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花長老和雪長老,也被宮遠徵這架勢,這氣魄,震懾的氣焰都萎靡了下去。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
但觸及到宮遠徵殺氣騰騰的眼神,花長老和雪長老猶如被人扼住脖頸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總覺得,宮遠徵在殺雞儆猴。
而且拍人拍上癮了。
要是他們再不知收斂的開口逼逼,鐵定也會被拍上一巴掌。
看着執刃和月長老丟掉半條命,半死不活,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兩人從心的閉嘴了。
宮遠徵見兩人這麼快就認慫不出聲了,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他確實拍上癮了。
難怪笙笙不喜歡廢話,二話不說就先給哥哥一巴掌,將人碾壓下去後,再一頓嘲諷輸出。
原來這感覺這麼爽啊!
果然比跟這些人浪費時間瞎逼逼,口頭之爭來的爽。
直接上手就打,先把人打趴下再一頓輸出!
好爽好爽!
宮遠徵情緒興奮了起來,下意識尋找可以讓他繼續爽的目標。
然後鎖定了正在大吼大叫的宮子羽。
「宮遠徵你太過分了!你居然以下犯上!你竟敢打執刃和長老,金繁!快去把宮遠徵給我抓起來!」
金繁拉都拉不及,要去捂宮子羽的嘴,又被宮子羽掙脫了。
眼看宮遠徵走過來,金繁有種天塌下來,要完的暈眩感。
「宮子羽,我可真想將你的舌頭割了,你真吵。」
宮遠徵笑容瘋批幽冷。
看的宮子羽瞬間打了個寒顫,呱啦呱啦的怒吼牛叫也停了下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又被宮遠徵震懾住了,羞恥和憤怒油然而生,眼睛一瞪,正準備挺挺胸膛繼續干!
就被宮遠徵一巴掌拍暈了過去。
「公子!」
金繁看到暈過去的宮子羽,也沒敢正面和宮遠徵對抗,連忙招呼侍衛找醫師。
宮遠徵遺憾的看了金繁一眼,這狗東西還真沉得住氣。
金繁哪裏是沉得住氣。
他是怕死!
看到宮遠徵發瘋大殺四方,創飛執刃和月長老,他哪還敢以身試法。
沒看到另外兩位長老都裝鵪鶉了嗎?!
反正宮子羽沒被打死,只是被打暈,不需要他以死相護,他當然是先苟住自己的小命。
金繁可沒忘記曾經因為宮子羽,打過宮遠徵的事。
他敢保證,但凡他現在有一點逾矩出頭的行為,宮遠徵能立馬殺了他!
宮紫商看看左邊,躺倒在地的執刃和月長老,又看看右邊,躺倒在地的宮子羽,只覺整個世界都亂了。
再看看負手而立,氣勢駭人,叫人畏懼的宮遠徵,宮紫商決定繼續裝啞巴,不出聲。
子羽弟弟,不是姐姐不幫你。
姐姐這小身板,可禁受不住宮遠徵拍。
倒是宮喚羽主動開口道:「徵宮主,十年前宮門與無鋒大戰,我父母同樣死在其中。」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的問題,竟然出在羽宮,霧姬夫人居然是無鋒刺客!」
「無鋒刺客,必須誅殺!」
「現在執刃和月長老涉及包庇無鋒,守衛宮門失職之罪,是否要先看押起來?」
「還有霧姬,要現在派人去抓捕嗎?」
面對宮喚羽態度的轉變,現在已經看清很多事情的宮遠徵,自然很快就明白其中緣由。
只怕這宮喚羽也早就對宮鴻羽有所懷疑,一心想着復仇了吧。
宮遠徵微微頷首。
都是有同一個敵人的,都是想滅了無鋒,所以他對宮喚羽,倒是沒有那麼多戾氣,也沒有喊打喊殺。
「那就請少主安排人將茗霧姬抓起來,我親自審問。」
「至於執刃和月長老,在審問結果出來之前,先關押地牢看守。」
「若是確定十年前的事,執刃和月長老也參與其中,那自然血債血償!」
「若是沒有,到時候再根據罪責處置!」
十年前的事情,還需要一個明確的真相。
具體發生了什麼。
茗霧姬、宮鴻羽和月長老三人,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
參與了多少,做了多少事情。
都需要一一查明。
宮喚羽聞言,安心下來。
看宮遠徵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欣賞。
還好宮遠徵不像宮尚角那般愚忠固執,一心聽執刃和長老的話。
也不像宮門這些老傢伙迂腐懦弱,一心固守宮門,逃避無鋒。
這般殺伐決斷的宮遠徵,才是他宮喚羽需要的合作夥伴,才能實現他消滅無鋒,為父母報仇的大志!
「那徵宮這邊?」
宮遠徵挑眉道:「徵宮獨立一宮,從此與宮門割離,不再聽從執刃和長老院。」
「宮門裏的運作,少主自己看着辦,至於角宮這邊,看我哥的意思。」
「以後想要我們徵宮的東西,都得等價交易。」
宮喚羽明白了,宮遠徵這是要自己立起來了。
甚至都不聽宮尚角這個哥哥的話了。
也不準備讓徵宮,再繼續跟從角宮行事。
是要真正將徵宮完全獨立,自成一派,與宮門切割開來。
而且似乎對宮尚角做不做少主和執刃,宮遠徵也不在意了
宮喚羽覺得這事可真稀奇。
宮尚角還真被宮遠徵拋棄了。
不過早該這樣了。
宮遠徵自己一身天賦本事,何必非要事事依附宮尚角,聽從宮尚角的命令。
若非宮尚角被執刃和長老們影響太重,太聽話,一心為宮門安穩,連仇都不去報。
他也不至於自己悄悄搞事,早就找宮尚角合作了。
好在現在宮遠徵改變了,立起來了。
他也有適合的合作夥伴了!
宮喚羽道:「明白,之後我再來找徵宮主,商議後續之事。」
宮遠徵也沒拒絕,點了點頭。
眾人就眼睜睜看着事情,在少主和徵宮宮主兩人的談話中,下了定論。
都明白,宮門的天,徹底變了。
花長老和雪長老急的團團轉,徵宮怎麼能獨立切割出來!
那宮門豈不是要四分五裂!
「不可啊」
可惜,沒人聽兩個老傢伙碎碎念。
宮遠徵直接去了地牢。
宮喚羽直接轉身,帶着一群人去抓霧姬夫人。
「哎遠徵喚羽怎麼就成這樣了!」雪長老揮舞着爾康手。
花長老看看執刃和月長老,跺腳道:「造孽啊!」
「你說你們都在幹什麼啊!好好的怎麼竟做些糊塗事!」
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侍衛們,抬着宮鴻羽和月長老去地牢。
雪長老忙道:「趕緊找醫師來看看」
徵宮現在不對宮門開放,就連徵宮的大夫們,也都不鳥他們了。
沒辦法,雪長老只能找來後山的月公子,所需一眾藥材也都從後山月宮走。
月公子一來就被拉着救治三個重患,地牢羽宮兩邊跑,很是忙碌了一陣。
而待在羽宮的霧姬夫人,也被宮喚羽帶人第一時間抓了起來。
直接送去了地牢給宮遠徵。
宮喚羽原本計劃今夜利用鄭南衣這個刺客,殺了宮鴻羽,然後嫁禍給宮遠徵和宮尚角。
將宮尚角騙出去,他自己則服用假死藥假死。
到時候宮門執刃和少主雙雙死亡,按照宮門規矩,肯定會啟動缺席繼承制。
讓在宮門的嫡系成年血脈,立即繼承執刃之位。
而這個時候,就只有宮子羽符合繼承條件。
按照宮子羽的愚蠢程度,他推宮子羽上位,宮子羽肯定會為了父兄的仇,死咬宮尚角和宮遠徵。
到時候三宮打鬧起來,說不定就會啟動無量流火。
就算不啟動,他也能趁着混亂,取到無量流火,殺上無鋒報仇!
不過這些原本的計劃,現在因為宮遠徵的崛起自立,已經用不上了。
宮喚羽很確定,無論最終證實結果如何,宮遠徵都不會再認宮鴻羽這個執刃。
而羽宮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現在整個宮門都知道了,勢必要給宮門一個交代。
宮鴻羽是不可能再繼續做執刃了。
他就可以乘機奪權,成為執刃,然後和宮遠徵合作,啟用無量流火,滅了無鋒!
這樣想着,宮喚羽就忍不住期待起來。
也跟着去了地牢,準備拿到第一手消息。
地牢。
鄭南衣和上官淺被關在一起,只不過兩人都單獨綁在刑架上。
此時上官淺已經經受了一輪鞭刑和夾棍,渾身被打的皮開肉綻。
雪白的衣服上,全是一道道血痕。
用刑的人並沒有審問上官淺,就只是按照吩咐,先大刑伺候着。
宮遠徵出現時,上官淺立即一副虛弱的喊冤。
「我不是無鋒刺客,我是孤山派遺孤,我要見宮二先生」
鄭南衣驚訝的看了上官淺一眼,沒想到她還有底牌!
不過
想到宮遠徵的變態可怕,鄭南衣嘲諷一笑,她剛才已經提醒過上官淺了。
可惜上官淺明顯沒聽進去。
宮遠徵面色森冷的看着上官淺:「你的目標是我哥?」
上官淺淚眼朦朧,柔柔弱弱的說:「四年前我被宮二先生所救,從此傾心,這次入宮門,就是為了宮二先生而來。」
「當年我孤山派被無鋒所滅,我從密道逃出,幸得上官家收留,我真的不是無鋒刺客,我是冤枉的」
「讓我見宮二先生,我有他的玉佩,他看到了就會明白」
宮遠徵可不覺得鄭南衣在『人彘』刑罰的恐嚇下,還敢說謊騙他。
何況就算是孤山派遺孤又怎樣?
誰說這些名門正派的後人,就不會加入無鋒?
現在的江湖,不加入無鋒的就會被滅門。
想要活命,要麼投靠宮門,要麼投靠無鋒。
而宮門龜縮在舊塵山谷,避世不出,也不讓外人進入,自身都難保,怎麼去保別人?
可想而知,江湖有多少門派,多少人,暗中被迫也好,自願也好的,投入了無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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