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好食材之後。
陳歌還要去做紅燒肉、扣肉什麼的,今天做好了,第二天放鍋上一蒸就可以了。
江晚吟坐在小板凳上。
沒事抓一個丸子一個紅薯丁吃吃,還沒到晚飯點呢,就已經要飽了。
她看着陳歌跑來跑去的為過年忙碌。
心裏幻想着她和陳歌的婚後生活。
「要是舉辦了婚禮了,我們過年也不用分開了吧?想去哪裏都可以一起去。
到時候可以一起準備年貨,然後晚上相擁而眠。」
想到這裏,江晚吟的臉紅了起來。
心裏也充滿着無限的期待。
憧憬婚後生活,好像是每個情侶都會做的事情。
兩個人在一起,不用和任何人解釋,去做什麼也方便。
「老師,想什麼呢?」
陳歌在江晚吟臉前晃了晃。
「不該問的別問。」
「好好好。」陳歌寵溺的看着江晚吟,然後從鍋里夾出一塊紅燒肉,「老師你嘗嘗口感怎麼樣?
要是不爛乎,我再稍微加點水燉燉。」
家裏有老人,肉不能像往常一樣那麼做。
陳歌吹了吹紅燒肉,遞到江晚吟嘴邊。
輔導員一口把肉咬進嘴裏,就連筷子都被含住了。
嘴角沾着的是湯汁紅色偏黑的糖色。
她嚼了嚼。
露出滿足的神色。
「肥而不膩,鹹甜適中。」
「那就好。」
等肉收收汁兒就這樣了。
陳歌打開手機看了看,已經下午五點出頭。
這一下午忙着忙着,就結束了。
等收好汁,陳歌去廚房拿碗拿袋子,把今天下午做的東西每一樣都盛出來一些。
「我把這些放車上,你帶回去給外公外婆和阿姨吃。」
「好。」
還真有點兩口子的樣子了呀。
江晚吟就覺得,以前自己不是這樣子的。
她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完成。
現在陳歌不在她身邊,她就會難過和不適應。
「陳歌?」
「老師,怎麼啦?」
江晚吟揚起一個笑容,搖搖頭。
她其實就想聽一聽陳歌的回應而已。
那種感覺,讓她的心滿滿的。
愛快溢出來。
天色漸漸變暗,陳歌遠望西邊,僅剩下一點點的餘暉,詫異,「怎麼洗個車還沒有回來?」
「算了。」陳歌拎起食物,「老師,我先給你放車裏,你也該回家了,大年夜的,和家裏團團圓圓吃頓飯。」
「好。」
江晚吟十分不舍。
陳歌害怕食物傾倒,拿出一個紙箱子去裝,然後再放到副駕駛的腳墊上。
扭頭,正好對上江晚吟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
他走上前抱住江晚吟。
因為在火邊坐了一下午。
江晚吟的臉被火烤的有些發黑,額頭上還有一些黑色的道道。
陳歌幫她把碎發攏到耳後。
雙手捧起輔導員的下巴,對着那張紅唇親了上去。
「老師。」陳歌笑吟吟的盯着她,「你該回家了。」
「嗯。」
江晚吟咬着唇,忽然說:「我有些捨不得你。」
陳歌揉揉輔導員的腦袋。
再強勢獨立的女人,一旦陷入愛情,都會柔情起來。
「沒事沒事。」陳歌貼着江晚吟的耳朵,小聲說:「說不定我晚上吃完飯去找你呢。」
「真的?」
江晚吟的心情瞬間變好。
「真的...現在的春晚也沒什麼好看的,教育不教育,搞笑不搞笑的,還不如聽我家輔導員嘮叨我幾句呢。」
「嗯。」江晚吟緊緊抱着陳歌的腰,抬起俏臉,「那我等你。」
江晚吟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後視鏡里,陳歌還站在門口。
許是知道她在看後視鏡,陳歌揮舞着胳膊。
好想結婚啊...要不今年找個好日子就辦婚禮吧...
江晚吟走後。
陳歌扭頭回去準備年夜飯。
父母和爺奶五分鐘之後回來了,四個人有說有笑的,給陳歌整懵了。
火還沒滅,陳歌就着大灶燒着年夜飯。
「爸媽,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海軍無語,「你媽說要給你創造二人獨處的空間。」
陳歌淚目了。
媽媽懂我!
許慧蘭跑過來,笑着問:「怎麼樣呀這一下午?」
「還好還好。」
陳歌腦海里滿是臨走時,輔導員不舍的神色。
晚上六點半。
菜上齊了。
陳海軍說:「爸,媽,快嘗嘗你們孫子的手藝。」
爺奶開心的夾菜。
開心的不行。
這頓年夜飯,是他們孫子給他們做的。
陳歌內心有些愧疚。
他畢竟不是原主,這都是偷來的親情。
看向窗外。
黑色的天空中,沒多久就要亮一下。
家家戶戶放二踢腳的不斷。
他來到這裏的話,那原來的陳歌是不是就在地球上呢?
那邊...也是過年嗎?
「小歌,去開一瓶天之藍,咱們爺仨喝幾杯。」
過年了,陳海軍也放縱起來了,「平常天天看來咱家吃飯的人喝這個酒,我今天倒是要嘗嘗,這個酒到底好不好喝。」
陳歌拿出一瓶,拆開,給爺爺父親滿上。
三人碰杯。
一口喝下。
電視機里,正在「小尼探春晚」呢。
屋子裏有家人的歡笑聲。
屋子外有熱鬧的炮竹聲。
這個年,十分有年味。
晚上八點,春晚熟悉的前奏聲響起。
飯桌上從五個人,現在只有陳歌和陳海軍了。
爺奶和許慧蘭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陳歌看看時間,再看看已經喝的只剩下一個底的酒瓶,着急。
都晚上八點了,輔導員等急了吧?
陳海軍把酒瓶清空。
還想讓陳歌再拿一瓶出來。
許慧蘭急忙制止,「老陳,別喝了啊,你沒看你兒子着急的一直往外看嗎?」
陳海軍一愣,恍然。
「想去找小晚?」
「嗯。」
「去吧去吧。」
陳海軍揮揮手。
孩子成長的過程本來就是一個距離父母越來越遠的過程。
他看陳歌現在這麼懂事,有時會想兒子要是還是和以前一樣,悶悶的,不愛說話就好了。
這樣孩子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就還有很久。
但......
陳歌起身,想要把桌子上已經吃空的菜碟收一下。
許慧蘭笑着說:「不用你收拾,快去找小晚吧,你喝了酒行不行啊?要不我騎電動車去送你?」
「不用,那我先走了。」
等陳歌出了門。
陳海軍吐槽道:「老許,你兒子現在真可以,我倆喝了一瓶,你兒子一點事兒都沒有。」
許慧蘭白了他一眼,大過年的,不想叨叨他。
出了屋子。
耳邊的炮竹聲愈發的響亮。
天空掛着一輪月牙。
陳歌搓搓手,走到門口打開了燈籠的開關。
門口被燈籠染得喜慶。
本來是想出門看看燈籠有沒有壞的地方,可出門了之後,陳歌心裏一緊。
通往他家的那個小坡下。
一輛黑色的奔馳glc靜靜的停靠在路邊。
套着白色羽絨服的輔導員站在水泥地面上。
戴着帽子,雙手插兜,腳步徘徊。
「江晚吟!」
陳歌大喊,把心裏的那個人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完,他朝江晚吟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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