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堯尊者要接的人,乃是天魔島當代聖女,名喚卞夢瑩,是天魔島島主的唯一弟子,在天魔島地位尊崇。
這位魔道聖女修煉的功法,需吸收陰煞之氣才能突破,所以五年前進入一海底陰煞地脈中閉關修煉,衝擊化神境。
算算時間,即將到出關之日,所以旭堯尊者被委派前去迎接並護送聖女回天魔島。
現在旭堯尊者已死,天魔島肯定已經知道,並且也猜測到聖女出關的消息可能已經外泄。
但不管怎樣,他們肯定不會就這樣放棄這位聖女,還是會派別人去護送這位聖女。
總之,只要這位聖女最後要回天魔島,季塵便一定能跟着她找到天魔島。
原本季塵一直在探查仙宮聖地的位置,但現在卻是先有了天魔島的線索,不過也沒關係,這兩家本就是一丘之貉,先找到誰都一樣。
季塵也不再耽擱時間,離開紫道仙宗,一步踏出,便來到無盡之海上空。
在旭堯尊者的記憶中,季塵也只找到一個模糊的範圍,便神識散開,將腳下這邊海域方圓百里全部籠罩,很快就有了發現。
一處海底火山旁,伴生了一條陰煞地脈,陰煞之氣濃郁無比,而在這條陰煞地脈中央腹地,設有一座隔絕神識的陣法,以及一道防禦大陣。
這防禦大陣竟高達八品,可見天魔島對這位魔道聖女的重視程度。
那隔絕神識的陣法自然攔不住季塵,被他輕易滲透,看清裏面的情況後,季塵也不禁微怔。
只見一個女子端坐其中,閉目修煉,這女子容貌美艷無暇,氣質聖潔之中又帶着些許撩人的嫵媚,渾身未着寸縷,比例完美的身材曲線透露出攝人心魄的魅力,仿佛每一寸都是照着男人夢想中的樣子長成。
不用說,這位便是那魔道聖女卞夢瑩。
季塵搖了搖頭,看出這位聖女修煉的功法帶有魅惑之意。
季塵在附近找了處小島,就在島上盤膝坐下,取出魚竿垂釣,安心等待魔道聖女出關。
……
仙宮聖地。
童子召集所有長老,於大殿之內議事。
「天魔島那邊怎麼說?」童子看向下首一位長老問道。
那位長老臉色有些難看,道:「他們說當日另有要事,只能派十位渡劫期隨我們一起出戰。」
童子點了點頭,兩家合力進攻紫道仙宗的事是他們仙宮聖地提出的,天魔島不肯全力配合,也在他意料之中。
畢竟兩家雖有共同目標,但終究是各為其主。
而且最初分工也很明確,仙宮聖地負責陸地,天魔島負責海上。能派十個渡劫期一起出戰,已經是不錯了。
「十個渡劫期也夠了,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們十人打頭陣吧。」童子道。
他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疼,讓他心煩的並不是紫道仙宗,哪怕沒有天魔島支援,他自認以仙宮聖地的實力拿下紫道仙宗也不是問題。
就算最後對上碧水仙閣那位半仙,大不了死幾個人,應該也足以兌掉那位半仙。
犧牲幾個哪怕十幾個渡劫期,只要能擊殺那位半仙,他也不心疼。
真正讓他覺得棘手的是,修真界局勢越來越不明朗,不知還會有多少超出他掌控的事發生。
「在秦家出現的那位神秘強者,查出什麼線索了嗎?」他問道。
「目前並無任何進展,此人仿佛是憑空出現,沒人知道底細。」
「這人若真有仙人之境,那就麻煩了,只得向上界求援。」
「宮主,萬萬不可!」有幾位行將就木的長老臉色激動,仙界通道一旦打開,哪怕只是一瞬,都將湧入大量的靈氣進入修真界。
到時,他們耗盡修真界靈氣所需的時間就會延長,而他們這些老傢伙最缺的就是時間。
「宮主三思,當年魔君出世,魔界通道只是打開了一瞬,卻也起碼為修真界延續了三百年時間,我們這些老傢伙耗不起了!」一位老者勸說道。
童子無奈搖頭:「先是碧水仙閣出了個半仙,接着純陽仙宗的賀澤疑似被古修奪舍,現在又出現一位疑似仙人的強者,修真界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掌控。」
「若再出什麼意外,我就算不願,也只得向上界求援。」
他原本的計劃,是先剷除邱善芳,再調轉槍頭對付賀澤。
如賀澤那樣被古修奪舍之人,修為進境飛快,而且因其巔峰時早已渡過天劫,所以根本不會有天劫阻攔,可以直通仙境。
因此,童子將賀澤定為第二個需要剷除的目標。
但現在又出現一位疑似仙人的神秘強者,若真有仙人戰力,那他是毫無辦法。
「這些先放一邊,還是先做好眼前之事,等天魔島的十人來了,就出發前往紫道仙宗吧。」
童子說完這話,便揮退眾人,轉身走入仙宮深處,來到最中央區域,一座大殿之外。
這裏便是整個仙宮聖地最恐怖,也最神秘的區域,禁神殿。
禁神殿外,有一位渡劫期值守,看到童子過來,恭敬行了一禮:「宮主。」
可以看到,這位渡劫期距離禁神殿保持着相當遠一段距離,只因他不願靠近,禁神殿內散發出的恐怖威壓,連他也不願面對。
「嗯,最近禁神殿可有異動?」童子問道。
「一切正常。」
「那就好。」他嘆道,「十二塊禁神令已丟失兩塊,我總有些心神不寧。」
就在距離童子兩人不遠的地方,有一人跪坐在地,身軀顫抖,明顯在承受着極大的壓力。
這人就是被罰在禁神殿外面壁百年的仙宮聖地聖子姜翌,他聽到童子的聲音,連忙艱難抬起頭,祈求道:「宮主,我聽聞最近將要攻打紫道仙宗,可否讓我為宗門出戰?」
姜翌僅僅在禁神殿外面壁了一年多,已經無法承受,想到要面壁百年,他更寧願去死。
雖然在禁神殿外,重壓之下,更利於修行,姜翌的實力也確實有了不小的進步,但這種重壓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他心中積壓了無數怨恨與憤怒,只想出去殺戮一番,淫辱一番,釋放乾淨。
童子聞言,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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