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大後方 第350章 鬼魅諜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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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神俊彥在康家莊殺害耄耋老人康老八後，正要將老人的屍體投進火堆中焚燒，卻見康老八的兒子康石山手持一把雙刃砍柴斧；嘴裏叫罵着從門洞中沖了進來，掄起斧頭對犬神俊彥亂劈亂砍。道友閣 m.daoyouge.com
犬神俊彥躲閃不及，胳膊上早中康石山一斧。
但康石山這一斧沒有傷着犬神俊彥的筋骨，只是讓這傢伙胳膊上血流如注。
犬神俊彥用手按着流血的胳膊，便就沒有抵擋能力；被康石山追趕着在院子裏跑圈圈。
但犬神俊彥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奔跑躲避着康石山的追殺時，撕破衣服將流血的胳膊纏裹起來。
犬神俊彥將胳膊纏裹起來後傷口不流血了，心中便就對追殺自己的康石山恨得要死；咬咬牙關狠狠說道：「小子也，你一個小小老百姓；竟敢和大日本皇軍的少將將軍較真，本閣今日不將你送如閻王殿；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着三隻眼！」
犬神俊彥心中說着，便就迴轉身來面對康石山武動了一下拳腳。
康石山是樵夫，長年累月在山林中奔跑，練就一身硬臂力；見犬神俊彥不再奔跑，而是扭轉身來舞弄幾下拳腳，便就呵呵笑道：「狗強盜，你有幾滴尿儘管撒吧，花拳繡腿充什麼英雄好漢！」
康石山心裏說着，便將手中的雙人砍柴斧掄得更歡；犬神俊彥被逼到小院中的一處牆角里。
康石山見犬神俊彥被自己逼到牆角，便就兇巴巴叫罵一聲：「狗日狼養的強盜，竟然殺害一個耄耋老人？康石山今日不為爹爹報仇殺了你決不罷休！」
犬神俊彥聽康石山如此叫罵，方知眼前揮舞雙刃砍柴斧的後生是耄耋老人的兒子。
老人的兒子要為老人報仇雪恨，一定不會放過犬神俊彥；犬神俊彥也就下決心要將康石山弄死。
犬神俊彥在德**事院校受過嚴酷訓練，熟識日本的空手道和中國的武術，被康石山逼到死角後突然奮起反擊。
犬神俊彥拳腳並用將康石山手中的雙刃砍柴斧踢翻在地，爾後一個空手道相撲；將康石山摔倒地上。
犬神俊彥將康石山摔倒地上後向前一步，用腳踩住康石山的胸部；拔出腰間的瑞士軍刀在他脖子上一划拉；康石山和他爹康老八一樣脖頸流血倒地身亡。
殺了康石山，犬神俊彥想放火燒毀農家小院；可是覺得自己流血的胳膊一陣陣酸疼，心中便就嘀咕：支那豬這一斧子砍得不輕，儘管沒有傷筋動骨；可是傷口又開始流血，如不不及時治療就有性命危險。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大日本皇軍少將將軍犬神俊彥想到天寶城裏的幾所康復醫院。
犬神俊彥想上康復醫院包紮止血，可看到滿大街是追捕他的支那軍隊；便就打了退堂鼓。
犬神俊彥不敢上醫院，便就想起在天寶市政府做辦公室主任的呂明端和大中華客棧的老闆吳胖子吳洪波。
那天夜裏犬神俊彥和108名野狼特戰隊隊員騎馬從五原坡飛機場風塵僕僕趕到天寶後，在臥龍廟一個土壕里用無線電台和呂明端取得聯繫；呂明端和犬神俊彥接上頭後，便就找到大中華客棧的老闆吳胖子吳洪波，將犬神俊彥一行帶到喇嘛山。
現在犬神俊彥胳膊受了傷，想到的還是呂明端和吳胖子。
主意拿定，犬神俊彥將流血的傷口重新進行了包紮；拿來一隻草帽子按在腦袋上匆匆離開康家莊。
犬神俊彥離開康家莊後來到世府大院門口，想進到裏面去找呂明端。
但世府大院門前兵警林立，犬神俊彥不敢冒這個險；只好去了大中華客棧。
大中華客棧清閒多了，犬神俊彥很快和吳胖子接上頭。
吳胖子一見那天晚上被他送到喇嘛山的日本少將犬神俊彥突然駕到，驚得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吳胖子回過神來，一把將犬神俊彥拽到屋子裏說：「將軍太冒險啦！剛才還有兵警來客棧搜查過，說一個日本間諜在容工大橋上跳了水；全城戒嚴大搜捕，他們剛走您就來咧！」
犬神俊彥說明因由，吳胖子神情慌張地吶吶自語：「現在全城大戒嚴，上哪裏去找郎中給將軍包紮傷口！」
吳胖子尋思一陣，忽然眼前一亮，對犬神俊彥道：「有咧，呂明端不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嗎；讓他想辦法！」
犬神俊彥低頭沉思一陣，說他剛才去了世府大院，見門口兵警林立沒敢進去；吳胖子如果能聯繫到呂明端，那就阿彌陀佛。
吳胖子有聯繫呂明端的電話，打過去後呂明端感到問題嚴重；尋思上哪裏尋找郎中給犬神俊彥包紮傷口呢？
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在呂明端眼前一晃，呂明端自言自語叫了一聲：「康復第三醫院手術室護士長寇子荷！」
寇子荷好像是是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線上的人，也好像是日本特高課的人；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呂明端也沒搞明白。
但寇子荷是天寶市第1康復醫院手術室護士長這是鐵板上釘釘實打實的事情。
呂明端和寇子荷認識、親密接觸，是上司板垣征四郎授意的。
呂明端忘不了他和寇子荷接頭相識的那個夜晚。
那是一個細雨霏霏的夜晚，天寶城南郊的香榭兒舞廳流光溢彩；一對對男女舞友相擁相依，伴隨着歡快的薩克斯舞曲；享受着大後方夜晚的歡快。
華北、華南相繼淪陷後，**將士、八路軍、新四軍，和日本侵略者進行着殊死搏殺，大後方天寶市卻顯示出歌舞昇平的歡樂景象；真是讓人難能置信。
然而這是真的，是歷史給天寶這座古老城市的一次機遇。
毋容置疑，天寶市的夜生活是抗戰以後才逐漸興盛起來的；而在抗戰之前，確切地說是在鐵路未修建之前；天寶是一座死城，連電燈也沒有。
甭說普通百姓，就是政府機關和軍隊、學校這些赫赫有名的單位，夜晚照明也得用豆油燈。
豆油燈不是煤油、柴油一類的石油製品，而是植物油。
植物油燃點本身就低，一盞豆油燈輝放出的光亮也就手片那麼大。
手片大小的光亮映照出去，一間房屋內不能說是黑暗，但看東西是看不清楚的；一米之內只能看請物體的輪廓。
然而七七盧溝橋事變後，日本人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東北、華北、華南大批民族工業遷徙到天寶市；天寶卻迎來光彩奪目的絢麗春天。
上海、北平、天津、濟南、武漢這些大城市轉移到天寶的工礦企業、學校醫院，以及國家的各類研究機構駐蹕天寶；給天寶這座只有兩三萬人口的小城鎮，帶來新的生活。
工礦企業進駐落戶天寶後，普遍要用電；一座座電廠開始籌建發電，自古以來照明用豆油燈、蠟燭抑或火炬的天寶城市居民，很快用上電燈。
電燈的普及，帶動了各行各業的蓬勃發展，尤其是第三產業服務業的興盛。
一夜之間，飯店、銀行、貿易貨站、旅館、百貨商場像雨後春筍展露頭角。
難民的大量流入和三教九流的雲集，從根本上改變了天寶市農耕社會的保守生活。
城市裏很快建起歌廳、舞廳、音樂廳、戲劇廳、咖啡廳。
習慣上海灘夜晚泡舞廳的俊男靚女一到大後方，便就打聽哪裏有歌舞廳。
當他們被領到諸如香榭兒這樣的歌舞廳後，其富麗堂皇的裝飾簡直讓他們不敢相信，這裏是在大後方基地。
香榭兒歌舞廳這樣的洋牌子，一聽就是從法蘭西國家移植過來的；確切地說，是從上海灘的法租界借鑑而來的。
呂明端的上司板垣征四郎敕令他在香榭兒歌舞廳和寇子荷接頭見面，不知什麼用意；呂明端也搞不明白。
但呂明端還是準時趕來香榭兒歌舞廳。
來香榭兒歌舞廳前，板垣征四郎已經用密碼給呂明端傳來接頭暗號，說是一個身着黑色透明服裝的摩登女郎，左手戴只白手套；坐舞池邊上的長條凳上似乎等候舞伴，那就是呂明端要見的人。
看見摩登女郎，呂明端可以走上去吟誦一句南宋詩人陸游的詩：「山重水複疑無路！」
對方聽見這句詩站起身子也吟誦陸游一句詩，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是鐵馬金戈大散關，就證明接頭暗號正確，來人就是需要聯絡的人。
呂明端是北京大學的學生，對這些淺顯易懂的接頭方式和對接語言很快牢記心中。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呂明端開着自己的小汽車來到香榭兒歌舞廳前面的停車場上。
儘管車輪上沾滿泥土，但經過舞廳門前服務生的清洗，車子很快便就油光瓦亮。
把清洗好的小汽車停放在一個鮮亮地方，呂明端昂首闊步走進香榭兒歌舞廳。
歌舞廳擠滿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俊男靚女，幾十個金髮碧眼的洋妞更使前來趕舞場的男人眼睛裏噴火。
金髮碧眼的洋妞有俄羅斯人、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比利時人，呂明端心中便就暗暗稱奇，心說天寶剛剛建立起大後方，竟然有這麼多洋姑娘蜂擁捧場；足見其的發展前景有多遠大。
舞台上的薩克斯管雄壯地奏響圓舞曲，舞池裏便就人頭攢動。
凝視着目不暇接的男女舞者，呂明端心中盪起羨慕的潮波。
終於，呂明端看見舞池左邊長條凳上的摩登女郎了。
摩登女郎身着1937年很少見的透明服裝，頭髮燙成波浪式；伸出來的左手果然只戴只白手套。
她就是板垣征四郎電文上描述的摩登女郎，哇塞，好艷麗，好漂亮吔！
呂明端心中欣欣然念叨着，心旌搖動地向摩登女郎走去。
摩登女郎用眼睛的餘光看見向自己走過來的呂明端，灑脫地拉開坤包的拉鏈；從中抽出一支萬寶路牌香煙，用精美的打火機點着；輕輕抽了一口，悠閒地吐出一口煙霧，便將一隻腿架在另一隻腿上了。
有戲，就是她，和板垣征四郎在電文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呂明端心中說着，便就向摩登女郎跟前靠近一步，輕輕吟誦一句「山重水複疑無路」。
呂明端把接頭詩吟誦完畢，等候摩登女郎接招，但摩登女郎就是不見吭聲。
呂明端心中有點發毛，如果摩登女郎對上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話，那就說明她是假的；而呂明端恐怕已經暴露。
呂明端心急火燎地等候摩登女郎的接頭詩，摩登女郎終於唱了一聲：「鐵馬金戈大散關」。
呂明端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雙手抱十「阿彌陀佛」一聲，走到摩登女郎跟前說了聲「小姐，能請您跳曲舞嗎？」
摩登女郎沒有拒絕，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去。
呂明端誠惶誠恐地將摩登女郎的手輕輕按住，兩人便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呂明端摟着摩登女郎的身腰在舞池中扭了半天，摩登郎才說她叫寇子荷，按照大日本皇軍軍部特命，來香榭兒歌舞廳和呂兄接頭。
摩登女郎一句呂兄叫的呂明端心中甜得仿佛灌滿蜜糖水。
摩登女郎還說，天皇陛下、汪主席、板垣征四郎早是朋友，中國天下馬上就是汪主席和大日本皇軍的，我輩務必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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