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一邊離開集會所一邊招呼森兔人:「這樣吧,我們先去找找有沒有比酒館更靠譜的地方打聽這事,如果沒辦法了,我們再去酒館,怎麼樣?據我的經驗這樣會比較好。」
康點了點頭。「就聽你的,這方面肯定是你比我擅長。」
非本國人和非人類找到了一個城中的巡邏隊,但是巡邏兵表示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要是有他們早就端掉了,哪裏輪的着兩人問。
「我猜也是,那有沒有什麼你們經常路過但從不進去的地方?」盧克換了一個說法。
那士兵下意識吐出半個狄冬語單詞,但就後悔了:「沒什麼。」
「你**要是敢去***你**得揍死你。」另一個士兵開口罵到,通用語裏面夾雜着狄冬方言,聽不懂。
「啊。」盧克猜到了他們說的是什麼地方。「好吧,非常感謝。」
「走了。」巡邏兵的隊長不耐煩的打斷了還差一點結束的談話。
盧克當然不知道關於克托雷亞歌舞妓的行情。「唔,這就有點難辦了。」他摸了摸那五枚金幣。「我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地方,但我確定去那地方得花點錢。我不知道夠不夠。而且這事要找人打聽也挺麻煩的,可能很多人不願意說。我們得去碰碰運氣了,但願這不會花光我剛到手的金幣我還是先去買點乾糧,然後解決住的地方。怎麼樣?」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似乎對我的存在有些習以為常,或許在什凡城還有其他森兔人。」康推測完又找到了另外一支巡邏隊,很快得知了在林克街有一家森兔人開的賭坊,有兩個常駐的森兔人,每年也有那麼一兩次機會看見第三個甚至第四個森兔人估計就是來找他們的。
「啊,賭場好吧,我們走。」盧克的判斷出了一點點小問題,但問題在於兩人找了好幾個路人沒能問到地方。
他們第一反應是:「林克街,什凡城有這條街嗎?」
「或許那個什麼酒館裏面的人,會知道林克街。」康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說出這句。
「唔似乎不是誰都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的,衛兵們看起來不是很想說,我看我們還是回去找那位熊族亞人吧。」盧克提議道,康沒有異議。
回到了集會所敲門,過了一會有職員開門。在詢問之後兩人得知了林克街是這裏的地下黑市,其中的走私犯們的戰鬥力比什凡城的城鎮衛兵還要強這確實是非常罕見的情況,不過因為走私罪非常嚴重,敢於走私的傢伙都實力強勁或者勢力很大。
當然,這個職員也不知道林克街的具體位置大廳裏面有二十多個文職職員,沒看見那位熊人。
「這樣啊那您知道誰可能知道這地方在哪兒嗎?」盧克問道。
「您可以去酒館問問,或許會有人知道。」職員給出了和康一樣的回答。
「好的,非常感謝。」盧克走出集會所對森兔人說道:「沒想到還是要去酒館。」
康似乎是怕嚇到人站的比較遠,此時才重新靠近盧克。「所謂的酒應該是很有價值的消耗品吧。」
「有值錢的,也有便宜的哦,就是價值不一。」盧克知道這位森兔人估計是沒有多少對貨幣的認知。
之後兩人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主要是康在請教盧克關於人類世界的常識,但說實話這實在是太多了,就算一條一條的講,常年在森林居住的森兔人也理解不了多少,他也就只能儘量挑重點說。
已經過了飯點,侍者們都開始休息了。有個帶着獵刀和弓箭獵人打扮的傢伙還在,就一個人的桌子上還沒有酒杯和空碟子。
康說道:「之前他就在。」盧克瞅了瞅那人的寒光閃閃的獵刀,心有餘悸地跟在森兔人的屁股後頭。
「請問,我們在找一夥盜匪,你知不知道這附近盜匪山寨之類的地方。」雖然使用了剛剛學會的常識,但康問的還是太直白了。
獵人抬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兩人注意到他瞎了一隻眼,讓人感覺非常不好惹,剩下的那隻眼睛的瞳色是紅色,這傢伙是個半血裔血裔也就是吸血鬼,而血裔和人類的子嗣半血裔,沒有會傳染的吸血詛咒。
「林克街你知道位置嗎。」盧克問道。
「位置四賈布,帶一人進入十枚。」他的聲音非常沙啞。
來之前盧克有所了解克托雷亞的貨幣體系,金幣叫賈布,銀幣叫魯斯,銅幣叫羅比。雖然一共就五個,但該給的絕不能含糊。
半血裔獵人收走了一個,另外三個在他的低聲嘀咕下懸浮升至半空然後被一條極其微小的空間裂縫吞噬了這是某種施法能力的代價嗎?之後他站了起來拿出兩銅幣轉身買了一個黑麵包然後走到兩人跟前。「跟我來。」
跟着七轉八轉,最終穿過了好一道看似完好其實是投影的虛幻牆壁來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小巷。小巷右邊是死路,小巷上有一個關死的門,左邊則是通向地下的樓梯,但是階級不多。最後半血裔指了指左邊。「那就是。」他返身離開了,並且拿出黑麵包開始生啃,也不怕硌掉牙——血裔的牙似乎很堅硬,可能半血裔也是這樣。
盧克道了聲謝,之前他沒能記住路線,打定主意離開的時候再記一次嘗試,畢竟聽之前說的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不過據他所知,只有極少數的森兔人從事傭兵活動,大部分不在森林的森兔人會被僱傭為護衛甚至打手,他們不習慣大量社交。
「毫無疑問,這裏有非常嚴密的防禦措施,貿然進去可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盧克開始研究旁邊那扇門,不過康並不畏懼打算去走樓梯,他只能加了一句:「哦,我真誠地希望您再謹慎一點。我想知道這扇門裏面的人能不能幫我們進去,我正準備敲。」
康只好等了一等,但敲了敲門也沒反應,倒是左邊出現了談話聲,不太遠的地方就有人。盧克聽到聲音後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兩人走了下去看到了一條位於地下的街道,入口站着兩個打手,身後桌子上坐着三個打牌的打手。
外面光線明亮裏面光線昏暗,所以更遠處就看不到了,但毫無疑問的那兩個打手也看見了兩個人。
「兩位,午安。」盧克只能硬着頭皮過去打招呼。
其中一個打手哼了一聲。「嘿,我不知道那個殺千刀的帶你們來的,但這裏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另外一個則轉身對桌子邊上的打手說了一句什麼。
「不是老大要找的那個凶兔,那就別管。」康的聽力極好,盧克就聽的不太真切了,只聽到後半句。
「看得出來,那要怎麼才能進去呢?」盧克問道。
「和我打一架,打贏了就讓你進去。或者花四十賈布買同理枝,再或者去作掉我們指定的一個傭兵也行,提過來見。」毫無疑問,這裏指的是襲殺。
盧克見這個打手說話如此凶暴,打算從頭記憶。他想給康打個眼色先撤退,但是估計也看不懂,於是乾脆直白一點:「我明白了,非常公平,那我們去想想辦法。」
說實話,盧克是沒想到城裏的黑幫成員也這麼猖狂,居然隨隨便便就讓外人來殺人。仔細一想,或許本地黑幫確實幹不了這種事。但又說回來了,就算是那樣也非常可怕。而且很難不聯想那些劫火車的人是不是和這裏的黑幫也有聯繫。
但他所預料不到的是,自己已經在一個更大的陰謀之中了,並且即將令他踏上和「究極野獸」這種異變病症或者說詛咒不斷對抗的道路。
離開一點順帶又記了一段路後,森兔人覺得自己記住了路但關鍵部分有點模糊,盧克則認為這裏牆壁的花紋有暗示的精神作用,不去看牆壁低頭走路就對了。至於那個關鍵部分的牆壁則確實是魔法效果。
「你打算怎麼辦?我身上應該沒有換所謂的錢的東西。」回到被許多人注視的普通街道後康問道。
「現在我們只需要去想辦法搞到四十金幣就行了,我覺得可以去看看集會所有沒有什麼非正式傭兵也能做的任務希望他們會體諒。」盧克又順便提醒一下康牆壁的問題:「下次來的時候儘量別去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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