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郭涵的車隊行駛到了馨想事成。
馨想事成早已關門,但是三樓的燈還亮着,從樓下能隱約聽到樓上的喧鬧聲。
郭涵並未着急叫門,反而圍着馨想事成轉了兩圈兒。
帝小天有些詫異:「哥,就這麼一個破修理廠,有什麼可轉的?」
郭涵微微一笑:「這可不是什麼破修理廠啊,是王焱他們的家啊。」
帝小天沒聽懂郭涵的意思:「我去敲門。」
「不用敲,他們看得見。」郭涵指着馨想事成門口的數個監控:「你以為他們這些監控是擺設嗎?你見過哪個汽修廠有安監控的,更別提安這麼多監控了。」
「要是這樣還看不見的話,那可就是真的做賊心虛了。」
「不過依照我對於王焱這小子的了解,他會主動出來迎接的。」
說到這,郭涵又看向了馨想事成周邊的建築,他仔細的打量了一圈兒,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馨想事成門口的大樹上。
他走到大樹邊,看了眼大樹上的監控,順着茂密的樹葉,看到了監控上的線。
他最後又看向馨想事成,隨即衝着帝小天招了招手,帝小天趕忙跟了上來。
郭涵指着周邊幾棵大樹上的監控:「回去以後,增加家裏面,以及礦場周邊的監控。要像他們這樣,不光能看到家裏面的事情,也能看到家周邊的一切,要有一個非常大的監控範圍,知道嗎?」
帝小天點了點頭:「知道了哥,我回去就安排。」說着,帝小天也看了眼隱藏在大樹上的監控:「這小子可真夠小心的。」
話音剛落,馨想事成的捲簾門就打開了,王焱滿臉笑容「涵哥,您怎麼來了?」
他衝到郭涵身邊:「走走走,進家去,外面冷。」
王焱滿身酒氣,拉着郭涵就回到飯廳,主動給郭涵讓了個正位,又給郭涵打開瓶啤酒,小手給郭涵拿來了碗筷,叮囑阿罪再去弄兩個小菜。
郭涵倒也沒客氣,舉起啤酒就與王焱幾人喝了起來,邊喝邊聊,開心大笑。
交談過程中,郭涵始終在打量着王焱幾人的一舉一動,但並未察覺任何異常。
幾瓶啤酒下肚,郭涵點燃雪茄,微微一笑:「你們哥幾個這心理素質可真好,就包括這兄弟的女朋友,也遠超常人。真是難得啊。」
郭涵十分欣賞的點了點頭:「要麼你們以後跟我算了。」
王焱故作迷茫:「涵哥,這是哪兒和哪兒的話啊?什麼叫心理素質真好?」
「剛剛從我家門口劫了我的人,現如今當着我的面還能如此瀟灑從容,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難道這心理素質還不好嗎?」
「涵哥,您這就有點開玩笑了,我們一直在這裏喝酒。沒去過別處啊。」
「就是啊,我們馨想事成到處都是監控,如果不信的話,您可以看監控。」
郭涵環視四周:「你們這房間也沒監控啊?」
「但我們走廊有監控啊,足以證明一切的監控!」
郭涵笑呵呵的搖了搖頭。
「你們自己的監控,肯定知道盲區在哪兒,做出戲誰不會啊?」
王焱瞪大了眼睛:「涵哥,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郭涵坐直身體,上下打量王焱,片刻之後,他笑了笑。
「水封分家了,金欞和陳刺貓也被打散了。你已經沒有後援了知道嗎?」
「啊?金欞和陳刺貓被打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王焱趕忙看向小手。
小手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咱們自己的事情。」
王焱又看向了鐵逵,鐵逵的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
「行了,行了,別演了。」郭涵笑呵呵的看着王焱:「我就問你一句,你是想做我的朋友,還是想做我的敵人。」
「涵哥,我肯定想做您的朋友啊,腦子有病的人才想做您的敵人。」
「那就把陳刺貓還給我。我和他之間有筆賬得算。」
王焱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涵哥,誰告訴您刺貓哥在我這裏的啊?」
「我這段時間失戀抑鬱了,沒有和刺貓哥聯繫過,我連他出事兒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會在我這裏啊?」
郭涵輕輕敲打桌面,自信十足:「你知道我研究陳刺貓研究多少時間了嗎?」
「我不僅僅了解他的一切,對他身邊那些人,也了如指掌。」
「我們這次行動把陳刺貓的所有人際關係都套在裏面了。」
「唯一一個沒套的就是你。所以如果陳刺貓被人救了,一定就是你做的。」
「另外根據現場的種種跡象以及行事風格,也能肯定就是你做的。」
「不然的話,我大晚上跑到你這裏要什麼人啊?」
王焱極其壓抑:「涵哥,您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肯定得有證據吧。」
郭涵兩手一攤:「如果我有證據的話,我就不會坐在這裏和你這麼談了。」
「您沒有任何證據,完了這麼大一盆髒水說潑我身上就潑我身上了?」
「我是和陳刺貓關係好,也是和金欞關係好。但我真不知道他們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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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涵嘆了口氣:「我這麼一看啊,你還是不想和我做朋友啊。」
說到這,郭涵話鋒一轉:「你要是沒有誠心的話,那我也就不和你廢話了,不過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兒。」
「現在是我來找你,咱們還能好好聊。但如果是孫浩。你就沒的聊了。」
「他差點被金欞搞死。所以痛恨一切與金欞有關的人。」
「那我沒招他沒惹他的,他總不能過來找我吧?」
「我不知道金欞那邊你有沒有行動,但程傑那邊的事兒是你做的吧?」
「你們搞毀了他兩台別克GL8,弄傷了他七八個兄弟,程傑還差點丟了性命。」
「這要是給孫浩知道,他可能會放過你嗎?」
「就你們現在這情況,就這麼個馨想事成,扛得住孫浩嗎?」
王焱無奈的笑了:「什麼玩意就是我乾的。我要冤枉死了!」
郭涵遞給王焱支煙:「你是不是冤枉的,你清楚,我也清楚。」
屋內突然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後,王焱嘆了口氣:「涵哥,我真是冤枉的。」
郭涵點了點頭:「那行吧,你們好好喝吧,我走了。祝你好運。」
郭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焱,帶着帝小天就走了。
小手面露擔憂:「焱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放心吧,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咱們死不承認就是了。」
「你讓阿財和青青把他們轉移到倉市,短時間內不要輕易露面。」
「其他的等我想想辦法再說。」
小手「嗯」了一聲,迅速離開。
王焱舉起酒杯,大口喝酒,眼神深邃,心事重重……
次日一早,王焱幾人睡的正香呢,就被胡麻薅到浴池充當苦力。
他們換上工服,在數名農民工師傅的帶領下開始打雜。
砸牆的砸牆,搬磚的搬磚,一起努力,改造裝修。
胡麻則依舊是一副監工的樣子,大聲呵斥,時不時的還動手。
整整一天忙下來後,眾人連澡都懶得洗,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呢就又被胡麻薅起來繼續「上班!」
誰敢廢話,誰敢抱怨,必是一頓暴揍,王焱也不例外,而且被揍得更狠!
在這種高強度的勞作下,王焱這群人個個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開始的幾天大家都不適應,但時間一長,大家也就習慣了。
在王焱他們的共同努力之下,浴池整體樣貌也在迅速改變。
眨眼的功夫,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天中午,王焱正坐在浴池內吃盒飯,滿身油漆的小手沖了進來。
「焱哥,郭涵和帝小天來了。」
王焱皺起眉頭:「他們這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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