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線索的突破。
男演員也被解放了。
開始了追逐遊戲。
等陳歌和江晚吟發現那個所謂的母親也是被強拆的一員後,邏輯鏈形成閉環。
工作人員宣佈遊戲結束。
陳歌看看手機,才十二分鐘而已。
一百六這就沒了...虧賊。
工作人員領着他們五個走出去的時候,其他三人還是一個懵懵的狀態。
「已經有人找到答案了,所以,遊戲結束。」
「是出軌謀殺然後殉情嗎?」
單身狗問。
工作人員沖陳歌二人笑笑,準備把這倆人放進黑名單。
哪有這樣玩詭屋的啊。
陳歌說:「小亮和莉莉是約定好自殺的。
原來的公園住着九戶人家,因為修建公園遭到了強拆,小亮和莉莉的父母死於強拆,其他七戶都有受傷和財產損失。
舉報信被打回來之後,他們選擇了以極端的方式來博取輿論關注,從而達到平冤的目的。
莉莉口中的小明,是莉莉之前的男朋友,為了完成計劃,莉莉和男朋友分手了。
莉莉和小亮只是假裝情侶,並不是真的情侶。
兩人先後自殺,然後剩下的七戶人家,開始製造輿論。
所謂的爭吵聲,是這七戶人家統一撒的謊而已。
包括孩子說看到了大哥哥大姐姐吵架,也是那個母親自己瞎編的。」
眾人恍然。
工作人員拿出五個劇本,遞給他們,「和這個帥哥說的差不多。」
劇本本身就不難,就是獲取的時候有演員干擾而已。
十組裏面有七八組都能找到答案。
陳歌和江晚吟打開劇本大概瀏覽了一遍,和他們想的差不多。
只是劇本的最後一頁,貼了一張報紙。
內容是:專項組五人調查了這起事件,將罪犯全部抓獲。
原來他們五個就是專項組成員......
完成任務。
之前說好了有獎品。
工作人員拿過來五個鑰匙扣,造型是q版的龍寶寶,十分可愛。
走出詭屋。
陳歌和江晚吟找了一個長椅坐着休息。
江晚吟開心的拿着鑰匙扣,將之放到眼前,細細打量,眼睛裏滿是笑意。
「老師,你很喜歡這個鑰匙扣?」
「嗯。」
江晚吟點頭,又補充,「其實也不是喜歡這個鑰匙扣,就是做成一件事之後的獎品,總會比直接買回來這個東西,更開心。」
「就和抓娃娃似的?」
「嗯嗯!」
陳歌拿出自家大門的鑰匙,別到鑰匙扣上。
然後伸手,「老師,我給你弄。」
「嗯嗯。」
江晚吟家的門全是密碼鎖,她沒有陳歌那樣的鑰匙,於是就從包包里拿出了車鑰匙,遞給陳歌。
陳歌接鑰匙的時候手心觸碰到了江晚吟嫩紅的指尖。
有些涼。
他眉毛一挑,另一隻手直接把江晚吟的手握在手心裏,然後把鑰匙放長椅上,雙手捧住她的手。
「很冷嗎?」
江晚吟搖搖頭。
輔導員話很少。
這處偏僻角落的長椅,將他們與熱鬧的公園中心隔離開來,撐起了獨屬於他們兩個的小空間。
面前,湛藍的河水緩緩流動,波光粼粼,甚至還有些刺眼。
陳歌坐近了一些,雙手搓着江晚吟的手。
長長的哈氣,讓指尖出現潮濕的水珠。
江晚吟認真的看着陳歌。
認真下來的陳歌沒有了那股死貧死貧的跳脫感。
他的眉毛不是里寫的那種劍眉,而是在末尾稍微下彎,沒有鋒芒感,更多的是男孩子的陽光。
「我不冷的。」
江晚吟細聲細語。
陳歌笑呵呵的抬頭。
樹上沒有留下來的嫩芽落在了江晚吟的頭髮上,他抬手。
江晚吟以為陳歌要摸她的腦袋,往前乖巧的湊了湊。
「有點東西。」
陳歌拿着嫩綠色的芽給江晚吟看。
因為剛剛要把嫩芽從輔導員的頭髮摘下來,她的頭髮被陳歌擼散一縷,此刻恰好垂落在右邊的眼睛前。
江晚吟天然帶粉色眼影的桃花眸子搭配額前的這一縷碎發,多了風情萬種。
尤其是右眼眼角的那一顆小小的、棕黑色的淚痣,讓她看上去更加的嫵媚。
風總是不合時宜的吹過來。
髮絲從右朝左邊飄去。
江晚吟有些順手就把那縷頭髮攏到了耳朵後面。
「傻乎乎的一天。」江晚吟瞪了陳歌一眼,嬌嗔的樣子擺足了小女人的姿態。
「嘿嘿...」
「還傻笑呢。」
江晚吟伸手摸到陳歌頭上,然後張開嫩紅色的手心,「你看,你頭髮上也有。」
「嗯。」
「嗯什麼?」江晚吟失笑,「你不是老說我是嗯嗯怪嗎?快幫我把鑰匙扣別上吧。」
「嗷嗷。」
陳歌恍然,急忙拿起被放在長椅上的車鑰匙,別了兩下,鑰匙扣被掛在了上面。
江晚吟則是看陳歌這一副傻樣子,淺淺的笑着。
「給你。」
陳歌遞出鑰匙,「老師,你明天要去姥姥家嗎?」
江晚吟白了陳歌一眼。
「是不是傻?我現在不就在外公外婆家嗎?」
「對啊!」
陳歌好奇起來江晚吟的爺爺奶奶,於是直接就問了。
「那你爺爺奶奶呢?」
「他們呀?」
江晚吟抬頭看着天空,修長的睫毛上翹,顫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我不喜歡他們,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和我媽去他們家了。」
「他們不喜歡你?」
「嗯。」
「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女孩,想讓我媽再生一個,給唐家傳宗接代,我媽不肯,他們就很討厭我了。
大抵上是覺得我是一個女孩,不能幫他們傳宗接代吧。」
有人用童年去治癒一生;
有人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江晚吟眼睛中的霧氣繚繞,讓陳歌心疼。
或許對兒時的江晚吟來說,她不懂為什麼爺爺奶奶單純的不喜歡她。
來自親人的惡意才是對孩子傷害最大的。
那個嫌棄的眼神,是江晚吟現在都記得的難過。
陳歌拉住江晚吟的手,在她的手心撓撓,「他沒管嗎?」
江晚吟嗤笑,「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是一個好兒子。」
陳歌懂了。
捧住江晚吟的臉,陳歌吻在了江晚吟的眼角。
順帶着,也把那串淚珠給帶走了。
淚珠是鹹的。
「別難過了,嗯?「
「嗯。」
江晚吟靠在陳歌的肩膀上,隔着樹枝去看天空。
「你明天要去外公家?」
「是呀。」
陳歌想想還挺頭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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