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初六?」
皮衣男問了一句。
「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直說了,你得罪人了。砸你車玻璃,就是給你提個醒。24小時內,離開蓉城。兄弟,不難為你吧?」
皮衣男看似商量,實則威脅。
而我腦子也在飛速的轉着。
他說我得罪人,又要趕我離開蓉城。
莫非,是馬慕容叫的人?
「我要是不走呢?」
看着皮衣男,我反問了一句。
「那就簡單了。今天直接把你辦了,下半輩子你就在醫院過吧!」
皮衣男話音一落,他帶着的這群小弟,立刻上前。
把我和洪爺,圍在了中間。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眼看着就要動手。
忽然,就見酒店門口,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一出門,他便大喊道:
「你們幹什麼?」
一回頭,就見小鹿正快步的走了過來。
到了我們跟前,他便衝着皮衣男說道:
「周倉,你來這兒幹嘛?」
叫周倉的人看了小鹿一眼,口氣還算客氣。
「這個姓初的得罪了我一個金主,過來和他聊聊!」
「誰?」
「南邊來的,不能說!」
一聽南邊來的,我心裏更加篤定,這人就是馬慕容了。
「你不說也行。但我告訴你,初先生是我們鄭老闆的貴客。周倉,你想好了。動我們鄭老闆的人,你可別說我小鹿不給你面子!」
這個叫周倉的,看了我一眼,咧嘴陰笑。
接着,轉身走了。
「沒事吧,初先生?」
小鹿關心的問我說,而我則搖了搖頭。
「這個叫周倉的什麼來頭?」
「一個渾水袍哥,打着哥老會的旗號,在外面幹些催收卡要的勾當,不用理他!」
小鹿說着,又回頭看了一眼,問我說:
「鄭先生特意讓我來的。聽說那位馬慕容馬先生,對你好像怨氣頗大!」
我知道,鄭如歡這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提醒我。
「馬家在濠江勢力不小,押行出身。不過聽說這個馬慕容,外界風評並不太高。聽說這人很軸,做事一根筋。不過誰讓人命好,出生在馬家呢!」
我安靜的聽着。
如果放在以前,這件事或許就算了。
但今天侃爺對我的提點,讓我心裏對自己又有了一個新的定位。
既然他馬慕容一而再的挑釁我,我也必須還以顏色了。
蓉城的夏天,火辣而又燥熱。
複賽是三天後開始。
而初賽當天,我輸給了齊嵐一頓飯。
現在,也到我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齊嵐選擇的吃飯地點,是她所住酒店的露台餐廳。
據說這裏,有整個蓉城最好的川菜廚師。
等我到時,齊嵐已經先到了。
她今天似乎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開氣很高的香芋紫的暗花緊身旗袍。
這也讓她整個人的身段,體現的更加玲瓏有致。
一頭長髮,精心的挽成了髮髻。
白皙的脖頸上,帶着一串珍珠項鍊。
一見我到了,她便立刻起身,衝着我盈盈一笑。
「小六爺,你不誠心啊,請女士吃飯,你居然是後到的!」
我歉意一笑,坐到座位上四處看了看。
這露台裝修的別致典雅。
坐高望遠,蓉城的夜色盡收眼底。
只是我有些奇怪,這麼美的地方,竟然只有我們這一桌的客人。
我奇怪,齊嵐也同樣奇怪。
她拿着菜單,一邊翻看着,一邊說道:
「平時這裏人不少的,今天怎麼就我們一桌?」
說話間,點了幾道這裏的特色菜品。
等待上菜時,齊嵐雙手托腮,一雙水汪汪的鳳眼,柔情似水的看着我說:
「小六爺,房卡送你三四天了。怎麼不見你用呢?」
我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掩飾我此時的尷尬。
「看來,我還是沒入小六爺的法眼哦!」
齊嵐自嘲一笑,幽幽說道。
我剛要解釋兩句,齊嵐話鋒一轉,再次說道:
「好了,聊正經事吧。小六爺,有件事我和你說一下。岑小姐對我不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入股新娛樂場其中的一間貴賓廳。股份雖然不多,但要是做好了,每年的收入也能做到七到八位數!」
「這是好事,恭喜你!」
我真誠的說道。
畢竟,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在濠江還是合法的。
要知道,房楚開和秦四海也都想染指濠江的貴賓廳,可一直都沒成功。
而現在的齊嵐,竟然能參與其中。
雖然只是其中一間的小股東,但她的人生可能因此而改。
齊嵐溫柔一笑,拿着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小六爺,我不是想讓你恭喜我。我是想你能和我一起去濠江,我們共同去做!」
共同?
我看着齊嵐,她的眼神中滿是真誠。
見我沒回答,齊嵐又勸我說:
「你不會還沒過夠這種江湖漂泊的生活吧?和我去濠江吧。至少在那裏,你不用再提心弔膽的應付各種複雜的局面。你說呢?」
我苦笑了下。
在齊嵐的眼裏,她或許是覺得我喜歡這種浪蕩江湖的生活。
殊不知,這種生活我從第一天開始,就沒喜歡過。
當我搖頭婉拒的那一瞬,我能感覺到,齊嵐眼神中的失望。
服務員開始上菜。
忽然,露台的門開了。
接着,就見穿着西裝禮服,還扎着領結的馬慕容走了上來。
看到他這身裝扮,我不由楞了下。
心裏疑惑着,今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穿的都這么正式呢?
馬慕容也看到了我,剛剛還一臉興奮的他,神情瞬間跌落到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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