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四海吃完夜宵,梅姨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
然後把婉婉直接抱走,順便再把劉憨憨叫了過去。
「新兵,來媽這邊,跟媽講講這一趟出門的事。」
劉憨憨不疑有他,屁顛顛就跟了過去。
倒是婉婉有些掙扎:
「哎呀,媽媽,我想跟嫂子一起睡覺覺,她香噴噴。」
巧花妹!
葉四海!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詭異起來。
葉四海也是哭笑不得。
老媽啊老媽,你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巧花妹又不是不懂事,早就反應了過來,一時之間又是害羞,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心底深處,卻冒出一股隱約的期待。
兩邊的媽媽都恨不得她馬上跟葉四海生個孩子才好。
今晚為什麼她不回家?
那是因為她親媽不許她回家。
黃儀君的原話是語重心長:
「你都是大人了,也定了親了,有些事還是要有點心,別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巧花妹簡直煩死了煩死了。
見葉四海也一臉說不出來的表情,她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一腳踢在了葉四海的小腿上,嗔怪道:
「都怨你。」
葉四海不由得叫屈連天:
「林巧花同學,你摸着你的良心說話,良心不痛嗎?」
巧花妹驕傲的一挺胸:
「不疼啊。」
「那我摸摸看。」
「滾!」
巧花妹又是一腳。
然後紅着臉急匆匆的跑了:
「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去洗澡睡覺了。」
說完就不見了身影。
葉四海心猿意馬的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琢磨着巧花妹差不多洗完了澡,他這才上樓去。
他的臥室跟巧花妹的臥室對着門,旁邊就是婉婉的小臥室。
劉憨憨住在樓下,今天晚上應該是住在梅姨那邊不會回來了。
他簡單沖洗了一下,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點燃一塊龍涎香,準備睡覺。
關燈不到十分鐘的樣子。
臥室的門悄悄就被人推開。
一道模糊的小巧身影,直接就跳上了床。
不是巧花妹是誰?
葉四海憋着笑,嘿嘿問道:
「你一個人睡不着啊?」
巧花妹一腳教葉四海做個人。
然後扯過被子,弓起身體留給葉四海一個後背。
葉四海也笑着躺了下去,雖然隔着被子,他依然能感覺到巧花妹渾身火炭一樣滾燙。
黑暗之中,葉四海嘴角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他心情大好,轉身一把抱着小未婚妻,深深吸了一口氣:
「睡覺。」
一夜差點無眠。
葉四海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就剩下他自己了。
巧花妹起了個大早,差不多梅姨起來的時候,她也就起來了。
她還跟梅姨去碼頭的早市逛了逛,買了一些早餐和一些中午要做的菜。
等她們回來,梅叔也起來了,劉憨憨在後面鍛煉,婉婉像個小豬一樣還在呼呼睡。
梅姨今天看巧花妹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是那種真正控制不住的笑意。
她要是知道葉四海昨天晚上就只是抱着巧花妹睡了一晚上,估計會想給葉四海找個老師。
因為閩海地區流行早婚,所以村鎮裏會有一種約定俗成的職業。
一般都是風流小寡婦兼職當啟蒙老師,不至於做那種事,卻差不多也就是只剩一層窗戶紙了。
金峰鎮也有這樣的婦女,每啟蒙一次,還要收不少錢呢。
葉四海收拾好來到梅姨這邊,一旁就傳來巧花妹的聲音:
「葉四海,餓不餓?」
巧花妹一副小喜鵲模樣,蹦蹦跳跳就跑了過來:
「早飯我和媽媽買了鍋邊糊,還有牛雜湯和肉粽。」
「你起那麼早?」
葉四海有點驚訝的問道:
「也還會替媽幹活啊?我得看看今天太陽是打哪邊出來的。」
巧花妹臉上一紅,悄悄示威一樣的捏起拳頭一晃,嘟囔道:
「我怎麼不能起來幹活?我可勤快了呢。」
說着她去灶房把放在鍋里溫着的早餐端了出來:
「快來吃。」
葉四海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去,大口吃了起來。
鍋邊糊有點融了,但是牛雜湯很好喝,一口牛雜湯一口肉粽,真是享受。
「你還沒說為什麼翹課呢。」
巧花妹用手撐着精緻的下巴,看着葉四海吃飯。
見葉四海問這個問題,巧花妹伸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嬌嗔道:
「葉四海你真討厭。」
然後又飛快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但是她還是一臉高興地說道:
「我月考成績很好,謝教授就給我特批了幾天假呀。」
「你覺得我會信嗎?」
自家小未婚妻什麼成績,葉四海還是知道的。
不能說多好多差,只能說中等偏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至於說謝教授給她批假?
更是扯淡。
謝教授是系主任,雖然對巧花妹多有照顧,但是這裏的照顧,可不是放任自流,而是嚴格要求。
能不給她單獨補課就算了,還給她放假?
顯然巧花妹撒了謊。
不過她不願意說,葉四海也懶得追問。
果不其然。
葉四海不問了,巧花妹反倒是唉了一聲,嘆氣垂頭:
「葉四海,我闖禍了。」
葉四海差點沒一口噎着。
連忙把肉粽咽了下去,又灌了一口牛雜湯,他關心的問道:
「你做什麼了?」
巧花妹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低着頭悄悄說道:
「我打人了。」
葉四海!
沒錯了,是自己的小未婚妻能幹出來的事情。
而且肯定打的是個男的,說不定還有點什麼背景,勢力。
要不然,謝教授也不會給她批假,讓她回家躲避幾天。
「別怕,有我呢,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葉四海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的小未婚妻。
巧花妹的臉頰上,閃過一抹悻悻然,有些生氣的說道:
「葉四海你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個自以為是的渾蛋,家是京城的,總是騷擾我,那天我在芳妹店裏幫忙,那個渾蛋帶着幾個京城來的朋友,跑到店裏來調戲我,然後我沒忍住,就潑了他一臉牛奶。」
葉四海哭笑不得:
「潑了就潑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巧花妹眼神有些閃爍,低着頭悄悄說道:
「牛奶是熱的呀。」
葉四海滿不在乎道:
「熱的就熱的唄,那傢伙活該,要我說,你就該潑他一臉開水。」
巧花妹聲音輕得像蚊子:
「就是剛燒開的牛奶。」
葉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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