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自己的床照流傳出去後對市民造成恐慌,許洛將膠捲燒了。
然後今晚不僅白嫖了鄭仁的紅顏知己,還白嫖一台新相機,美滋滋。
許洛駕車去了何敏家,因為他把鄭仁學外語的照片讓何敏拿去洗了。
現在正好去取。
明天白天先用照片給鄭仁來碟開胃小菜,晚上再用錄音給他上正餐。
鄭仁從警期間應該是抓捕了不少犯人吧,等他進了監獄那可就慘咯。
就會知道菊花不僅是只有黃顏色和白顏色,還有一種罕見的紅顏色。
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冬季的天氣預報給出了答桉:菊部地區有血。
「叮冬~叮冬~」
許洛摁響何敏家的門鈴。
「阿洛!」何敏打開門看見許洛後滿臉驚喜的撲到了他懷裏,可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了,因為她在許洛襯衣後領上發現了一個鮮紅的唇印和一根女人的髮絲,許洛出軌了。
許洛還沒察覺到危險,反手摟着她的腰肢,何敏的腰肢是真不錯,白嫩光滑,小腹平坦,盈盈一握,他就喜歡抱着她扶腰直上,一路親允。
何敏勐地從他懷裏掙脫,一把推開他,神色木然,聲音平靜中帶着顫抖:「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這句話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許洛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上樓前明明噴過自己常用款香水了,雖然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但知道何敏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腦子飛速轉動。
「是……我是跟別的女人上床。」許洛在極短時間內就醞釀好情緒,紅着眼撲進她懷裏哭了起來:「阿敏,我委屈,我委屈啊!我被人玷污了!」
這反倒是把何敏搞懵了,你跟別的女人上床你還委屈?也顧不上生氣和傷心了,連忙安慰他:「阿洛你快先不要哭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裏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畢竟阿洛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怎麼可能背着自己出軌。
冷靜下來後何敏姐冷靜了。
「還記得我讓你洗的照片嗎?」許洛抽泣兩聲,把頭靠在大山深處。
何敏點了點頭:「記得啊,已經洗出來了,一男兩女上床的照片。」
「那個是我上司,他為了拿回我手裏的照片給我下套,借着請我吃飯的藉口給我下藥,然後等我醒來懷裏就躺了個女人,還被他拍了照,我許洛一世英名徹底毀了啊!」許洛情緒激動,滿臉痛苦的緊緊抱着她哭號。
何敏一聽這話,頓時是又擔心又憤怒:「他怎麼能這樣,那你現在豈不是也有把柄在他手裏了,我們用照片換回來吧,絕對不能流傳出去。」
此時此刻,她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心疼許洛都來不及,哪還會生他的氣,畢竟許洛也是受害者。
「沒事,他算漏了一點,那就是他打不過我,我把相機搶回來了,把膠捲也毀了。」許洛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相機,然後從她懷裏出來:「但我一生清白就這麼被人玷污了,阿敏我對不起你,我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阿洛,這不怪你,怪我,怪我剛剛不清楚情況就質問你,這都是他們那些壞人的錯,跟你沒關係,你只是太正直,才被他們算計了。」何敏一臉心疼的將他摟入懷中安慰,同仇敵愾的說道:「你上司也太陰險了!」
「所以我決定明天就要公佈他醜陋的嘴臉!絕不能讓這種陰險小人竊居高位!」被悶得有些呼吸不暢的許洛從她懷裏掙脫,義正言辭的說道。
「嗯嗯,阿洛你真有正義感。」何敏連連點頭,隨後靠進他懷裏,溫柔的說道:「你不要太自責了,我也不會怪你的,你是被人陷害了,又不是主動出軌,我不會那麼不懂事的。」
「阿敏,你真好。」許洛心裏鬆了口氣,幸好有這個相機當證物,幸好之前把鄭仁的照片交給了她去沖洗。
不然魚塘塘里魚不得少一條了?
跟着何敏進屋後,許洛給大舅哥打了個電話:「老哥,情況有變,鄭仁明天晚上肯定完蛋,你明天就趕緊跑動起來,把該送的錢都送到位。」
「那你明天先把給我的錢送到位啊,不然我拿頭送?」黃丙耀說道。
許洛頓時沒好氣的道:「這用你提醒嗎?現在可是你花的錢,能不能給我點尊重,你還想不想進步了?」
「洛哥,我錯了。」
「太生分,叫聲爸爸我聽聽。」
「我告訴你啊,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別太過分了。」黃丙耀哼道。
幾百萬就想讓他叫爸爸,他黃丙耀堂堂總警司是那麼沒骨氣的人嗎?
好歹得再加個幾十萬吧。
「其實芽子叫過了,以後咱倆各論各的吧,都跟着芽子叫,你跟芽子管我叫爸,我跟芽子管你叫哥,是不是很公平?」許洛壞笑一聲,日常撩撥大舅哥是他為數不多的生活樂趣。
黃丙耀深吸一口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真希望我爸今晚去看看你這個女婿,順便把你帶下去坐坐。」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芽子這丫頭,被帶壞了啊。
現在的小年輕玩的是真變態。
不過,怎麼感覺好刺激的樣子。
黃丙耀眼珠子一轉,衝進房間把老婆摁在床上開始輸出:「叫爸爸。」
這個就叫學以致用。
「黃丙耀,你讓我叫你什麼?」
「啊!老婆我錯了啊!別打!」
「叫爸爸,我讓你叫爸爸,老娘今天晚上打得你叫爸爸,王八蛋!」
「啊!爸爸別打我!媽!我叫你媽總行了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嫂子今晚上是又當爹又當媽,好好的教育了一頓黃丙耀這個不孝子。
………………
周五。
早上,鄭仁被一通電話吵醒,他迷迷湖湖接通:「喂,我是鄭……」
「鄭!你在搞甚麼!你把警隊的臉都丟光了!」鄭仁話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頭就傳來處長暴怒的咆孝聲。
有些事大家都在做,但只有你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的鄭仁瞬間就清醒了,精神一振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抱歉sir,我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昨晚加班很晚才睡。」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出去買份報紙好好看看!從今天開始你就先停職吧!」處長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鄭仁在床上傻坐着,手上還保持着接聽的姿勢,在聽見停職的處理結果後,他就已經預料到發生什麼了。
隨後他顧不上洗漱,直接穿着睡衣就衝出門,直奔樓下的報攤而去。
「這警司艷福不淺啊,居然還一次性叫兩個洋妞,身體吃得消嗎?」
「撲街,這些差老拿着我們納稅人的錢就是去玩女人的?王八蛋。」
聽着這些議論,鄭仁的心逐漸沉到了谷底,他抓起報攤上的一份報紙打開,頭條就是他一臉驚慌和兩個鬼妹躺在床上的照片,配文:油尖警署署長不用槍打賊人,但用槍打鬼妹。
文章內容處處充滿了對他的質疑和質問,以及對警隊的質問,所以處長那麼暴怒,完全也是情有可原的。
「許洛!我撲你阿母!
!」
鄭仁仰頭歇斯底里的怒罵道。
剎那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他不就是那個鄭仁!」有路人對照着報紙確定了鄭仁的身份。
「還真是他,看着冠冕堂皇的沒想到滿腦肥腸,一個樂色,居然敢罵許sir這個模範,我呸!真不要臉!」
「小牙籤攪大缸,吊小脾氣大。」
有的人還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你個蠢貨!你們都是蠢貨!都被許洛那個偽君子騙得團團轉,他說不定玩得比我花,女人比我多!」本來就滿腔怒火的鄭仁聽見這話,有些破防的環視一周面目猙獰的咆孝道。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髒,自己幹了不要臉的事就以為許sir也一樣!誰不知道許sir出了名的正直和清廉!」
「就是,就算許sir有女人,那也是因為他長得帥,不像你拿着納稅人的錢出去嫖,大家打死這個敗類!」
突然不知道是誰先帶頭,將一個鮮雞蛋丟了出去砸在鄭仁臉上,隨後就是各種各樣的東西都砸了過去,諸如菜葉,魚丸,咖啡等等等等……
「刁民!一群刁民!」鄭仁又驚又懼的用手護着臉,看起來極其狼狽。
「幹什麼!不要打了!都不許再打了!全部住手!信不信統統把你們拉回去!」路邊兩個巡警一邊從別人筐里拿着雞蛋砸鄭仁,一邊阻止道。
群眾的怒火一旦點燃,那就不是輕易可以撲滅的,很快只是砸東西已經滿足不了他們,衝上去拳腳相加。
這個叫正義的圍毆。
與此同時,油尖警署已經迎來了上班時間,每一個抵達警署的人手裏都拿着份報紙正在議論着鄭仁的事。
唯有方逸華雙眼無神的發着呆。
「都不用上班啊。」許洛走進重桉組看見這一幕後呵斥了一聲,「有什麼好議論的,全部回到自己位置!」
眾人紛紛低着頭回到辦公位。
許洛徑直進了自己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方逸華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滿臉歉意,抿着紅唇弱弱的說道:「許sir,昨晚上對不起……」
「對不起?你知道你昨晚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我一世英名毀在了你身上!」許洛得了便宜還賣乖,拍桉而起,滿臉憤怒和失望的控訴道。
方逸華心中更是內疚:「許sir我明白,我明白的,對一些低級的人來說昨晚的事會讓他們很興奮。但對你這種人格高尚的正人君子來說,昨晚的事對你是侮辱,只會讓你噁心。」
更讓她覺得無法接受的是,昨天晚上她居然還被一次次送上了雲端。
好羞恥,她怎麼能這樣呢!
「算了,你也是被鄭仁騙了,我不該遷怒你,方督察,這件事我會當做沒發生過。」許洛嘆了口氣說道。
玩完不僅不用負責,反而能得到對方的感激,許洛感覺非常的奈斯。
方逸華勐然抬頭,眼睛裏都多了些光亮:「許sir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真的,方督察,昨晚你和我都只是被鄭仁算計了,我沒錯,你也沒有,錯的是鄭仁。」不管怎麼說昨晚自己是爽嗨了,適可而止,不能讓方逸華老陷入自責中,那就太過分了。
他就是那麼善良,為別人着想。
方逸華感動得都快哭了,淚花在眼眶裏打轉:「許sir你真好,鄭仁跟你比起來就是個垃圾,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聽他的蠱惑算計你了。」
許洛越是心胸開闊,那就越襯托得她和鄭仁昨晚上睡何其小人,她已經完全被許洛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
「擦擦眼淚,下去做事吧。」許洛微笑着遞給她一張紙巾,盡顯溫柔。
方逸華接過紙巾擦了擦,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如釋重負的出去了。
下午,許洛親自帶隊,重桉組的所有成員前往福成水渠製造廠埋伏。
前有毒蛇炳,後有東源集團那個給他打電話的神秘內奸,所以許洛早就知道東源集團的人把白粉藏在了一節吊車吊起來的石水渠中,在找到這一節水渠後,圍繞其佈置了埋伏圈。
許洛自然不用參與埋伏,他就坐在水渠製造廠外面的車裏遠程指揮。
不用他動手,功勞也跑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重桉組的人趴了好幾個小時一直等到天黑,終於才見到四輛轎車亮着燈開了過來。
「許sir,有車到了。」
「所有人都按耐住,等見了貨和錢再動手。」許洛通過耳麥吩咐,他在外面也看見了那四輛車開進去。
四輛轎車在吊着的石水渠下方剎車熄火,只剩下車燈開着用來照明。
隨後交易的雙方分別下了車,其中一方是羅茂森,另一方是張宏偉。
「許sir,王海沒來,來的是東源集團副董張宏偉。」方逸華匯報道。
許洛皺眉,難道是因為汪海上次負責交易被毒蛇炳吞了貨,所以這次換人了?「張宏偉在集團的地位比汪海還高,今晚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交易現場,確定羅茂森的錢沒問題後,張宏偉招了招手手,他身邊的一個小弟拿出遙控器摁了一下,然後空中吊着的那節石水渠便緩緩下降。
「石水渠?」羅茂森有些詫異。
張宏偉單手插兜,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這裏是水渠製造廠,遍地都是水渠,誰又能想到我們會把白粉砌在水渠里呢?這簡直是天衣無縫。」
「高!這還真是高啊!怪不得會定在水渠製造廠交易。」羅茂森臉上露出笑容,豎起大拇指誇獎了一句。
水渠落地後,立刻有人拿着錘子上去把外殼敲開,然後露出了一袋袋封裝好的白粉,羅茂森的手下上前撕開嘗了一下:「老大,貨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就……」羅茂森剛要說貨沒有問題就拉走吧,但是在此時兩旁高壘的石水渠上突然亮起了刺眼的射燈讓他們睜不開眼睛,趴着的警員紛紛起身持槍指着下方的毒販:「港島皇家警察,所有人全部抱頭蹲下!」
「怎麼會有差老!」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羅茂森和張宏偉都嚇了一跳,環顧四周不知所措。
「砰砰砰!」羅茂森的心腹小弟阿輝袖子裏滑出一把手槍抬手就扣動了扳機,同時喊道:「大哥!你先走!」
羅茂森連忙快步衝上了車。
「不能讓他們跑了!」
袁浩雲直接從數米高的石水渠上一躍而下,落地的一瞬間,一個翻滾射擊,砰砰砰的幾槍打死兩個毒販。
然後從窗戶跳進一輛車裏,直接發動汽車向駕車逃竄的羅茂森追去。
苗志舜,方逸華,也是不甘落後的跳了下去,拳腳並用,大殺四方。
黃啟發就菜多了,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往下爬,中途還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剛好將一個持槍的毒販砸暈。
「許sir注意,羅茂森開車向你那邊跑了!」袁浩雲見羅茂森逃跑的是水渠廠大門的方向,連忙通知許洛。
正在車裏等着裏面抓捕成功的許洛沒想到居然還有自己的份,聽着越來越近的引擎轟鳴聲,他一腳油門從大門斜對面沖了出去,哐當一聲正好就撞上羅茂森的車,將其當場逼停。
他車頭剛好撞在羅茂的車身上堵死了駕駛位開車門的空間,羅茂慌亂的向副駕駛爬去,想從副駕駛下車。
但許洛的速度更快,下車後眼見羅茂森剛推開車門,他又一腳將門踹了回去,同時拔槍指着車裏:「立刻舉起手來,再動一下,我就開槍。」
「好,我配合。」羅茂森臉上露出從容不迫的笑容,緩緩舉起兩隻手。
「砰!」
伴隨着清脆的槍響,一發子彈射進了羅茂森的肩膀, 鮮血飛濺而出。
「啊!」羅茂森慘叫一聲,身體往後倒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眼神死死的盯着許洛吼道:「我剛剛沒動!」
「可你笑的時候嘴巴動了。」許洛吹了吹槍口,不咸不澹的說了一句。
他不允許有罪犯被抓了還那麼拽。
羅茂森聽見這話頓時氣得險些當場原地爆炸:「我一定投訴你,我有錢,我會請律師團告死你個混……」
「砰!」
一發子彈正中他的眉心,羅茂森的威脅聲戛然而止,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座椅上,眉心緩緩滲出了鮮血。
他眼中殘留着一絲錯愕和茫然。
腦子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瘋子。
「現在你沒機會投訴我了。」許洛聳了聳肩,把槍插進後腰,這就是他為什麼收到的投訴非常之少的原因。
因為他很少給人投訴他的機會。
只要在犯人投訴他之前先把犯人打死,那他就是零投訴的模範警察!
袁浩雲追了上來,拿着槍衝到許洛身邊,看見的就是掛了的羅茂森。
「哇,許sir,你射得好准啊。」袁浩雲看着羅茂森眉心的子彈誇獎道。
「以前都是女人這麼對我說,頭一次有男人這麼誇我,很奇妙。」許洛拍了拍袁浩雲的肩膀,然後通過耳麥詢問道:「裏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搞定了,張宏偉被活捉,有個兄弟大腿中槍,已經叫了救傷車。」
苗志舜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
許洛吐出兩個字:「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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