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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各家
苗一飛安排王霄,理由就是前任政法委書記年齡到點,現在又是年紀過大這個理由,倒是切題。
曹向東微微一笑:「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們這兒都得二線了吧,廣銀,你是年紀最小的,你多大了?」
何廣銀笑了:「五十七,要按苗省長的意思,我也得退位讓賢了。」
曹向東接了一嘴:「一飛同志,你今年也五十八了吧?」
說到這兒,曹向東話音一轉:「幹部年輕化,是上級部門提出來的一個思路,我們看待問題要全面,不能斷章取義,再年輕化也需要考慮年紀大的人,這不是在搞一刀切。」
苗一飛就有些坐不住了,不動聲色地看了原福年一眼,原福年卻是微微眯起了眼,顯然,他覺得在一個副廳的職位上跟曹向東硬頂,性價比太低了,況且他也看出來了,苗一飛單純地是讓要打秦舞陽的臉,這麼做有點兒過家家了,哪怕他自己對秦舞陽也是心生怨憤。
討論結束,邵懷禮留了下來:「曹書記,你這麼做,可是為秦舞陽拉仇恨值啊。」
曹向東笑着道:「至少我現在還在力挺他,如果我現在都不挺他,等我離開了,他的處境會比現在好還是比現在更差?」
邵懷禮微微一嘆,搖頭晃腦地道:「小秦,以後日子不好過了哦。」
「不是還有你嘛。」曹向東呵呵一笑,「晚上去我那兒整兩口?」
「兩口?太少了,不去。」邵懷禮背着手離開了。
秦舞陽並不知道省里發生的這些事情,一周後,公示結束,各路人馬紛紛履新,而與此同時,省.委組織部對姜厚和的考察也進入尾聲,進入公示階段,又過了一周,公示結束,姜厚和到了秦舞陽的辦公室報到。
「老薑,恭喜。」秦舞陽很客氣地與姜厚和握着手道,「別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長茂離開了你就玩不轉了?既來之,則安之,儘快熟悉新崗位,投入到新工作中來。」
姜厚和沉聲道:「秦書記,我」
「我不看廣告,只看療效。」秦舞陽拍着他的胳膊道,「走,開會去。」
常委會上,秦舞陽為眾常委們介紹了一下姜厚和,姜厚和是縣委書記,還真沒哪位常委不認識他,不過市.委秘書長排名靠後,姜厚和顯得很低調,表示一定服務好各位領導。
「老薑,光明十億美元的新能源項目已經簽約,下一步就要投入到建築中去,光明與其他地區不一樣,發展才是重頭戲,時不我待,咱們不搞機關那一套,你給我把這個項目盯緊了。」
搞項目是姜厚和的老本行,你要真讓他坐機關搞迎來送往,他還真有點兒受不了,歡天喜地的接了任務,忙活去了。
自打西伊動事件在光明基本上塵埃落定之後,秦舞陽的壓力驟減,把重心都投入到了發展中去,而秦立邦也拿出了主人翁的姿態,黨政兩位一把手同心協力,大大降低了內耗,這也使得光明這架馬車開始往正軌上向前邁進。
這天下午,汪雪來到秦舞陽的辦公室,談項目方面的一些事情,現在的汪雪不但是光明的頭版頭條,也是光明市.委市政府的話題,白富美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兩人在辦公室里談了很久,事還沒談完,天就已經黑了。
光明日照時間相對比內陸城市要短上一些,天黑得更早,汪雪笑着道:「秦書記,耽誤了你太多的時間,為表謝意,晚上我請你吃飯。」
秦舞陽便道:「為汪董解決困難,這是我的分內之事,沒必要說謝,而且,有紀律規定,不能接受客商吃請。」
汪雪眨着眼睛道:「那秦書記就不能請我吃飯?」
秦舞陽不由一樂,道:「瞧我這腦袋,行,我請。」
光明比較冷,兩人出來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秦舞陽感慨道:「幸好雪是現在下,項目還沒有開工,如果等到項目開工了再下雪,那就要延誤工期了。」
汪雪痴痴地看着窗外的雪道:「秦書記,你的腦子裏總是想着工作,一點私人享受都沒有,不覺得無聊嗎?」
「如果我只把我的工作當成一種職業,那自然是無聊無趣得很,但如果把它當成了事業,那就充滿幹勁了。」秦舞陽用職業和事業打了個比方。
「事業?有意義嗎?」
「在外界看來,我們當官的就是為了往上爬而不擇手段,我承認,這種人很多,但我不是。」秦舞陽很自傲地道,「這座有着八百萬人口的城市,我這個父母官總得為她做些什麼,哪怕我讓這裏的百姓一年多掙一千塊錢,這也是我的心血。汪小姐,可能你不明白我的想法,不過不要緊,畢竟不理解的人多了,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出於我內心的考量,別人理解與否,改變不了我的初心。」
「我們就不要談工作了,頭大。」汪雪伏在窗子上,臉貼緊了玻璃,看着窗外的雪花道,「光明真的很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在這兒定居。」
秦舞陽笑着道:「天下無難事,就怕有心人,不過汪小姐是外國籍,真要留下來,要麼就得轉國藉,要麼就麻煩一點,勤簽簽證唄。」
汪雪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情地看着窗外的雪花飄揚。
車到一家西餐廳,汪雪讓身兼司機的保鏢把車開走,需要接的時候會再聯繫他,然後進了店。
秦舞陽對西餐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為迎合這位投資商,他只能拿起刀叉故作斯文,但還是不小心將盤子切得叮噹作響,幸好汪雪定的是私人小廳,否則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見汪雪掩口輕笑,秦舞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是不是有點兒上不了台面?」
「秦書記是日理萬機,哪裏有功夫這么小資情調來吃西餐啊。」汪雪笑着道,「其實約你來,只是想跟你聊會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