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太太的一個香吻的聶老闆今夜在入睡的時候心情有多美妙,但第二天他就快樂不起來了。
在聶氏易主話事人後,他們父子首度合體露面是要上新聞的。
時間是後天晚上的8:00鍾,他們父子將攜手登船,為公海賭船站台助陣!
原本葉家的遊輪來香江其實只是一場普通的造勢活動,但葉家看聶氏如此給力,要為他們家的新業務鼎力撐腰,其話事人今天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香江,親自佈置遊輪上的陳設,並主動聯絡警方協調安保工作。
畢竟聶榮剛剛做完心臟手術不久,誰都怕全會出意外。
而在今天,聶釗要跟韋德,梁叔,並他的安保團隊商量上船的行事和策略,偏偏聶榮把兩個孫子全喊了來,就搞的聶釗特別被動,迫不得已把場地挪到靶場去。
唯一令他比較欣慰的就是,就在昨天晚上,他給太太的大驚喜收穫喜人,她不但主動奉獻了一個香吻,今天一早看他吃早餐時心情不爽,也難得的安慰他:「也就後天了天了,忍耐是一吧,最後一戰,過了就好了!」
是的,聶釗最大的勁敵就是於sir,而且可怕的是香江島所有的警察都是他的人,這就搞的聶釗很被動,他每天上班下班都提心弔膽,生怕有人於背後放冷槍。
他手下像吳耀祖那樣赤膽忠心的不止一個。
他們大多都很貧窮,也還有點良知,又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聶釗一旦死了,聶氏會元氣大傷,大把職員會工資銳減樓房斷供,生活都要成問題,而他們呢,哪怕幫於崢嶸頂罪進了監獄,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有錯,這才是最最悲催的。
但陳柔說的對,後天將是最後一戰。
只要搞定於崢嶸,聶釗的暗殺危機就解除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席各種場合,也可以去外埠出差,甚至,他還可以跟太太去看場電影,去餐廳吃頓飯。
大清早的,他和陳柔約在樓上的花房裏吃早餐。
而按例來說,讀書的半大小子們難得休假,肯定要睡懶覺。
不過今天聶嘉峪和聶嘉峻不約而同的,都起得特別早,傭人剛把早餐擺上來,他倆上樓來了,聶嘉峪早習慣了如今的陳柔,也跟聶嘉峻八卦過,說過如今的陳柔惹不得,所以倆兄弟一進花房都是乖乖的:「小叔好,細娘好。」
聶釗因為跟他們接觸少,不太習慣當長輩,而且對於老爺子把兩個孫子叫回來這件事很不高興,所以他說:「既回來了,就下樓多陪你爺爺去。」
聶嘉峪拉了一把,但聶嘉峻還是上前一步,說:「小叔,我想去看二叔。」
聶釗端起咖啡杯來,挑眉說:「他得的是傳染病,不方便見人。」
聶嘉峻和聶耀關係特別好,感情也深,他再上前一步,說:「我不怕被傳染,我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二叔了,他也沒給我打過電話,這太不尋常了,我想見他。」
聶嘉峪是有聶涵暗示過的,他的性格也比較馬大哈,所以問一句,家長隨便搪塞一下也說得過去。
不過聶嘉峻不同,他將來會在華爾街工作,以及,涉及聶氏和渣打銀行的金融案也將由他來一手主導。
這孩子乍看白白淨淨,高高瘦瘦,性格也很隨和的樣子。
但越是這種人就越執拗,難以說得通。
聶釗跟他大哥聶臻因為年齡差異大,並沒有共同語言,對倆侄子向來也是錢到位就行了,一般情況下他是懶得跟他們廢話。
這會兒樓上既沒有保鏢,明叔也不在,他瞥一眼大哥大,一看就是要叫外援了。
或者找明叔來把聶嘉峻哄開,再或者直接喊倆保鏢上來架走。
當然,很多事現在不好明說,先把孩子弄走,等事情完了再解釋也行,但是有句俗話說的好,打斷骨頭連着筋,他們兄弟是聶釗的親人,這個親還不止血緣關係,而在於聶氏的股權結構,他們兄弟,尤其聶嘉峻這個嫡孫,佔了很大一部股份的。
本着聶釗昨晚讓她見到了她這輩子最想見的人之一,這事兒陳柔當然要幫一把。
所以聶釗剛剛伸手拿起大哥大,陳柔按上了他的手。
然後她回頭,問聶嘉峻:「嘉峻,聽說你高中畢業後準備去米國讀大學?」
聶嘉峻聽聶嘉峪說過,陳柔現在賊粗暴,賊無禮,動不動就跟人揮拳頭,但究竟想像不出來她能有多粗暴無禮,因為她問的也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就點頭:「對。」
陳柔從聶釗手裏拿過大哥大,翻到ram的電話撥了出去。
她邊撥電話邊笑問聶嘉峻:「我和保鏢ram有個賭局,我贏了500美金,就算細娘請客吧,你們今天想吃什麼隨便說,我喊傭人去買。」
500美金也就四千港幣,於他們兄弟來說,確實也就一頓大餐錢。
但即使聶嘉峻也不能免俗:「細娘,你和保鏢賭,賭的什麼?」
ram就在樓下值勤,一看老闆在打電話,二話不說已經衝上樓,出電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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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是今天關於米國航母挺進南海,結果派出去的魚雷被種花家的漁民給撈走的新聞剛剛登報,正好陳柔搖着報紙,ram一看,想起他的賭局了,一摸兜,對陳柔說:「實在抱歉,夫人,請允許我下班以後吧,把錢交給您的傭人。」
聶嘉峻還不知道陳柔和保鏢打的到底是什麼賭,但一看新聞就說:「不可能吧,米國的偵察魚雷搭載有最先進的遠紅外探測系統,聲納和雷達也是全球最先進的。」
他將來就是在電子信息領域工作,而且會一直待在華爾街,當他準備黑渣打銀行的系統的時候,也是準備把錢轉到米國去。
他之所以會定居米國,當然是因為熱愛那個國家,也相信它的實力。
就跟ram沒想到南海的漁民能撈走漁雷一樣,他也覺得不可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在如今,像他這樣的孩子已經可以基於電腦來查閱全球性的新聞了。
不過不像將來會有很多門戶網站,現在的互聯網還集中在米國的各大高校里,網頁也不像將來隨便就可以打開,它叫電子佈告,要通過電話線接入,當然也很慢。
總之就是,聶嘉峻即使看了新聞,也不相信南海漁民能把米國的漁雷給撈走,而且香江報紙也確實愛胡說八道,所以他說:「我才不相信這種鬼扯的新聞,我現在就可以聯絡西點軍校的電子佈告欄,我要親自求證這件事。」
他又對ram說:「你的賭局也許還沒有輸,再等等吧,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他說完就準備要走了。
但陳柔喚住了他:「聶嘉峻。」
聶嘉峻止步,眼神冷冷,語氣也不大好:「你還有事?」
「如果這個新聞是真的呢?」陳柔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你要不要也來賭一把?」
聶嘉峻比ram都不相信這是真的,該怎麼說呢,他這個年齡,又喜歡電子信息,互聯網的孩子,矽谷和華爾街都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米國也是。
因為崇拜和仰慕,叫他無法相信那是真的。
而且陳柔確實跟原來不一樣了,她有一米七幾的身高,跟他個頭差不多,略低一點,但她看他的時候,眼神里有種居高臨下式的俯視,還帶着滿滿的挑釁。
「隨你嘍,想賭什麼就賭什麼。」聶嘉峻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阿公和小叔在香江是可以操縱媒體的,不過細娘,米國的媒體他們可操縱不了。」
陳柔說:「如果你輸了,就不要再纏着你小叔,給我們三天時間吧,關於你二叔的事情,我們會跟你談的,認真的談,深入的談。」
聶嘉峻是老二,也是聶榮的嫡長孫,除了聶釗,聶氏的股份就數他占的最多。
而如果像上輩子聶釗一生無子的話,聶氏的下一任話事人就是他。
他比鬼馬的聶嘉峪可靠譜得多,伸手來握,他說:「一言為定。」
又說:「我跟你賭,但我也希望你們尊重我們,給予我們事實,而不是像香江媒體,只會曲意歪詞,胡編亂造。」
說完,他弱弱的瞟了一眼小叔聶釗,見聶釗兩眼陰鷙的望着他,畢竟小孩子嘛,跟大人叫板也就拼着一口氣,他拉了聶嘉峪一把,倆人一起走了。
身在豪門的孩子,家裏又經歷了大變故,聶嘉峻不可能傻到以為無事發生,他今天就是在嘗試着要跟他小叔來個較量的,這樣的孩子,你要強勢的把他壓下回去,他心裏就種上恨了,而這個必輸的賭局可以延緩幾天,等過幾天吧,聶釗總歸還是要給他有所交待的。
事情也不難說,畢竟哪怕聶嘉峻跟聶耀感情再好,當他知道他父親車禍離世的真相時,他總不可能還向着仇人,而非自己的親叔叔吧。
目送聶嘉峻兄弟走了,陳柔遂又坐回去吃早餐。
見聶釗往麵包上抹着黃油和包烤秋刀魚醬,邊抹邊笑,她遂問:「你笑什麼?」
聶釗說:「我發現我太太對付小孩子,好像比我更有經驗。」
陳柔差點脫口而出,那當然了,畢竟她進軍營第二年就是班長了,一茬又一茬,她馴的新兵多了去了,全是青瓜蛋子,馴他們是她的專長。
她也看出來了,他好像確實不怎麼擅長應對小孩子。
這算是首富先生難得的個缺點了吧,陳柔終於在某一方面比丈夫優秀,頗為自得。
她吃飯快,聶釗才在麵包上塗好黃油準備享用,她已經吃了好幾塊點心了,一口紅茶把點心送下去,她問:「要不我先去靶場打兩把,等着你們?」
聶老闆不敢再慢條斯理,幾口把麵包塞到了嘴裏:「一起去!」
要商量對付於sir策略了,且看韋德又安排了什麼樣的新思路和新方案吧。
聶老闆自己也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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