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一時心血來潮就沒有準備就沒有燒紙錢與香燭,只是給白三郎掃了個墓。
很快天就黑了。
雖然已經入了春,但夜風仍舊寒涼,凍得川雲直搓手,到最後她乾脆自動回到了自己的肉身里。
她的肉身能抗寒,只要縮進殼子,睡覺就能很好的鎖住她的熱量。
黃天霸情緒低落了一個晚上,小黃鶯十分沒安全感地陪了她一個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川雲重新離開了肉身,招呼着該回大荒山了,黃天霸沒有拒絕,馱着小黃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它也知道了現在的它和過去不一樣,它還有小黃鶯,它還要好好照顧它。
感受着脖子上輕得幾乎感應不到的重量,黃天霸昂首挺胸,走路一顛一顛的,似乎很高興。
感受到「阿霸」身上傳來的高興,小黃鶯也眯着眼睛笑了,口中不斷孩子氣地喊着「阿霸,阿霸~」
看着前面腳步越走越快的黃天霸,最後還小跑了起來,在後面跑得手腳酸軟的川雲實在是忍不住想爆粗口。
沒看出來狗子居然還有兩副面孔,上一秒還處在鬱郁傷心之中,下一秒就屁顛屁顛的樂呵了。
還真是
「豆豆仙人!」
身後突然傳來驚喜聲。
川雲回頭發現是一個眉宇間有點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臉,剛開始臉上還有迷茫之色,接着驚訝,慢慢的對着她傻笑起來,片刻之後關於他的記憶在腦海中回憶了起來。
原來是南越晨,見他手中提着籃子,男子,裏面有香燭和紙錢,這附近好像並沒有其他墳墓,他的來意已經不言而喻。
川雲很禮貌地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見,南公子可還好。」
兩年過去,他的臉上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變得成熟起來,尤其是眉宇間的自信與開朗,說明他這兩年過得挺舒心愜意。
南越晨沒想到仙人還記得自己,十分激動,頓時臉漲得通紅:「越晨很好,謝謝豆豆仙人記掛。」
他說着視線川雲的身上移開,不敢多看,又忍不住瞟一眼。
似乎是怕自己冒犯了仙人,又收回了視線,隱隱間眉宇輕蹙,眼中極快地閃過一些懊惱。
川雲見他如此侷促,忍不住心生笑意,善解人意道:「我叫川雲,你可以不用喚我為『豆豆仙人』。」
因為真的很羞恥。
「啊」南越晨似乎沒反應過來,但口中還是下意識輕聲念叨:「川雲」
「嗯」川雲點頭,面帶微笑,一臉的真誠,似乎一點也沒有生氣。
「謝謝你這些日子一直為三郎掃墓。」
她代替天霸開口感謝,不管是隱瞞真相還是因為沒有救出他的愧疚,她為自己找不到立場。
南越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把心裏的話給講了出來,頓時臉更紅了,連脖子都紅了起來,羞愧得頭都低了下去。
他顫巍巍揖手道:「這都是越晨該做的,再說我和三郎曾經也相識一場,雲仙人不必見外。」
他曾經答應過豆豆仙人云仙人,要照顧好三郎和大黃,大黃已經不見了,所以三郎他必須得照顧好才行,不叫雲仙人失望。
他就知道她總有一天會再次回來的,本來是三郎的忌日那日他就該來的,可因為自己的事耽擱了,這下才來祭拜他,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雲仙人。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
川雲見他執意喚自己為仙人,也懶得再糾正了,在原地笑而不語,知道這是他的一番客套話。
「雲仙人,有一事越晨想向你請罪。」南越晨突然開口道。
「什麼?」川雲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不明白原本就不熟悉的兩人間,還有何事值得他專門請罪。
「大黃」南越晨猶豫的開口,「它不見了。」
怕被對方責怪,南越晨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臉色變化,見她並沒有生氣,心中莫名閃過喜悅,但片刻之後又愧疚起來。
責怪自己沒做好答應人家的事。
川雲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頓時啼笑皆非:「你不必自責,大黃它沒有丟失,他一直與我在一起。」
「真的?」南越晨唰地一下抬頭,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不上心,導致大黃丟了,或者是被惡人抓去剖了吃了,還自責了許久。
「真的。」川雲點頭,「不騙你,它現在很好。」
「它還好就好」南越晨頓時鬆了一口氣,壓在自己心頭的石頭鬆了一塊兒。
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川雲看了他手中提着的籃子,明知故問道:「你是去祭拜三郎的嗎?」
「是的。」南越晨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仙人會主動問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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