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課之後。
陳歌讓他的好舍友將書本帶回宿舍。
鄭子龍一臉無語的說:「老二,你這可以的,開學二十多天了,你在宿舍沒過幾天夜。」
「這不是很正常嗎?」陳歌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抽空會去你們319宿舍串門的。」
鄭子龍:
行,他們才是親戚是吧?
陳歌在樓道外站了一會兒,確定鄭子龍他們都走了之後,偷偷摸摸的往停車場走。
【陳歌:老師,我就在你車旁邊。】
【江晚吟:你倒是積極。】
沒多久,陳歌就看到江晚吟踩着高跟鞋過來了,每次看到輔導員的大長腿,他總是有種心悸的感覺,這腿是人間該有的嗎?
不過
等江晚吟走到主駕駛位置,陳歌認真的說:「老師,為了身體,還是少穿高跟鞋吧?」
江晚吟:???
這和高跟鞋有啥關係?
她下意識的認為,陳歌說的是高跟鞋穿久了對身體有危險,畢竟高跟鞋可是被稱為「美麗的折磨」。
上車之後。
兩人一路來到超市。
如今陳歌做飯,江晚吟不用再點外賣,對於每天要吃什麼,還挺期待的。
「中午吃什麼?」
「秘密,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陳歌招招手,帶着輔導員去採購。
然後,江晚吟就看見陳歌拿了紅糖、花生、紅豆。
他這是要熬粥?江晚吟心想一直吃主食,偶爾喝喝粥其實也挺好的,結果陳歌又去主食區拿了紅糖饅頭。
江晚吟:男生大姨夫也需要喝補氣血的嗎?
不對勁啊!
等兩人到家之後。
陳歌先把紅棗、枸杞、花生、紅豆泡好,然後趁這個時候開始擺弄西蘭花。
大姨媽期間,吃西蘭花還是挺益補的。
水煮沸,將切好的西蘭花放入鍋中,陳歌加了點油,以防止營養成分以及顏色流失。
換好衣服的江晚吟也不看書了,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盯着廚房。
看着陳歌忙忙碌碌的。
他在做什麼?
這麼早就開始做飯的嗎?
在廚房做飯的陳歌一扭頭,看到輔導員拿起了空調遙控器,立刻跑過去,一把奪過來。
在江晚吟震驚的目光中,認真道:「老師,都快十月份了,家裏挺涼快的,就別開空調了。」
江晚吟:???
半個小時後,豆子也泡好了。
陳歌開始拿起煮鍋熬粥。
這段時間,焯好的西蘭花就在盆子裏放置,等粥要熬好的時候,直接就能吃。
左右沒什麼事,陳歌就洗了把手,一屁股坐在了輔導員的身邊。
沙發凹陷下去。
江晚吟往外側移了一下屁股。
睡裙下一截大腿根吸引了陳歌的視線。
「陳歌?」
江晚吟突然叫他。
「我在,老師。」
等陳歌回復後,江晚吟掏出手機,指着上面按下暫停鍵的視頻,嚴肅的說:「不是說好了把咱倆說的話給剪掉嗎?你怎麼還是留下來了。」
陳歌:「你的聲音我給處理了一下,放心吧,老師,沒有人能猜出來是你的。」
江晚吟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對陳歌是越來越縱容了。
陳歌美滋滋的湊到江晚吟的身邊,手臂和手臂貼着,然後皺眉,「老師,你看我嘴裏是不是起了一個燎泡?」
「有嗎?」
「可疼了,你看看破了沒有。」
江晚吟點頭,直起腰,將臉頰湊到陳歌的嘴邊,開始認真的觀察。
一張明媚的俏臉在他眼前,越來越近。
等江晚吟沉浸在找燎泡的時候,陳歌猝不及防的向前親了一口。
「有嘛?我怎麼看」
「啪嘰」
「陳歌!」
江晚吟直接退到了沙發的最那頭,一臉惱羞的瞪着陳歌。
「陳歌!我是你老師,你別給我亂來!」
「怎麼了嘛?」陳歌指着自己的嘴巴說:「我只是想讓老師看的更清楚一點。」
「呵呵」江晚吟覺得是因為她最近太慣着陳歌了,以至於讓他變得肆無忌憚。
就當她這麼想的時候,陳歌已經又貼了過來。
他直接攬住江晚吟的腰,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背上,以防止老師逃跑,然後上下摸索着。
陳歌感受到了輔導員小衣服的輪廓,眉頭一挑,看上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
江晚吟雙手抵在陳歌的胸口,用力的向外推着。
「陳歌,你別亂來,大白天的。」
「那晚上就可以來了嗎?」陳歌盯着輔導員。
他長的高,哪怕是一米七的輔導員在他懷裏看上去也和小鳥依人一樣,只不過這隻小鳥有些不乖。
「老師,幫我檢查一下嘴裏有沒有燎泡。」
「你先放開我。」江晚吟俏臉泛紅,神色有些無措,上身掙扎在陳歌的懷中扭動,「陳歌,你放開我,我拿手機的電筒打開,給你看一看。」
「老師,我不要看的,我要去你找。」
眼睛略微發紅的陳歌,嗓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輔導員掙扎的時候,上身的柔軟,總是會觸碰到他。
那種很有彈性,又很軟的感覺。
他把持不住。
「找?」
江晚吟弄不明白,她該怎麼「找」?除了看,還能怎麼樣?
況且,她清楚的知道,陳歌的嘴裏並沒有燎泡。
都是藉口!
輔導員呆萌的樣子讓陳歌再也無法忍受。
他低頭,開始糾纏於輔導員的兩個唇瓣。
然後進一步的,攻城略地。
這一幕和當初的那個夜晚,是多麼的相似。
「唔」
輔導員瞪着眼睛,發出嗚咽聲,聲音婉轉又帶着些許的悽慘和不願。
這大大增加了陳歌的欲望。
吸食了一會,陳歌不再滿足於那兩個紅色的唇瓣,而是完全封住了輔導員的嘴巴。
直到對方發出求饒一般的貓叫聲。
陳歌鬆開輔導員。
「老師,你不進我的嘴裏,去哪裏尋找那個燎泡?」
「陳歌,你」
陳歌又親了上去,然後咬了江晚吟一口。
「唔」江晚吟發出吃痛的聲音,眼神變得迷離。
陳歌放在老師後背的手漸漸鬆開,然後捧住了輔導員的臉頰和後腦勺。
「老師,你不乖,學生請你幫忙,你都不說來學生這裏一趟。」
「我沒有」江晚吟神色恍惚的下意識辯解着。
陳歌一點點的引導着江晚吟。
一直等江晚吟開始慢慢接受這個吻。
他才停下來。
「老師,你找到了嗎?」
「沒有」
江晚吟的那一對桃花眸子泛着淚光,這種女孩,在親密的時候會分泌出生理淚水,讓人忍不住的想呵護疼愛她。
陳歌又親了上去。
「老師,這一次呢,找到燎泡了嗎?」
「沒有。」江晚吟有點受不了這種挑逗,「陳歌老師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那就再找一找。」
兩個人再次吻了起來。
陳歌發現江晚吟的姿勢有些不對,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陳歌在心裏感嘆。
老師,說好了只派先頭部隊簡單的交鋒一下,你卻想調動「大部隊」來把我給全部吃掉。
只是,你這個殘血的狀態,真的可以嗎?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
陳歌壞笑。
不知不覺。
江晚吟的雙臂也緊緊的抱住了陳歌的脖子。
陳歌鼓勵的回應着她。
老師在很好的找口中的燎泡呢。
一直等到廚房內傳來汽笛聲,兩個人驟然分開,江晚吟紅着臉不敢看陳歌。
「老師,我先去給你熬粥。」
「嗯。」
江晚吟輕輕的回應了一聲,眼中的淚光終於凝聚出了一串水珠,沿着她泛紅的眼角,緩緩流到了臉頰上。
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另一邊,陳歌已經走進了廚房之中。
江晚吟看着陳歌。
粥煮的溢出來了,但對方好像並沒有像她那麼驚慌,而是先拿起鍋蓋,攪拌了一下,然後再慢條斯理的打掃着灶台。
一如陳歌對她的攻勢,慢慢的,有條理的,溫水煮青蛙。
她的雙腿還併攏在一起。
此時兩人分開,注意力轉移,她覺得身體有些難受。
江晚吟已經不是那個遇到點事情就會震驚的那個江晚吟了。
有過上次的經驗,她知道,自己這是對陳歌來了感覺。
眉頭挑起。
江晚吟在回想,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親吻,已經不再需要「我醉了」這種爛理由了?
好像是從陳歌大膽的那一次吧?
「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江晚吟苦笑着。
她不怪陳歌,因為,是她自己在刻意的忽略着這個問題。
老師和學生這兩個詞很正常,但有了「戀愛」這個狀態之後,這兩個詞仿佛變成了交錯在一起的高山,讓她望而生畏。
陳歌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對着怔怔看向他這裏的江晚吟笑了一下。
陽光燦爛
江晚吟呆住了。
「我們不能在這樣了。」
話到嘴邊,江晚吟發現她沒有說出口,也只是在心裏想了一下。
只要一去想失去陳歌,失去這個家的人氣兒,江晚吟就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胸口扎針一樣。
疼!
這一刻,江晚吟知道,她眷戀陳歌,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陳歌。
可這怎麼辦呢?
十分擰巴的輔導員擦擦眼睛,當看到手背上的水光之後,才發覺,光是想到「失去」她便已經淚流滿面。
急忙拿紙擦了擦,江晚吟捏住虎口深呼吸。
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穩。
十幾秒後。
江晚吟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我不是輔導員了,那是不是可以和陳歌在一起了?
可旋即,她覺得自己這種所謂的「付出」,其實對陳歌是一種負擔和愧疚,更是對自己以及學校的不負責。
輔導員蜷縮在沙發上,雙臂環抱着膝蓋。
又過去幾秒。
江晚吟拿起手機,打開百度,在上面搜索:有大學生和輔導員在一起的案例。
頁面很快的出現了一些「故事」,她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就關上了。
都是某某平台推過來的短故事,沒有真的。
一連看了三四頁,江晚吟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這類消息,幾乎查不到。
「老師,看什麼呢?」
陳歌端着粥放在了茶几上,「我再去清炒一個西蘭花,正好這段時間可以讓粥涼一涼。」
江晚吟急忙將手機關閉。
點點頭。
穿上拖鞋朝主臥走去。
這該死的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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