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定縣的老百姓們還在縣城中心盡情享受夜生活時,離他們幾條街之遠的某條巷子裏剛剛發生了一場械鬥。
廚一刀撫着手臂上的傷口將余不通給拉住了,因為像他這般猛烈的輸出,這名黑衣人的腦袋只怕會被錘爛不成。
余不通這一通輸出下來,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喝酒喝的,此時已是汗流浹背,酒勁也退去了大半。
「童兄弟,可以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廚一刀將余不通從黑衣人身上拉起來,看着一臉兇狠相的他,不由感到了一絲寒意。
此時黑衣人的臉被鮮血糊滿了,躺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余不通也被自己的狠勁給嚇到了,靠在牆上半晌沒說話。
「沒事,還活着,我把他帶回去」
廚一刀先是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傷勢,見無大礙後,便余不通點了點頭。
余不通見狀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黑衣人旁邊想幫廚一刀搭把手。
廚一刀擺手笑道,然後摟起黑衣人就往肩膀上一扛。
「廚大哥,看來你的處境很危險啊」
兩人回去的路上,余不通面露擔憂的說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廚一刀答非所問道。
余不通很是好奇廚一刀將會帶他去哪裏,莫非這就是他所說的不方便透露的事?
兩人走出縣城後,先是跨過一條小河,在穿過一片小樹林後,終於在一座靠近湖邊的院落前停了下來。站在外面可見院落內有數座小屋,而房屋上的窗戶正透着亮光。
廚一刀朝余不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自己,然後便朝門口走去。
「咚咚咚,咚咚」
五聲具有暗號意義的敲門聲響起後,原本在裏面談話的人立馬噤了聲。
不一會兒,木門被打開了,房間內是一名老人。
「廚堂主,你怎麼今天就來了?」
老人在看到廚一刀後,先是一愣,不由問道。
「遇到突發情況,所以就先過來了」
廚一刀不等說完便往裏面走,余不通見狀也跟了進來。進門時老人一臉詫異地看着余不通和廚一刀背上的人,神色有些擔憂。
在得知來者是廚一刀後,房屋內剛剛躲藏的三人也走了出來。
「廚大哥,別來無恙啊」
一名年輕男子在見到廚一刀後,立馬一臉興奮地擁向他。
其他兩名男子,都是中年男人,衣着普通,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另一個體型龐大,目測比余不通高了一個半的頭。
「你小子又長高長壯了啊!」
廚一刀拍打着年輕小伙的臂膀,一臉高興地說道。
「這位是?」
絡腮鬍子先是和廚一刀打了聲招呼,然後看着余不通朝他問道。
「這是我國來的童老弟,自己人,若不是多虧他,今晚我可能要吃點虧」
一句自己人,立馬讓其他幾人放下了戒備,紛紛向余不通拱手示禮。
「這是今晚襲擊我的人,我沒想到他們動手這麼早」
見其他人將視線看向躺在地上黑衣人,廚一刀坐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
「看來這次軒轅勝龍衛冕心切啊」
老人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一臉凝重的說道。
「雅麗國為了讓他獲勝,現在是出錢又出力,據說連他們的國師都來月都了」
留着絡腮鬍的男子坐在廚一刀的對面,神情也是一臉擔憂。
余不通在聽到雅麗國師竟然也來了月都,不由內心一緊。
「你們的參賽人員都到位了嗎?」
廚一刀轉而問道。
「原本我們安排五名隊員參加比試,其中兩位是用來配合的,結果另外三名中的頭號種子已經被暗殺了,還有一名退賽了,其餘一名實力欠佳,無法與其抗衡」
老人露出一臉的遺憾。
「這次比試應該有不少無黨派的參賽人員,我們可以爭取下!」
年輕男子從他稚嫩的臉龐來看,應該比余不通大不了多少,只見他站在桌前朝眾人說道。
「現在臨時找人只怕有點困難了,有實力的一般早就被他其他黨派先下手為強了」
絡腮鬍握着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要不我代表你們吧」
當氣氛陷入沉寂的時候,余不通突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臉嚴肅且認真。
「這位是?」
絡腮鬍一臉詫異地看向了廚一刀。
「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忘記向你們介紹了」
「這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童兄弟,他這次也是去參加比試的」
廚一刀這才意識到進門後只顧着聊天,忘記向眾人介紹余不通了。
「你今年多大了?」
絡腮鬍不敢置信地問道。
「十六歲」
「童兄弟,比試大會可不是像你和小夥伴們打架玩啊」
「小伙子,你還小,不知道社會的險惡,還是早點回家吧」
絡腮鬍和老人接連向余不通勸說道,心裏都在認為這不是在胡鬧嗎,這么小的年紀跑過去比試不就是送死嗎!
廚一刀雖然與余不通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從剛才他在巷子裏的表現,便看出余不通一看就是修煉靈境之人。
「二位等等,可能你們誤會了,童兄弟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修煉靈境的高手,他既然選擇來參加比試,肯定是心裏有底的」
「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與余不通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好奇地打量着余不通,發現他並沒有與眾不同。
「要不我們出去比試比試?」
余不通見眾人面具懷疑之色,便提出了一個建議。
當余不通說完後,眾人陷入了沉默,最終還是有老人打開了局面。
「要不,你陪他練練?」
老人朝絡腮鬍說道。
「既然黨主開口了,那就讓鐵牛陪他練練」
絡腮鬍說完抬頭看向了身後近乎兩米高的壯漢。
余不通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壯漢,心想這人應該只是一個善用蠻力或者修煉脈境的高手。
兩人比試的場地就在院子內,因為是晚上的緣故,為此黨主特意要年輕人燃起了兩團篝火,待一切準備就緒後,比試終於開始了。
余不通從看見鐵牛起就沒見過他說過話,但從此人的眼神與氣質來看,他絕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憨人。
「你要鐵牛上就不怕傷了那小子?」
黨主看着場上已經準備就緒的兩人,朝着身邊的絡腮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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