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稍微晚一些的時候,白媛又回來了。
還真是趕都趕不走。
聽說傅伯母的關節痛又犯了,回海南休養了,因為不放心傅銘煜,所以特意恩准了白媛留在傅家,還囑咐她要照顧好銘煜,說只要傅銘煜同意,她就同意白媛嫁入傅家。
這曾經最難解決的麻煩都解決了,白媛應該是歡天喜地的就差臨門一腳了,當然不會因為傅銘煜一個耳光就走了。
我站在樓上冷笑的看了白媛一眼,她要是一巴掌能被打跑那就不好玩兒了。
我在傅家這些年,被她污衊和陷害過無數次,不好好讓她體驗到極致,怎麼能算是公平呢?
「銘煜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西西她故意刺激我,我一時有些衝動。」白媛主動跟傅銘煜道歉,她是會撒嬌的。「伯母讓我照顧好你,你才剛出院,傷還沒有好利索,我得回來照顧你。」
傅銘煜似乎着急離開,看了眼時間,蹙眉開口。「王姨在家照顧就好,西西看到你情緒不穩定,你還是回去吧。」
「銘煜」白媛哽咽又緊張。「你明知道,那些殺人犯還沒有全部抓到,我回去會死的。」
傅銘煜沉默了,大概還是念及那麼一點點感情的。
真是可笑。
我看着白媛和傅銘煜,視線很冷。
「我出去一趟,你不要去招惹西西。」傅銘煜沒有繼續讓白媛走,快步離開。
白媛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眸透着警告和恨意。
我沖她笑了笑,一步步走下樓梯。
「家裏怎麼換阿姨了?」我故意刺激白媛。
白媛恨不得吃了我,將熱好的牛奶摔在桌上。「喝吧。」
「你給的東西,我可不敢喝,喝出個好歹來,還是得傅銘煜心疼。」我撐着下巴,看着白媛。
白媛被我氣的呼吸都不順暢了,但她可是頂級綠茶,不會因為被我陷害一次就敗下陣來。
她收斂了怒意,心平氣和的坐在我身邊。「林夕,趁着無聊,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我沖她笑。
「就聊聊程西和阿星吧。」白媛笑了笑。「你知道程西為什麼會死嗎?我確實猜到殺人犯一定會殺她,因為凡是得罪過阿星,對阿星不好的人,都死了」
我蹙眉,手指僵硬了一下。
「程西,是最該死的一個。」白媛靠在椅子上。「阿星那麼愛程西,可程西卻把他忘了,還愛上了別人。」
「你知道孤兒院那場大火吧?」白媛玩着手裏的打火機。「有人看不慣天才帶給每個人的陰霾,就想把他們兩個鎖起來,點火嚇唬嚇唬,沒想到孤兒院老舊宿舍樓的電路年久失修,火勢一下子大了起來。」
我強忍着衝上去殺了她的心思,聽着他繼續往後說。
「那天,阿星沒死,聽說消防員滅火,警方衝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具緊緊把阿星護在牆角的屍體。」白媛搖了搖頭,一臉惋惜。「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還真好,阿辰全身燒焦都在死死的護着阿星,聽說牆上全都是因為他被燒傷痛苦而留下的痕跡,可他始終都保持着一個姿勢,緊緊護着角落的阿星。」
「最終,阿星雙腿手臂後背大面積燒傷,但人活下來了,可阿辰,死透了」白媛嘆了口氣。
我的身體在慢慢僵硬,強忍着怒意,可依舊在發抖。
「之後,那個阿星就瘋了,他在醫院掙扎了很久,聽說燒傷很痛苦,還有感染的風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真頑強啊」白媛撇了撇嘴。「這樣都能活下來,怎麼可能不瘋呢。」
「在他痛苦的那段時間,你知道程西在做什麼嗎?她車禍後,好像昏迷了一段時間,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阿星,其實我並不清楚那段時間程西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她醒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處在自閉狀態。」
白媛說起程西的時候,還是滿臉嫉妒。
「她的性格變得自閉,不與人交流,看起來柔弱怯懦,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變成了很好欺負的樣子。」
「直到她痊癒,回到學校,融入正常生活,學習,努力備戰高考。」
白媛諷刺的笑了一聲。「那段時間,聽說阿星從醫院逃走了,他冒着感染的風險,一瘸一拐的,跟着程西,可程西卻忘了他,見到他會害怕到尖叫,會驚慌的逃走。」
白媛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我曾經在傅家門口,看到程西因為被阿星嚇到而尖叫逃離,明明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卻變得陌生。」
「我就是故意看着程西失憶,故意看着她愛上別人,我就是故意看着傅銘煜不信任她,折磨她,這是她應得的懲罰,她就該死。」
我猛地站了起來,呼吸急促。
眼眸暗沉的盯着白媛,我伸手扯住她的衣領,一字一句的開口。「別急啊,她該死你更該死。」
搶過她手中的打火機,我面無表情的質問她。「當年那場火災,點火的人是你吧。」
白媛的表情閃過一絲恐懼。「這可不關我的事兒」
「可是那個阿城,在臨死前,告訴陸哲,說當年的縱火案,他看到一個穿白色連衣裙,帶着小發卡的女孩,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扔出了打火機」我的聲音在顫抖,拽着白媛衣領的手也在發抖。「你們怎麼那麼該死啊」
那是人命啊。「那是兩個人啊!」
我沖白媛吼,眼眶灼熱,赤紅。
「不是我!」白媛驚恐的喊着。「是他們逼我不是我自願的,他們嫉妒我,他們逼我,如果我不扔,他們就會把我一起關進去」
白媛好像也在害怕過去的噩夢。
是啊,受害人也是施暴者,施暴者,就是兇手。
他們每個人都該死
「你想不想嘗嘗烈火焚燒的滋味啊」我笑着扯住白媛的頭髮。「你想不想知道被大火吞噬,活活燒死是什麼滋味啊?」
白媛有些害怕了,驚恐的看着我。「你想做什麼?林夕我警告你,你別發瘋,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保姆也在啊!」
我扯住她的頭髮,拽到廚房,將柜子裏的高度白酒打開,從她頭頂倒了下去。
我拿着打火機,顫抖着手指一次次打火。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作惡可以被原諒,我們以牙還牙就是精神病,就是情感障礙就要被關起來,就要像動物一樣被人做實驗?」我冷漠的將點燃的打火機靠近白媛。
就這麼燒死她,讓她也嘗嘗被燒死的滋味。
程西,殺了她。
(阿星逃出去見西西,可西西忘了他的那段記憶好虐,嗚嗚,我想想怎麼以上帝視角寫給你們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