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與你無關了,你就趕緊幫我找人就是了。」說到這,王焱頓了一下,繼續道:「洪哥,我用我的人品對天發誓,你幫我找到人,我就再也不會給你打電話,再也不會聯繫你了。日後我就算是死了,都不會吐出任何一個與你有關的事情。但你自己要是沒有擦乾淨你自己的屁股,就不能怪我了啊!」
劉洪君:「呵呵」的笑了起來:「王焱,就你這種人,還有臉跟我談人品?」
「你湊活着信吧,不信也沒有辦法啊,對不對?」王焱聲音不大:「信一次唄。給我個機會,也算給你自己個機會。」
劉洪君聽出來了王焱話里話外的意思,猶豫片刻,他深呼吸口氣:「就一次!」
放下電話,劉洪君算是徹底蔫兒了,他滿臉大寫的糾結,但又無可奈何。
思來想去,思前想後,劉洪君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正想打給左搏,詢問左搏位置。就看見了左搏的身影。
劉洪君眼前一亮,趕忙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他到達商務車邊上的時候,正好聽見左搏在和解七溝通。
「解哥,為什麼封鎖的好好的,完了突然要做這麼大的調整呢?」
「我們之前的推算計劃有誤。錯誤的估算了王焱的大概區域,所以才調整。」
「你怎麼就知道自己推算錯誤了呢?這事兒等我閒下來,再和你仔細說吧。」
「不是,解哥,你一下搞這麼大的調動,是很容易讓王焱鑽了空子的。」
「你放心吧,我的二層三層沒有動,王焱是絕對鑽不了空子的。」
「解哥,這哪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啊,你這包圍圈有點太大了,完全浪費。」
「左搏,我這現在已經夠煩夠亂了,你就別給我指揮了行嗎?等着我忙完了會給你好好解釋的。大點沒事兒,別讓他跑了就行!」
「你要是不動,他跑不了,你這一動,他還沒準真跑了呢!」
「行了你,沒完了?」解七有些生氣了:「要麼你來指揮?」
左搏也有些生氣:「得,當我沒說行了吧。我走了。當我沒來!」
也是覺得自己脾氣里有些沖了,解七轉身又拉住了左搏。
「兄弟,我這一次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所以大點,慢點沒事,但一定要穩。」
「過程無論多麼複雜,結果不能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看解七態度緩和了,左搏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比自己大這麼多歲。
「解哥,我知道您什麼意思,我的表達方式也有問題,但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大家好。不過請你放心,我有把握,王焱他們絕對無法逃離我的包圍圈。相信我,行嗎?」
「行,解哥,那我先走了。」左搏又客套了兩句,轉身下車,結果正好和劉洪君碰了個面對面:「你怎麼樣了?」
「沒事兒,還死不了呢。」劉洪君拍了拍自己的腿:「哎,真是服了。」
「抱歉。」左搏拍了拍劉洪君的肩膀:「我沒想到那些人能沖回去,也沒想到」
「行了,行了,咱們之間就別客氣了。這麼多年兄弟了,誰不知道誰。」說到這,劉洪君話鋒一轉:「那個什麼,我手機沒電了,你的給我用一下!」
左搏也沒有想太多,當即就把電話遞給了劉洪君,劉洪君轉過身,打開通訊錄,先是把自己和自己的通話記錄刪掉,然後撥通了一個自己下屬的電話。和下屬溝通了一番,讓下屬過來接自己,之後就把電話還給了左搏。
「解哥現在的壓力有點大,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沒什麼一般見識的,是我有點太着急了。」左搏緩緩開口:「依照解哥的部署,就算是有大動作,也不可能讓王焱跑得掉的,他比咱們更求穩。」
聽着左搏這麼說,劉洪君眼前一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和你說了,我趕緊回崗了,省的耽誤事兒。」左搏深呼吸了口氣:「真是沒想到,這個叫王焱的居然如此難纏,哎!」
「回去吧,回去吧。」劉洪君告別左搏,然後又回到了自己剛剛休息的那棵大樹邊,他仔細回憶着解七和左搏的話,漸漸的,他的眼神變得極其堅定。
「他媽的,差點讓你個小崽子給騙了。」說着,劉洪君掏出電話就撥通了王焱的號碼,接連打了數個,那邊都沒有人接聽。
正在劉洪君好奇之際,對面的電話撥了過來,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號碼。
顯然,王焱要比劉洪君謹慎的多的多:「洪哥,這麼快就打聽到了啊。」
「我沒有打聽到那些人的下落,但是卻打聽到你的下落了。」
「哦?是嗎?那你說說,我現在在哪兒呢啊?」
劉洪君目露凶光,語調陰狠:「你個滿嘴跑火車的小兔崽子,老子差一點就讓你糊弄了。你他媽壓根就沒有跑出包圍圈,你也跑不出這包圍圈!」
「你他媽現在就在保市藏着呢,王焱,你給老子藏好了,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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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次高低要拿你戴罪立功。你別想再欺騙我分毫,更別想利用我!」
電話那邊的王焱極其冷靜,等着劉洪君發完狠了,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洪哥,想明白了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遊戲可就開始了,你做好準備。」
「開始就開始,你嚇唬誰呢?都這會兒了,還想糊弄我?當我小孩子嗎?」
「洪哥,你這樣。」王焱不緊不慢:「我現在告訴一條逃生路線,完了你就按照我告訴你的逃生路線走。你看看能不能走不出你們的封鎖圈。」
聽着王焱這麼說,劉洪君心裏面又有點犯嘀咕,但是他並未表現出來。
「行啊,你和我說一個,我看看能不能跑出去!」
「那如果真跑出去了怎麼辦呢?」王焱笑呵呵的開口。
「跑出去就跑出去唄。」劉洪君硬挺着繼續道:「你還想怎麼着呢?」
「那可不行。」王焱不緊不慢:「我把你當朋友,這麼幫着你隱瞞真相。完了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還威脅我要抓我。還要拿我戴罪立功。」
「那這事兒怎麼可能說算了就算了呢?」
劉洪君大眼珠子瞪得溜圓,他思索片刻,隨即道:「那行,如果我真的按照你的路線跑出去了。你就把一切都曝光,弄死我,我他媽認命,行不行?」
「那也不行。」王焱繼續道:「我說了,我是把你當成朋友的。我怎麼能好好的弄死我的朋友呢?」
「你東也不成,西也不行,到底想怎麼着啊?你怎麼這麼墨嘰啊?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花招等着我呢啊?」
「活着就這麼難受嗎?」王焱嚴肅了許多:「就非得這麼嘬死,是嗎?」
「王焱,你少給老子廢話,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拉倒,你等我找你就是!」
「劉洪君,你聽着,你就按照我告訴你的線路跑。」
「如果你跑出去了,我不怪你,也不壞你,但作為你對我不信任的彌補,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那些人的下落。行不行?」
「大老爺們,一個吐沫一個釘,敢就敢,不敢就拉倒!還是那句話,我再想你好好活着,也架不住你自己嘬死!」
「行,那就這麼着。」劉洪君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告訴我怎麼走……」
十五分鐘後,劉洪君駕車來到了他和王焱分開的區域。
兩名心腹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看見劉洪君,兩人趕忙上前打招呼。
劉洪君眼神閃爍,極其嚴肅:「沒人知道你們來這吧?」「放心,沒有!」
「聽着,不要和任何人說這件事情,不然咱們都得完蛋,知道嗎?」
「放心吧,洪哥,我們兩個心裏面都有數兒。」
劉洪君點了點頭,吩咐兩人把車輛藏好,然後帶着兩人就鑽進了側面莊稼地。
他們在莊稼地內一陣轉悠,最後來到了一處茅草屋邊。
劉洪君走到茅草屋正西側,然後開始筆直前行!
走了大概也就是五十米的距離,劉洪君停了下來,他開始仔細觀察四周。
不會兒的功夫,他就發現了一根綁着紅繩的秸稈。
劉洪君深呼吸了口氣,拔起秸稈,然後命令下屬開挖。
未挖多久,下方就出現了一個木蓋。木蓋裏面是一處漆黑的地道。
劉洪君調整心態,拖着一條傷腿,率先鑽進地道。
半個多小時後,三人到達了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河邊。
他們順着地道出口向東前行,鑽進了一片小樹林,然後尋找指定標記,最後停在了一棵大樹下方。
劉洪君示意下屬繼續開挖,不會就挖出了一個充氣泵和一個皮划艇。
他點燃支煙,然後往地上使勁吐了一口:「操他媽的,真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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