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下了國道沒多遠,我便發現了不太一樣的地方。
這條山路,每隔十幾米,就有幾輛車和檢查的人。
最主要的是,這些車是白底藍道。
檢查的人,也都穿着制服。
好在楊晰茗的車,是有通行證的。
我正看着,楊晰茗低聲說道:
「看來今天是有大人物到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的jj」
我沒吭聲,依舊看着窗外。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的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抬頭一看,就見前面燈火通明。
和楊晰茗下了車,就見路口處停了不少台車。
而站在路口的人,竟有好多我熟悉的面孔。
秦家成、秦翰,還有蔣二虎和程三虎。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這些人竟被安保攔住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秦家成竟和安保商量說:
「我是秦家成,這都是我帶的人,怎麼還不讓我進去呢?」
穿着西裝的安保冷着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
「我們收到的消息是,只允許秦家成一個人進。其他人,一概不允許!」
秦家成也沒了往日囂張的樣子,回頭看了看身後眾人。
嘆了口氣,說道:
「哎,按規矩來吧,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吧!」
安保這才讓行,秦家成一個人走了進去。
輪到我們,就見楊晰茗遞了一個邀請函。
安保看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楊教授,裏面請!有電瓶車載兩位進去!」
我萬萬沒想到,這裏的嚴格竟到了如此地步。
就連我們開的車,都不允許進。
和楊晰茗走進小路,一台電瓶車等在路邊。
而車上,坐着的正是秦家成。
此時的秦家成,和往日神魂顛倒不太一樣。
他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看着遠方。
就連我和楊晰茗上車,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電瓶車緩緩的朝着莊園的方向開去。
還沒等到門口,就聽一陣犬吠聲。
接着電瓶車微弱的燈光一看,我不由的心裏一驚。
就見一個寬敞開闊的山門兩邊,十幾個安保帶着十幾條藏獒。
一個個藏獒如狼似虎,衝着我們的電瓶車嗷嗷吼叫。
要不是有安保拉着,我懷疑這些藏獒,隨時就能撲過來。
路過山門,就是一片開闊地。
沒等往裏走,就聽見一陣女人的嬉戲聲。
轉頭一看,就見左右各處的溫泉池裏,香艷四溢。
連比基尼都不穿的各種男女,混雜在溫泉池裏。
各種聲音,不時的傳了過來。
這一切,同車的秦家成見怪不怪,看都不看一眼。
楊晰茗則是抽着煙斗,目視前方。
電瓶車走了好一會兒,停在了一處歐式建築旁。
羅馬柱旁的銅門處,幾個制服安保站在原地。
我們一下車,沒人阻攔,保安打開了大門。
我們三人往裏走時,秦家成才轉頭問楊晰茗一句:
「你們是找誰的?」
叼着煙斗的楊晰茗,看也不看秦家成一眼,淡然說道:
「鐵爺!」
秦家成眉頭一皺,看了看楊晰茗,也沒說話。
倒是我有些奇怪,這個鐵爺是做什麼的?
正說着,高達八九米的挑高走廊里,走出一個男人。
看了秦家成一眼,說道:
「秦少,鐵爺請!」
秦家成低着頭,默不作聲的走到這人的身邊。
而這人又看了一眼楊晰茗,說道:
「是楊教授吧?鐵爺有請!」
沒想到,這麼大的莊園,我們和秦家成見的居然是一個人。
跟着這人走到了一間房間外,這人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直到裏面說了聲進,這人才推開門,把我們讓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膚如古銅,臉如方尊的男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而他旁邊的椅子上,坐個一個白白胖胖的四十左右歲的男人。
看到這男人的那一瞬,我心裏一驚。
這男人我見過,當初巴蜀麻將決賽時,他曾到場。
據鄭如歡介紹,他叫胡老胖,來自雲滇。
一見我們進來,方臉男人立刻站了起來,客氣的衝着楊晰茗說道:
「楊教授,快請坐!」
說着,便把楊教授請到一旁的座位。
而我則站到楊教授的身邊,依舊裝作他的助理。
這方臉男人安排完楊教授,轉頭看向了秦家成。
讓我特別奇怪的是,秦家成這樣的人物。
此時竟乖乖的低下了頭,像個犯錯誤的孩子一樣。
「誰讓你動白家的飯莊的?」
這男人問說。
「鐵爺,我」
秦家成說了一句。
我這才知道,這人就是鐵爺。
「家成,別怪我。四爺說了,今天必須得罰你!」
「啊?」
秦家成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看着鐵爺。
鐵爺面如寒鐵,衝着身邊的一個跟班說道:
「請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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