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凡不再說話了,她眉頭輕蹙看着遠處,也不知道她在思索着什麼。
好一會兒,她才看向我,說道:
「初六,這一次我們聯手吧?」
「聯手?」
我不解的看向張凡,我想不出我們有什麼值得聯手的地方。
「你不是想知道,梅洛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你師父到底是誰嗎?我可以幫你來解開這個謎底,反正我現在也不是裁決了。我想怎麼做,也沒人管我!」
張凡的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以她對千門的了解,對我來說幫助一定很大。
可我還是有些不解,難道她就是因為好奇?
張凡也看出了我的困惑,她跟着說道:
「我開始或許只是好奇,但我爸爸現在太奇怪了。他最近表現的極為焦慮,又什麼都不肯說。整個人都變了一樣。所以,我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我合作,你應該不虧吧?」
說話間,張凡微微一笑。
她很少笑,但我發現她笑容之間,卻有着一種別樣的魅力。
「當然不虧,就怕虧了你!」
我跟着說了一句。
張凡嘴角上揚,瞥了我一眼。
「呦,原來你不是個榆木疙瘩啊,還挺會說話的呢。好了,現在說正事吧。先說第一件事,你師父的問題。當初在莞城,我給你送錢並且送你去見的那個人,其實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爸爸告訴我,說對方是個千門老前輩,威望很高。讓我不能去打擾他」
哦?
我頓時有些失望,原來張凡並沒看到六爺。
「不過我雖然沒見過他,但想要查出他來並不難。千門聲望高的人其實並不多。侃爺算一個,當然他可以排除了。雲滇的這幾個賭王不能算,不是資歷不夠,而是他們依舊還是藍道之中。剩餘的幾個,一個是千邪章壽山,一個是黃施公。至於黃施公的胞弟算不算,我就有些叫不准了」
我默默的聽着,心裏也在盤算着。
見張凡不再說話,我便追問了一句:
「還有嗎?」
張凡想了下,忽然眼睛一亮,說道:
「還有一人,江湖人稱千面玉郎」
「千面玉郎?」
我嘟囔了一句:
「和千手玉狐的名字還有幾分相像」
張凡立刻豎起大拇指,沖我說道:
「聰明!據說千面玉郎就是千手玉狐霍雨桐的師兄,兩人師出同門。千面玉郎這人千術如何沒人知道,但據說他易容之術卻是登峰造極。經常以各種面目示人。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便淡出了千門江湖。所以,江湖之中鮮有人知道他。我覺得你師父無外乎就是這幾人其中的一個」
我回憶着和六爺相處的點滴。當初我們去一些場子,六爺倒是也經常喬裝打扮。
但以我的了解,這裏從未涉及什麼易容之術。
見我沒說話,張凡又跟着說道:
「第二件事就是梅洛之死,江湖傳言他是黑下了他結義兄弟地下錢莊的巨額財產。那是不是找到他的這個結義兄弟,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呢?」
「怎麼找?」
張凡指了指我的口袋,冷靜的說道:
「你難道忘了,你今天贏下靳無雙的那五千萬?那張卡就是地下錢莊的轉款卡。現在,是我爸爸和柳雲修負責擔保。你如果現在要把錢取出來,他們是不是就必須要聯繫那個錢莊呢?」
我這才發現,張凡比我想像的要聰明許多。
我拿到這張卡時,想的是怎麼拿錢。
但她通過這張卡,卻想到了後面的事。
「現在就去?」
「對,事不宜遲。走,直接去找柳雲修!」
張凡做事倒是不拖泥帶水。我們兩人再一次的朝着柳雲修的住所走去。
時間已經是傍晚,不遠處的竹樓已經亮起了燈。
沒等到竹樓跟前,就見幾個安保上前,攔住了我們。
「你們有事嗎?」
我沒等說話,張凡便率先開口。
「麻煩通知柳先生,就說初六前來取錢!」
取錢?
幾個安保互相看了看,其中領頭的衝着我倆說了一句「等一下」,便回頭走進竹樓之中。
沒多一會兒,就見大門緩緩推開。
柳雲修和老賬房從裏面走了出來。
出乎我意料的是,摘星張竟然也在。
看到我和張凡的那一瞬,摘星張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沒等我們說話,摘星張率先走了過來,衝着張凡怒道:
「張凡,我不是讓你回南粵,你怎麼還沒走,跑到這裏做什麼?」
張凡又恢復了往日裡冷若冰霜的樣子,她朝着我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
「陪他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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