那麼高的工資居然還去販毒!」汪海罵罵咧咧,然後看着許洛說道:「那他死得好,我最痛恨毒販了,他死不足惜啊,原本還準備幫他收屍的,現在算了吧。」
許洛微微一笑,雙手抱胸仰頭看着他:「汪海,你的司機真厲害,身兼數職,不光要整天給你開車,還得去販毒,而你居然對此還不知情,怎麼,難道那個泰國老會降頭術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懷疑我?」汪海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拍着桌子憤怒的說道:「許sir,我是什麼人?東源集團的經理!汪東源是我叔叔!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會缺錢到去販毒嗎?」
「這個我們會調查。」許洛微笑。
「啪!」汪海拍桉而起,指着許洛怒喝道:「懷疑我,就去找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現在就放我走!」
「哐!」審訊室的門被推開,鄭仁快步走了進來,瞪了許洛一眼,然後滿臉歉意的對汪海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汪公子,一點誤會,都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現在你可以走了。」
「想要我來就讓我來,想讓我走就讓我走?你當我是什麼人?那些任你們差老呼來喚去的泥腿子?」王海不屑一顧的看着鄭仁,然後伸手指了指許洛:「今天必須讓他給我道歉!」
「許洛,你還愣着幹什麼,耳聾了嗎?還不快給汪公子道歉。」鄭仁見許洛還無動於衷,頓時呵斥一聲。
許洛看向汪海。
汪海挑釁的看着他。
許洛張嘴吐出一個字:「滾。」
「許洛你……」鄭仁怒不可遏。
「唉,算了算了鄭sir,本少爺不跟他一般計較。」汪海故作大度的擺了擺手,然後點了點許洛的胸膛嘲諷道:「小子,多跟你上司學着點吧。」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去,走出門口吐了口痰,拽得二五八萬的。
許洛對苗志舜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繼續按計劃派人盯着汪海,如果打草驚蛇成功,汪海就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就算是現在沒有,那過兩天也會有,苗志舜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許洛!你簡直是膽大妄為!」鄭仁轉身對許洛怒目而視,指着他的鼻子一陣狂噴:「你知不知道東源集團每年納稅多少?知不知道處長都跟汪東源談笑風生,是誰給你的膽子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就帶他侄子回來!剛入職就給我闖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這種事不許再有下一次!」
「鄭sir,死者是汪海的司機,我只是正常問話。」許洛解釋了一句。
鄭仁冷冷的說道:「我再提醒你一遍,這裏不是黃大仙警區,是油尖警署!我絕不會容你肆意妄為,沒我允許,不准再調查汪海!否則我隨時讓你捲鋪蓋滾蛋,聽懂了嗎蠢貨!」
「懂了。」許洛笑着點了點頭,原本他準備用和平點的方式讓鄭仁調走就行了,但現在他準備換種手段了。
這還是從他穿越過來後第一次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着鼻子罵,此仇不報,他不如乾脆去賣魚蛋算了。
從昨天來報到開始,鄭仁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不解決鄭仁,那他在油尖區就不用想着立功升職了。
除非是自己申請調離油尖警署。
但許洛不準備這麼做。
有石頭擋路,那就把石頭砸碎。
繞過去,從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誰擋他前途,他就送誰上路;誰阻他升官發財,他就讓誰睡進棺材。
許洛這副澹定的態度讓鄭仁感覺很不爽,似乎是在嘲諷他,所以鄭仁語氣澹澹的說了一句:「許督察,我看你似乎是因為換了新環境,還沒進入工作狀態,暫時先停職休息吧。」
外面圍觀的警員頓時一片譁然。
「鄭sir,這不太合適吧,許sir並沒有犯錯,為什麼要停他的職。」一直旁觀的方逸華忍不住出來說話了。
鄭仁掃了她一眼:「我並沒有說他犯錯了,只是他現在完全沒進入工作狀態,我想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那就多謝鄭sir好意了,正好我也想給自己放個假。」許洛笑着摘下證件和配槍拍在了審訊室的桌子上。
「哼!」鄭仁推開許洛,大步往外走去,衝着圍觀的警員怒斥:「全都不用工作的嗎?圍在這裏幹什麼!」
圍觀的警員頓時一窩蜂的散去。
「許sir,你……你不要緊吧。」方逸華走了進來,滿臉歉意的看着許洛。
「沒事,不就是被停職了嗎?」許洛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他尼瑪根本就沒幹過方逸華,偏偏還得承擔幹了的後果,許洛感覺自己真是太委屈了。
所以他真得干,不能委屈自己。
方逸華看着許洛的背影心裏很過意不去,咬着紅唇去了署長辦公室。
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逸華。」看見方逸華,鄭仁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笑容:「你怎麼來了。」
「鄭仁!我跟你的事,你為什麼要遷怒別人?」方逸華怒不可遏,俏臉冷若寒霜:「就因為我表達過對他的欣賞,你就針對許洛?你的心胸什麼時候那麼狹隘了,你讓我噁心!」
鄭仁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上前扶着方逸華的肩膀:「逸華,我這還不是因為太愛你了?你跟我分手,又處處欣賞他,你這讓我怎麼想啊?」
「別碰我!」方逸華惱怒的甩開鄭仁的手,冷聲說道:「你這樣因為我而處處針對許洛,讓我過意不去。」
「那很簡單,我們複合,複合我就不會再擔心你跟他發生什麼了,自然不會針對他。」鄭仁就是知道方逸華心地善良,所以才想到可以通過刻意打壓許洛來達成逼她複合的目的。
而且順便還能趁此發泄心裏對許洛的不爽,這簡直就是一箭雙凋啊。
「你……鄭仁你怎麼成這樣了?做夢吧你!」方逸華滿臉不可置信,最後她憤怒的丟下一句話,摔門而去。
鄭仁看着關上的門笑了笑,方逸華越憤怒,說明他這一招就越有效。
他知道方逸華對他有感情,只要有外力推動,那遲早會跟他複合的。
至於許洛的感受,那關他屁事?
區區一個總督察而已。
他五年前就入了英籍,他的靠山是鬼老,跟黃丙耀所在的華人派又不是一個陣營的,所以沒什麼好顧忌。
另一邊,許洛回到辦公室後就打了個電話給大d:「幫我辦點事……」
………………
晚上十一點多,君度酒店。
「鄭sir,看你好像醉了,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啊?」吉米扶着醉醺醺的鄭仁走出包間,關心的詢問。
鄭仁臉色漲紅的擺了擺手,滿嘴酒氣的表示:「不……不用了,今晚感謝李先生的盛情款待了,以後你在油尖區的生意絕對沒有人敢去搗亂!」
吉米是下午去拜訪他的,並表示給油尖區警署捐十輛公務用車,才換來了一個跟鄭署長共進晚餐的機會。
「鄭sir,這長夜漫漫,你看要不要我幫你安排一下?找兩個小妞幫你醒醒酒?」吉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鄭仁雖然感覺心裏有股莫名的躁動,但腦子還是比較清醒,搖了搖頭拒絕道:「這就不用了,李先生請留步,我坐電梯去車庫開車就行了。」
別說什麼酒駕,他是總警司,把車扛在頭上跑,也沒有交警敢攔他。
「國外來的,鬼妹,鄭sir,開開葷嘛,讓鬼妹見識下你的厲害。」吉米聞言,又擠眉弄眼的補充了一句。
鄭仁咽了口唾沫,作為一個背着老婆出軌勾搭下屬的男人,當然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金髮碧眼的鬼妹,哪個警司經得起這種考驗?
整天被鬼老處長壓在頭上,現在能睡鬼妹,真是想想都刺激,而且他感覺今晚這虎骨酒的勁兒格外的大。
彷佛都要爆了一樣。
酒勁兒當然大了,因為吉米偷偷在酒裏面兌了好幾顆碾成粉的x藥。
就是怕他今晚自制力太強。
見鄭仁明顯有所意動,吉米又連忙添了把火:「鄭sir,我來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總不能讓兩個鬼妹白跑一趟吧,你是不是得體諒體諒下?」
說話的同時塞給他一張房卡。
「還是兩個?」鄭仁喉頭涌動咽了口唾沫,猶豫了一會兒,在藥效和心理的雙重作用下,他終究是沒能按耐得住,接過房卡道:「不能讓她們白等着浪費時間,我去叫她們離開。」
說完就一臉正氣的轉身離去。
「王八蛋,便宜你了。」看着他進電梯後,吉米打了個電話出去:「洛哥,那傢伙上鈎了,已經過去了。」
今晚自然是許洛給鄭仁設的套。
光是兩隻進口雞就花了好幾萬。
這從國外進口來的東西就是貴。
除了許洛,吉米,大d三人外誰都不知道,那兩個鬼妹也不知情,她們兩以為只是單純的拿錢替人消火。
鄭仁來到樓下房間,刷卡進去後就看見兩個金髮碧眼的鬼妹,他澡都不洗就直接迫不及待撲了上去,臥室里嬉笑聲不斷,各種話語不堪入耳。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醜陋的嘴臉展露無遺,哪還有平時的冠冕堂皇。
一些風光無限的人物,在私底下指不定怎麼齷齪呢,嗯,比如許洛。
鄭仁連許洛都不如。
許洛還會關着燈呢。
就在鄭仁操勞到一半,剛剛進入狀態的時候,哐當一聲,臥室的門被人踹開,接着一台相機對着他狂拍。
卡察!卡察!閃光燈亮個不停。
鄭仁當時就嚇痿了,驚慌失措的下意識伸手擋臉:「幹什麼!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別拍了!你是報社記者?我只是來學外語的!」
他有些口不擇言,因為誰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都會慌,根本冷靜不了。
「嘖,鄭sir那麼勤奮好學,大晚上還請兩個外語老師呢。」吉米拍完照後呲牙咧嘴的笑着說道,看着鄭仁這副狼狽的模樣,他內心充滿鄙夷。
就這德性也配跟洛哥斗?
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鄭仁抬頭循聲望去,又驚又怒:「李……李總,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兩無冤無仇吧!」
「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吉米沒有理會鄭仁,而是對那兩個女人揮手。
接下來的事不是她們該看的。
兩個女人很懂事,一言不發的迅速穿好衣服離開,沒多問,沒糾纏。
隨後一道讓鄭仁十分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許洛雙手插兜,笑吟吟的看着鄭仁:「鄭sir,是不是很驚喜?」
我只想把你調走,你居然要把我停職,這不是非得逼我跟你玩陰滴?
「是你!」鄭仁滿臉不可置信,接着氣急敗壞的怒斥道:「許洛!你就是個偽君子!你個奸詐小人,居然想用這種方法陷害我,什麼為人正直都是你的假象,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許洛拿過吉米手裏的相機,對他揮了揮手:「吉米你先走吧,免得人太多了我們的鄭署長會覺得嬌羞。」
「是,洛哥。」吉米轉身離去,對鄭sir揮了揮手:「鄭sir,後會有期。」
鄭仁面部抽搐,恨得咬牙切齒。
許洛對鄭仁晃了晃相機,似笑非笑的說道:「鄭sir,你猜如果這些照片被各大報紙刊登的話會怎麼樣,我還有個好主意,把照片掛在警察總部門口供同僚瞻仰,號召向你學習。」
「說吧,你想怎麼樣,大不了我給你復職。」鄭仁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和驚怒之後就已經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許洛肯定是有條件,否則不會說那麼多廢話。
許洛嘴角一勾:「你是因為方逸華督察才針對我吧?看得出來你的確挺愛她,這樣吧,你主動讓她來陪我一晚,我就把膠片給你,怎麼樣?」
「啊對了,你不僅要想辦法讓方督察主動來陪我,還不能讓她對我有不好的印象,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許洛不殺人,他誅心。
「王八蛋!你做夢!」鄭仁聽見這話頓時是目呲欲裂,對其怒目而視。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許洛聳了聳肩,拿着相機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他辦事風格一向如此。
看着許洛的背影越來越遠,渾身哆嗦的鄭仁紅着眼喊道:「我答應!」
他是真怕那個王八蛋今晚把自己的照片掛在警察總部的大門上去。
人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明早我要復職,明晚我就要和方督察一夜春宵。」許洛停下腳步風輕雲澹的說了一句,然後快步離去。
聽着關門聲響起,鄭仁無力的癱坐在床上,心裏既懊惱又憤怒,沒想到自己居然一時不察着了許洛的道。
他不相信許洛真和方逸華上床後就會把膠片給他,所以他得想辦法反制許洛,要用許洛的把柄跟他交換。
比如將計就計,拍到許洛和方逸華上床的照片,據他所知許洛是有女朋友的,所以這樣做肯定能威脅他。
雙方就拿到了對等的把柄。
接下來最重要的是說服方逸華主動去陪許洛,一想到要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別人床上,他就心如刀絞。
要知道,他初心正是為了能挽回方逸華,所以才瘋狂針對許洛的啊!
但卻又偏偏無可奈何,他必須要這麼做,才能給自己博出一線生機。
………………
晚上十二點。
黃丙耀正在給老婆洗腳。
真是一個孝順的好老公。
「叮冬~叮冬~」門鈴聲響起。
「大晚上的誰啊。」黃丙耀擦了擦手上的水去開門,發現門外站着的是許洛:「三更半夜的,你來幹什麼?」
「我被停職了。」許洛開門見山。
黃丙耀一愣,隨後皺着眉頭思索起來:「不應該啊,鄭仁雖然是鬼老派系的,但也不該那麼打壓你吧。」
鄭仁跟許洛私下無冤無仇,為什麼會幹這種平白無故得罪人的事情。
「進去說。」許洛說着就要進屋。
黃丙耀一把推開他:「進什麼進去,我老婆在沙發上沒穿衣服呢。」
「那我更要進去看看了,嫂子凍感冒了怎麼辦,我會治病。」許洛聽見這話頓時表示擔心的嫂子的身體。
就在此時,嫂子穿着睡裙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晚了,我穿上了。」
「那嫂子,下次趁老哥不在家的時候我再來吧。」許洛認真的說道。
嫂子翻了個白眼:「去你的,沒大沒小,你們哥兩聊,我回房了。」
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
許洛跟着黃丙耀進了客廳,然後將自己早上被停職的前後說了出來。
「怪不得,這些鬼老的狗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軟骨頭,喜歡舔有錢人的屁股,你想查汪海,那鄭仁肯定不敢,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黃丙耀聽完後頓時就明白了,鄭仁停許洛的職是怕他查汪海會得罪了汪東源。
鄭仁不想被許洛牽連。
許洛補充道:「老哥,這可能是主要原因,但還有個次要原因……」
他又把方逸華的原因說了。
「好傢夥,你這是剛好踩到了他的兩個死穴,方逸華那可是他的紅顏知己啊。」黃丙耀說完後又看了眼臥室,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沒幹?」
「沒有。」許洛底氣十足的答道。
黃丙耀嘆氣:「那你虧了,這豈不是白被停職了,還不如真干呢。」
「老哥,我手裏有一份能讓鄭仁被停職,至少是被降職的東西,如果他被調走,你有沒有機會運作到油尖警署?」這才是許洛今晚來的目的。
沒錯,正如鄭仁想的那樣,許洛根本就沒準備遵守承諾把膠片給他。
都已經得罪死了,就別抱有還能化干戈為玉帛的幻想, 窮盡一切辦法打擊對手,這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
但他手裏的那些照片只能證明鄭仁品行不端,並不是什麼貪污受賄之類違法犯罪的大問題,所以鬼老頂多會把他降職,等風頭過了再提上來。
畢竟鄭仁是鬼老的狗嘛,等鬼老撤出港島後也要在警隊留下自己人。
所以肯定會護着他。
當然,就算並不能傷其根本,但這對鄭仁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因為他肯定是不想被降職或者調職的,更不想身敗名裂變成警隊內部的笑話。
黃丙耀眼睛一亮:「什麼證據?」
「這你就別管了,只說你有沒有機會就行。」許洛並沒有正面回答。
黃丙耀吐出兩個字:「要錢。」
油尖警署和黃大仙警署不同,油麻地和尖沙咀都是富裕之地,如果鄭仁出事把位置空出來,不知道多少人垂涎三尺呢,所以他需要花錢運作。
鬼老都是貪得無厭之輩。
「我給!」許洛簡言意駭,他和大舅哥相輔相成,互相扶持一路上升。
黃丙耀眼睛一亮,恨不得抱着許洛親兩口:「阿洛,你可真是我的親兄弟啊!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要不我以身相許吧,你等我去洗洗。」
「滾!噁心心。」許洛推開他,然後起身就走:「我先走了,幫我跟嫂子說晚安,祝你們今晚有個好夢。」
「一擲千金博我一笑,男人,我感覺我今晚會夢到你。」黃丙耀道。
許洛頓時一熘煙跑得飛快。
大舅哥太尼瑪油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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