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能聽出來雯雯言語中的憤怒,他深呼吸了口氣。
「雯雯,耀哥這邊的情況確實挺複雜的,不然我不會想着把他送到你那。」
「王焱,我和你說句心裏話。我能保住橙子,就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你和劉光耀,我是真的管不了。」
「雯雯,你別這樣。」電話那邊傳出了橙子焦急的聲音:「你給我電話。」
「你一邊去。」雯雯怒斥了橙子一句,毫不客氣。
「你要是把劉光耀送到我這裏來,我就拿他去換酬金,說到做到。」
「雯雯,你再這樣,我真的和你急眼了,給我手機。」
「你自己幾斤幾兩重自己心裏沒數嗎?什麼事兒都敢接,不怕壓死你嗎?」
聽着橙子和雯雯的爭吵,王焱深呼吸了口氣。
「你們別吵了,是我的問題。」
「我把事情想簡單了。」
「雯雯,橙子那邊就辛苦你了。」
說完,王焱直接掛斷電話:「小手,換張SIM卡,咱們走。」
「去哪兒啊?」
「去救老虎!」
「怎麼救啊。劉光耀怎麼辦啊?」
「帶着走!」王焱也火了:「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
幾人直接回到車上。
王焱開車,鐵逵副駕駛,小手在後排守着昏睡的劉光耀。
車輛迅速前行,直接來到了一幢別墅小區附近。
鐵逵眯起眼:「焱哥,這裏是什麼地方。」
「是張佩的家。」
「你想幹什麼?直接去找張佩嗎?」
王焱搖了搖頭。
「那樣太危險了。」
「那你跑這幹嘛來了?」
「想辦法,找機會,救老虎。」
「老虎被關在這裏了?」
「我也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救老虎啊。」
鐵逵話音剛落,小手突然開口。
「焱哥,不對勁兒,趕緊離開這裏!」
王焱內心一驚,在這方面,他還是非常相信小手的。
他猛踩油門,車輛「嗡~」的一聲行駛離開。
就在王焱他們車輛剛剛離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四輛轎車從不同方向行駛至。
周致遠跳下車子,盯着那邊消失的車輛,皺起眉頭。
「那車是幹嘛的?」
「不清楚。要不要跟上去?」
「都跑遠了怎麼跟。」
周致遠看了眼身邊眾多下屬。
「都給我聽清楚了,這幾天屬於特殊時期,都精神點。」
「誰那裏出了問題,我要誰的命,聽見了沒有?」
「是!遠哥!」
眾人迅速分散,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周致遠回到自己車上,從車座下掏出一把單管獵。
他一邊鼓搗獵槍,一邊往兜里裝子彈。
司機也是跟了張配多年的老人了。。
「遠哥,我怎麼覺得這次的動作這麼大啊?」
「上次給我這種感覺,還是和柯三水最後一戰的時候!」
「你說佩哥這次到底想幹嘛啊?」
周致遠點燃支煙,吞雲吐霧。
「其實佩哥最開始的想法就是吞掉獨狼產業,扎進天北街。」
「然後再用王焱換一大筆好處,用老虎幾人換一大筆好處,這事兒就完了。」
「結果大幫那群人遭到了王焱的陰害,死傷慘重,就連大幫都丟了性命。」
「完了馮子陽還居然死在了名不見經傳的劉光耀手上。」
「且不說別人,這一個大幫,一個馮子陽,就戳了佩哥的絕對逆鱗了。」
「尤其是馮子陽。」
「所以現在這事兒就大了。」
「現在的佩哥,不僅僅想要抓王焱和劉光耀。還做好了與火炮火拼的準備。」
說到這,周致遠看了眼司機。
「這火炮也好,王焱也罷,都是有膽魄,狠敢幹的主兒。」
「所以必須要做好預防措施。」
「我現在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司機深呼吸了口氣:「我就不信了,這火炮還真敢和咱們硬碰硬啊。」
「如果火炮真的不交人。那佩哥就肯定要埋人。」
「那你說火炮能坐視不理嗎?就看着佩哥埋人?」
「要是這樣的話,他以後還怎麼混?」
「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所以這人啊,沒有什麼不敢的。」
「總之多做些預防是好事兒。」
周致遠聲音不大,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單管獵。
「沒看到嗎?壓箱底的傢伙事兒都拿出來了。」
「我都記不得自己多少年沒有攥過這玩意了。」
司機面露擔憂:「問題現在已經不是那些年了,咱們這麼搞,能收場嗎。」
「這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嗎,那是佩哥該操心的才是。」
說到這,周致遠的手機響起。
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隨即掛斷電話。
「走,去押人。」
「押誰呀?」
「老虎,棍子,阿財,青青。」周致遠頓了一下:「佩哥讓先把這四個剮了。」
「剮了?」司機有些驚愕:「怎麼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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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致遠笑了笑:「你說呢,你沒見過佩哥報復仇人嗎?……」
在距離周致遠他們兩條街的地方,一輛桑塔納轎車停在馬路邊。
王焱手持電話,滿臉焦急。
「這他媽赫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關機了?」
鐵逵有些好奇。
「你讓他幹嘛去了?」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我讓他到這裏盯梢來了。」
「我的天啊,到這裏盯梢。」
鐵逵瞪大了眼睛,也着急了:「這附近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啊。」
「我之前也不知道會這樣。」
「那你好好的讓他到這裏盯梢幹嘛啊?」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
「我想讓他盯着張佩女兒或者媳婦,看看她們晚上會不會出來。」
「如果出來的話,就跟上,然後通知咱們。」
鐵逵這才反應過來。
「閻王,禍不及家人,咱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王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心不狠,站不穩,手不毒,人不服。」
「是他先往這個方向搞得。」
「我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沒有人是無辜的,都他媽是該着的。」
小手跟着點了點頭。
「閻王說的沒錯,遇佛燒香,遇賊掏槍。」
「和這些人,根本沒有講規矩的必要。」
「再換句話說,這也是我們唯一可以救老虎和棍子他們的方式了。」
「不然的話,就得硬衝進去和張佩玩命。」
「你就看他們現在的這些準備,咱們硬沖就是死路一條。」
「這些人手上的傢伙事,比夜行赤那會兒要厲害多了。」
「這些人也比夜行赤他們要凶多了。」
鐵逵眯起眼,嘆了口氣,面帶憂慮。
「那你說赫子會不會被抓起來了啊?要是那樣可就完了。」
「赫子沒有參與咱們之前的事情,他們未必能認識赫子。」
「那電話為什麼打不通呢。」
正在兩人議論紛紛之際,王焱突然放下電話。
「你們兩個在這裏等着我,我想辦法進去看看。」
「你瘋了你!」小手直接抓住王焱:「那裏面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王焱神情嚴肅:「我可以自己探路,沒事兒,放心。」
「你給我老實在這待着。」小手嚴肅了許多:「我去看。」
王焱正要說話,小手隨即開口:「哥,你知道的,我比你合適。」
「我的成功概率肯定比你高,遇見點事情也肯定比你更容易逃脫。」
「弟弟這麼長時間以來,沒違過你一個字。」
小手從未有過的堅定:「但是這次,絕對不行!」
王焱瞬間就愣住了。
小手微微一笑,伸出拳頭,撞了下王焱的手。
「我現在就想問你,萬一赫子真被他們抓住了。」
「咱們怎麼救赫子。」
小手一字一句:「是不是就只能CT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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