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兒一臉震驚,再次抓緊蕭晏安的胳膊。
「世子,你答應過我不碰別的女人!你這是準備寵幸冬苓了嗎!」徐嫣兒的語氣全是質問。
她已經失去理智了,渾然不記得,自己之前是什麼樣姿態。
冬苓站在這裏,嬌嫩俏麗,她爬了一天山,灰頭土臉。
這麼一比,徐嫣兒根本就受不了,心態早就控制不住了。
蕭晏安心情本來就不好。
徐嫣兒這種語氣,無疑是當眾將他的顏面甩在了地上!
紀初禾把他掃地出門,徐嫣兒也敢這樣質問他,他這個世子可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徐姨娘,世子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世子說,他只是去嘗嘗桃花釀,然後就回來陪你。」冬苓還在拱火。
「你這個賤人,你閉嘴!」徐嫣兒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冬苓的臉上。
蕭晏安震驚了,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湧上心頭,「徐嫣兒!」
「世子,你竟然為了冬苓這個賤人吼我!她一直心術不正,覬覦世子,世子難道看不出來嗎?」徐嫣兒哭着質問。
「她已經是我的妾室,我寵幸她又能如何?」蕭晏安冷聲反駁。
冬苓心中一陣暗喜,委屈地看着蕭晏安,「世子,沒事的,反正徐姨娘恃寵而驕,不把妾身放在眼裏,妾身早已習慣了,千萬不要因為妾身影響了你和徐姨娘的感情。」
「你!冬苓,你少在這裏噁心人!你私底下是什麼樣的我還不知道嗎?」徐嫣兒指着冬苓。
蕭晏安立即站在冬苓面前。
這個姿態讓徐嫣兒後知後覺地開始慌了。
「徐姨娘,我貼身侍候世子多年,我私底下是什麼樣的世子最為清楚。」冬苓說完,弱弱地看了蕭晏安一眼。
「世子」徐嫣兒的聲音弱了下來。
「夠了!」蕭晏安轉身朝前方走去。
冬苓一看蕭晏安去的是她的院子的方向,立即朝徐嫣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緊接着快步追了上去。
「世子!世子!」徐嫣兒怎麼呼喊,蕭晏安都沒有回頭。
她頓時滿腹委屈,大聲指責,「你你就是沒良心的個負心漢!」
她以為,蕭晏安只是移情了紀初禾。
沒想到,冬苓這個賤人,都能來和她分寵了!
冬苓早有準備,蕭晏安一到她的院子,她就像以前一樣服侍在蕭晏安身旁。
「世子,妾身先幫你寬了外衣,這樣也能舒適一些。」
蕭晏安臉色沉沉地抬起手。
冬苓一直在他身邊貼身侍候,一心都在鑽研蕭晏安的喜怒哀樂,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能正確的解讀蕭晏安的意思。
說起來,她比徐嫣兒更了解蕭晏安。
蕭晏安身邊伺候得最好的丫鬟也非冬苓莫屬。
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他面前的大丫鬟。
可是為了徐嫣兒,蕭晏安把冬苓趕走了。
如今,竟然找回了一些之前的放鬆感。
冬苓寬了外衣後,手不由自主地移向蕭晏安的領口。
蕭晏安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帶着一絲警告,「本世子只是來喝酒的,不要動別的心思。」
冬苓連忙縮回手,「是,妾身知道了,請世子稍候,妾身馬上去準備。」
蕭晏安依靠在軟榻上,看着冬苓進進出出的準備。
這一身衣服真的很容易讓人恍惚認錯人。
冬苓準備好,走過來叫他的時候,他還以為,真的是紀初禾在喊他。
他這是怎麼了?
着了紀初禾的魔不成?
冬苓備了水,給蕭晏安淨手,一切都安排得體貼周到。
這一刻蕭晏安有一種感覺。
和冬苓在一起與徐嫣兒好像也沒有多大的不同,反而,在冬苓這裏,還讓他更加放鬆。
只有紀初禾,才讓他和別的女人有着完全不一樣的區別。
所以,他這是對紀初禾上心了嗎?
那他之前對徐嫣兒的感情,又算什麼?
或許,是不同的喜歡。
徐嫣兒有讓他動心之處,紀初禾同樣也有。
就像,他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物神奇,也同樣愛匠人精心打造出來的奇景。
這麼一想,他的心裏順暢多了。
冬苓倒了一杯酒,遞到蕭晏安面前,「世子,請。」
蕭晏安接過,一口飲下。
冬苓也不勸,馬上又倒了一杯。
桃花味很濃,滿屋子都是,混合着酒香,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蕭晏安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
如果,他是在琉華宮品着這桃花釀,身邊坐的人是紀初禾就好了。
一壺酒喝下去,蕭晏安已經有些醉意了。
冬苓試探性地詢問,「世子,你的身上都出汗了,天氣開始熱起來了,要不,給您備水沐浴吧?這樣舒服一些。」
「好。」蕭晏安微弱地回應了一個字。
冬苓立即去準備。
她這裏就有親手給蕭晏安縫製的衣物用品,如今算是派上用場了。
蕭晏安泡完澡,反而感覺頭更暈了。
身上還是濕漉漉的,冬苓就過來伺候,細心地給他擦着身子。
一心想要孩子給夫人的她,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冬苓,別讓我說第二次!」蕭晏安有些憤怒。
冬苓再次縮回手,認真地給他擦身子。
「我今晚在你這裏休息,你去偏房。」蕭晏安說完,朝臥室走去。
冬苓越想越氣。
世子還為那個徐嫣兒守身如玉嗎?
怪不得夫人氣得把他掃地出門了!
她都受不了這委屈!
冬苓把手中的帕子甩在浴桶上!
不行,今天這床她是爬定了!
要是這麼好的機會她都沒有把握住,夫人還以為她不堪大用呢!
冬苓洗了個澡,只披了一件單薄的輕紗去了臥室。
蕭晏安已經睡着了,被身上的重量壓醒。
「冬苓!你在幹什麼!」蕭晏安猛然睜開眼。
冬苓伸手壓着他的唇,「世子,妾身在侍候你啊,剛剛在沐浴的時候,妾身就感覺到了,世子對妾身不是沒有感覺。」
「你起來!」
「世子,求你,求你了,疼疼妾身吧,妾身從來到世子身邊的那一天起,就愛慕世子,一心只有世子一個人,妾身對世子的愛意,一點也不比徐姨娘少。」冬苓可憐兮兮地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往蕭晏安的懷裏鑽。
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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