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舉着土銃,指着我的眉心,秦家成繼續說道:
「你來的時候,是不是既通知了鄭如歡。又要你的那幾個小幫手,也趕了過來?」
和他變態一樣的外在不同的是,秦家成的確很有心機。
他猜的很對,一點兒都沒差。
「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鄭如歡來不了。因為,他今天接待一個重要的客人。可能連任何電話,都不會接的。哈哈哈,你沒想到吧?」
秦家成大笑着。
隨着笑聲,臉部表情也變得扭曲。
但他只是乾笑了幾下,笑容便戛然而止。
接着,他便又是一副陰鷙的樣子,衝着我說道:
「至於你的那幾位小幫手。放心,他們死不了的。就是出了車禍,現在來不了而已。至於怎麼出的車禍,你應該能猜到的,對吧,千門的初六爺?」
秦家成再次的陰陽怪氣。
秦家成計劃的不錯,他堵死了我的後路。
既沒得罪秦家,又把我困在這裏。
但我還是笑了,衝着門口的方向,說了一句:
「秦家成,你覺得你做的很漂亮嗎?你現在可以看看,那是誰?」
隨着我話音一落,秦家成立刻轉頭。
朝着門口處,看了一眼。
就在他轉頭的那一瞬,我忽然一個低身,竄到了秦家成的身邊。
一抬手,一把閃亮的小刀,抵在了秦家成的咽喉處。
兵不厭詐!
門口處,本來就空無一人。
之所以這樣做,是種叔教我錦掛八式時,就特意強調。
當你被圍困時,如何虛張聲勢。
利用對方一瞬間的破綻,最快速的抓住對方領頭的人。
我現在無路可退,只能想辦法抓住秦家成。
秦家成手裏的土銃,被白靜雪拿了過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家成竟然沒有一點的害怕。
反倒是嘿嘿乾笑,衝着我說道:
「初六爺,這手玩的不錯嘛?但我特別想知道,你敢殺我嗎?」
這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猖狂的人質了。
即使被我勒住脖子,小刀抵在咽喉,他卻依舊和我叫着板。
「我這輩子,什麼都嘗過。但我還沒嘗過死亡的滋味。初六爺,來,告訴我,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以後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秦家成說着,再次的怪笑了起來。
我依舊沒吭聲。
秦家成則衝着程三虎直接說道:
「三虎,直接給他一銃子。他不敢殺我的!」
程三虎臉色猶豫。
秦家成無所畏懼,但程三虎卻不可能。
一旦秦家成有個什麼閃失,這責任可不是他程三虎能承擔得起的。
見程三虎遲遲不動,秦家成臉色一變,大罵道:
「他他媽的就是個廢物,別怕他,我給打死他!」
「廢物?」
我冷笑一聲。
拿着小刀的手一抬。
一道寒光,划過半空。
接着,就聽「啊」的一聲慘叫。
被我勒住的秦家成,開始瘋狂的掙扎着。
再看他的耳朵處,一道長長的刀口下,鮮血噴薄而出。
整隻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秦公子居然也怕疼?」
我學着秦家成的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問你,你說我現在敢不敢殺你?」
秦家成一邊慘叫,一邊瘋狂的大喊:
「來啊,殺了我,大家一起死!來吧!」
瘋子!
秦家成就是個瘋子!
我不相信他不怕死。
但我相信,他更喜歡的是這種瘋狂的感覺。
「弄死他!」
秦家成再次衝着程三虎大喊着。
程三虎端着土銃的手,瑟瑟發抖着。
而白靜雪的土銃,也在指着程三虎。
秦家成的瘋狂,也徹底激起了我心底最深處的暴戾。
拿着刀的手,再次一動。
就聽「啪嗒」一聲。
一隻滿是鮮血的耳朵,掉在了地上。
房間裏,只剩下秦家成痛苦的大叫聲。
我咬牙切齒的跟着說道:
「你他媽不是想死嗎?好,我成全你。但死之前,我也要先讓你嘗一下被折磨的滋味!來,再說一句,我就切了你另外一隻耳朵!」
秦家成不再叫板了,口中只剩下痛苦的大叫聲。
場面就這樣焦灼的僵持着。
沒人敢動彈,卻也沒人敢放我們走。
忽然,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着,門一開,就見秦翰竟走了進來。
一見這場景,他立刻大聲說道: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沒人回答秦翰的話。
而他看着秦家成,跟着又說:
「家成,讓他們走吧。不能再這麼僵持了。再這麼下去,你的血都流幹了!」
秦翰要是不說,我還沒注意。
此時的秦家成,半身鮮血已經染透了衣服。
而我的身上,也沾染着他的鮮血。
「不行,今天誰也不能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秦家成大喊着。
而秦翰焦灼的衝着秦家成說道:
「家成,你看看窗外!」
話音一落,房間裏的人,幾乎同時看向窗外。
此時會所的樓下,竟停着不少車。
數十人拿着各種傢伙,竟開始朝着已經上鎖的大門,正用力的猛砸着。
砸了幾下,沒見砸開。
一個中年男人上前,對着門鎖研究了一會兒,門竟然開了。
我一臉困惑的看着這一切。
秦家成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是誰的人?」
秦家成問說。
秦翰搖了搖頭。
「不知道!」
而我也是滿腹的狐疑。
他們是誰?鄭如歡的人?
不可能!
鄭如歡不是正見一個最重要的朋友嗎?
可除了鄭如歡,誰又會來幫我,管這一堆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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