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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沒死?你的命可真夠硬的。」陳六合眯了眯眼睛,冷漠的望着盧烈,嘴角滿是狠厲與輕蔑。
承受了這樣霸烈的一擊還沒有身死,這的確讓陳六合稍稍有些小小的詫異。
不過,這對陳六合來說,也無傷大雅!
一舉殺了兩人重創一人,再看陳六合,身軀依舊挺拔如峰的站在那裏,臉色雖然蒼白了幾分的他,多了幾分疲憊之色,可他的精氣神,依舊很充足,他遠遠沒到力竭的邊緣。
「你……你……」盧烈滿心的恐懼和絕望,他嘴唇蠕動,卻是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此刻的心境,無法形容,恐怕用這個世界上所有最絕望的詞彙來形容,都不足以完全描繪。
「我說過,今天你們都要死,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嗎?」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邁足跨步,緩緩向着盧烈所在走去:「儘管我也必須承認,你們使用的禁術很厲害,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左道,都是無用徒勞,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無法改變你們的命數。」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陳六合聲音森寒,在演武場中傳盪,那數十名天齊山門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搭茬一句,也沒有人敢在他們門主如此絕境之時,衝上來給予什麼幫助。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陳六合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震懾了一切,已經把他們的肝膽,都給嚇破了,甚至把他們的心魂,都給嚇散了。
「八……八步蹬天……你怎麼會……」盧烈吃力的吐出幾個艱難的字眼。
陳六合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陳六合……你羽翼已豐……」盧烈面色慘白。
「現在才知道,太晚了。」陳六合淡漠的說道,他已經走到了台階之下,正要邁步跨上台階。
「陳六合,得饒人處且饒人,放我一馬……我為你做牛做馬。」絕望之際,盧烈求饒。
陳六合沒有說話,盧烈繼續說道:「你的路太難走,你需要我這樣的犬馬。」
「你不可能做我的犬馬,你也不配做我的犬馬,你只該死。」陳六合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
「別……別忘了,雨仙兒還在我手中,你殺了我,她也會死。」盧烈疾聲說道。
陳六合仍舊無動於衷,他已經上了一半台階:「殺了你,我自己再去救她便是,只要她在這天齊山中,我就能把她找出來。此時此刻,這天齊山中,我相信不會再有一個人敢動她一根毫毛。」
陳六合油鹽不進,殺意已決,不管盧烈說什麼,他今天都不可能饒了盧烈一命。
這樣的人,不配跟他談條件,連資格都沒有。
況且,跟這樣的人談條件,無疑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因為盧烈,絕不會安分守己。
說着話,陳六合步伐繼續邁動,快要走上了整個台階。
盧烈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陳六合了,這個傢伙已經徹底瘋了,心中只有着濃烈的殺機。
想到這裏,盧烈的眼中充滿了恐慌與驚懼,看着越來越近的陳六合,他倉皇失措的對着那些正杵在遠處的門人弟子吼道:「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麼?上啊,給我殺了他。」
「不殺他,等我死了,你們所有人也要跟着一起死,天齊山都會徹底被除名,只有殺了他,才是我們天齊山的唯一活路。」盧烈拼勁全力的吶喊着。
這時,那些天齊山的門人們也終於回過神來了,面無血色的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膽怯與害怕。
不過,其中還是有幾人是很忠誠很有膽量的,他們緊咬牙關,怒吼了一聲,就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人就是這樣,當有人帶了頭的時候,總是能壯膽的,看到有人率先衝出去了,很多膽怯的人,也都一咬牙,緊跟着沖了出去。
登時間,數十人如潮水一般的湧向了陳六合。
陳六合斜睨了他們一眼,臉上滿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這幫人,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其中實力最強的,也就是半步妖化級別,更多的,則是連半步妖化都未達到的,這樣的一群人,怎麼可能給此刻的陳六合帶來多大的威脅力呢?
所以,陳六合壓根就不想去搭理他們,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離自己自己五六米之遙的盧烈。
這一看之下,陳六合整個人都愣住了,面色狠狠一變。
因為,眼前,已經沒有了盧烈的蹤跡,就在剛才那一晃神的工夫,盧烈消失了?
當然,盧烈並不是憑空消失的,只見他剛才躺着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深坑。
深坑下,是一個漆黑的暗道!
看到這一幕,陳六合目光狠狠的凝起了幾分,殺意奔騰怒火燃燒。
這裏竟然還有暗道!
渾賬東西,這個盧烈,太過狡猾了,剛才盧烈所做的一切,明擺着就是在讓自己分神。
盧烈明知道憑藉着這幫天齊山的門人也不可能扭轉乾坤,可仍舊還是這樣做了,就是想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陳六合怒不可遏,他剛想躍下暗道去追擊盧烈的時候,那些天齊山的門人,也衝殺了過來。
人還沒到,就有暗器率先襲來,阻擋了陳六合的步伐。
陳六合怒喝一聲,身形一閃,躲開衝殺而來的兩人,很快,他就被這數十人給圍困了起來。
殺聲震天,數十人的呵罵與怒火自然不可小覷,但這幫人,在陳六合眼中也都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罷了。
沒有半句廢話,陳六合直接朝着這幫人飛撲而去,他率先發起了攻勢,壓根就沒有半點耽擱的意思。
這樣的激戰,其實真的是沒什麼懸念可言。
對陳六合這樣的強者來說,只要對手的實力不夠,車輪戰什麼的,其實真的沒有太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