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入幻陣,穀梁淵對此陣也有了一定的心得。
這一次,穀梁淵沒再讓宋仙兒出手。
待心中空明之後,施展先天神眸,細細搜尋此陣的破綻。
伸手一點,一個通道憑空湧現。
這一次,穀梁淵依舊率先邁入其中。
宋仙兒眼中閃過驚訝,緊跟其後:
「師父你怎麼做到的?」
宋仙兒前世,半步真仙。
雖不入真仙之列,但一手陣法,卻讓數位真仙折戟。
這一處幻陣,她可以說是窮盡畢生所學。
又以殘破的先天大陣為根基,據她估計,就是真仙親臨,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破陣。
這處破綻她也知道,是受材料所限所留。
萬萬沒想到,自家師父竟能一眼看破破綻所在。
穀梁淵穿過大陣,眼前豁然開朗。
這一次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石室。
石室之內,躺着一個青銅棺槨。
棺槨的頭部隱隱刻畫着四個大字:「彭蹺之棺」
穀梁淵想來,這應該就是彭祖的後人棺槨了。
為了穩妥起見,穀梁淵將探查術直接丟出:
名稱:彭蹺之棺
作用:古仙修行,要斬三屍九蟲。上屍彭踞,主神思。中屍彭躓,主五臟。下屍彭蹺,主邪欲。
三屍九蟲盡斬,可為大羅仙。
棺內所裝,正是彭蹺。
穀梁淵陷入了沉思。
每個字他都能看懂,組合起來,他怎麼看不明白。
所以,棺內到底裝的是不是彭祖後人?
「師父,你怎麼不說話了。」
宋仙兒和千秋她們也追了上來。
此時的穀梁淵滿心都是棺槨的事,無心回話。
隨手一指,兩道精光打入宋仙兒和千秋的眉心:
「這套心經與我們太上忘情經同源所出,為師正是因此才能辨清真假。」
「叮,恭喜宿主賜下心經,觸發五千倍返還,返還獎勵《道經》」
穀梁淵知道這是自己的天官賜福又起作用了,先將其領取之後,便沒再去管。
他看着棺槨上那因為歲月流轉,已經變得脆弱的禁制,沒有回頭,緩緩開口:
「你們誰知道大羅仙嗎?」
宋仙兒和姚家姐妹都是面露茫然之色,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稱謂。
宋仙兒以為是穀梁淵被這禁制難住了,所以才有此問:
「師父,這禁制我也研究過,雖然複雜,但是由於年代太久,其上的力量已經百不存一。要不是我實力不夠,不然用蠻力就能將其破除。」
穀梁淵沒有搭話,只是眼眸閃爍片刻,忽然轉身離去。
「回去吧。」
啊?
這一幕讓四人都沒想到。
好不容易進來,機緣還沒開始拿呢,就這麼走了?
穀梁淵笑了笑,沒有解釋。
未知的東西,不確定因素太多。
他是有天官賜福,但之前照樣不還是被宋仙兒坑了。
只要方法對,氣運之子都能被殺。
穀梁淵不覺得沒有實力支撐的氣運,能讓他隨便浪。
他準備去看望君傲之他娘時,順便將君傲之的那個氣運之子借來一用。
如此,方為穩健之策!
雖然不理解,但見穀梁淵扭頭走了,她們也連忙跟上。
出了仙墓,穀梁淵並沒有再多此一舉地佈置幻陣。
看着暗算自己的兩個徒兒,穀梁淵雖然心中有氣,卻還是將準備好的先天靈珠和一些法寶賜下。
在天官賜福的加持之下,這一次,穀梁淵依舊獲得了高倍返還,返還了兩件下品仙器,和五門佛門大神通。
見這些仙器並不太適合自己,穀梁淵隨手將其收了起來,以備後用。
至於佛門神通則是悉數讀了,反正如今的他身懷心經,佛門神通,多多益善。
做完這一切,穀梁淵沒好氣地看着自己的兩個逆徒:
「行了,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哪來的回哪去吧。」
二徒聞言,心中生出不舍。
還未開口,卻見穀梁淵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見:
「記住,不能搬運氣血恢復,回頭我還會路過大淵皇宮的,要是被我發現不聽話,哼哼」
穀梁淵雖然沒說後果,但二女卻齊齊打了個冷顫。
又聽聞穀梁淵過段時間還會過來,離別帶來的傷感也頓時衝散。
二人和姚家姐妹告別之後,互相攙扶着,架起祥雲,往大淵皇宮而去。
雖然肉體上疼,但二女的心中還是振奮的。
在路上,便開始總結這次的經驗:
宋仙兒道:「幸好我急中生智,不然這一次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朝千秋投以鄙夷的神情:「之前說說得挺大,真到了眼前,你反而慫了。」
「要不是你猶豫,我能冒這麼大風險嗎?」
千秋反唇相譏:「什麼叫我慫了,不慫你怎麼不先上。」
宋仙兒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是謙讓,謙讓懂嗎?」
「什麼謙讓,我看你也是慫了。」
「誰慫了?我第二次放倒師父的時候慫了嗎?」
「我不管,你就是慫了!」
二女爭論了一番,宋仙兒率先止住了爭吵:
「行了,事情還沒成功,我們別自亂了陣腳。」
千秋黛眉輕蹙:「這不是已經成了嗎?」
宋仙兒道:「難道你就想這麼一次?」
千秋連連搖頭。
宋仙兒為千秋分析道:
「咱師父我太了解,他說過一個詞,叫傲什麼來着」
千秋接話:「傲嬌。」
「對,師父是個傲嬌怪!」
「你信不信,咱們不主動,他也絕對不會主動。」
千秋點頭,深以為然。
「所以說,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養成習慣。」
「一次兩次不適應,次數多了,他自然就習慣了。」
千秋恍然:「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宋仙兒笑了:「對頭!」
「我總結了這一次的教訓,無論誰對誰錯,我們都不夠果斷。」
「其次就是,我們沒能發揮出自己的手段,沒能讓師父欲罷不能。」
千秋沒有反駁。
心中暗恨自己不爭氣,可惡,自己這次沒有發揮好。
「所以,我們回去要加強學習,趁師父下次重返皇宮之時,再將他摁倒。」
千秋點頭:「師妹總結得不錯,只是再想摁倒師父,何其難也?」
宋仙兒面帶微笑,悄悄在千秋耳邊說了些什麼。
千秋聽完,嘴角微揚:
「就依師妹之計行事!」
言罷,二人不再說這個話題,加速往皇宮而去。
二人離去不久,穀梁淵的身影憑空顯現,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他冷哼一聲:
「好你個宋仙兒,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治你!」
言罷,身形消失不見。
卻說宋仙兒和千秋一路前行,未過多久,便來到皇宮之內。
進得皇宮,千秋隨手佈置了個隔音陣:
「師妹,說說你真正的手段吧?」
宋仙兒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上去就撓千秋:
「好你個師姐,知道我那番話是故意說給暗處的師父的聽的,你裝得像好寶寶似的,壞人都讓我做了是吧。」
「看我龍爪手!」
千秋笑着躲閃:
「師姐這不是在配合你嗎,我在師父眼中,可一直是個乖寶寶的形象。」
可二女誰都不知道,空中的穀梁淵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他咬着牙:「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
「為師教的這點東西,全用在為師身上了是吧!」
穀梁淵想立馬下去,想着二人的計謀,嘴角又浮現微笑。
「等我回來,再陪你們好好玩玩!」
言罷,身形一閃,直奔古周而去。
一直跟着穀梁淵的姚家姐妹感覺頭皮都有點發麻。
這是什麼師徒,人均八百個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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