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超和鄭荷趕往朱雀寺外面布雷去了,關錦璘便對容詩棉說:「現在的時間是中午兩點鐘,距離王師長他們到來還有一段時間;容容你招呼大家在朱雀院休息休息養養精神,我在這裏等候銀子和尒達!」
容詩棉領着趙燕、王家琪、李佳雨、田梅、周穎、孫瑩瑩、馮婉瑩7人向寺廟後面的朱雀院去了;郭大勇、荊天明、秦劍灼3人卻走到關錦璘跟前來。
關錦璘看了3人一眼:「你們也上後院睡一覺呀,站這幹麼?」
郭大勇嘿嘿笑道:「我們哪睡得着?從鬼門關爬出來的軍人走路期間打個盹就行,哪有時間睡囫圇覺!」
關錦璘「喲呵」一聲:「你這個少校團長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現在不是還沒打仗嗎?怎麼就不能睡上一覺!」
荊天明接上話:「是這麼回事關將軍,郭團長剛才和荊子還有秦大哥一起咕噥半天,覺得尒達和銀子發現的地下通道可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要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但現在只有一個開口可以使用,也就是眼前這一個!」
荊天明說着,把手指指那尊大臥佛道:「就是這個開口,還在臥佛的耳朵上,要是真讓被囚禁的工商人士從這裏逃走,哪還不是螞蟻開會擠個死!」
關錦璘見荊天明絮絮叨叨,便就搶了他的話頭道:「荊子的意思是?」
秦劍灼替荊天明說道:「郭子和荊子的意思是進通道查看,如果有更為順暢的通道,那就太好了!」
關錦璘低頭沉思半天,揚揚手臂道:「現在只有通向北邊的那條通道情況不明,其它三條已經被我們掌控!」
&題是我們掌控的三個通道只有朱雀寺這邊的開口在臥佛的耳朵里,要走人的話只能是蝸牛丈地!」
&是的!」荊天明接上話:「東邊的出口在大禮堂下面,南邊儘管是棵大樹可是在日本領事館院子裏不能使用,只有北邊……」
&邊的通道口情況不明!」關錦璘打斷荊天明的話:「荊子和郭子還有秦大哥是不是想上北邊通道查看?」
&呀!」郭大勇不加掩飾地說:「只有查看明白,才能知道那條通道的情況!」
荊天明若有所思地說:「當年那個總督能在地下修建這樣規模宏大的掩體,一定有進車的開口;如果進不了汽車,那麼這麼多的建築材料運進來也很困難!」
關錦璘聽荊天明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呵呵訕笑幾聲道:「荊子您說的是呀!弄不好北邊那條開口就是進汽車的通道,真的要是,那就阿彌陀佛!」
關錦璘說着,提高嗓音道:「哪卑職和你們一起去查看!」
&郭大勇上前阻攔道:「關將軍現在是總都督,應該坐鎮指揮才是;郭子、荊子、秦大哥我們3人去就行啦!」
郭大勇話一說完,便見向子超和鄭荷從外面走進來了;向子超手中還拎着一隻鐵絲籠子,裏面裝着3隻大老鼠。
鄭荷一見關錦璘便道:「關將軍,鄭荷和眼鏡在該埋雷的地方全都布了雷;布雷地方的標誌是三枝草呈現三角形,三枝草中兩枝是狗尾巴草;一枝是狼尾巴草!」
郭大勇揚聲大笑:「草就草唄,什麼狗尾巴狼尾巴的?」
關錦璘看了郭大勇一眼:「子超和鄭荷做得很對,狗尾巴草長得像谷穗,狼尾巴草卻像蒿子;狼尾巴草是菊科兩年生草本植物,狗尾巴草是禾科屬一年生草本植物;兩者作為標記,知情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個有警示性的標記!」
郭大勇聽關錦璘這麼一說,便就呵呵笑道:「郭子在鄉下長大,還真分不出什麼是狗尾巴草什麼是狼尾巴草;關將軍您一說郭子這才明白啦!」
郭大勇說完,便和荊天明、秦劍灼一起跟關錦璘告辭。
向子超看着3人道:「3位大哥幹什麼去?」
郭大勇不屑地說:「當然是勘察地道出口呀!」
&怎麼不帶上我?」向子超胸有成竹地說:「向子超不去,你們查看到地道出口也是白搭!」
&是為何?」荊天明看着向子超問。
&不禿子頭上的虱明擺的事嗎?」向子超振振有詞道:「現在已經查明的有三個出口,北邊那條出口情況不明一定是堵塞了;堵塞的出口怎麼弄開來?還不是要靠這傢伙!」
向子超說着,將捆綁好的炸۰藥拿在手中舉了一舉道:「3位哥哥,你們要是沒有這個傢伙;找到出口也是白搭!」
&呀!向兄弟你和我們一起去吧!」郭大勇看了向子超一眼說。
&也去!」鄭荷挺挺胸部道:「我是女的心細,布雷比眼鏡還要好,眼鏡你說是不是?」
&是是!」向子超接上話道:「鄭荷布雷已經有豐富的經驗咧,剛才在寺廟外面布的那些雷,多一半是鄭荷的功勞!」
鄭荷聽向子超表揚自己,便就咯咯嬉笑着看向郭大勇,意思是說你們聽聽向眼鏡都表揚啦,還不帶上本姑娘!
荊天明卻說:「那不行,鄭荷是女的跟上我們太危險!」
鄭荷一怔,沒好氣地白了荊天明一眼道「馬槽里伸出個驢頭多了一張嘴,要是趙燕跟着,荊大哥能說帶上女的危險嗎?」
荊天明攤攤手無言以對,關錦璘呵呵笑道:「好啦好啦鄭荷,就讓他們3人去吧;你上朱雀院收拾房間去!」
鄭荷很不高興地向朱雀院去了,荊天明看看向子超說:「嗨我說眼鏡,你剛才是不是在外面給鄭荷打了一針?看她那亢奮樣子橫眉瞪眼,差一點能把我吃了!」
向子超嬉笑不語,郭大勇揚揚手道:「閒話少說,拉牛套車!」
&一邊說話,一邊向臥佛耳朵跟前攀爬上去。
郭大勇4人鑽進臥佛耳朵裏面後,銀子和尒達趕回來了。
尒達一到關錦璘跟前便就急急火火說:「師傅,尒達和銀子姐姐在領事館牆外面等候楊念妃姐姐等不來,尒達便從排污水的豁口鑽進去踅摸到禮堂跟前,見禮堂還是坐滿人;門口有小鬼子站崗,十幾個在前面簽過字的人,在兩個小鬼子護送下從領事館裏面出去了!」
關錦璘聽尒達說完,便就啼叫一聲「不好!」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踱着步子說:「走了的人全是軟骨頭,他們向小鬼子屈服啦;日後就是漢奸!不行,」關錦璘將手掌狠狠拍在旁邊一棵大樹上,樹上的葉子嘩啦啦墜落下來。
關錦璘在地上踱了一陣子步突然義正詞嚴道:「不能讓這些人把企業留給日本人,留給日本人就等於給老虎安上翅膀!」
關錦璘說着,便就看向銀子和尒達道:「銀子、尒達,你倆馬上返回漁陽里容家裏弄住宅找見阿什莉,讓她聯繫軍統駐上海情報站;聯繫上了就讓軍統的人上朱雀寺和關某接洽!」
關錦璘說着沉思片刻道:「街頭暗號是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銀子聽關錦璘說了這麼多暗語,便就酷個臉說:「師傅說了那麼多銀子記不住呀!」
尒達在銀子手上打了一把說:「你笨呀,這是一首詩,尒達討飯時時常吟誦: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尒達熟悉得米湯氣,走吧銀子姐姐!」
銀子和尒達急急火火趕回漁陽里去了,關錦璘依舊在朱雀寺的前院裏踱着步。
關錦璘怎麼想起要和軍統聯繫?這不是風馬牛互不相干的事情嘛!
其實這才是關錦璘的高明之處——它山之石亦可攻玉。
軍統儘管名氣不好,像影子一樣對國民政府的官員和功臣秘密監視甚至暗殺;但對待日本侵略者卻不失中國人的本色,尤其是軍統頭子戴笠,與日本侵略者不共戴天。
戴笠早就知道大上海將會成為日本人的囊中之物,便就提前動手在法租界、英租界、美租界、公共租界安插了不少特務,以正當職業作掩護,為國民政府搜集日本人的情報。
關錦璘現在是大後方總都督,目的是動員說服上海的工商企業遷出上海到大後方發展生產;支持國民政府的持久戰。
然而,日本軍部捷足先登,緊急從杜門將小山鎮魂空投上海。
小山鎮魂在日本人佔領東北時就是商品貿易方面的高手,撫順、鞍山、唐山、萊蕪幾處煤礦、鐵礦就是在小山鎮魂的策劃下和大日本帝國進行貿易的。
小山鎮魂一到上海,立即緊鑼密鼓地和關錦璘展開企業爭奪戰;而且趕在關錦璘前頭先下手為強,將上海工商界2000多名企業家以邀請的名義哄騙到領事館囚禁起來;不答應留在上海就好好呆在大禮堂直到答應才能離開。
一些意志不堅定者耐不住小山鎮魂的軟硬兼施,便就給簽字薄上簽字畫押,小山鎮魂才放了他們。
這些被放出來的企業家自然成了日本佔領上海後的生產工具,與其讓他們給日本人服務,還不如殺雞儆猴。
當然了,關錦璘的思羅女子別動隊和王國倫即將趕來上海的特遣挺進隊也能殺雞儆猴;但兩人對上海不熟悉,他們還有保護企業轉移的任務,沒有時間待在上海。
而把殺雞儆猴的事情交給軍統,那當然是如魚得水。
軍統在上海有雄厚的情報網絡,情報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處置投身日本人的漢奸可謂得心應手。
基於這種考慮,關錦璘才決定向軍統求助。
午後的陽光很毒,毒毒的陽光照射在朱雀寺幽深的院子裏,這兒那兒一片光明。
伏趴大樹上拼命鴰吵的秋蟬拼命的鳴叫着,耳聽着秋蟬的名叫,關錦璘不禁想起南朝詩人王籍的詩來:
蟬噪林逾靜,
鳥鳴山更幽。
此地動歸念,
長年悲倦遊。
關錦璘一詩吟罷,卻聽後面傳來人聲:「哎喲!我們的關大將軍竟然有興致吟詩!」
關錦璘回頭去看,卻是容詩棉向這邊走來。
關錦璘看着容詩棉說了一聲:「容容,不是讓你到朱雀院休息嗎?怎麼又趕出來咧!」
容詩棉聽關錦璘着麼來說,便就走到他跟前拽住一直胳膊道:「你還說?我正要問你呢!」
關錦璘聽容詩棉話中有話,便就怔怔看着她呵呵一笑:「容容您這是?」
&錦璘!」容詩棉突然提高嗓音:「我們結婚多長時間哪?」
關錦璘一怔:「要說正式的話是在寶鼎舉辦了婚禮,有一段時間啦!」
&段時間你和我在一起幾個晚上?」容詩棉直言不諱地說:「整日就知道打仗!打仗!運送傷兵!轉移企業!運送傷兵,轉移企業沒錯;可也不能把正常事情耽誤了呀!」
容詩棉這麼說着,便就慷慨激昂道:「知道容容為什麼一直跟着你,還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可是……」
容詩棉說不出話來,竟然滴滴嗚嗚哭泣起來。
寺院裏很靜,只有大樹上的蚱蟬拼命鴰吵。
關錦璘知道容詩棉想說什麼,便就將他緊緊攬在懷裏,在她的面頰上親吻着說:「容容,是關子對不起你!」
&句對不起的話就想將容容打發走?」容詩棉拽着關錦璘的手臂道:「現在是午後兩點鐘,王師長他們還不知什麼時候來;容容剛才在朱雀院整理出一間清淨臥室,你跟我過去睡覺!」
容詩棉說着,不容關錦璘拖拽,便就將他扯到朱雀院去了。
也真天隨人願,總督修築朱雀寺時將後院改造成打寢的地方叫朱雀院。
朱雀院後來駐紮了軍隊,一擺子房間全都有支有木床;而在一處三間大的屋子裏竟然存放着被子、褥子和床上用品。
容詩棉和王家琪順手牽羊,將被子、褥子和床上用品拿出來鋪好床鋪,姐妹們便給關錦璘和容詩棉在朱雀院特意開闢出一個單間。
關錦璘進到朱雀院有進到單間,頓時有種回到家的感覺。
也真苦了他們,堂堂上海大企業家容天尊的二小姐容詩棉;放着家中在上海好幾處大宅子不住,偏偏和夫君關錦璘在火藥味濃烈的朱雀寺打寢;真可謂人各有志,不可等同。
容詩棉見關錦璘終於被自己拽進朱雀院,便就一把將她抱住說:「關子,我倆不是守舊之人,在英倫半島留學時就住一起;可是自從你遇到阿爾娃和阿什莉,容容能感覺到你接觸我的機會少了;這個容容也不反對!畢竟你是留洋博士受西方文化影響較深,但阿爾娃死了阿什莉不在你身邊你就屬於容容!現在幹活的幹活去了,睡覺的正在睡覺是個困閒時間,容容要你給我弄個娃!」
關錦璘聽容詩棉說得這般夯口,禁不住啼笑起來:「容容你說啥話嘛!什麼弄個娃?多麼粗俗!」
&種事沒有文明和粗俗之分,說白了就是公的和母的在一起;弄娃次要,滿足才是主題!」
容詩棉說,已將關錦璘的衣服剝光,也將自己剝光像條美人魚躺在床鋪上。
關錦璘凝視着容詩棉水蜜桃似的酮體,心頭便就一陣陣顫慄。
他把嘴唇貼在容詩棉的身子上像靶地一樣親吻着,容詩棉便像小獸似地發出幸福的呻吟聲;身體更就軟得像水任憑關錦璘親吻、揉搓。
關錦璘愛撫着容詩棉,腦子裏不禁閃現出和阿爾娃在杜門河深水裏面的舉做來了。
小鬼子的巡邏艇在深水中游弋着,阿爾娃雙手緊緊抓着巡邏艇底部的零部件等待着關錦璘;關錦璘從後面將阿爾娃抱住進去了。
那時候阿爾娃也是這樣的興奮,仿佛一頭小鹿用自己的後臀抵着關錦璘,發出醉人迷心的呻吟聲。
阿爾娃的呻吟聲是從水中發出來的,阿什莉卻是在馬陵溝的那塊石板上。
那時候關錦璘和阿什莉緊緊摟抱一起;阿什莉是側着身子給關錦璘的,而關錦璘用自己的嘴緊緊咬住阿什莉的舌頭。
小林家二和山口美黛子也發出聲音來了,但關錦璘用自己的舌頭塞住阿什莉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來。
讓關錦璘感到振奮的是,小林家二就是這樣征服山口美黛子的;要不山口美黛子這個野狼特戰隊第9分隊的隊長,還不知要鬧騰到什麼程度。
當然小林家二征服山口美黛子的說詞還有第二個,那就是答應帶她上馬嵬驛去。
山口美黛子被小林家二征服了,山口美黛子成了反戰義士,小林家二的美男計成功。
想起這些事情,凝視着身子底下的容詩棉扭動的身軀;關錦璘便就亢奮難抑,心中想着自己和容容都是日立之年的人了,便就下決心要撒下一粒優良的種子。
關錦璘雄心勃勃,用舌頭嘗試着各種姿勢,最後又在那汪深潭裏探測着攪動着。
深潭裏溢出清麗的漬水,關錦璘便做出決定勝負的衝刺;一針扎進去,容詩棉叫聲山響,醉人的叫聲衝破小屋,向朱雀院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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