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揣着明白裝糊塗,戚風荷不開口,他也裝作風平浪靜。
楚文霍到底還小,看着戚風荷久久不喝,他抬起腦袋,小聲的說:「太奶奶,你為什麼不喝呀?」
戚風荷總算找到了開口的時機:「氣都氣飽了,哪還喝得下。」
這種時候,楚少爺燕包子和萌萌應該會問,死誰惹她生氣了。
可惜,這三人完全不按套路來!
非但沒問,反而自己聊起了天來!
戚風荷一掌拍在桌面上,沉不住氣了,「阿瑾,亦修的事,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的麼?」
被點到名的楚少爺,放下喝湯的勺子,緩緩抬起頭來,面容精緻俊美,表情平靜毫無波瀾,薄唇微勾起一絲弧度,將優雅發揮得淋漓盡致:「奶奶想聽我說什麼?」
犯了錯,還這副理直氣壯的態度。
簡直不知所謂!
想到楚亦修的傷勢,戚風荷怒從心來:「阿瑾,你和亦修都是兄弟,兄弟相殘的事,我不希望在你們兄弟之間發生。這一次,到底是你不對,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悔過和內疚麼?」
「你說的是楚亦修受傷的事?」
「沒錯!」
楚亦修受傷?
燕伊人詫異極了,楚亦修受什麼傷了?
難道就是她睡着的時候發生的?
楚文霍聽到楚亦修的名字,緊張的放下筷子,「太奶奶,我爸爸怎麼了?」
戚風荷責備的看了楚懷瑾一眼,責怪他不該在孩子面前點明楚亦修受傷的事。
楚少爺無所謂的笑笑,「這件事本就是意外,阿欽是我請來總統府的,之所以帶藏獒來,是因為小心肝要給狗狗拔毛。阿欽也是一片好意,誰知道來到陌生的環境,藏獒不受控制。偌大的總統府,藏獒誰都不咬,偏偏是楚亦修,這就說明……這是個意外。」
小心肝還歪着腦袋說:「狗狗睡着了。」
楚少爺摸摸她的腦袋,讓她專心吃飯,對着戚風荷繼續說道:「藏獒是裴部長親自養的,如今也被警衛擊殺了。您還想怎麼樣?讓阿欽自宮賠楚亦修麼?還是奶奶也遷怒於我和小心肝,讓我們父女倆也往自己身上捅幾刀,來賠楚亦修?」
小心肝一聽到爸爸說要往身上捅刀子,她就害怕的縮了縮小脖子,委屈兮兮的說:「小心肝不要捅刀子,小心肝害怕。」
說完,還掛着淚花,一股腦撲進了燕伊人的懷裏。
戚風荷聽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賠楚亦修,還把小心肝也牽連上了,嚇得小心肝都快哭出來,她怒不可遏的瞪楚懷瑾:「有你這麼當父親的麼,沒看到小心肝都被你嚇壞了?!」
小心肝扭過頭來,可憐巴巴的瞅着戚風荷:「太奶奶不要往小心肝身上捅刀子好不好?」
「太奶奶不會往你身上捅刀子的,別聽你爸爸胡說。「
「真的嗎?」小心肝慢吞吞的從燕伊人懷裏出來。
戚風荷點頭:「當然,奶奶說話算話。」
「那也別往小心肝的爸爸身上捅刀子好不好?」
「好。」
「那也別讓小心肝的裴叔叔自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