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芽子盯着蔣芸芸平靜的問道。
但許洛知道她這不是真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如果自己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她就要當場爆發。
「見機行事配合我。」許洛對蔣芸芸說低聲了一句,然後走到芽子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聽我給你說。」
別的不說,芽子可是維繫自己和大舅哥感情的紐帶,自己以後能不能當上處長還得靠大舅哥支持呢,這關乎仕途啊,所以還是得把她給哄好。
更何況大舅哥對他沒話說,可以對不起芽子,但不能對不起大舅哥。
沒錯,他和大舅哥才是真愛!
「還有什麼好說的,明顯就是出軌被抓現場。」芽子身邊重心不穩的大波女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嘲諷。
許洛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平靜的警告:「這沒你的事,閉上嘴。」
乃子大不是你亂說實話的理由!
大波女被嚇得俏臉一白,梗了梗脖子想懟許洛,但最終還是很慫的把頭縮了回去,對芽子歉意的聳聳肩。
欺負女人這方面他一向可以的。
「放開我,嚇唬我朋友覺得很威風嗎許警司?」芽子紅着眼甩開許洛的手,腮幫子跟倉鼠似的氣鼓鼓的。
許洛深吸一口氣,一臉自責和無奈的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訴你真相了,芽子,其實我在認識你之前她就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你說什麼?」芽子瞪大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許洛,整個人腦瓜子都是嗡嗡的,指着風姿卓越的蔣芸芸,然後又指着自己:「我……我才是小三?」
原本她在心理上是佔上風的,因為她是抓姦的那方,可現在突然得知自己才是小三,氣勢瞬間弱了一截。
再看向蔣芸芸時,芽子已經不復先前的理直氣壯,反而是有些自責和心虛起來,結結巴巴的解釋:「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不會……」
「沒關係,我都知道。」蔣芸芸莞爾一笑走到她身邊,握着她的手柔聲說道:「我一直知道你們的事,不過我不介意,但看起來你似乎很介意我的存在,其實沒關係,我長期在台島做生意,不會經常來打擾你們的。」
許洛用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換什麼姿勢,現在自然懂得怎麼配合許洛。
「啊?」芽子和大波女都懵了,芽子震驚的看着蔣芸芸:「你……你就不怪我第三者插足破壞你的感情嗎?」
她們頭一次遇到那麼荒唐的事。
正牌女友面對小三不僅沒有拳腳相加,反而還願意分享自己男朋友。
她們都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當然不怪了,甚至以後就算他娶的是你,我也心甘情願。」蔣芸芸笑顏如花,她本來還慌得一批,沒想到許洛一句話直接把她和芽子的身份顛倒了過來,那她自然是很大方了。…
芽子徹底在風中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誇她胸懷廣闊嗎?
蔣芸芸牽着她的手蠱惑道:「男人嘛,沾花惹草難免的,但你要真喜歡洛哥的話,我接受你又何妨呢?喜歡一個人,那本就是希望他開心。」
這話潛意思是自己為了讓許洛開心都能接受你個小三,難道你這個小三就不能為了讓許洛開心而接受自己這個正牌女友?那說明你不夠愛他。
「我……」芽子臉色陰晴不定,她總感覺心裏膈應,但作為小三她卻又沒有指責蔣芸芸的資格,而且跟許洛兩年的感情又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畢竟兩年不是一個很短的時間。
許洛一看她這個模樣就知道她心裏已經認了,但面子放不開,便嬉皮笑臉的說道:「好了好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不你一槍打死我?」
說話的同時他把槍拔出來塞到了芽子手裏,當然,子彈全被他下了。
畢竟女人是情緒化動物,萬一芽子真一氣之下開槍打死他就冤枉了。
「混蛋!我不想理你!」芽子當然捨不得打死他,憤憤罵了一句,把槍扔回他懷裏,提着箱子就往船艙走。
許洛對蔣芸芸眨了眨眼,跟上芽芽搶過她手裏的皮箱:「我送你們去房間,箱子裏裝的什麼,那麼重。」
芽子冷着臉沒搭理他,不過也沒反對許洛送她,就這樣一路來到她們的房間,許洛才好奇的打開了箱子。
「那麼多槍!」蔣芸芸驚呼一聲。
芽子的手提箱裏全是各式各樣的槍支,簡直就跟個小型軍火庫似的。
「我只是說好幫你打掩護,其他的我可不參與啊。」大波女看見那麼多槍支也嚇了一跳,對芽子提醒道。
「放心,沒準備讓你參與。」芽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對許洛解釋道:「苗sir得到消息說這艘船上可能有匪徒,但又不敢確定,讓我秘密潛入進來調查。」
「苗志舜這王八蛋,讓我女人冒這種險,我回去就停他職。」許洛啪的一下合上箱子,一臉憤怒的說道。
「不要啊洛哥……」芽子下意識脫口而出,但見許洛笑吟吟看着自己才意識到他是嚇唬自己,哼了一聲扭過身子說道:「我也是差人嘛,要是其他同事都在外面冒險,偏偏我一個人被保護的話,那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這次調查任務是她主動要求的。
「是是是,你說得是,這次洛哥幫你立個大功。」許洛坐到她身邊將其攬入懷中,他已經想起來了,這是成龍的電影《城市獵人》裏的劇情。
年代久遠,細節記不清了,他只記得這艘船上確實有匪徒,以及成龍女裝變身春麗對敵那一段魔性劇情。
「哎呀你好煩,有人看着呢。」芽子在許洛懷裏掙扎着,眼神瞟了蔣芸芸一眼,她總有種當面偷情的感覺。…
很刺激。
但殊不知蔣芸芸覺得更刺激。
許洛抱着她不鬆手,指着蔣芸芸介紹道:「差點忘了給你介紹,她叫蔣芸芸,是台島山河集團董事長。」
「山河集團!」芽子沒什麼反應,但大波女卻是雙眼放光的驚呼一聲。
芽子奇怪的看着她。
大波女激動的解釋道:「山河集團是全球知名的賭業集團,超級超級有錢的,我覺得至少有幾百億吧。」
她想不通許洛是用什麼手段居然能讓蔣芸芸這種白富美對他找女人視而不見,難道是有見不得人的長處?
大波女目光看向了許洛的某處。
「啊!」聽見幾百億這個數字,芽芽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蔣芸芸那麼厲害,隨即心裏徹底想開了,她這種白富美都不介意自己的存在,那自己一個後來插足的小三還介意什麼?
「不是我自己的,我也只是運氣好繼承我大哥的遺產而已。」蔣芸芸搖了搖頭,走到芽子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你以後叫我芸芸就好了。」
她秀眉微蹙,調整了一下坐姿。
「不用羨慕她,咱們再等等,等你大哥啥時候死了,那你也能繼承他的遺產。」見芽子面對蔣芸芸有點自卑的意思,許洛便鼓勵了她一句。
「呸!說什麼呢。」芽子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說道:「再說,也還有我嫂子和我未出生的侄子呢。」
許洛:「…………」
黃丙耀知道你真這麼想過嗎?
「我打個電話讓飛虎隊過來。」既然明知道船上有賊,自然早做準備。
芽子連忙攔住他:「現在都還沒確定船上有沒有匪徒,就讓飛虎隊大動干戈,如果是虛驚一場的話,船上那些有錢人肯定會去投訴警隊的。」
普通人的投訴可以忽視,但有錢人的投訴內部調查科絕對嘎嘎重視。
「投訴警隊又不是投訴我。」許洛不以為意,反正現在他背後站着曾石他們,有投訴就交給他們擦屁股咯。
他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直接給大舅哥打電話:「老哥,我和芽子在富貴丸號上,船剛出海,我懷疑上面有匪徒,申請飛虎隊的支援。」
「你懷疑?光是懷疑就要調飛虎隊搜查?開什麼玩笑大哥。」黃丙耀沒好氣,又說道:「你不要老動不動就要調飛虎隊ok?那又不是你的私人保鏢,飛虎隊老總跟我吐槽,就因為你小子,飛虎隊這兩年出勤的次數都創新高了!有證據再打給我吧。」
他發誓,就從沒見過許洛那麼怕死的警察,而且是職位越高越怕死。
簡直是……跟自己一模一樣啊!
「大舅哥,我和你妹妹的命掌握在你手裏,看你怎麼選了。」許洛說完不給黃丙耀拒絕的機會就掛斷了。
打完電話後,許洛從箱子裏拿出一把槍插在腰上,說道:「我們先去找高進吧,這艘船是他朋友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讓保安小心防範。」…
「嗯。」芽子點點頭起身,和蔣芸芸一左一右摟着許洛的胳膊往外走。
大波女看着其樂融融的三人,感覺三觀都碎了一地:「喂,那我呢?」
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你不是要上來釣凱子嗎?自己去找人傻錢多的釣吧。」芽子揮了揮手就跟着許洛和蔣芸芸出了船艙,突然摸到許洛外套兜里有個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個遙控器:「這是什麼啊?」
她說着就想摁一下試試。
「不要按!」蔣芸芸驚呼一聲,下意識夾緊雙腿,臉蛋紅得能滴出血。
芽子也臉蛋一紅,頓時想到了這遙控器是用來控制什麼的,跟燙手似的丟給了許洛:「你們……好變態啊!」
這小玩具許洛對她也玩過,但都是在家裏關起門來玩兒,沒想到蔣芸芸居然裝到外面來了,太羞恥了吧。
「反正又沒人看得到,這樣難道不覺得更刺激嗎?」許洛揣起遙控器笑了笑,他每天都在解鎖新玩法,光是義憤填陰,久了就沒有新鮮感了。
「下流,就會作賤人。」芽子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一道人影:「快看,那不是家駒?」
許洛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盯着一張張餐桌找人只剩下的食物,但他知道這不是陳家駒,是《城市獵人》的主角孟波。
「家駒!」芽子已經對其揮手了。
陳家駒抬頭一看,隨後眼睛發光的跑了過來:「許sir,芽子,你們怎麼也在……算了,有沒有吃的給我?」
「不是吧,你真是陳家駒?」許洛詫異的看着他,不應該是叫孟波嗎。
「廢話,有人冒充我嗎?」陳家駒揉着肚子,一臉痛苦:「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許sir,你快行行好吧。」
十多分鐘後,一張餐桌上,陳家駒拿着食物狼吞虎咽,一邊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船上:「我當警察前是在島國做私家偵探的,化名孟波,我搭檔當死後,我就回了港島做警察。」
「來船上是因為我以前在島國做偵探時的老客戶,報業大王今村宏次委託我幫他把離家出走的女兒今村清子找回去,清子上了這艘船,嗝~」
「噢,原來如此。」芽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問道:「對了,你帶槍了嗎?我們懷疑在船上可能有恐怖份子,他們晚上多半會劫持船隻。」
「沒有。」陳家駒抬起頭答道。
芽子把房間鑰匙給他:「我房間有個武器箱,你去挑把趁手的……算了,直接把箱子都提過來吧,我們先去見船的主人,稍後在賭場匯合。」
從陳家駒的情況來看,芽子突然想到高進他們可能也沒有帶武器,所以才讓陳家駒把武器箱直接提出來。
「好。」陳家駒仰頭灌了杯水把噎在喉嚨的食物吞下去,之後抓起芽子手中的鑰匙就向客房區跑去,許洛則是帶着芽子和蔣芸芸去賭場見高進。…
怪不得外面冷冷清清,原來人全都聚集在第頂層的賭場,裏面男男女女人山人海,不斷吆喝着開牌下注。
「高進在那兒。」蔣芸芸指着一張圍了很多人的賭桌,梳着大背頭的高進正跟一個英俊的年輕人1v1賭牌。
芽子認出了那個年輕人:「浪子高達,亞洲有名的賭術高手,據說一手飛牌技術出神入化,能夠殺人,而且愛四處留情,又騙感情又騙錢。」
「淫賊賭狗加殺人犯?」許洛思維清奇的總結,接着走到高進身後摟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船上可能有匪徒混進來了,帶我去見船的主人。」
「砰砰砰!」
就在此時槍聲突然響起,隨後一群身穿橘紅色外套的匪徒持槍從不同的入口沖了進來,但是都沒有開槍。
「啊!怎麼回事!」
「他們是什麼人!」
原本熱鬧非凡的賭廳里頓時亂成一團,尖叫聲,哭喊聲四起,許多人想逃跑,但都被匪徒呵斥逼了回去。
「船都還沒出公海呢,怎麼會那麼快動手!」芽子花容失色的說道。
高進坐在原地不動如山,把玩着手裏的撲克沉聲做出了分析:「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暴露了,逼得他們不得不提前動手將人和船控制起來。」
什麼大波大浪沒見過,他不慌。
「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只求財不殺人。」一道蹩腳的中文響起,然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留着黑髮的老外帶着幾名手下走到了舞台上,居高臨下的笑道:「自我介紹一下,你們可以叫我麥當奴,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名劫匪,希望大家能配合我,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人請有序上台……」
他一口氣念了三十個名字,都是非富即貴的有錢人,許洛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心裏頓時有數了,這伙老外不混港島,所以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不然不可能不防範他。
「請舞台下面的人將身上的錢財都主動交出來,可免你們一死……」
「慢着!」許洛喊了一聲,從兜里摸出那個遙控器站了起來,高高舉起看着麥當奴冷哼一聲:「沒想到居然能遇到搶生意的同行,你他媽叫麥當奴是吧,給我聽好了,我在船上提前裝了炸彈,只要我一摁就會爆炸。」
看着許洛高舉的小巧遙控器,蔣芸芸蹲在地上面紅耳赤,許洛一摁遙控器船不會爆炸,但是她肯定會當場爆炸,下意識死死夾緊雙腿,把頭埋進了胸脯,她從沒感到那麼羞恥過。
芽子也是目瞪口呆,她是萬萬沒想到這遙控器不僅能玩弄女人,還能用來玩弄男人,洛哥不愧是洛哥啊!
「是你!」麥當奴身後一個長着華人面孔的人站了出來,他是麥當奴團伙中唯一的港島人,叫陳大文,指着許洛對麥當奴說道:「這傢伙是……」
「砰!」還不等他說完,許洛瞬息拔槍直接打死了他,麥當奴的人舉槍瞄準許洛,但是卻個個不敢開槍,畢竟許洛手裏有控制炸彈的遙控器啊。…
許洛冷哼一聲,一手持槍,一手握着遙控器,環視一周語氣森然的說道:「我此行登船也只為求財,不想暴露身份,凡認識我的人都得死!」
原本一些認出許洛的人聞言,頓時紛紛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
因為見許洛殺氣森森的樣子,他們都分不清許洛是不是真的黑化了。
「這位朋友,我怎麼知道你手裏的遙控器是真的還是假的?」麥當奴嘴角含笑,故作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許洛冷笑道:「我摁給你看看?」
「好啊。」麥當奴笑了笑,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我不信是真的。」
別摁,千萬別摁啊!蔣芸芸滿臉通紅的抬起頭祈求的看着許洛,真摁下去,她肯定在大庭廣眾之下社死。
「阿洛!」陳家駒提着武器箱興沖沖跑了進來,等看見裏面的情況後頓時腳步一頓,乾笑道:「我走錯了。」
說完轉身就想跑,但他進來那個入口處幾個把守的匪徒卻已經持槍瞄準了他,並上前收了他手裏的箱子。
其中一人打開箱子後衝着麥當奴喊道:「boss,裏面裝的全是武器。」
「那就是我準備用來搶劫的,立刻還給我的人,怎麼,不信?裏面有六顆手雷是不是?」許洛澹然說道。
麥當奴看向打開箱子的手下,用眼神詢問他許洛剛剛說的是否正確。
那個手下又看了眼箱子,這才點了點頭對麥當奴匯報:「boss,裏面的確有六顆手雷,而且都是新貨。」
「現在你信我手裏的遙控器是真的了嗎?」許洛挑釁的看着麥當奴。
「沒想到閣下真是同道中人,誤會,誤會,小心千萬別誤按了。」麥當奴心裏信了許洛劫匪的身份,要不然帶那麼多傢伙上船幹什麼,自然同時也信了他在船上安裝炸彈的說法。
畢竟許洛跟他不同,沒有他那麼多手下,想在船上搞搶劫的話提前安裝遙控炸彈的確是一招很好的手段。
嘖,他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呢?
又學到一個職業小知識。
「現在信了?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許洛露出個嘲諷的笑容,頭也不回的喊道:「阿駒,快把箱子提過來,這些傢伙都是紙老虎而已。」
既然是演戲,那就得演到底。
「是,大哥!」陳家駒也是頗有幾分急智,狠狠抽了剛剛拿槍指着他的那幾個匪徒一巴掌。然後大搖大擺的把武器箱搶回來跑到許洛身邊,打開箱子後他雙手各持一把衝鋒鎗,耀武揚威的衝着舞台上的麥當奴比劃着。
「朋友,你聽我說,大家都是為了求財,我們沒必要兩敗俱傷,船上有錢人很多,錢財我們一人一半。」
麥當奴一邊在想該怎麼解決這個麻煩,一邊又要安撫住許洛,畢竟現在還沒出公海,一旦發生大規模的槍戰和爆炸,港島警察肯定及時趕到。
這也是他剛剛只用手槍開了三槍作為威懾,而沒讓手下開槍的原因。
媽的,都怪那個自稱報業大王女兒的今村清子,要不是被她偷聽到計劃還讓她跑了,他們哪會提前動手。
「一人一半?」許洛仿佛是聽見了什麼笑話,大笑幾聲,然後面目猙獰一字一句的吼道:「我全都要!包括你們!老子也一視同仁!讓你的人把槍丟到舞台下的水池裏,再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統統都交出來,不然我炸死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波完全是屬於本色出演了。
麥當奴很懵逼:「…………」
他心裏一萬匹草尼瑪狂奔而過。
日了狗了,萬萬沒想到以搶劫為生的自己,居然也有被搶劫的一天。
他現在真的百分百確定許洛是劫匪了,這恐怖份子的味兒比他還純。
因為他都沒有這麼貪得無厭,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都還想要吃獨食,他只想奉勸許洛:大哥,收收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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