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同床歡好已經過去了將近大半個月,起初李幼白還很不好意思,次數多了以後她也習慣了,起初的每晚都會折騰很久,到現在會各上好幾天蘇尚才會要。
其餘時間,李幼白盡力將損失的部分元陰快速恢復過來,這和白娘說的元陽入體不同,對她自身實力影響並不算大,不會對今後的武道修為造成無法估量的衝擊。
算是給她貧乏的精神世界增添了一點兒極有樂趣的事。
正常的生活還在這座宅邸中持續,當兵鐵將火器送來,蘇尚練武的進度也剛剛正好,拳腳功夫練得有板有眼,打幾個小毛賊綽綽有餘。
力氣比尋常男子大一些,不過是在發力技巧上的大,而不是肉體上的大,通常來講,武者對拼除了講究經驗技巧力量以外,抗不抗打也非常關鍵。
諸如蘇尚與李幼白這樣沒練過橫身功夫的女子,挨上幾個重擊其實就差不多了。
能挨打,在行走江湖中同樣很是重要。
側院內立着的木人樁直視着眼前的大姑娘,而蘇尚身穿淡黃色武服,腰馬合一鼻息凝神,眼睛盯住面前木人,下一刻雙手前擺十字變弓式撐掌,右拳藏於腰間匯集全身之力一拳擊在木人的胸口上。
靠着支柱深深埋在地里的木人樁紋絲不動,李幼白卻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點了點頭,這是碎岩拳最為基礎的發力動作之一,蘇尚有山河拳這種基礎拳種作為根基,打出的碎岩拳力氣自是不會小,沒有內功加持下人體的力量極限很快就會練盡。
李幼白觀察木人局部震動與發出受擊聲響,初步判斷這一拳最少也有一百多斤的力道,打在普通人身上最少骨折,嚴重直接碎裂身死,亦然很不錯了。
讚許道:「不錯,出師了。」
蘇尚收斂氣息吐了口濁氣,壓下身體勁力後開心跳了起來,回頭看向自己夫君,用手背擦着鼻尖上的細汗詢問道,「以後還要練什麼?」
「不練武了,練點其他的。」李幼白拿出手絹來到蘇尚面前,輕柔的點綴着肌膚幫她擦拭汗珠,唇間笑說道。
蘇尚休息喝水時的功夫,李幼白取出兵鐵差人送來的木匣放到院中石桌上,蘇尚湊過來細看了一下,很普通的木匣子,打開蓋子,裏頭裝有各式各樣的古怪鐵器。
就見夫君拿起這些東西看了幾眼,然後既陌生又熟練的組裝起來,她奇道:「這是什麼?」
李幼白查看了一下制槍工藝,槍管略微是有點粗糙的,不過應該是個樣品,兵鐵還沒真正打磨好,一一將零部件組裝起來,回應蘇尚說:「這是夫君我叫人幫忙製作的火器,但是,我更喜歡將這把火器稱之為步槍...」
她剛剛說完拉動了幾下槍栓,手感不是太好,但是所需求的原理如今技術已經能夠實現,只是精細度的問題,所以整把槍模比她記憶里的全自動武器還要大上許多,分量也沉重很多。
李幼白看着手裏銀色質地的步槍,突然一樂,對於幾百或千年後考古的歷史學家來講,莫名其妙出現的這些技術,他們會寫出什麼論證呢,還是丟成未解之謎從而出書。
「夫君笑什麼?」蘇尚瞧見夫君在笑,樣子有些憨傻,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李幼白乾咳一聲,這種獨屬於穿越者的樂趣,蘇尚肯定是感受不到了,多說無益,便對她道:「武道從無到有,累極了幾百年,一直在革新變化,現在時代變了練武也要講究個門道才行。」
「怎麼才算門道?」蘇尚看着夫君手裏的槍,很是不解。
李幼白解釋說,「練武那套已經過時了,現在要練槍!」
蘇尚看看那件火器,又看看夫君,還是滿臉疑惑,她不是沒見過火器,不僅速度慢而且用起來還麻煩,真要是拼殺起來,她感覺火器要在二十步之外才會對武者造成一定威脅。
「哪有夫君說的那麼誇張,要是火器如此厲害,那江湖人還用什麼兵器,早就人手一把火槍了。」蘇尚有理有據的反駁。
李幼白輕笑一聲,微微抬頭稍顯得意,「這就是關鍵之處,之所以江湖人不用火器,那是因為他們能拿到手或者見到的火器都太歐了,娘子且看我手裏的這把。」
她說着,隨後就從木匣中取出彈藥來。
這些用古老手法製作的子彈採用的材料是黃銅,彈頭同樣如此,子彈的製作又涉及煉金,煉金師可清楚,銅比鐵更適合做彈頭,任何一項技術都需要依靠各種背景來加持才能夠順利推進。
機關術的發展從側面帶動了工業水平與進程,所謂的墨家公輸諸葛機關術,並不見得比未來的機械技術落後。
她清楚,這些技術是突然出現的,所以沒有正確的引導與發展,一路走歪,儘管如此那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操縱的事。
李幼白將一顆顆子彈壓入彈匣,蘇尚就在旁邊撐着下巴看,她甚是喜歡夫君臉上那種自信與得意的表情,明明很年輕,頂着如此好看的臉,平日裏就是能給人一種很沉穩,很老練的感覺,像她父親那樣,顯得老氣了。
所以,蘇尚更喜歡有活力的夫君,比如現在閒聊,或者夫君下廚,還有在床上哀求的時候,那樣她才能夠真正感受到自己與夫君的距離。
幾個呼吸後,李幼白把十枚小指粗細的子彈全部壓入彈匣之中,數量是少,但在火器發展的歷史上,此時此刻卻是最重要的一筆!
「取兩塊紅磚來放到遠處去。」李幼白說着話時把彈匣推入槍支下方的彈倉中,反手拉栓,清脆的一聲響動,一枚子彈已經被推入了擊膛內。
紅磚是用來關押江湖武者專用的磚塊,質地極為堅硬,用來測試槍支與彈藥威力,剛好足夠。
蘇尚從院子裏撿了幾塊紅磚放到樹杈上,與李幼白的距離約有三十步之遠,擔心夫君會打不中信心受到打擊,她猶豫說:「要不要近點?」
李幼白擺擺手,示意蘇尚放下趕緊走開,迫不及待道,「三十步剛好,你快些離開那裏。」
見夫君堅持,蘇尚將紅磚放下後就快步回到了夫君身邊,看着她手上那支差不多和大腿一樣粗的火槍,蘇尚心中認為夫君言過其實,自己的確不懂火槍,但是威力自己的確是見過的,單打獨鬥,火槍手碰上江湖武者,最多只能開出一槍。
她這麼想着,眼睛裏已經看到,自己的夫君抬起槍支,姿勢很是古怪,平時她見過的火槍手都是左手托住,右手扣動擊錘。
而夫君則是左手直接從上往下按住槍管,不做瞄準姿態。
隨後,不等她細想,耳邊就突然爆出酷似炮竹爆開的驚雷之聲,她兩手捂住耳朵,眼前不再是夫君的身影,而是一道道閃爍出來的火光與一條條急飛出去的火線。
所過之處,磚石樹木瞬間破碎留下坑洞,碎屑橫飛,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驚詫,震耳的聲響就在下一刻結束了。
李幼白扣了幾下扳機,確認彈倉已經空了,於是抬起槍口放到粉唇前吹了口氣將槍管的煙霧吹散,看着被她射得破破爛爛的地板和樹木,紅磚也都被打斷飛射出去,碎屑都找不到了,她很是滿意的說,「威力不錯可惜距離太遠,要是七步之內讓我先開槍,保准又快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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