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默里仿佛沒聽到漢斯的話,兀自用手輕輕觸碰着燕伊人的臉。
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扳過來。
眼前這張精緻的面容,與記憶中那張難以忘卻的面容,有着驚人的相似!
「像……太像了。」埃默里喃喃自語。
漢斯走到他身邊,聽到他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爹地,你在說什麼?這女人像誰?」
視線落在了燕伊人臉上,漢斯眸底閃現出一抹驚艷之色。
好耀眼的東方美人。
像個精緻的,沉睡着的瓷娃娃。
漢斯疑惑的蹲下身,眸底帶着審視:「爹地,你怎麼了?」
埃默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回過神來,略帶激動的握住漢斯的手臂:「漢斯,還記得爹地跟你說過的心結嗎?」
漢斯回憶了一會兒,他記得。
「她或許就是她的女兒,這張臉,和年輕時候的她,太像了。」
漢斯對於劉晶沒有什麼師兄妹的感情,雖然埃默里揚言要替她報仇,可是漢斯始終置身事外。
對於這件事,不主動,不拒絕。
反正,他更醉心於研究他的藥物。
至於這個東方瓷娃娃是不是要報仇的對象,他根本不在乎。
此時,看到埃默里的反應,他心知,這仇恐怕是報不了了。
「如果是她的女兒,你打算怎麼辦?」漢斯饒有興致的問。
「如果真是她的女兒……」埃默里難掩激動,眼眶竟微微濕潤了起來。
漢斯頭疼的扶額:「打住!我可不想看一個中年男人在我面前掉眼淚。」
「漢斯,我是你爹地!」
「法律也沒規定你是我爹地,我就不能嫌棄你。地上涼,你確定要讓她一直躺在地上?」漢斯站起身,微眯起眼眸,觀察了片刻,「她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真可憐。」
一語驚醒夢中人。
埃默里站起身,失態的連連點頭:「對,你說的對。漢斯,快抱她上樓。」
「我?」漢斯指着自己的鼻尖。
「不然我麼?」
漢斯聳了聳肩:「也對,這等好事,只能落在我身上了。」
漢斯抱起燕伊人,體重輕得令他微微蹙眉,低下頭,看着她蒼白的面容,心底划過一絲憐惜。
還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埃默里回了自己的臥室,從保險櫃裏翻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容貌驚艷絕倫,目光冷清,直視着鏡頭。
那清澈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新月,那孩子是你的女兒嗎?」埃默里喃喃自語,小心翼翼的撫摸着照片上女人的面容。
漢斯讓傭人給燕伊人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用濕毛巾把身體擦乾淨,他給燕伊人輸營養液。
在她還沒醒來之前,身體可不能這麼一直折騰下去了。
也知道那些傢伙到底給她下了多少藥,一直昏迷到現在還沒醒。
搖了搖頭,漢斯從客房裏出來。
沒找到埃默里,問了家丁,才得知他到沙灘上散步了。
抬頭看了一眼高掛在天空上的驕陽,這個時候散步?
看來這個瓷娃娃對爹地衝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