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凡的話,黃春華微微睜大眼睛,酒醒了一半,嘆着氣點了點頭。
雖然他要比陳凡大上兩輪,但陳凡的這席話,真是給了他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受益匪淺!
命中注定三分財,多得一分身受災!
這句話雖然淺顯易懂,但生活在當今這個浮躁且金錢至上的社會,又有多少人能照着這句話去做呢。
張建新抹了把嘴,拍拍黃春華的肩膀道:
「老黃啊,小凡說得對,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咱們人啊,還是各安天命,多多知足才是。」
黃春華聞言,沉沉的點了點頭,接着端起酒杯對陳凡道:
「陳大師,我黃春華今生能與你相識,是我的榮幸,我敬你,幹了!」
「黃伯伯言重了,干!」
陳凡笑着客氣一句,端起酒杯和黃春華碰了碰,接着仰頭一飲而盡。
別說,這珍藏了十年的茅子口感是真不賴,讓陳凡突然就想到了一句廣告詞,入口柔,一線喉。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直到夜裏九點才散席。
黃春華是一個很照顧人的公公,主動幫着自己的兒媳婦收拾殘局,張建新和陳凡則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張建新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一件事,沉沉嘆了聲氣道:
「唉!小凡,我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有關於小鳥國在咱們臨城建學校的事,還是批下來了。」
「什麼!?」
陳凡聽到這個消息,渾身一震,瞪眼問道:
「怎麼批了呢!賀茂高南又來臨城了?他現在在哪?」
現在的賀茂家族,對於陳凡來說就相當於陰溝里的蛆,特別是那個賀茂高南,可以說與他更是往日有怨,近日有仇,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如果賀茂高南真的再次出現在了臨城,他是一定要解決掉的!
張建新看了陳凡一眼,搖頭嘆氣道:
「賀茂高南應該沒來,是另幾個小鳥國人來對接的,我都沒見過。」
「這次的批文,是上頭直接下發的,我根本就沒有再反對的資格,只能簽字......對不起啊,小凡。」
陳凡聽了張建新的話,心內無比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安慰張建新一句道:
「張叔,這不是你的責任,你根本就沒必要自責,你也盡力了,我們,都盡力了......」
陳凡雙拳捏得硬邦邦,可內心卻又有股無力感。
這件事,可以說張建新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卻依舊無力阻擋小鳥國要在臨城建學校的事。
而陳凡自己,和陸風他們在巴蜀地震點的中心冒着危險解救被困群眾,三人隻身上九龍山探查龍脈被破一事,救了空任,查明了龍脈被破真相,可結果卻差點被當成小鳥國奸細給槍決掉。
這一切的一切,他們做了他們該做的所有,可卻依舊無力回天,這都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陳凡在內心深處問自己,卻找不出答案。
又或者說,他心裏有答案,卻又不敢深想下去。
上官勝擔心的事情也許真的存在,在華國高層,絕對潛藏着小鳥國人,而且絕不止趙晟一人!
就在陳凡想着心事時,原本趴在沙發邊打盹的泰迪狗突然彈起身子,滿眼警戒的看向緊閉的大門,嘴裏還發出了陣陣低吼聲,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般。
陳凡見此一幕,眉頭一皺,立刻轉身朝門口看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小心點!那個髒東西應該是來了!」
陳凡一句突兀的話語如寒風般掠過,讓正在收拾桌子的黃春華和寇玉雯瞬間僵住了身子,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那扇通往外界的家門,眼中閃爍着難以掩飾的驚懼之光。
張建新也被嚇了一大跳,嘴唇有些哆嗦的對陳凡道:
「小凡,真,真的嗎?你能看見?」
陳凡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泰迪狗道:
「我是能看見,但還沒看見那東西,是這隻狗的感應告訴我,那髒東西應該是要來了。」
「狗?」
張建新等人瞪大眼睛,將目光投在了泰迪狗的身上。
這隻泰迪狗依舊是保持着警戒的狀態,嘴裏發出的低吼聲憤怒中帶着幾絲驚惶。
張建新有些緊張的吞咽了幾口口水,小聲問道:
「小凡,我也聽說過狗是能看見我們人看不見的東西,難道是真的?」
「沒錯,是真的。」
陳凡點點頭,看了眼泰迪狗道:
「狗和貓都是非常通靈性的動物,它們的確能看見我們人看不到的事物。」
相信養狗的人都遇到過一種情況,就是家裏的寵物狗有時會突然莫名的對着一個地方緊張的吠叫,可那個地方卻明明什麼都沒有。
其實每當出現這種情況,就意味着這些寵物都看到了一些我們人類看不到的東西。
而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了。
所以相信這些的人在買新房時,都會事先牽條狗去看房子,讓狗在屋裏每個房間都轉上一圈,看它的情緒狀態是怎麼樣的。
如果它表現得一切正常,甚至很活潑,那就證明這個房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以放心買入。
但如果狗站在屋門口表現得很緊張不願意進去,或者對着房子裏大聲吠叫,那就證明這房子裏一定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千萬不可買。
就比如此刻,寇玉雯養的這隻泰迪狗從警戒的姿勢變成了準備攻擊的動作,一對狗眼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大門的方向。
而原本還在屋內熟睡的寶寶,也開始劇烈的哭鬧起來。
陳凡知道,那髒東西已經來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