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能覺得我太陰損,一個女孩兒怎麼可能處理好這種事呢?
可這就是江湖,江湖不分男女,只分輸贏。
況且我一周多的時間,消費了大幾十萬。
她處理不了,她身後還有一位開着泉城最大夜場的老闆。
他還處理不了,又有資格賺這種錢呢?
還有我送她的熒光發卡,真的那麼好帶嗎?
那是一個又一個的夜晚,獻給殺手的黑夜光亮。更是指引柳總管的地獄明燈。
賀小詩開着車,小朵和鍾睿坐在後座,我則坐在副駕。
掏出柳總管的手機,我把上面的鮮血輕輕的擦拭掉。
接着,我翻看上面的通訊記錄。
很快,我便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吳老壞。
看了下兩人的短訊內容,我學着柳總管的語氣,給吳老壞發了條信息。
「老吳,過來陪我喝兩杯!」
發完信息,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好一會兒,電話才嗡嗡的響了起來,是吳老壞打來的。
我並沒接,而是遞給了賀小詩。
賀小詩單手開着車,另一隻手拿過手機,等了會兒,才接起電話。
沒等吳老壞說話,賀小詩便一改往日的清爽,而是用一副嬌滴滴的口吻,大聲說道:
「你好,你是柳總的朋友吧,他喝多了。我要送他回去,他也不肯啊」
車內的音箱,正播放着嗨曲。
聽着,如同在喧鬧的夜場一般。
「你等一下,我出去說,這裏太吵了,我聽不清」
吳老壞的問話,賀小詩聽的清清楚楚,但她還是故意這樣說道。
而我則慢慢的旋轉着音量,幾十秒後,音量扭到最小。
「好了,我出來了,你說吧!」cascoo.net
對面的吳老壞問了句什麼,賀小詩便立刻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和誰喝的啊,好像是在ktv喝完,又來我們這裏的。我是誰?我是營銷,老闆,他都纏着我一個晚上了。哪一桌都不許我去,保鏢?什麼保鏢?跟着他的那兩個年輕人嗎?好像在車裏呢吧,那個柳總給趕出去的」
賀小詩說着,便露出一種不耐煩的口氣,又說道:
「那我就告訴你休息了,來不了。我去看看他車裏的那兩個年輕人,讓他倆帶他走吧。好了,我掛了」
沒等對方說話,賀小詩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這就打完了?」
小朵忽閃着大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
賀小詩淡然一笑,自信說道:
「不出三分鐘,他肯定會打回來的」
我也跟着笑了下,必須要說,賀小詩這招兒欲擒故縱做的很漂亮。
果然,話音一落,電話再次的響了起來。
賀小詩不耐煩的接起來,搶先說道:
「老闆,他的車什麼車?牌照多少?我怎麼找不到呢?」
吳老壞無奈的嘆了口氣,懶洋洋的說道:
「行了,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他!」
「華光路二十八號,嗨one迪吧,您快點,馬上散場了」
「知道了!」
吳老壞有些不情願的掛斷了電話。
能感覺到,此時的吳老壞已經要睡了。
這個時候被打擾,他肯定是不情願的。
但沒辦法,誰讓柳總管是李建路的座上賓呢?
嗨one迪吧,此時已經快散場。
門口處,不時有喝多的年輕人進進出出。
我下了車,直接走到門口處。
坐在台階上,點了支煙,看着這無聊的夜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見一輛皇冠緩緩開到門口處。
車一停,三角眼的吳老壞從車上下來。
一個人朝着迪廳的方向,不高興的走了過來。
剛到門口,他隨意的朝台階處看了一眼。
第一眼他似乎並沒在意,馬上把頭扭了過去。
但馬上,他又再次的把頭轉了過來。
當看清我的那一瞬,他的眼神極為複雜。驚訝、恐懼使得他的表情變得扭曲。
「老壞,又見面了!」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剩下的煙屁,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把煙頭朝着腳下一扔,用力的碾來碾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
吳老壞看着我身後的方向,他驚恐的問了一句。
「你猜呢?」
此時的吳老壞,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嘿嘿一笑,說道:
「初六爺,其實有些事,我還真想和你解釋解釋」
我歪頭看着他,我們兩人的距離不過兩三米遠。
但接着,吳老壞忽然轉身,撒腿就朝着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大聲喊着:
「開車,過來!」
我冷笑着搖了搖頭。
開車?你就是開飛機,今天你也別想飛出去。
眼看着就要跑到車旁,而旁邊忽然閃出一個虎背熊腰,黑塔一般的壯漢。
老黑!
老黑衝着他,嘿嘿一笑。
黑漆漆的夜空下,潔白的牙齒分外醒目,同時又格外瘮人。
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黑。
吳老壞朝着左側,再次跑去。
剛跑兩步,他再次停了下來。
一頭亂髮的啞巴,此時正握着鐮刀。張着大嘴,用鐮刀剔着牙。
吳老壞的眼神中,透着說不出的恐懼。
他慢慢的後推,再一回頭。方塊七和洪爺笑呵呵的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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