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雲雨,薛琪躺在床上,滿眼疲憊。
王焱穿好衣物,親吻了薛琪的額頭:「我這幾天應該是不回來了,不要為我擔心。另外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
王焱瞬間嚴肅了許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直接參與進我們的恩怨之中!」
「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兩個已經劃清界限了。」
「我這邊努力我的,你那邊努力你的。咱們給他們演出戲。」
薛琪環住王焱脖頸,親吻了王焱的額頭:「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啊。」
「等着我把那幾家都處理好了,就結束了。乖,等着我就是了!我先走了。」
告別薛琪,王焱直接來到了麻爺娛樂城。
他坐在車裏,看着娛樂城內的人來人往,一時之間,有些感慨。
「噹噹當」的敲窗聲響,把王焱從回憶中拉出。
任毅滿臉笑容:「焱哥,別看了,回家吧!」
王焱愣了一下,隨即搖下車窗:「你怎麼知道我來的?」
任毅也不會說謊:「從水封出事兒那天后,麻爺就說你快回來了,讓我沒事兒就去門口轉轉,看見了就叫你進去。」
「我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了。你終於來了。」
任毅:「哈哈」大笑:「趕緊走啊,麻爺在辦公室等着你呢。」
王焱笑了笑,跟着任毅就來到了胡麻的辦公室。
多日不見,胡麻依舊如往常般精神飽滿。
看見王焱,他「哈哈」的笑了起來,上前衝着王焱就是一巴掌:「他媽的,怎麼才回來?老子都快等不住了!」
王焱張開雙臂,與胡麻擁抱:「麻爺,好久不見。」
「你他媽的天天這麼忙,哪兒見的着啊。」
「您就別埋汰我了!」
「來來來。」
胡麻拉着王焱坐下,然後給王焱倒了杯茶:「和水封那邊說清了吧?」
王焱有些詫異:「您是怎麼知道的啊?」
胡麻瞥了眼王焱:「我不了解別人,還不了解你嗎?」
「你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所以關響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分道揚鑣的導火索!」
胡麻點燃支煙,瞅着王焱:「說吧,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胡麻氣場十足:「我這裏錢,人,傢伙事,都給你備好了!就等着你呢!」
「你把計劃給我列出來,完了我給你參謀參謀,最後就可以行動了!」
王焱內心一陣感動,他微微一笑:「麻爺,我就是路過這裏,完了想看看你在沒在,僅此而已!」
「你小子在這給我耍呢,是不?怎麼着?看不上我啊?」
「你瞅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看不上你。」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想連累我?」
「開什麼玩笑,咱們之間涉及什麼連累不連累之說嗎?」
王焱清楚,自己騙不了胡麻:「我就是單純的還沒想好怎麼報仇呢,僅此而已!」
「真的假的啊?」
「真的。」
「我要是想好了,肯定會和你說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事兒必須要好好策劃一下,急不得!」
聽着王焱這麼說,胡麻滿意的點了點頭,甚表欣慰:「你要這麼想,那真是太好了!到底是長大了!」
王焱看了眼胡麻:「你對這些人有了解嗎?」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聽那些人。」
「無論是這張碩,還是祁龍,或者夏遠山,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若是真想報仇的話,必須要仔細的策劃一下!」
說到這,胡麻打開保險柜,掏出一份文件資料,遞給了王焱:「這是我這些日子調查到的情況,你看看吧,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你叫我就行。」
胡麻一本正經的指着王焱:「小崽子,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要是給我搞什麼怕連累那套東西。我絕對和你一刀兩斷,聽見了沒有?」
「放心吧,麻爺,我計劃好了,一定和你說!」
「這就對了,沒有咱們爺倆辦不成的事兒!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老子也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有麻爺,什麼都不用怕,知道不?」
「且,少吹牛了你!」
「媽的,你找死呢!」
胡麻呼拉着王焱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喜歡:「走,去陪老子喝點。」
「好嘞,今天一定陪好你!」
爺倆直接來到了麻爺娛樂城旁邊的燒烤店,聊天說笑,大口喝酒!
胡麻心情極好,喝的也很兇!
王焱則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胡麻。
有些他沒有說的,胡麻也知道。
很明顯,這麼長時間以來,胡麻雖然沒有和王焱見面,但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王焱。
酒過中旬,胡麻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真沒想到,薛琪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看來她對你也是動了真感情了。不然不能這麼心甘情願的退居幕後,全力輔佐幫助你!你小子可真行,連她都能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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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胡麻笑了起來:「那這輩分可就亂了啊。她以後見我得叫我什麼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讓她叫你什麼她就得叫你什麼,輩分得從我這論。」
「哎呀呀,看你厲害的。哈哈哈。」
胡麻說着,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大杯。
王焱趕忙伸手:「麻爺,您少喝點吧,太兇了。」
「沒事兒,別管我,我開心。有時間你把她給我叫過來,讓她叫我聲叔叔聽聽!哈哈哈哈」
胡麻越說越興奮。
王焱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陪着胡麻繼續喝。
不會兒的功夫,胡麻自己就喝了將近一箱子啤酒,他滿臉通紅,目不轉睛的盯着王焱:「對了,關於投名狀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王焱看了眼胡麻:「你說呢?」
「我可沒有想法,你決定就好。」
王焱眼神閃爍,稍加思索:「我已經約了夏星他們了,一會兒咱們爺倆喝的差不多了,他們就會來,那會兒我就把這些還給他們。」
「至於接下來他們怎麼想我,隨意吧,我問心無愧!」
胡麻衝着王焱伸出了大拇指:「做人就得這樣!這才是我的好侄子!來來來,乾杯!」
說着,胡麻又幹了一大杯。
王焱連攔都攔不住。
這杯酒喝完,胡麻明顯有些喝不動了。
說話也有些飄了,不會兒的功夫,他就趴在桌上,直接睡着了。
恍惚之中,胡麻緩緩開口:「小崽子,你記着,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天塌下來了,我也陪着你一起扛!」
胡麻這幾句話,說的王焱眼圈紅了,他輕輕的拍了拍胡麻的肩膀,發現胡麻睡着了。
王焱撥通了任毅的電話。
不會兒的功夫,任毅跑了進來,他坐在王焱身邊,看着胡麻,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一看見你,他肯定就會喝成這個樣子了。」
王焱開始的時候也沒多想,他看着任毅,帶着一絲調侃:「你怎麼知道的呢?」
任毅坐了下來,自己狼吞虎咽,隨即緩緩開口:「麻爺每天都會問我好多次你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就讓我問我哥。」
「他自己還會給小手,給張宗赫打電話,詢問你的事情。」
「所以你別看他一直不露面兒去找你,但他了解你的一舉一動,也關心你的一言一行!」
「他經常沒事兒就念叨你,說不知道你怎麼樣了,不知道你這個坎兒過了沒,那個坎兒過了沒。」
「反正里里外外都離不開你!」
「喝酒的時候聊的也總是你。」
「反正字裏行間,都能感覺出來,他挺想你的。」
王焱看了眼任毅:「我們兩個離得這麼近,都在一條街,想我可以去找我,或者叫我來,都行啊。我也不可能拒絕啊!」
「我也和他說了啊,我也要去主動找你,或者給你打電話!但是他不讓!」
王焱愣了一下:「為什麼不讓?」
「他說你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
「放屁,我哪兒不一樣了。」
「身份地位不一樣了!」
任毅瞅着王焱:「麻爺說他現在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身後看着你。在你無家可歸的時候給你個家。在你無路可走的時候給你條路!」
「他知道你忙,也不想打擾你。更不想你抽出時間來陪着他這樣一個老頭子喝無用酒。」
「什麼叫無用酒,這老頭子到底什麼意思啊他。」
任毅一五一十,重複着胡麻的話:「麻爺說你天天喝酒,天天應酬,伺候那麼多領導,維護那麼多關係。時間一久,身體肯定就會扛不住的。」
「所以就算是他真的找你了,也不會讓你喝酒的。想讓你從他這裏清閒清新啊。」
「對於麻爺來說,你和那些人喝的是有用酒,和他這個閒人喝的是無用酒。」
「今天之所以和你喝酒,是因為知道你離開水封了,不用再有那些應酬了,所以他才會喝,因為確實好久沒有喝過了,他才會喝的這麼猛,或許就是開心,就是心情好吧。反正我從來沒有見他這么喝過。麻爺可是非常要臉的人。也不可能表現出來這些的。」
任毅說着,看了眼胡麻的雙鬢:「你看,他這裏的頭髮,明顯白了不少啊。」
聽完任毅這番話,王焱徹底語噎了,他看着躺在桌上的胡麻,一時之間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實話實說,他也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和母親聯繫過了。
他也確實總是忽略自己身邊至親至近的人。
想着胡麻剛剛從頭笑到腳的模樣。
王焱突然有些心疼這個老傢伙。
他深呼吸了口氣,隨即扛起胡麻:「走,我們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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