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嘴角微微抽動,明顯有些不甘心:「你的那幾個項目不是已經回款了嗎?你還能不能再投了?」
男子極其無奈:「你為什麼就這麼着急擴張公司呢?」
「你等等,穩穩。等着水封的錢回來了,再和大家談不行嗎?」
薛琪看了眼男子:「如果水封的錢都回來了。我還用和他們談嗎?我自己不就幹了嗎?」
「算了,我不想和你解釋什麼了,我就是着急,就是等不了了,你就說你能不能投就行!」
「如果你不行的話,我再想其他辦法!」
男子嘆了口氣:「我個人的錢肯定不夠支持你這麼大的項目!公司的錢雖然可以投,但我也要給其他股東做交代。要給我老子做交代!」
「你想怎麼交代?」
「我的股東們還是很看好水封的,不然我也不能想着把他們的股份收過來。」
「行了,我懂了!」
薛琪看了眼男子:「我把我所有的股權都拿出來做質押,這樣總可以了吧?」
男子搖了搖頭:「至少還得再簽署一份相當苛刻的對賭協議!承諾足夠利潤!」
「我只有拿着這些回去,再依靠一些自己的手段以及關係,才有可能說服董事會,說服我那古板的父親!」
「問題是你覺得行不行!」
薛琪明顯有些糾結,但這份糾結僅僅持續了數秒。
她點了點頭:「行,那就這這麼着。如果不能在規定期限內,滿足你的要求。我讓出水封以及一切。自己滾蛋!」
坐在正位的男子瞳孔微微收縮,明顯有些意外。
他稍加思索,然後嘆了口氣:「你知道這份對賭協議,意味着什麼嗎?」
「我知道。」
「知道你還敢這麼幹?」
男子滿臉無奈:「曾經的積蓄,現在的一切,包括以後的以後,全都押進來。值嗎?」
「你說值嗎?」
「我認為不值。」
「不值你還這麼支持我!」
「你做的事兒不值,但你這個人值。」
男子直接抓住了薛琪的手腕,滿是深情:「琪琪,你知道我的心的。」
薛琪抽出手,笑呵呵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王總,您也知道我的心的,咱們倆是鐵哥們。」
「你這麼幫我,我會記你一輩子的!」
男子微微皺眉:「可是我不想和你做鐵哥們。」
「那要麼就做債主,要麼就做陌生人,你選一個吧。」
「琪琪,其實你不用這麼拼的,我是我家的獨子,我家所有的一切,遲早都是我的。」
「所以你只要跟了我,那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希望我看上你的錢,還是看上你的人?」
「當然是我的人。」男子簡單明了:「但是如果說,實在看不上人,看上錢也行,我想的開!」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成!反正時間一久,也就一切成自然了。」
薛琪笑了笑:「怎麼?你做好離婚的打算了嗎?」
男子愣了一下,並未吭聲。薛琪繼續道:「怎么喝茶還能把自己喝多呢!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男子看了眼手錶:「今天很晚了,我想在這裏過夜。」
「行吧。」
還未等男子開心呢,薛琪繼續道:「那你明天走的時候記着給我鎖門!」
「什麼意思啊?」
「我得回家了啊,明天一早還有事兒呢。」
薛琪十分會拿捏男人的點。
她緩緩起身,千嬌百媚。親吻了男子的臉頰:「王總,我等着你的錢呢,一定要快點呀!」
言罷,薛琪轉身就走,她坐在車上,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王焱。
隨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張烜一看了眼後視鏡,緩緩開口:「琪姐,他跟上來了!」
薛琪嘆了口氣:「我可真是服了。想辦法甩開他!」
張烜一嘆了口氣:「我總覺得這麼下去不是事兒。」
「實在不行你和他明說吧。」
「我能說的已經都說了,但是沒有用啊。」
「我是說閻王那邊。」提到王焱,薛琪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張烜一,你信不信我和你玩命?」
「別別別。」張烜一趕忙搖頭:「我就是隨便說說,您別激動。」
「我是真覺得您挺不容易的。」
薛琪嘆了口氣,眼神中儘是無奈.......
沙道村規模不大,也就幾百戶人家,東西通路,南北靠山!
進出村的主幹道只有兩條,平時鮮有車輛來往!
陳勇智是沙道村出名的街溜子。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溜達。
他最近看上了村子裏面的一位小寡婦。但自己一沒錢二沒樣,所以一直不敢表白。
每到深夜,躺在床上的陳勇智就無法入睡,腦子裏面滿是小寡婦的樣貌。
今天晚上是陳勇智朋友的生日,陳勇智沒少喝。
躺到床上以後,依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滿腦子的小寡婦。
為了不再飽受煎熬。也是借着酒精的作用。陳勇智決定去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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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好衣服,偷走了母親的金項鍊,然後悄悄的離開了家中。
他翻進了小寡婦家的院中。發現小寡婦家的燈亮着,心中暗自竊喜。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小寡婦的屋內,滿是令人血脈噴張的呻吟聲!
陳勇智瞬間暴怒,他踹開大門就沖入了屋內,奔着屋內的男子就是一拳,這一拳正中男子鼻樑骨。
男子:「啊」的一聲慘叫,後退了一步。
他摸着自己的鼻樑骨,瞬間暴怒,光着身子就撲向了陳勇智。
兩人瞬間打鬥在一起。
陳勇智常年喝酒,虛的一筆,根本不是男子的對手。頃刻之間就被男子打倒在地,一頓暴揍!
最令陳勇智不能接受的,是赤裸身體的小寡婦,也衝上來幫着男子一起毆打辱罵自己!
陳勇智被揍得滿臉鮮血,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家中。坐在家裏的陳勇智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鬱悶。酒精上頭的他抽起家中菜刀。就再次奔向了小寡婦家。
就在他快到小寡婦家門口的時候。剛剛揍他的男子已經出來了。並且走向了村子深處。
陳勇智極其憤怒,順着小路,悄悄跟在男子身後。不會兒的功夫,就跟到了一處普通的民宅。
眼瞅着男子進入院中,陳勇智深呼吸了口氣,跟了上去。他輕輕的爬上圍牆,翻入院中。
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他摸着懷中的菜刀。
正想要去踹門之際。突然聽見了房間內的對話。
「你剛剛跑哪兒去了?」
「整那個小寡婦去了。」
「你怎麼回事兒,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走動嗎?」
「我也沒出村子啊?」
「炮哥說的是不讓隨便出屋,不是不讓出村,你聽不懂嗎?」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你把咱們的槍放哪兒了?」
「電視櫃後面呢!怎麼了?」
「炮哥說了,從今天開始,槍械不要離身。」
「另外這兩天好好休息,很快又會有大行動!」
「什麼大行動啊?」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現在炮哥和你都這麼謹慎了嗎?」
「自從上次水封炸藥的事情之後,炮哥現在做什麼都不說了。」
「這可真是新鮮了,你說炸藥那碼子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聽着屋內的對話,陳勇智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看了眼自己懷中的菜刀,然後趕忙爬上了圍牆。
因為有些太過焦急。也是酒沒少喝,剛剛爬上圍牆的陳勇智,腳下一滑,整個人大頭朝下就栽了下去:「咣當~」的就是一聲。疼的陳勇智齜牙咧嘴。
剛好就在這會兒,前方又出現了幾道身影。
陳勇智二話不說,就翻到了牆邊角落。
眼看着這幾道身影進入院中。陳勇智爬了起來,順着另外一側調頭就跑。
他一口氣就跑到了村口的主路。
也是實在有些跑不動了,他乾脆直接坐了下來。
陳勇智氣喘吁吁,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想着自己剛剛的遭遇!
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生氣。
抬頭的功夫,發現村口的監控正對着自己。似乎也在嘲笑自己一般!
憤怒的陳勇智拿起磚頭,跳起來就砸向了斜前方的監控:「咣~」的就是一聲,監控被生生砸落在地。
陳勇智上前對準監控一頓爛踹,瘋狂發泄叫罵!
他這邊正砸的起勁兒呢,不遠處,幾道身影沖了過來。
帶頭的陳勇智認識,是村首富家的兒子,叫徐照東。
「狗日的陳勇智,你是不是想死了!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徐照東大聲叫罵,帶着幾名小弟就沖向了陳勇智。
陳勇智二話不說,調頭便跑。
但他根本跑不快,也跑不動,未過多久,就被徐照東幾人給追上了!
他們按住陳勇智就是一頓爆錘!揍得陳勇智滿地打滾,鮮血直流。
之後幾人也沒有搭理陳勇智,趕忙返回到了監控區,鼓搗了鼓搗受損的監控,便消失在了村口。
陳勇智躺在地上,心裏面一萬個委屈,一萬個不樂意,想要往起爬,也爬不起來。
就這麼愣愣的等了許久,陳勇智甚至於都覺得自己要死掉的時候。
周邊突然傳出了「嗡嗡嗡~」的聲響。
一輛轎車停在了陳勇智的身前。
幾道身影走到了陳勇智的身邊。
帶頭的男子白白淨淨,斯文至極,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顯得那麼的平易近人。
他直接扶起了陳勇智,然後細心的幫助陳勇智清洗,處理傷口。
忙碌完之後,遞給陳勇智一瓶水,又遞給他一支煙,滿面和善。
「兄弟,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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