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考驗,化作清閒。
陸長生悠悠感應四方,只等有人來兌換。
在這之間,他也詢問了一下,知道了此次考驗,只要靠近那座山脈就算通過。
而陸長生直接落在了終點,顯然是完成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依舊不好,怎麼還不結束!」
陸長生自語。
雖然暫時沒了危險,可是不好的感覺猶在,他只想離開,卻遲遲沒有結束的跡象。
與此同時,問天閣所在,一群老者盤踞大殿中,一個個臉色陰沉的可怕,似乎已經知道了空間裏發生的事。
而在他們面前,一道人影站在那裏,身軀挺拔,負手而立,雖不動卻帶着上位者的氣勢,儘管氣息只是教主,卻讓在場的聖人都一陣凝重。
那是一個極為英俊的中年男子,眉鋒似劍,雙眸深邃若能容納無盡的宇宙星河,只是神態帶着難以言說的高傲,哪怕站在問天閣中依舊不怯分毫。
「上位,此番考驗,你是答應過的,可現在事情成了這副模樣,該如何?」一名老者開口,聲音陰沉。
若非神戰開啟天地壓制,這本該是一尊蓋世的聖人。
可即便如此,他面對眼前的男子依舊尊稱上位,由此可見一斑。
男子聞言,始終揚着頭不去看眾人,只是淡淡回應。
「如你們所想,我將他引入了這方空間,讓爾等勢力諸多天神教主與他共處一處,還要如何?」
男子說着,言語中的傲然讓人難平。
老聖人道:「可此時境況,不如所料,上位是否該出手?」
「技不如人,怪誰?」
他的聲音帶着威嚴,像是質問,不禁讓人神情一凝。
在場不止問天閣,還有一些勢力的強者。
其中一人道:「上位,我等不是責問,而是此子狡詐,不曾料想會是這個結局,還請上位再次出手!」
「出手?讓我違背天地意志大道神痕,親自下場殺他嗎?我乃神戰裁決者,這一次出手,已經是破例,你們無能便就此作罷!」
男子不為所動。
問天閣聖人道:「此子關乎重大,還請上位再次出手,否則一旦出了這片空間,實在難纏!」
男子沒有說話。
此刻沉吟,大殿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問天閣忍不住再一次開口。
「不久前,我問天閣意外尋到了一滴血,屬於曾經那位存在,若上位不嫌棄,我等願意雙手奉上!」
那話說的實在露骨。
就連男子都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有着片刻的思索,最終才緩緩開口。
「將血拿來,可我不能出手,黎庭追隨我十年,可讓他去,至於結果如何,我不做干預!」
「黎庭,好!」
幾乎沒有猶豫,聖人已經做出應答。
在場有着黎族之人,聽到這個名字,他們的臉上露出傲意,且信心十足。
此時大殿再一次沉寂。
隨着問天閣帶出一滴血,殷紅的血液發出血光,照亮了所有,那種光璀璨且耀眼,無數符文交織凝現,好似伴着大道真理。
眾人望着,心頭大動,仿佛盯着一滴仙血一般。
看着這滴血,男子臉上浮出一抹笑意,不再多言,只是抬手,身前的虛空裂開,隨着他邁步走出,轉眼沒入了一片空間。
與此同時,長空寂寥,陸長生所在的空間內一片死寂。
望向四處,這幾方勢力不知道被殺了多少人,天神教主幾乎不可見了。
天銘鳳舞等人不知所蹤,沒有了消息。
不過許多人依舊沒有放棄還在尋找。
他也開始四處走動,不斷探尋。
然而當他走在路上,突然間,後方浮現一陣冷冽,兩道身影從下方衝出,要截殺陸長生,身上滿是鮮血傷痕,眼底充斥着怒意與殺機。
「陸長生,你該死!」
他們來到後方,手中法器砸落,伴隨着神力傾涌法力蔓延,在這瞬間斬下。
嗯?
陸長生微微挑眉,抬手揮動,一片法力揚起直接將人掀飛出去,撞碎山嶺。
當塵土飛揚,山石滾落,他緩緩轉身,看向那裏。
兩人只是五六階的真神,居然要襲殺他。
也不想想,雖然自己沒展現過多驚人的戰力,戰績也是平平,可好歹也是攪的四方不得安寧的主。
這麼多勢力的天神教主都拿他沒辦法,會被他們兩個給偷襲了?
此刻,陸長生手掌微抬,法力湧現捲起兩人,禁錮在虛空間,目光也落在那裏,搖頭時帶着幾分無奈。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光有勇氣可是不行的!」
他在說着,那語氣神態怎麼看怎麼欠揍,多少顯得有些膨脹。
兩人咬牙,憤恨的看着。
陸長生道:「也別這麼看着我,是你們先動的手,要怪就怪你們身後的勢力去!」
話音落下,掌指輕握間,二者的身體在扭曲,被法力包裹擠壓,能清楚的感受到生機的流逝。
他也沒想到這種以上欺下的感覺居然這麼美妙,難怪之前遇見那麼多人沒事都喜歡裝上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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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心態也開始轉變,從一開始的質疑他們,到後來的理解他們,最終成為他們,再給點時間,也可能超越他們。
然而正當他享受着這種樂趣的時候,無形中一股力量驟然浮現,瞬間震碎了周遭法力。
陸長生的神情一變,緊接着落下的力量並未停歇,在虛無中凝結,在他身後化作一柄天刀驟然斬落。
轟隆!
隨着天刀落下,他一步橫移,退到遠處,避讓開來。
而在原地,山脈被劈開,刀芒橫跨在大地上裂開一道溝壑還在朝着前方蔓延,眼看着一座座山峰崩開,煙塵瀰漫。
陸長生猛然回頭看向上方,就在那裏的天穹下,不知何時一名青年站在了那裏。
眼前所見,青年一身戰甲熠熠生輝,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斷打量,並不算多英俊的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嘴角勾起弧度,滿是嘲諷的意味。
兩人就這麼對視,青年譏諷道:「倒是有些本事,竟能躲開我的一擊,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話說的,狗聽了都搖頭。
陸長生不禁道:「你在這裝個雞毛啊,躲開你一擊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嗎?你是不是沒話說了!」
「呵!」
青年聞言,只是冷笑,眼中的高傲依舊,那種不屑溢於言表,全然沒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
陸長生也沒想到,這傢伙還裝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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