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錚回頭,視線落在她因自責而再次哭紅的小臉上,他反手,拉住她拿藥膏的小尾指。
「說了,我沒事。」
席錚不想她再哭了,不管是為了誰。
鄒晴沒有看他,眼睛低低的,看着那滿身的傷痕,拿棉支的手停在半空。
半晌後,她說:「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席廉哥不會這麼極端。」
「極端?」
席錚不以為然,「你覺得席廉是因為你,才這麼做的?」
鄒晴有點被問傻了。
她抬頭,怔怔看他。
「或許有一部分確實是因為你,更大部分,是因為他自己的野心在驅使。」
席錚了解在眾人面前帶着儒雅面具的席廉,他眸色悠悠發暗,「你只不過正好踏在那條緊繃的弦上面,而你又剛好是他的面子所在。」
席錚的話說得頗深,讓還未真正走進社會現實生活的鄒晴,聽得有些發懵。
她收回蓋子,重新挪了個位置坐好,「可現在給你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
席錚在廣城什麼身份地位她知道,要是被無辜安上一個強迫未來嫂子的罪名,真的是可大可小的事。
她不想席錚染上污點,「如果席家需要證實什麼,我可以為你正聲的。」
席錚烏眸微動,漫不經心地打量在她身上,「你打算怎麼替我正聲?」
鄒晴端正着腰身,臉上的表情認真得可愛,眸里閃着堅定的碎光。
她說:「要是他們再說你強迫我,我就說我是自願的。」
她一邊說着,又一邊配合着點頭肯定自己,「不管席廉再怎麼巧言變色,當事人是我,我可以澄清我一點都不喜歡席廉,所以....」
席錚倏地坐起,烏眸灼熱地盯着她急迫於向全世界為他自證清白的樣子,手掌扣在她後頸窩處的軟肉上。
溫熱的額頭輕抵過來,寥寥之間的面對面,讓鄒晴強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澎湃。
「不用管他們怎麼說,治不了我的罪。」他說得毫不在意。
鄒晴眼睫輕顫,鼻尖泛起一點點粉,撐在膝蓋處的手微微蜷曲了起來。
席錚低眸看着她這些面對他時,總會不經意做出的小舉動,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
他懶懶地說:「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鄒晴條件反射抬手聞了聞,男人的唇已輕擦過她軟嫩的耳骨,落在她後頸的幾根手指也在輕輕摩挲着,「去洗澡。」
鄒晴咬唇,席錚的話她怎麼會聽不懂。
被帶來這,兩人又是這樣單獨地相處。
鄒晴不否認,每一次與他拉近距離的接觸,說話,體內的血液都像沸騰的溶液,灼燒得她泛癢。
她不矯情,下了床就拐進衣帽間拿衣服。
席錚說的是真的,這裏全是她尺碼的衣服,應有盡有。
她在裏面拿了一套還算保守的睡衣,出來又低着頭,羞紅臉地鑽進那個半開放式的浴室。
還好,只有泡澡的浴缸朝外,淋浴間是在裏面的,這讓鄒晴少了些羞恥的心理壓力。
二十分鐘後,她洗好從浴室里出來。
她穿着一套上下兩件式的真絲小睡衣。
上身是吊帶v領加蕾絲設計的小短衫,巧妙地遮住那若隱若現的春光,長度也剛好露出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下身是到大腿根部的小短褲,白皙勻稱的美腿一覽無餘。
鄒晴踩着被熱水泡紅了的小腳丫出來,席錚剛好坐在床邊,拿着平板辦公,沒有注意到她。
她本想着就這般靜悄悄的鑽到被窩裏,哪知才掀開被子一瞬,她的軟腰就被席錚撈了過去。
「啊!」
她失措驚呼,整個人跌坐到男人身上。
許久的未親近,讓有着對彼此渴望的身體,有了心照不宣的反應。
男人俯視下來的烏眸暗涌成災,鄒晴的呼吸也難以控制的頻率漸亂。
良久,兩人的眼梢處都悄悄染上了一抹紅。
鄒晴在他的懷裏怯怯出聲,「會弄到背後要藥膏。」
「那就換個姿勢。」
男人的話,在深夜裏暗啞到極致。
如同摻了細沙的顏料,在鄒晴的聽覺上肆意作畫,撕磨出一道道刻入骨髓的痕跡。
壓在圓床上的人在晃動。
鄒晴漲得鮮紅的小手,被覆蓋而上的大手緊緊包裹。
太強烈了,她的小手在掙扎,男人的手臂力量在膨脹,她被迫得越縮越緊。
男人吻她,繾綣纏綿地吻她。
從她汗津津的側臉,游移到那一點紅色的耳洞,再到那滑嫩的軟肩。
歡愉的激盪,讓她咬緊牙關卻還是難防地低吟出聲。
男人在背後低笑,笑聲震動着鼓脹的胸膛,撞擊着她纖薄的玉背。
「小艾,想要哥哥幾次?」
鄒晴的臉和身子燙到不行,身子骨在男人極致的掌控中不能自拔。
太多的自然反應,讓她無法忽視此刻的親密無間。
「不..不要說。」
她越羞澀,她的席錚哥哥就越想逗弄着她玩。
什麼叫含苞待放,閉月羞花。
在此刻席錚的眼裏,就是他懷裏這塊溫香軟玉,令他想要違背之前的承諾,將她收為己有。
「你想要哥哥很多次,對不對?」
「席錚.....」
她羞惱地叫他,小臉卻不由地往白色枕頭裏深藏。
「叫哥哥。」
「不要。」
席錚吮吸着她香膩絕倫的肌膚激她,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夜深幾時。
房間裏的壁燈從一排變成了兩顆小小的,窗外的月光惺忪灑落進來。
女孩才肯一遍一遍地喊着:「哥哥」。
「小艾是誰的?」
「席錚哥哥的。」
男人食髓知味地還在吻她,告訴她,「千萬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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