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陸長生的話讓顧傾水不解。
老六也在發懵。
附近這麼多金烏,顯然金烏一族將這裏當成了培養後輩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而且還有一尊天神在那,他居然說未必。
「有天神在!」
「是有天神在,可這裏的陣紋沉寂,看樣子應該是很久沒有動用了。」陸長生開口。
「那是我族大陣,當年一戰已經半廢,他們無法修復,也動用不了!」
顧傾水解釋。
陸長生道:「而且我感應過了,小扶桑附近沒有什麼手段護持,只有根部似乎有符文。」
「等等,老青,你不會是想連那座神殿也一起扛走吧?」
聽到這,陸長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我吃擰了,當着一尊天神,一群虛神真神的面去扛神殿,我是有多瘋?」
「那你還能怎麼做?」
「當然是蓄勢待發,找準時機,出其不意!」
「啊?」
顧傾水不是很明白。
老六卻理解了個大概,這是打算虎口奪食,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是這樣,那臥槽!」
一時間,老六發出一聲驚呼。
就在他說話的間隙,陸長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沖了出去,完全不給人絲毫的準備。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已經是過半的路程。
這齣其不意的,別說那群金烏沒想到,就算自己人也想不到。
剛才還在那裏講着策略,說的有鼻子有眼,說什麼蓄勢待發,找準時機什麼的,結果倒好,他直接沖了出去。
完全沒有蓄勢和找時機的過程。
然而隨着他的出現,一群金烏也察覺到了不對。
那頭天神境的老金烏感應,豁然轉身,眸光如電,徑直落在了那突兀出現的黑衣人身上。
「大膽!」
老金烏喝斥,在他聲音落下前已經沖了出去。
附近那些金烏也動了,封鎖四方,朝那裏圍了過來。
那是一尊天神境的金烏,施展金烏化虹,便是世間極速,他朝着陸長生飛去。
在這過程中他也發現了來人的意圖,竟是衝着那一株小扶桑去的。
嘩啦!
此刻老金烏身上光華萬丈,恐怖的殺伐湧現,朝着四方蔓延籠罩,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僅是眨眼間就已經臨近神殿。
「難怪長了三隻腳,果然夠快!」
陸長生感慨,他承認自己小看天神境的金烏了。
而他的出現的確讓人意想不到。
人家四面八方的找着他,結果他卻出現在人家的大本營,盯上了人家種下的寶藥。
不過他同時施展雷法與縮地成寸,還是比那老金烏更快到達。
就在他臨近小扶桑時,沒有任何猶豫,抬手間法力凝聚化作刀鋒,徑直從根部斬落下來。
隨着小扶桑被斬斷,老金烏臉色大變。
「孽畜,你找死!」
他的殺意顯化,滔天而動。
天神殺伐豁然落下。
都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近在咫尺,可以說是插翅難逃了。
老金烏也沒有大意,只是就在殺伐落下的那一瞬,他見到了黑衣人撈起小扶桑,然後看着他。
「hei~呸!」
渾濁的聲音在耳畔划過,這一幕徹底出乎了所有的預料。
下一刻,天神殺伐落下,震天的轟鳴迴蕩不休,大地都在輕顫,揚起了百丈塵埃。
哪怕相隔百里依舊清晰可聞。
可是就在那煙塵散盡,所有人看向那裏時,除了飛濺的塵土,卻沒有見到任何蹤跡。
四方已經被封禁,沒有見到任何人離開。
老金烏死死盯着那裏。
附近那些傻鳥也在失神。
「人呢?怎麼不見了!」
「是幻覺嗎?還是被炸沒了?」
一群鳥全都看向了老金烏。
他們確定自己封鎖的區域沒有任何人離開,而且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快的速度,聖人之下誰都避不開。
可如果那要是聖人,他們還能活?
「怎麼回事!」
老金烏的聲音響起,只剩下了憤怒。
這一刻,所有人看向那裏,探查了許久,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按理來說,就算是被炸沒了,血總得濺兩滴吧,可找遍了整片地方愣是沒見到一滴。
甚至沒有任何的蹤跡,就好像壓根沒人來到過這裏,仿佛產生了幻覺。
可如果是幻覺,那小扶桑的的確確被人砍了。
終於,在他們不懈的努力下,找到了唯一的一點東西。
那是陸長生臨走前的吐出來的口痰,已經被炸的沒影了,就這還是他們好不容易翻出來的一點痕跡。
要不是看到他吐了,誰也想不到那是什麼。
「該死!」
老金烏怒吼。
旁人膽顫心驚,這一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註定要掀動整個上清天。
誰能想到,有人闖進了這片地域,扛走了整片靈藥山脈,擄走了兩枚孕育少主的蛋,還當着一尊天神的面盜走了小扶桑。
最氣人的是還隨地吐了一口痰。
這件事太轟動。
旁人看着,已經不知所措,這誰能想得到。
終於有人鼓起勇氣道:「長老,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
「對」
「我問誰去!」
老金烏怒斥,只能下令封禁,繼續找,他不信人還能憑空消失。
只是就在這時,虛空裂開,一道身影出現,站在了眾人面前。
那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淡漠的掃過四方,周身散發着恐怖的威壓,哪怕老金烏都低下了頭,伏跪行禮。
「恭迎聖人!」
話音響徹,老者望去緩緩道:「那歹人現在何處,可曾尋到!」
「沒,沒有」
老金烏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聖人聞言,臉色一沉道:「廢物,此地盡在掌控,如何尋不到,那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麼!」
「剛,剛才,他出現了!」
「嗯,然後呢?」
「然後他盜走了扶桑」
「嗯?」
「盜走扶桑後,人沒了!」
「沒了是什麼意思?」聖人蹙眉,
他的聲音響徹,每一句都伴着威嚴,讓人發自靈魂的顫慄。
老金烏被嚇的汗流浹背,聲音中儘是惶恐。
「我出手阻攔,可他就這麼憑空沒了!」
「而且他當着你們的面盜走扶桑,為何不阻攔!」聖人大怒。
老金烏顫聲道:「阻攔了,可他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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