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府小事 第一百零二章,求親的擠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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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奉為又好氣又好笑:「就是這個話,我勸不下來,鎮西侯惱了,忽然翻臉把我和馮大人抓起來,大老太太也好,小老太太也好,帶着自己的人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娘的,那速度如果平三王的話,三王都不是對手。」

    幾個人痛快的大笑一聲,寫信中的古具明也是笑。

    把信發出去,各回各家,等着從南疆傳來的消息,半個月後分別接到鎮西侯的回信,和南疆的回信。

    放走南疆兵馬,古具明等人選中以前看好的可靠將軍,他們跟着南王進京,未必就是跟着南王造反,不時的向古具明等人通風報信什麼的,也幫着照看皇后娘娘。

    這些看好的人擔起守護南疆的職責。

    定王的信字跡稚嫩:「本王已班師返回,南疆已平,以後安寧歸諸位大人矣。」

    將軍們的信也差不多,意思謝家一個人也沒有留下來。

    古具明看着信好笑:「定王這口氣越來越像我上官。」古夫人坐在旁邊,聞言也笑:「人家雖然是自封的王爺,老爺你卻準備承認,可不就是你的上官。」

    古具明再拆最後一封,鎮西侯的信放在最後看,看了幾行,「騰」的躥起來,古夫人差點閃到腰:「老爺你怎麼了?」

    古具明吃人般的瞪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平王妃有了!」

    古夫人轉嗔為喜:「這是好事情,」然後也瞪着古具明:「我記得平王妃快五十的人了,這還生得下來嗎?」

    「哈哈哈哈!」

    古具明沒有徵兆的仰頭大笑,古夫人結結實實的閃到腰,捂着腰抽涼氣:「這又怎麼了?」

    古具明握住她的手:「夫人,這是現成的皇嗣,這說明鎮西侯沒有造反的心,他沒有造反的心啊,這太好了,精兵強將又回來了.....」

    古大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躥出房間,直奔書房,不知道是商議還是寫信。

    古夫人在後面喊丫頭拿藥酒揉酒,想想啐一口:「生得下來也不見得就是兒子,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現成的就是一個皇嗣。」

    楊奉為接到信也是心頭寬快,他比較直接,跳上馬直奔西疆,他到的日子,鎮西侯剛到家兩天,正在休整軍隊,有人帶路,楊將軍一路到西疆首府,在路上見到秩序井然,雞鴨成群,楊奉為十分的羨慕。

    對跟來的人道:「虎父無犬子,西疆謝家有稱王的本錢,一代一代的就沒有弱過。」

    跟來的官員笑道:「那咱們怎麼稱呼鎮西侯,他雖有本事也能作怪,自家不稱王,世子不稱王,這竟然是祖父為侯,兒為世子,孫子反倒坐在上頭,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大家笑上一通,進入西疆首府。

    鎮西侯府的大門上,有一位客人先到幾步,楊奉為見他們氣宇不凡,問道:「這是誰?」

    帶路的人問看門的。

    「鍾江郡王和世子。」

    楊奉為上前見禮,問京里的情況,鍾江郡王道:「我來見侯爺,一是為件喜事,二來就是把我知道的京里情況告訴侯爺。」

    朱昌糾正:「父親,是定王御哥。」

    大人們都笑:「是啊,來見定王的。」

    說着話,朱昌叫起來:「定王,是我啊,我是昌哥。」

    石榴樹下面走來一個噘嘴的男孩,漂亮的好似雲中月,正是定王謝御。

    鍾江郡王死裏逃生,準備拿謝家當靠山,他深揖到地:「見過定王。」

    楊奉為和跟來的人擠擠眼:「咱們怎麼辦?」大家嘻嘻:「遲早這小哥兒是個王爺。」

    「好吧,咱們見禮吧。」

    楊奉為穿的盔甲,單膝跪地:「宛中楊奉為見過定王。」

    謝御正不高興呢,嚇了一跳後,小嘴沒法再噘着,規規矩矩的請他們起來,朱昌高興地問道:「二姑娘好嗎?」

    定王氣的小臉兒通紅:「你也是來搶姑姑的嗎?我家姑姑不嫁人!」

    朱昌失笑:「不嫁人怎麼行?」

    裏面又跑出來一個,魯康追出來:「謝下雨,我求親是怎麼招惹到的你?」

    謝御攥拳頭:「我家姑姑這輩子陪着我,不嫁人。」

    朱昌一聽炸了:「魯康,二姑娘是我要求的親?」

    「嗯?」謝御頭髮都要炸起來。

    楊奉為看着實在可笑,跟的人湊到他耳邊:「將軍,家裏的小少爺像是和這裏二姑娘年紀相當,」『

    楊奉為大樂:「我有那麼趨炎附勢嗎,自知之明我還有,我家娶不起。」

    謝雨霖走出來,見到大門上亂,怒氣衝天:「都進來好好的說,誰再亂就不理誰。」

    小廝請楊奉為進去見侯爺,楊奉為格外的多看幾眼,拐彎以後也嘖嘖稱讚:「二姑娘生得真好。」

    跟來的人慫恿道:「一女百家求,您反正也來了,湊個熱鬧唄。您是不敢比開江侯,還是怕了鍾江郡王?」

    楊奉為大笑:「有道理。」

    見到鎮西侯,兩個人實在客氣,鎮西侯已聽說他們在大門上肯拜定王,自然面色和氣,楊奉為想想對面氣派的這位沒有造反的心,人家暗地裏接來平王,好生的養在家裏,終於盼來皇嗣,不佩服都不行,再說攪和一下也沒有什麼,外面那兩少年急的挺熱鬧。

    開門見山:「一來見見平王殿下,恭賀他即將得子;二來感謝侯爺危難中救助全國;三來麼,我家幼子是我心愛的,我來求親的哈哈。」

    他帶的有禮物,本來是送給平王妃調理身體,和送給侯夫人的,現在分一些出來,權當求親的禮物。

    鎮西侯眼神清亮:「你以前沒這眼光,是不是見到來求親的人多出來,你湊個數來的。」

    楊奉為倒也坦白:「可不是,本來不敢想,後來想想我在這幾年獨擋一面,苦苦支撐,我不比鍾江郡王龜縮在京里的差,也不輸給開江侯,他們兩家都敢求親,我為什麼不敢求?」

    大大方方的道:「回去就打發我小兒子來拜見,還請侯爺侯夫人多加管教。」

    鎮西侯愈發的好笑:「我可只有一個女兒,」

    楊奉為既然說出來,特別的有主意:「世子膝下還有一位姑娘?」

    鎮西侯看他的中年面容:「你肯當我的晚輩不成,再說,孫女兒也許人了。」

    楊奉為自己也覺得好笑,索性死皮賴臉到底:「我見過少夫人,還年青,世子躍馬南疆人人稱英雄,說不定明年就生出來一個。」

    鎮西侯樂的不行:「托你吉言。」

    說話間,古具明也派人送來給平王妃的賀禮,並感謝侯爺照顧的謝禮,趙曉秋處也派人來,其它省份路近的也都有人來。

    鎮西侯讓請出平王,平王一露面,楊奉為不敢相認,這位看着精刮刮的臉兒,這是哪家商鋪里的大掌柜。

    平王坐下來,滿臉的不耐煩:「你們不用拜我,我不是個登基的材料,我自己難道不知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妻還不知道生兒生女,你們白忙什麼,再說,我已立誓,我家不攪和,我縱然生下兒子,也不陪你們玩耍,你們自己個兒玩吧。」

    楊奉為看着他真稀罕,這位都說酒色財氣,這臉上半點沒有酒和色,財和氣倒是多了去。

    「您不考慮全國,您做什麼呢?」

    平王來了精神:「西疆這裏好啊,有的是人材兒,鄰居肯帶上我做生意,我們跑大樹國,跑烏域國,一年四季除去冬天,三個大集市,外國的人都去,我家學淵源,做珠寶生意沒人比得過我。」

    楊奉為唯唯諾諾:「那是那是,誰比您更會認珠寶呢。」

    這位既然不想登基,楊將軍也沒打算請他登基,平王很快就出去,他還忙着找人聊生意呢。

    鎮西侯做個解釋:「我給他一間院子幾畝地,本想讓他學學民生,他隔壁那間是個做生意的,跟着我從京里出來,有天請他幫忙看珠寶,從此跟着那個人,如今是我府上珠寶生意的大管事。」

    楊奉為撲哧一聲:「侯爺,也真有你的,把個殿下弄來給你做生意。」「沒辦法,打仗要錢,還有東王沒有解決。」鎮西侯先提起來。

    楊奉為緊緊跟上:「宛中有挨着東海的地方,侯爺您打東王,我一定奉陪。」

    打南疆太遠,不是楊將軍不去。

    鎮西侯沉思道:「先把他弄出來,否則的話咱們顧忌到娘娘,總不能打上京城。」

    當下兩個人站到地圖前面,好好的討論一番。

    後院子裏,定王和魯康、朱昌吵得不可開交,開江侯魯臨坐在侯夫人的面前,以親家的姿態和侯夫人說着話,鍾江郡王和謝運在一起,也在說二妹的親事。

    晚上謝運回房叫苦:「我剛回來還沒有休息好,父親都讓我好好睡幾天,這兩家纏的我沒有空閒。」

    曾寶蓮哄着他:「二妹的親事你要好好的相看,別叫苦了,知道你陪人吃不好,我準備的有菜,我陪你吃酒看月亮。」

    謝運哼道:「我再相看也沒有用,親事要二妹自己定。」

    曾寶蓮讓擺上酒菜,夫妻兩個說笑話:「楊將軍也來求親,這一看就是湊上來的,二妹到底會挑誰,說不定後來者居上。」

    容氏也在房裏抱怨:「我上午和開江侯爺說話,下午和鍾江郡王言談,侯爺你倒是輕閒,放着客人不陪,都在我這裏。」

    「夫人,我和楊將軍商議一天的大事,打下東王咱們可以進京,你可以住在太皇太后的宮裏,到時候想怎麼輕閒就怎麼輕閒。」鎮西侯哄着她。

    容氏錯愕:「太皇太后?我有那麼老嗎。」趕緊的去照鏡子,見到自己依然容顏緊緻,這才鬆一口氣。

    平王也沒有睡,平王妃安胎穩定,可以坐車,就挪到鎮西侯府照看,平王這個時候也沒有陪王妃,他鑽在街上一間鋪子裏,對面是一對父子,曾寶蓮以前的鄰居左秀芬的公公和丈夫。

    邱掌柜的面前攤開小盒子,推給平王:「殿下再看這個,客人要賣三千兩。」

    平王拿在手裏認真的看:「老邱,這個不值,這是假的。」

    「我知道了,您再看這幅畫,」小邱掌柜的展開來。

    平王接過畫就雙眼放光,唰唰的很是明亮:「這是真的,他要多少錢?」

    「八百兩。」

    「給他,按說好的,客源你找,本錢我出一半,不是我攔得緊,定王養兵馬要錢。」

    平王看了又看:「這畫,一萬兩賣得出去。」

    這個晚上,小邱掌柜的和左秀芬也很開心,小邱掌柜的感慨:「還是西疆好,那時候聽你的丟下家出來,竟然是對的,在這裏天天有錢賺。」

    左秀芬盈盈地道:「要感謝寶蓮,感謝少夫人。」

    .....

    東王開始睡不好覺,自從南王死訊傳來,他就開始這樣,服用安神的藥也不起作用,每晚有噩夢出現,歷代先帝輪流的出現在夢中。

    東王的年紀最多見過三位先帝,祖父那輩,父親那輩,再就是先帝,夢裏出來的先帝們他一看就是知道,那是影像上的所有人物。

    走馬燈般的在他面前轉來轉去,指責他不孝不忠。

    第二天他叫來全家人,也宣稱離京,最吃驚的就是世子的過氣妾燕氏。

    燕氏叫來兒子朱盛:「如果你祖父留在京里,你還有再次當世孫的機會,如果回去的話,更是世子妃的天下,她不會放過咱們。」

    朱盛也恨:「母親膝下就只有一個病秧子朱強,我幾回買好都遭她冷臉,等我回去就把朱強宰了,難道母親還指望我其它兄弟對她好嗎?」

    燕氏滿面的冷靜:「除非你一個一個的宰了他們。」

    朱盛再次恨道:「謝二姑娘也是活該,直到今天也沒有定親,如果去年在京里答應我,如今她已經是世孫夫人,祖父也只能扶我登基,她就是皇后。」

    母子兩個實在憂愁,擔心回到東王封地遭到世子妃的毒手,畢竟他們以為勝券在握,和世子妃已然翻臉。

    沒有辦法,再次往東王妃面前獻殷勤,東王妃自從朱盛在謝家丟臉,就放棄這對母子,對他們淡淡的,正說着話,世子妃進來問安排行李的事情,見到這對母子行禮,毫不介意當着東王妃的面冷嘲熱諷。

    「世子爺現在眼裏又有別人了?燕氏,你比我年青,可你能年青幾天?咱們總有回去的時候,又指望王妃救你們嗎?」

    世子妃昂然的向東王妃道:「母親請不要再犯糊塗,等咱們回去,該處置的全處置了。」

    燕氏母子膽戰心驚的看向東王妃,東王妃略一沉吟,就道:「我老了,家遲早是你的。」

    世子妃盛氣凌人的斜睨朱盛母子:「守得雲開見月明,這話是指我呢,還是說你?」

    回房後,燕氏哆嗦地道:「咱們得逃命。」


    「往哪裏逃?」朱盛反問。

    燕氏也沒有主意,她沒有娘家,她是被賣進東王府中,她拿起帕子開始哭。

    朱盛在房裏轉幾圈:「有了,咱們可以逃往謝家。」他在鏡子前面照照自己:「我再次向謝二姑娘求親,謝家不答應,咱們就留下來。」

    一早,東王去皇后娘娘宮裏辭行,皇后也安慰他幾句,等到東王出去,皇后問了一句:「東王來的這個時辰,和南王辭行的時辰差不多吧?」

    女官們看沙漏:「還是娘娘記得清楚,不差分毫。」

    皇后娘娘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嘆氣,這個時候張原進來。

    張原歡天喜地:「東王出城了,現在城裏只有小北王的兵馬。」

    一聲嘆息從皇后的嘴裏出來:「國舅,你手下留情。」

    張原答應一聲是,出來找到宮前:「你上回說過的,一箭能殺小北王。」

    宮前拍拍背上的弓箭:「聽到東王離開,這不是我剛背上,現在就宰他嗎?」

    「等東王再走遠,咱們關緊京門痛打落水狗。」張原容光煥發。

    宮前不是太高興,等到張原走遠,幽幽的又開始回想那個人,她死了丈夫沒有?

    再不死丈夫的話,三王亂平定,他就有假期回家殺人。

    小北王也派人密切注視東王離京,第二天他確定東王不可能回來,縱然回來緊閉京門也擋得住他,東王敢攻城的時候,就聯絡外省圍殲。

    不過自己的名分要正一下,否則外省憑什麼聽他。

    北王妃打開他們帶來的箱子,裏面放着自己備好的龍袍,夫妻們屏住氣着裝,從外宮徐步的走向金殿。

    小北王步子飄飄,他沒法調整過來,他的呼吸急促,他終於要當皇帝,坐在寶座上發號司令,嗯,第一個就滅謝家,第二個聲討東王.....不對,先得把皇后幹掉,否則後宮裏總有人能對着自己說話。

    他看着寶座就在面前,金階就在不遠處,再有幾步就登上去,一行人閃身出來。

    張原冷笑:「殿下,這就想登基了嗎?」

    小北王皺眉:「張大人,我會給你一個好的官職,我容得下你。」士子發聲很有分量,小北王暫時不想得罪張家。

    張原厲聲道:「我容不得你!」

    「宮總管何在!」

    一枝箭流星般的襲來。

    小北王閃身躲閃,背後又過來一杆長槍,把小北王定在旁邊的金柱上,約數百的人走進金殿,為首的男子氣概不凡,五官也極端正。

    宮前倒吸涼氣:「是他!」

    小北王嘶聲道:「殺本王的人留下姓名?」

    「鎮西侯府謝家的子弟,謝勁是也!」

    小北王咬牙:「好好,謝家......」一歪頭死去。

    「騰!」

    宮前跳向前,謝勁跳向前,嗜血般的看向對方,把張原看愣住:「二位,三王亂就要平息,你們這是做什麼?」

    沒有人理他。

    宮前寒着臉:「你還沒有死?」

    謝勁冷若冰霜:「聽說你天天詛咒我老婆死丈夫?」

    張原啼笑皆非:「我說你們兩個不是孩子,能不能別為這事鬧脾氣,有話好好的說。」

    宮前甩頭看他,眼光跟刀劍似的,張原只能後退一步,宮前怒道:「奪妻事大,我宮家還沒有後呢。」

    謝勁揚起眉頭,有些輕快:「我妻子生下三個兒子,我的!」再往地上呸一口:「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誰奪你的妻子?」

    兩個人撲作一團。

    張原讓人請還在京里的官員進宮,他們說話,旁邊兩個人打得虎虎生風。

    官員們來一個問一個:「宮總管是認得的,另外一位是?」

    「是鎮西侯留在京里照應皇后娘娘的人,他和宮總管過家家呢,咱們別管他們。」

    張原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首先給鎮西侯正名,免得外省雖感謝他,卻還是疑惑和防備;其次就是以皇后的名義懇請他進京登基。

    「國不可一日無君,金殿荒廢已數年,再莫要耽誤國事。」

    鎮西侯回信:「東王不除,難以安心,娘娘若允我當家,請下詔令,合兵先滅東王,免得歌舞昇平之日,又是擔心憂患之時。」

    皇后到這個時候,覺得他上次沒有登基是對的,讓張原代她擬詔,命東王回京伏法。

    東王自然不肯,他在封地上陳兵等待。

    .....

    又是一年的春天,上路不寒冷而且野花遍地,打起車簾吹拂着春風不說,還時常的可以看到美麗的景致。

    馬車的前後不時奔跑着幾個騎馬的孩子,再往馬車的前面看,是一隊糾糾雄兵,而後面也是整齊的人馬。

    這回護送曾寶蓮的,是三將軍謝執,曾寶蓮自然是放心的,靜靜的在馬車裏想心事。

    笑聲出來,謝雲的馬上帶着謝潤過來,謝潤拿着一把野花:「母親,我采的。」

    「給。」

    謝御的馬上帶着元姐兒,也送來一把野花。

    曾寶蓮含笑接過,往前後找找謝雨霖:「姑姑在哪裏?」

    「姑姑說昨天下雨,害得她沒有好生跑馬,今天在馬車裏裝姑娘。」謝御、謝潤異口同聲。

    下一刻,謝雨霖出現,手裏也有一把野花:「嫂嫂,我的最大又最好。」

    謝御生氣地道:「我讓你別出馬車,你又沒有聽我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陪嫂嫂才出的馬車,定王,你趕緊玩你的去,我保護在嫂嫂旁邊。」

    謝御聽完還是不高興,送給魯康一個白眼。

    魯康在謝雨霖的馬後,這條官道不寬,魯康結實的堵住朱昌,朱昌在他的馬後面。

    挨謝御一個白眼,魯康挺高興,擠擠眼:「好兄弟。」

    剛說完,「好兄弟」把脖子伸長,拐着彎兒補給朱昌一個白眼,朱昌也挺高興,翹起大拇指,用口型道:「夠意思。」

    對自己挺好的,沒有偏心魯康一個人。

    謝御再次交待謝雨霖:「你是我家的姑姑,不許到別人家裏去,除非我答應。」

    謝雨霖在這種事情很領侄子的情,極少有的老實巴交相:「知道了。」

    謝潤在前面叫他:「弟弟,這裏有大蘑菇,說可以吃。」

    九歲的定王抖開馬韁,帶着元姐兒過去,因他年紀小,一左一右的有人專門照顧他和謝雲的馬匹。

    謝雨霖留下來,曾寶蓮對着不離她左右的魯康、朱昌看看,不由得嫣然。

    二妹的親事自己挑,家裏人都不說話,曾寶蓮也一個字不說。

    看着他們吵吵鬧鬧,行程過去很快,有皇后的旨意,沿途都給謝家相當高的禮遇,曾寶蓮每到一個城池,也想盡辦法的查看當地財政,為兒子登基做好基礎。

    朱盛出現在面前時,曾寶蓮是沒有認出他。

    如果是在官道上面,她的馬車前後都是兵,不可能看到朱盛,可這是她在下榻的地方準備登車,這裏城池人多,圍觀的人就多,朱盛幾大步撲過來:「謝少夫人,還記得東王世孫嗎?」

    曾寶蓮看看他,咦,這不是個乞丐嗎?

    第二個乞丐走上來,是個女人,她高聲道:「現有東王罪狀在這裏,請少夫人笑納。」

    定王邁開小短腿兒跑過來:「什麼人,為什麼要攔着我母親?」

    謝執聞聲也奔跑過來,不悅地道:「我家討伐東王不假,少夫人這裏卻不收東王的罪狀,指個路給他們,讓他們去前路上找侯爺。」

    朱盛的眼睛忽然就直了,他看到一身紅盔甲的謝雨霖,沒有戴頭盔,在手裏晃蕩着,把她美麗的容貌看個全景。

    「二姑娘,我是朱盛啊,我為你道賀過生日。」

    朱昌沒聽明白:「誰?」

    魯康耳朵尖,橫走一大步,把謝雨霖擋在後面,眯着眼睛問:「你是誰?」

    朱盛已不認得魯康,把他當成謝家的子弟:「我是東王世孫,」

    魯康一拳打他出去,解氣地道:「我打的就是世孫。」回身,對着朱昌瞟瞟。

    朱昌很會意:「你也喜歡打世子是不是?」

    他走去,偏偏扶起朱盛,可是東王的家譜他記不清楚,問道:「你是東王世子的第幾個孩子,你的母親是誰?」

    「我叫朱盛,我的母親燕氏。」

    朱昌聽完,扶着朱盛的手鬆開,朱盛失去重心,自己又沒有站好,「啪嘰」又摔地上。

    朱昌拍拍手,對着魯康打個哈哈:「你隨意。」溜到曾寶蓮身邊獻寶:「這個不值錢,現在最值錢的據說是世子側妃尤氏所生的,今年十一歲,名叫朱瀾。」

    「謝謝你,昌哥。」曾寶蓮笑笑,這樣的事情由三伯父謝執處置,她吩咐人:「咱們走。」

    朱盛急了:「我知道東王府上的所有機密。」

    謝執沒好氣:「你幾時離開的東王?」

    「兩個月前。」

    「那我告訴你吧,東王已宣佈世子妃所出的二公子朱強為世孫,你還有幾個弟弟朱瀾、朱目、朱賢都不錯,至於你,已經被東王府除名。」

    「這不可能,我是我父親的親生,」朱盛面無血色。

    謝執淡淡地道:「朱小公子,這對你不是壞事,東王就要伏法,你不是他府上的人,以後還能太平的過日子。至於你認為知道的機密,也許已經不是機密了。」

    他上馬吩咐離開,朱盛抓住他的馬韁:「我至少對那裏熟悉,我幫你們帶路,什麼也不要。」

    眼神不由自主的對着謝雨霖一溜,黯然的道:「我什麼也不要了。」

    謝執淡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你們母子坐後面那行李車上,沒事不要往前面來。」

    謝雨霖好似沒看到為她發生的一幕,上馬以後跑得歡快。

    魯康問她:「你怎麼想?」

    「想什麼?」謝雨霖反問。

    魯康有些急了:「先來後到,朱昌也排在我後面,你敢看上別的人,我和你沒完。」

    謝雨霖瞅瞅他:「傻!」

    第三天即將進入宛中省,一位小將軍等候在路邊,到曾寶蓮的車前見禮:「楊寧見過少夫人,父親說為我向府上二姑娘求過親,特命我前來接待。」

    他彬彬有禮的,很是斯文。

    魯康在馬上「嗷」地一聲氣狠了,謝御看他笑話:「叫你起頭搶我的姑姑,這回有許多的人跟你搶,哥哥,等咱們下榻,我的門後面借給你哭。」

    謝潤笑眯眯,她對於姑姑就要出嫁也不滿,溫柔親切的潤姐補刀:「我的帕子借你擦眼淚,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的脆生生,魯康狠狠白姐弟一眼:「我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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