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二十。」
「做什麼用?」
「我老媽需要做手術,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一時半會真的倒不開錢,而且」
「醫院等着吧,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如果不夠再開口。」
李博楞了一下:「小焱,你說的是真的嗎?」
「誰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行了。你等着吧。」
掛斷電話。王焱打給了劉桐。
不會兒的功夫,劉桐回來了:「怎麼了?」
「先給關響的卡里轉二十萬。」
「然後去醫院確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李博的母親要做手術,如果是的話,給他支二十。」
劉桐眼珠子瞪得溜圓:「王焱,你剛剛是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對吧?」
「這是錢,不是紙!」
「就算是紙,也不是你的紙!更不是薛琪的紙!」
「小手那邊沒完沒了的支就算了。」
「你這也沒完沒了。」
「他最起碼還知道小數收斂。」
「你這開口閉口就二十。」
「大哥,你一年工資都不到二十啊!」
「你知道咱們賬上還有多少錢嗎?」
「你這麼搞,一定會出問題的!」
看着情緒激動的劉桐。王焱笑了笑。
「你這麼大反應幹嘛,怎麼跟你的錢似得?」
「趕緊着吧,我心裏有數!」
劉桐知道王焱決定的事情,無法更改,他點了點頭:「行,你就這麼幹吧。你就繼續來者不拒,我看看有多少錢夠你這麼糟蹋的!」
劉桐前腳剛走,王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李無敵打來的:「閻王,我們摸到他了!」
「這麼快嗎?人在哪兒呢?」
「沙道村兒!」
「什麼?又是沙道村兒?」
王焱滿臉的不敢置信:「這火炮跑到沙道村兒幹嘛去了?」
「我也納悶呢啊。莫非還是因為那邊地勢偏僻,群山環繞?」
「你們這消息是怎麼來的?」
「消息不是我這來的,是我們那天另外一個朋友那裏來的。具體人是怎麼來的,我也不好問。」
「準確嗎?」
「這都關係我們自身的生死了,肯定是準確的。」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具體在沙道村的哪一戶,知道嗎?」
「這個真的不清楚,只能靠你自己找了。」
「行了,我知道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他們手上有傢伙,你可千萬要小心!」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放下電話,王焱直接回到了馨想事成。
他開始翻找抽屜。
不會兒的功夫,他就翻出了一份沙道村的手繪地圖。
這份手繪地圖極其詳細,甚至於連村內的道路寬窄程度以及居住人員的身份信息都有簡單標識。
這都是小手和阿罪當初一點一點摸出來的,沒成想這會兒卻產生了作用。
王焱目不轉睛的盯着地圖,很快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幕降臨,大地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一切都顯得如此幽靜而祥和。
微風輕拂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伴隨着微弱的鳥鳴,仿佛在述說着夜晚的故事。
王焱坐直身體,輕揉自己的太陽穴,滿眼儘是疲憊。
阿罪端着飯菜進入房間:「很晚了,吃點東西吧。」
王焱瞅了眼阿罪:「他們呢?」
「他們都吃過了,現在正打牌呢!」
王焱點燃支煙,面帶糾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
阿罪笑了起來:「我一個女人能分析什麼啊,你找他們幫你唄。」
「我是找老虎棍子幫我分析啊,還是找張宗赫陳刺貓幫我分析?」
王焱話裏有話:「再說了,你是普通女人嗎?」
也是看出來王焱的舉棋不定了。
阿罪「呵呵」一笑:「鬧了半天,你也是個普通人,你也有迷茫拿不定主意的時候!」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什麼時候不是普通人了?」
「你在他的眼裏就不是普通人,你就是信仰,你就是神。」
王焱自嘲的笑了:「那你有時間多給他上上課,省的到時候信仰崩塌受不了!」
「我倒是得敢啊。」
阿罪把飯菜擺放在桌上:「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的面前,提你半個不字兒。」
「你是怎麼誘惑他的,傳授傳授唄。」
「那你幫我分析分析,完了我再給你傳授傳授。」
「成交。」
阿罪坐到了王焱的對面,聲音不大:「我聽聽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我們的閻王如此的鬱悶。」
王焱喝了口茶:「火炮現在藏在沙道村。」
阿罪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沙道村?他怎麼可能在沙道村?」
「我覺得也不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王焱點燃支煙:「你說他為什麼要選擇在沙道村?難道真就是因為那邊的地形地勢嗎?」
阿罪思索片刻,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咱們和火炮之間都已經僵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不可能不防着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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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他要真的敢往薛琪的老家藏。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王焱抬起頭,與阿罪對視:「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阿罪深呼吸了口氣,嚴肅了許多:「你知道火炮他們具體在沙道村什麼地方嗎?」
王焱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們只能自己找!」
「自己找的話,不太現實。」
王焱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阿罪喝了口水:「當初為了調查薛琪的背景,我和小手至少跑了上百趟沙道村。」
「這其中有白天去的,有晚上去的。有明着去的,還有暗着去的。」
「每次去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甚至於每次詢問不同村民,得到的回答也都是一樣的。」
「起初我倆並未當回事,只是覺得那裏的人確實不認識薛琪!」
「直到後面我們又去核實雯雯的情況,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這麼簡單!」
「核實雯雯?」
王焱看着阿罪:「你們什麼時候去核實雯雯的身份信息了?誰讓你們去的啊?」
阿罪看了眼王焱:「能有誰,張宗赫唄!」
「雯雯和張宗赫確定關係後,就被張宗赫哄着坦白了一切!」
「之後張宗赫就找到了我老公,讓我老公去核實一下雯雯所說的那些話!」
「完了我老公就拉着我就又去了沙道村。」
「你猜怎麼着?」
阿罪笑了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問誰都不知道。問誰都不清楚,得到的回答也都一模一樣。」
「村子裏面的人不僅不認識,沒有聽說過薛琪,也不認識,沒有聽說過雯雯!」
「回來之後我們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張宗赫。」
「後面張宗赫和就和雯雯發生了爭吵,說雯雯騙他。」
王焱瞅了眼阿罪:「這孫子是想借這個理由,把雯雯甩炮吧?」
「還得是你了解他。」
阿罪簡單明了:「他就是想要借着這個理由甩了雯雯。」
「但是雯雯不知道啊!」
「她一看張宗赫要走要分手,就急眼了。」
「完了她就給了張宗赫一個地址,讓張宗赫找人去這戶人家搜尋一些毛髮之類,可以驗證DNA的東西。說這戶人家就是她的父母。」
「那為什麼不能直接相認呢?」
「雯雯和他的父母早就斷絕關係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過任何往來。」
「喔喔,原來這樣,你繼續說!」
「張宗赫就把這地址給我們了。」
「我和小手就去了。去了以後才知道,這戶人家,我們兩個曾經去過。」
「後來我們從這家撿走了幾根毛髮,通過檢驗,確實是雯雯的親屬。」
「這就說明雯雯說的話是真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和小手也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你要是說雯雯的父母和雯雯斷絕關係了,故意說不認識,這很正常。」
「但那麼多鄰居,那麼多村民,也說都不認識雯雯,這就不正常了啊。」
「畢竟雯雯是從沙道村長大的,也沒有像薛琪一樣很小就離開了沙道村,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
「後面經過一番仔細的推敲,我和小手才整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王焱嚴肅了許多:「怎麼回事兒?」
「這沙道村和其他村不一樣。他們有一套自己的安防體系!專門負責對付外人!」
「這套安防體系可能是明着暗着的監控,也可能是各種眼線。」
「總之,我和小手每次進入沙道村的時候,對面都能及時發現我們兩個的行蹤,並且實時監控我們兩個的行蹤。」
「這些人看着我和小手去哪兒了,就會提前和那些老百姓打招呼,告訴他們應該如何應對我們,應該如何說。」
「所以我和小手每次去,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每次去,幾乎都是無功而返。」
阿罪話裏有話:「能讓我們兩個每次都無功而返的安防體系,絕對不是普通的安防體系!」
「他們組織分明,架構明確!」
「應付我們這種外人也很有經驗!」
「而且從這個事情也可以看出,沙道村雖然規模不大,但村內的老百姓相當團結!」
阿罪長出了一口氣:「那地方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所以說,如果事先不知道火炮藏在哪一戶。」
「那想要進去抓人可就太難了!」
「去的人少了肯定是不夠用。」
「去的人多了肯定容易暴露。」
「一旦被他們提前得到了消息。人家隨時可以進山!」
「只要鑽進去了,那就沒法找了!」
王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沙道村的村書記是誰啊?」
「這個該調查的我們都調查過了。」
「掌控沙道村的不是村書記。」
「而是另外一群藏在暗中的人。」
「但這些人的身份太隱秘了,我們無法確定。」
「或許就連沙道村內部的這些老百姓,都不了解。」
「因為他們也是局中,被利用的人!」
阿罪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這事兒務必得從長計議啊!」
「我盯沙道村盯了那麼久,你們也先後跑了上百趟。完了依舊什麼線索都沒有。」
「這還怎麼從長計議啊?」
「等着計出來了,沒準火炮都已經換地方了!」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總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火炮這群人已經瘋了!也已經無路可退了!他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謝謝弟妹。」
王焱給阿罪倒了杯茶:「你一會兒下去的時候,麻煩幫我把刺貓哥叫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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