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生在醫院裏待了一會兒,把陸辰交給護工照料,自己就回了家。
保姆在昨晚就被嚇跑了,工資都沒有要了。
陸海生之前想讓紅姨來家裏做事,後來因為他去了五台山,紅姨忌憚陸珊,也就沒有來了。
家裏死氣沉沉,陸海生剛想休息一下,忽然想到房間裏的肖艷茹。
肖艷茹一直就沒有好轉,昏迷狀態,醫生也說了,如果沒有奇蹟出現,估計這一輩子也是個植物人了。
陸海生趕緊上樓回房間,剛推開門就聞到了臭味。
肖艷茹大小便失禁,沒有人照顧,屎尿都染在床上。
陸海生聞着臭味,差點就吐了,壓根不敢靠近,他又退了出去,打電話找了個鐘點工來給肖艷茹清理。
很快,鐘點工給肖艷茹清理乾淨,說:「陸先生,都弄好了。」
「嗯,這是你的工錢。」陸海生很爽快地給了錢。
轉念又想到家裏沒有人照顧肖艷茹,他總不能伺候肖艷茹屎尿,等護工走了之後,立馬又聯繫療養院。
陸海生辦事效率也挺高的,下午就把肖艷茹送去了療養院,交了一年的錢,也就不再管肖艷茹死活了。
剛從療養院出來,陸海生就給孟母打了個電話:「小蘭,還在生氣呢,我忙了一晚上,小辰從樓上摔下來,住院了,陸珊跑了,上午也在處理事情,剛把肖艷茹送療養院安頓好」
陸海生並沒有說陸珊買兇殺人的事。
電話那邊的孟母聽到陸海生把肖艷茹送去了療養院,有些心寒,問了句:「你以後打算做什麼?回五台山?」
「小辰身體不好,我還是留在杭州,跟小辰有個照應。」陸海生說:「陸珊把我的資產全捲走了,我留給你和小寧的信託基金,也被陸珊花完了,那個不孝女,真是氣死我了」
孟母打斷陸海生的話,說:「今天我和女婿他們回京市了,你留在杭州,就自己多保重了。」
「這麼快就走了啊。」陸海生心有不舍。
「你沒事了,那我們留在這也沒事,就回去了。」孟母客套地說:「你有空來京市玩。」
孟母也不再多說,兩人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孟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門鈴這時響起。
孟母起身去開門,是孟寧來了。
孟寧問:「媽,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待會就回去了。」
「嗯,收拾好了。」孟母說:「剛才你爸來電話了,說陸辰住院了,陸珊跑了,他把肖艷茹送去了療養院。」
孟寧沒有發表意見,她知道母親還有話沒說完。
果然,孟母坐下來,又說:「小寧,你爸這個人太自私了,幾十年了,一點沒變,他中風那陣子,肖艷茹把人接回去,屎尿都是她伺候着,現在肖艷茹成了植物人了,你爸甩手就把人送去療養院了,人一旦送進去了,你爸估計不會去看一次,這就相當於自生自滅了。」
這才是孟母心寒的地方。
一日夫妻百日恩,肖艷茹也待陸海生不差啊,可陸海生呢,任由肖艷茹自生自滅啊。
孟母語氣里全是心寒與不滿。
孟寧也不知道該發表什麼看法,挽住孟母:「媽,別想了,爸是什麼人,咱倆心裏還不清楚?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先回京市吧,清清和南南都想你了,泡泡也打電話來了。」
孩子們是孟母最掛牽的,想到三個孩子,孟母心裏的不快也就散去了。
當天,三人就回了京市,到了機場,衛征和羅承來接。
傅廷修對衛征說:「你先送孟寧和我媽回去。」
衛征:「是,老大。」
孟寧知道傅廷修有事,說:「你晚上少喝點。」
傅廷修點頭:「好。」
孟母和孟寧上車跟衛征走,孟母問:「小寧,女婿幹什麼去啊。」
「他約了楊崢吃飯。」孟寧意味深長地說:「楊崢這麼照顧我們家,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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