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龍緊緊地盯着面前的男子,眼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
「王凱還沒有離開烽火帝城呢,對吧?」
男子連忙回答道:「應該是沒有,反正外面放哨的兄弟沒有發現。」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想辦法確定一下的好,別到時候撲了個空,那就麻煩了。」
古雲龍微微頷首,然後果斷地下達命令:「立刻向琛哥匯報,請求提前行動!」
「是,隊長……」
烽火帝城二樓的包房內。
喬裝打扮過的張斌正帶着幾名下屬與一群姑娘們盡情地拼酒。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讓有些微醺的張斌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迅速起身,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身旁的女伴兒見狀,十分體貼地跟了上去,並順手扶住了張斌。
張斌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麼敬業嗎?」
女子起初並沒有領會到張斌話語中的深意,只是單純地回答道:「那是自然啊,萬一哥喝多了摔倒了怎麼辦,對吧,顧客就是上帝啊!」
張斌微微一笑,繼續追問:「哦?就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嘛?」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調侃的意味。
女子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嘿嘿,當然有啦,我特別喜歡哥哥你這種類型的男生呢。」
她的眼神里閃爍着一絲溫柔和挑逗。
張斌微微一笑,回應道:「呵呵,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呀。不然你以為我會對每一位客人都像對待哥哥你這樣嗎?」
女子眨眨眼,調皮地說。
張斌被逗得哈哈大笑,然後指着不遠處的皮包問道:「那是你的包吧?」
女子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怎麼了,哥?」
張斌的目光落在皮包上,嘴角微微揚起:「你去幫我拿過來一下。」
女子遲疑了幾秒鐘,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但還是起身走到皮包旁,拿起它走回座位,遞給了張斌。
張斌毫不猶豫地接過皮包,直接打開了它,然後摘下自己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扔進了女子的包里。
女子頓時愣住了,滿臉疑惑地看着張斌,不解地問:「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斌嘴角微揚,露出自信的笑容:「哥哥我從不辜負任何喜歡,這就算是哥哥給你的見面禮。」
對於那些長期在夜場工作的女人來說,她們自然懂得這款名表的價值不菲。
女子瞬間喜笑顏開:「哎呀我去,哥,真的假的?」
張斌微笑着把包遞給女子:「你覺得呢?」
女子興奮地接過包,滿臉的欣喜若狂。
「哥,那我啥都不說了,一切盡在酒里。」
女子順手拿起一瓶酒,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後,她喘了口氣,大聲說道:「謝謝哥!」
接着,她又拿過一瓶酒,再次一飲而盡。
周圍的姑娘們紛紛圍過來。
「哥可真是個好人啊!」一名姑娘嬌聲說道。
「是啊,哥真大方!」另一名姑娘附和道。
「哎呀,優優今天算是撿着了!」第三名姑娘羨慕地看着優優手中的包,語氣中帶着一絲酸意。
張斌得意地笑了笑,他順勢從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
「都別羨慕了,見者有份,來來來,嗨起來!」
說完,他猛地將錢撒向頭頂。
頓時,整個包房內一片混亂,鈔票四處飛舞。
姑娘們尖叫着,爭先恐後地搶奪着飄落的鈔票。
她們的笑聲和歡呼聲充斥着整個房間,氣氛熱烈而歡快。
張斌趁機衝着幾名下屬使了個眼色,眾人皆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張斌這一系列舉動,讓包房內的氣氛瞬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姑娘們變得更加熱情奔放,喝酒也更加豪放,場面熱鬧非凡。
張斌將優優摟在懷裏,目光閃爍間,話語帶着幾分試探之意。
他輕聲問道:「你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由於勞力士和鈔票的緣故,優優今晚的飲酒量遠超往常,同時也比以往更加坦誠。
她慵懶地依偎在張斌懷中,嬌柔地伸出手指,緩緩說道:「今年已經是第九個年頭了。」
對於那些在夜場工作的女孩而言,能夠在同一個場所工作長達九年之久,實在是一件不易之事。
張斌聞言,不禁驚訝得張大嘴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你今年才多大年紀啊?竟然已經在這裏工作了九年?」
優優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慨:「我十九歲便來到這裏,如今已是二十八歲。」
她接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毅力呢?」
張斌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確實非常難得,九年時間都未曾更換過工作場所。」
優優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哪怕是烽火帝城最艱難的時期,我們也從未離開過!」
聽到這話,張斌眼睛一亮,緊接着追問道:「照這麼說,這裏的老闆一定對你非常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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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輕聲說道:「其實一開始,一切都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後來水封興起後,女孩們幾乎都離開了,只剩下我們幾個人還留在這裏。」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和感慨。
張斌轉動着眼珠,好奇地問:「那為什麼其他人都走了,而你們卻留下來了呢?」
優優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們這幾個人啊,可能是因為習慣了一個地方,就不太願意輕易改變。」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仿佛回憶起了過去的日子。
「而且那個時候,烽火帝城的生意雖然不太好,客人也少,但姑娘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我們幾個留下。這樣一來,我們仍然能夠賺到一些錢來維持生計。」
她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再加上後來凱哥對我們的重視,給我們提供了更好的待遇,我們就更不想離開了。於是,我就一直待到了現在。」
張斌看着優優,突然問道:「你已經二十八歲了,也是該嫁人的年紀了,有沒有男朋友呢?」
「有什麼對象啊。」優優熟練地從包里拿出一支煙,然後掏出打火機,將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後吐出煙霧,一臉淡然地說,「什麼時候不做這行了,換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再考慮對象的事情吧。」
「那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越往後越難找。畢竟還要生孩子呢。」
「是唄。」優優看着手中的香煙,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對於自己的情況有着清晰的認識,「而且喝了這麼多年酒,抽了這麼多年煙,熬了這麼多年夜,身體狀況也早就比不了之前了。」
「這要是真的不幹了,還得先好好先休息兩年。好好的喝點中藥,調理調理身體,不然估計都懷不了孩子。哈哈哈!」優優說到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那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張斌看着優優,眼中滿是心疼,他輕聲問道:「你每天都這么喝,這麼抽,這麼熬嗎?」
優優微微仰起頭,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是啊,天天如此。」
「那你這麼拼是為了什麼呢?」
張斌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溫柔,仿佛想要透過優優的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賺錢唄,你說為了什麼!」優優一臉無奈地說道。
「你每個月賺的應該也不少吧?這麼多年還沒有賺夠嗎?」張斌疑惑道。
「錢來的快就走的快,這種場合,攀比太多。所以剩不下什麼。」優優解釋道。
張斌一聽,笑了:「那怎麼着,你還打算在這裏干一輩子嗎?」
「不可能了。」優優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她現在對張斌充滿好感,覺得他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青春飯就這麼幾年,我已經吃不動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張斌關心地問道。
「以前小,不懂事,仗着年輕亂糟,現在大了,懂事了,不亂糟了!」
「所以想着好好干兩年,攢點錢,之後回老家找個老實人一嫁,也就這樣了。
說到這,優優突然笑了起來。
「不過你今天這塊勞力士,能讓我提前一年退休,哈哈哈哈!」
張斌微微皺眉,不解地問:「你這兩年能賺多少錢啊,能把一輩子的錢都賺出來嗎?」
「那肯定不能啊。」
「那你後面怎麼辦啊?」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過。」優優面露苦澀。
「要麼跟我算了,不要再做夜場了。」
張斌的語氣堅定而認真。
優優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看着張斌,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你能養我一輩子啊。」
張斌毫不猶豫地點頭:「那有什麼不能的。」
優優再次笑了起來,但這次笑聲中卻多了一份苦澀。
「你知道多少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嗎?」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對男人的不信任和失望。
張斌指着優優手中的包,輕聲說:「我都這樣了,你還不信嗎?」
優優看着自己手中的包,又看了看張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那塊表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天花板,但是對於你們這種老闆來說,有些時候,或許就是一頓飯,這代表不了什麼的。」
張斌微笑着:「那你覺得我是那種會隨便送夜場女孩飯的人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真誠和認真。
優優微微皺起眉頭,開始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起性了,喝美了,要麼就是我運氣好。」
張斌搖了搖頭:「我這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所以絕對不會瞎衝動的。」
優優明顯有些好奇:「那您今天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斌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錢包,然後輕輕地打開錢包,最後將它緩緩地放在了優優面前:「你看看這個。」
張斌的錢包里,夾着一張照片,照片裏面的女人和優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但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兩人有細微差別。
優優看到照片後,驚訝得合不攏嘴:「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完全被震驚到了。
張斌微微一笑,輕輕舉起手中的酒杯,語氣堅定而自信:「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何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時,便毫不猶豫地決定留你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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