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兩輛轎車行駛離開大其力,直奔清盛。
王焱和左搏坐在後排,皆不言語。刺耳的手機聲響起,是趙啟天的。
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左哥,那邊的現場徹底清理出來了。」
左搏轉頭看了眼王焱,隨即緩緩開口:「說吧,我聽着呢。」
「此次行動共消滅鬼樓成員二百一十七人。這其中包括了鬼樓的十四個層主以及大小鬼王。不過從現場並未發現鬼師的屍體。也沒有發現張奉雷他們的屍體。」
「只是。」「只是什麼?」「只是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很多殘軀體以及人體組織碎屑。根據現有條件,沒有辦法將這些殘肢復原。而且根據準確情報。」
「張奉雷他們這些人都是跟着大小鬼王在一起的。而且事發當時沒有人逃離。」
「所以說,他們大概率被爆炸吞沒了。」說到這,趙啟天頓了一下:「屍骨無存。」
「不可能的。」王焱直截了當:「只要存在,就一定會有痕跡,無論什麼。」
「你說的對。」趙啟天轉頭看向王焱:「所以我們發現了鬼師的手機,也發現了應該是張奉雷,或者張烜一的錢包。裏面有水封盛世的照片。」
王焱嘴角微微抽動,數次欲言又止,最後長出了口氣:「我不信!」
車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左搏看了眼王焱,也沒有再說什麼。
太陽徐徐升起,陽光宛如金色的柔紗,輕柔地灑落在廣袤大地之上。
王焱等人乘坐的車輛,緩緩抵達了鬼樓老巢。
此時的鬼樓老巢,從外部看上去,依舊一片靜謐,毫無變化。
然而,一旦踏入其中,那觸目驚心的慘烈景象,令人膽戰心驚。
在這深山老林之中的鬼樓,曾經由堅固的混凝土築就,那厚實的牆壁以及牢固的結構,曾充分彰顯出其強大的防禦體系。可如今,卻已然破敗不堪。
哨塔傾斜着,仿佛隨時都會轟然倒塌,混凝土塔身之上佈滿了彈孔與裂痕,有的地方甚至被炸出了巨大的缺口。
曾經堅不可摧的防禦工事,如今也被摧毀得面目全非,混凝土壁壘斷裂坍塌,露出了裏面扭曲變形的鋼筋。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息,雖不像之前那般濃烈刺鼻,但依舊能讓人清晰地感受到這裏曾經發生過的那場慘烈戰鬥。
地面上,一具具屍體排列得整整齊齊,他們全都身着統一的服飾,那是鬼樓特有的黑色勁裝,顯得冷酷而肅殺。
每個人的胸口都掛着身份證件牌,在陽光的映照下,偶爾閃爍着金屬的光澤。
他們的武器散落在身旁,鋥亮的手槍、鋒利的匕首,這些精良的裝備無不昭示着鬼樓曾經的軍事化管理是多麼嚴格。
原本宏偉壯觀的混凝土房屋,如今也變得殘破不堪。
屋頂被炸出了一個大洞,陽光從洞口直射而下,灑落在滿是灰塵與碎石的地面上。窗戶的玻璃早已破碎,只留下空洞的窗框。
屋內的家具被炸毀,混凝土牆壁上也佈滿了彈痕與血跡。
王焱一動不動的站在其中一間坍塌過半兒的房間內,不停的環視着周邊的一切。
目光所致,皆是發自內心的眼熟,一時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學生時代的宿舍。
他走到牆角,推開了這邊堆積的雜物,然後從雜物內翻出了一個相框。
相框內是高中時期的王焱一行人。這裏面有王焱,有鐵逵,有張宗赫,有李無敵,有他們當初拜把子的所有兄弟。
只不過李無敵的那張照片,已經被人生生的扣了下去。
看着這些照片,王焱內心感慨萬千,淚水浸濕了眼眶。
就在這會兒,身後傳出了腳步聲,王焱順手把照片塞到了一邊,轉頭看向左搏:「是不是沒有發現張宗赫張奉雷他們幾個的屍體?」
左搏沒有說話,只是遞給了王焱一個手機。這手機是小手的。
王焱打開手機,仔細的看了起來,手機的最後一條短訊,只有兩個字:「快跑!」
看着這兩個字,王焱內心變得更加的壓抑,壓抑之中,還充斥着詫異。
自己明明已經把消息傳遞出去了。為什麼鬼樓還會出事兒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自己沒有把消息傳出去。
那清盛地區屬於地鼠莊的勢力範圍,鬼樓和地鼠莊的關係又是如此緊密。
完了左搏他們這麼大規模的行動,也不可能把地鼠莊都完全瞞過去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想着想着,王焱又想到了剛剛的照片。
片刻之後,王焱突然瞳孔急劇收縮,緊跟着,王焱轉身就跑。
他又在鬼樓裏面轉悠了起來,先後轉了數圈兒後,他回到了屍體的集散地。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很多屍體都已經開始散發惡臭。
王焱強忍着這股子腐臭,一個一個人的看,一個一個人的瞄。
最後又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臥室,臥室內有發現的所有屍體的隨身物品。
王焱就在屍體內,翻找了起來,轉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所有的屍體都已經被處理,現場也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該帶走的東西也都帶走了。不少士兵也先後離開了現場。但王焱依舊端坐在張宗赫那被炸塌一半兒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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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搏走了進來,坐在了王焱身邊,主動遞給了王焱支煙:「李無敵要不行了。」
王焱下意識的轉過頭,他看了眼左搏,但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片刻之後,左搏繼續道:「我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又開始了,是嗎?」王焱直接打斷了左搏:「你還有完嗎?」
左搏嘴角微微抽動,隨即拍了拍王焱的肩膀:「我已經和江哥那邊請示過了。把「將殺害大傑的兇手找出,此後你和你的所有兄弟都將徹底獲得自由。」
「就當是為了自由,儘快把大傑的事情妥善處理好。」
王焱冷笑一聲:「那赫子、張奉雷、張烜一以及小手他們又該怎麼辦?」
左搏看了眼王焱:「等你重獲自由後再慢慢籌劃報復之事吧。你說呢?」
「畢竟這是一件大事,難度系數也極高,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確實需要時間好好規劃一番,也需要等待合適的機會,對吧?」
王焱稍加思索,而後深呼吸一口氣,起身準備離去。
左搏順手拉住王焱:「等等,還有一件事。」「什麼事?」
「你回去之後再好好謀劃謀劃,這次要多把一個人算進來。」「誰?」
「天鼠莊!」左搏聲音不大:「李無敵的事情,無論幕後真兇是誰,但肯定與天鼠莊脫不了干係!所以提前把它算進來就是了!」
王焱瞥了眼左搏,大步流星地離開。
左搏提高語調:「狗崽子!你媽沒教過你做人要懂禮貌嗎?」
「裝也得裝一下啊!你他媽要去哪兒?」
「能去哪兒,自然是去找王寶鳳,再不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大其力,絞籠村,王寶鳳的家中,王寶鳳坐在屋內,神情嚴肅,一言不發。
「鐺鐺鐺」的敲門聲響起:「鳳姐,忙呢嗎?」
王寶鳳滿臉不悅,但還是強行調整心態:「沒忙,怎麼了?」
「這邊有點文件,需要您簽署一下,您看您方便嗎?」
王寶鳳惡狠狠地看了眼門口,然後強行掐了自己一把,之後掛上禮貌的微笑。
她打開房門,將中年男子迎入房間,很客氣地為其倒茶:「喝口水吧。」
來人名叫大比,比王寶鳳還要小兩歲。
他是最早跟麻棟的那批人之一,但卻一直不受麻棟重用,不溫不火。
此次麻棟出事後,公司內部管理崗位嚴重空缺,大比由此迎來絕佳契機。
他憑藉自身資歷以及能言善辯的口才,成功登上高位。
當初在王寶鳳家中,帶頭單膝跪地,宣誓向王寶鳳效忠的人就是大比。
然而,上位後的大比從未真心實意地給予王寶鳳協助,反而一直在暗中施展各種小動作。
對上,他竭盡全力地去討好金鯊!
不知他究竟用了何種手段,竟然真的贏得了金鯊的青睞與暫時的信任。
如此一來,便為他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對下,他不擇手段地拉攏下屬!
在麻棟公司,中低層人員與王寶鳳並無深厚交情。尤其是底層人員,甚至連與王寶鳳交談的機會都極少,見面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相比之下,大比原本就是公司的中低層人員,平日裏常常與這些人廝混在一起,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更為親近。
再加上大比如今刻意地籠絡,他們的關係就越發好了。
在中間,大比還千方百計地挑唆王寶鳳與其他人的關係,並且不忘以各種方式清除異己,以鞏固自己的地位。里里外外,他都在逐步架空王寶鳳。
對於這些情況,身為局中人的王寶鳳自然是了如指掌。
她也未曾想到,曾經那麼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色,如今竟然能夠說服金鯊為他撐腰,甚至還能威脅到自己的位置。
不過王寶鳳是個聰慧之人,雖然心中有萬千不情願,但卻從不表露出來。
她明白要等待時機、要忍耐,也知道必須穩住大比,否則自己很可能性命不保。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寶鳳才會對大比如此客氣,甚至親自為大比端茶倒水。
如今的大比越發囂張,倘若有人在場,他還知道收斂一些。
可現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大比就顯得極為放肆。
他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便直接端起茶杯,隨後將文件一放,語氣生硬地說道:「簽吧。」
王寶鳳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微微一笑:「行,那我看看,明天給你吧。」
「哎呀,還有什麼可看的啊,我都已經看好了。」大比「嘿嘿」一笑:「您簽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就好啦!」
「那我總得要知道自己簽的是什麼吧?」
「就是公司的一些合同,還有一些人事任命!這都是很着急的事情。所以必須得趕緊簽,然後趕緊下發。」大比話裏有話:「不然耽誤了很麻煩的!」
「哦?什麼合同,什麼人事任命啊?」
王寶鳳自然是不想簽的,她笑呵呵地就拿起了一份文件,想要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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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一看這情況,順手抓住了王寶鳳的手:「鳳姐,我們現在幹的事兒,都是髒活、累活、細活,您以前不怎麼接觸,所以不了解,等着以後您就知道了。」
「這事兒真的不能耽誤,您得趕緊簽!」大比越來越用力,甚至於直接把王寶鳳的手,放到了簽字的區域:「不然出了大麻煩,誰也承擔不起這責任啊!」
大比字字句句都在給王寶鳳施壓:「馬上就要到了供期了,要給金鯊將軍他們上供了,咱們賬上的錢,可是還差不少呢,得趕緊搞錢啊!」
王寶鳳瞥了眼合同,然後皺起眉頭:「這批貨是要發往龍國的是嗎?」
「是啊!」「這個別發了。」「那可不行,我們都研究好了。」
「很危險的。」「做咱們這行的,還怕什麼危險啊。只要能有錢,什麼危險都無所謂。」「可是麻棟以前說過。」「那不以前嗎,而且以前公司也走啊。就是數量少了一些而已。但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嗎?」
「您還是快點吧。」大比深呼吸了口氣:「不然怎麼和金鯊將軍交代啊?」
王寶鳳的手腕都有些痛了,她想要掙扎,但也掙脫不開。
屋內的氣氛越來越怪異,大比的面相也是越來越凶,王寶鳳心裏早就罵開了,但她一個女的,自然不是大比的對手。
正在她思索應該如何應對大比的時候,王寶鳳無意間看到了大比的眼神。
結果她發現大比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所有的貪婪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王寶鳳內心一驚,當下預感不好,她深呼吸了口氣,趕忙簽了字。
「好的,那就聽你的吧。你說的對,我剛接手這些,需要時間調整。」
大比又看了眼王寶鳳,然後咽了口唾沫,又把其他的文件拿了出來。
盯着王寶鳳簽署完所有文件後,大比目露色意:「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唄?」
王寶鳳「啊」了一聲,笑了笑:「行,那我收拾收拾,晚點的。」
一聽王寶鳳如此說,大比開心地笑了起來:「好的好的。那就這樣。」
幾分鐘後,大比回到了車上,將手上的文件遞給司機:「趕緊去安排吧。」
司機拿起文件仔細地看了看:「這娘們這麼痛快地就簽了嗎?」
「她不簽還能怎麼着啊?」大比聲音不大:「龍國那單極其重要,先運作那單。把那單的錢拿回來,然後一分都不要留,全都送到金鯊將軍那裏去。」
「啊?一分都不留嗎?」「是的,我們現在需要金鯊將軍的絕對支持。」
「如果沒有他的支持,我肯定是無法取代王寶鳳的。」
司機深呼吸了口氣:「比哥,說句不該說的,我覺得你再努力也難取代她。」「什麼意思?」「金鯊和麻棟關係不一般。她又是麻棟的指定人選。」
「所以金鯊將軍肯定不會讓你輕易取代她的。」
「金鯊是什麼人你還沒數嗎?我讓他使勁賺錢,他肯定會讓我取代她的。」
「別說取代她了,娶了她都沒事兒。就是時間的問題。相信我吧。」
司機一聽大比這麼說:「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笑容中滿是邪惡。
大比叼起支煙,吞雲吐霧:「換句話說,取代不了也沒事兒。留她老實的當個幌子,日後抗事兒抗雷也不錯,對吧?」
司機點了點頭:「還是大比哥想的通透啊。」「那是自然,趕緊去運作吧。」
話音剛落,大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滿臉的洋洋得意:「鳳姐,怎麼了。」
「你不是說要一起吃飯嗎?我這裏收拾完了。」
大比一聽,當即瞪大了眼睛:「好的好的鳳姐,我正好在門口呢。你出來吧。」
說到這,大比衝着司機招了招手:「趕緊去趕緊去,這邊不需要你了!」
幾分鐘後,王寶鳳走了出來。她身着簡約連衣裙,長髮披肩,髮絲閃爍着光澤。面容雖有疲憊,但五官精緻,眼眸深邃,朱唇嬌艷。
身姿婀娜,腰肢纖細,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歲月未損其魅力,反倒增添成熟韻味,盡顯風韻猶存。
大比再次咽了口口水,趕忙下車給王寶鳳開門:「鳳姐,裏面坐!」
王寶鳳坐上車子,主動幫大比整理了一番衣領:「咱們去吃什麼啊?」
感受着王寶鳳撲面而來的香氣,大比春心蕩漾:「你想吃什麼。」
「城郊有一家專門吃野味的農家院,我想去那裏燉一鍋,行嗎?」
「行行行,那有什麼不行的。」
大比親自駕駛車輛,帶着王寶鳳就來到了城郊的農家院。
隨行的保鏢守在門口,他和王寶鳳坐在屋內。
這次他更加放肆,直接坐到了王寶鳳的身邊。
兩人喝着小酒,聊着小天。
大比越喝越多,越喝越膨脹,膽子也是越來越大。
他開始逐漸以各種理由與王寶鳳發生肢體接觸。
王寶鳳也沒有反抗,反而還顯得十分配合,屋內的氣氛,也是越發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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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中旬,王寶鳳主動岔開話題。
「大比,你說咱們公司,接下來應該怎麼發展啊?」
大比滿臉牛逼,說話的舌頭都有些直了:「鳳姐,我覺得咱們接下來的發展方向,就應該奔着龍國。那裏才是真的聚寶盆,那裏才是真正的大市場!」
「可是那裏也是真正的危險啊。」
「危險與利益並存啊。」
「況且咱們做的這行,無論你在哪兒出事兒,只要出事兒了那橫豎就是個死。所以還管那麼多幹嘛。」
「就錢錢錢!」大比拍了拍桌子:「有了錢,什麼都好說!」
「在換句話說,你說金鯊是怎麼起家的?」
「他的第一桶金也是賣粉兒賺來的,主要市場也是龍國。」
「只不過他後期運勢好,眼光毒辣,收手快罷了。之後才能有今天。」
「所以如果咱們也走這條路線的話,那或許咱們能成為第二個金鯊。」
「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年代了,我覺得根本不可能。而且不要忘記了。外面還有個深淵呢。葉明輝這個混蛋,自從上次以後就失蹤了。杳無音信。」
「這個你放心吧。我已經找人再調查了!」大比人模狗樣:「無論如何,咱們高低是要給麻棟報仇的。絕對不能放過深淵這群人!」
王寶鳳聽到這,微微一笑:「大比,如果真的發現他們了,咱們能報仇嗎?」
「為什麼不能?」
「之前超狗他們那麼多人,可都失蹤了啊。」
「那也不是他們做的啊,是他們後台做的啊。咱們也有後台,有金鯊將軍。」
「所以真正的面對面,還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兒呢。」說到這,大比借着酒勁摟住了王寶鳳的肩膀:「放心吧,鳳姐,有我在,一定會保護你的。」
王寶鳳看着大比的胳膊,笑呵呵的開口:「你就這麼保護我嗎?」
「這怎麼了?」
「麻棟只是被抓起來了,並不是死了。你這樣保護我,不怕他知道嗎?」
大比酒沒少喝,言語動作也是更加大膽,他輕撫鳳姐臉頰。
「美女,你是在威脅我嗎?你知道威脅我的代價嗎?」
王寶鳳搖了搖頭:「我沒有威脅你,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問問你。」
大比:「呵呵」一笑,簡單明了:「現在的麻棟集團已經不是從前的麻棟集團了。」
「我大比也不是從前的大比了。」
「且不說他能不能回來,就算是回來了,他又能如何呢?」
「我還能怕了他不成嗎?」
王寶鳳長出了口氣:「大比啊,大比,你這才站起來幾天啊,完了就這麼狂。」
「這要是讓你再多站一段時間,你還不得捅了天啊?」
「捅不捅天的令說。」大比極其囂張:「反正我想做天。」
王寶鳳一聽,皺起眉頭:「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看見就能看見嗎?」
王寶鳳撇了撇嘴,話裏有話:「大比啊,你現在真的變了。」
「不是我變了。是這個時代變了!」大比兩手一攤:「時勢造英雄,懂嗎?」
王寶鳳笑了。
「英雄不一定,狗熊到差不多。」
大比瞬間就火了,他直接薅住了王寶鳳的頭髮,惡狠狠的開口。
「王寶鳳,你他媽說誰呢?老子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
「咔嚓~」的開門聲響傳出,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踏入屋內。
他面色蠟黃,猶如久病之人,可那深陷的眼窩裏,卻射出如野狼般兇殘的光芒,仿佛能將人瞬間撕碎。稀疏雜亂的眉毛如兩把銳利的彎刀,散發着陰狠之氣。
「這裏還有外人嗎?當然是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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