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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那麼聰明,不是早已猜到!」葉楓語中含笑。
葉芷昔嘴角上揚,掀起戲帕蓋在頭上。
葉楓背着葉芷昔離開澄園,
榮澈就在涼亭坐着,見兩人出來,當即起身迎面而去,望着葉楓背上的葉芷昔,一貫冷清的眸子也染上了溫和的笑意。
「辛苦你了!」
榮澈拍了拍葉楓的肩膀。
葉楓頓了一下,回頭瞥了眼背上的葉芷昔,笑道:「應該的!」
他是兄長,背妹妹出嫁自然應該。
聽見榮澈的聲音,葉芷昔心跳驟然加速,一陣熱浪湧上臉頰,還好有喜帕遮擋,才不至於露怯。
「回府!」
一聲令下,鑼鼓喜樂再次響起。
榮澈雙手負於身後,昂首闊步往外走。
另一邊,葉婉清也被人背着出了西跨院,孟氏跟在她身邊,看見落地行走自如的榮澈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晉王的腿好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他若健全,太子之位
葉婉清趴在堂兄背上,並不知道這些,此刻的她腦子裏全都是如何坐上太子妃之位。
她要將葉芷昔狠狠地踩在腳下。
忠勇侯府外,葉芷昔和葉婉清分別被送上軟轎,鞭炮聲中混合着鑼鼓聲,熱鬧非凡。
喜娘同時高喊:「起轎」
兩座軟轎一南一北分道而行,榮澈坐在馬背上,感謝眾人的恭賀,十六人軟轎緩緩跟在後面。
兩邊的嫁妝也一抬抬嫁妝從忠勇侯府抬出來,跟在迎親隊伍後面。
有人開始數了:「一、二、三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葉二小姐一共六十八抬嫁妝。」
「六十九、七十、七十一」另一邊,給葉芷昔數嫁妝的人還在繼續,眼看還有嫁妝從忠勇侯府出來,哪人乾脆不數了,惱恨說道:「不數了,我輸了。」
其他賭葉婉清的也是懊惱,早知道這樣就該下注在葉家大小姐身上了。
到了最後,葉芷昔的嫁妝也不知有多少抬,反正只知道她的嫁妝饒了整個京城一圈,一直到天全黑下來,嫁妝也沒有全部送進晉王府。
當然,這都是後話。
榮澈帶着花轎繞了皇城一圈,臨近天黑時花轎才停在張燈結綵的晉王府門口。
「王爺,該射轎門了。」
喜婆婆捧着一把綁着紅綢的弓,恭恭敬敬遞給榮澈。
榮澈卻只是瞥了喜婆婆手中的弓箭一眼,卻沒有射轎門的意思,「射轎門原是為了出煞。本王的王妃乃是有福之人,何來紅煞需要除!」
「王爺,如此於理不合」喜婆婆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人已經不見了。
他抓起一旁準備好的紅綢拾級而下,徑自走到軟轎前,將紅綢一段遞給轎子裏的葉芷昔。
他說:「阿芷,我來接你了!」
喜帕下,葉芷昔看着眼前白淨修長的手,在紅色的綢緞下顯得格外白皙無暇。
她揚起唇角,抬手接過紅綢。
榮澈抓着另一頭的喜帕,將葉芷昔從花轎中牽了出來。
看着下花轎的葉芷昔,躁動的人群又開始議論起來。
「可惜了風流倜儻的晉王,竟然要娶一個醜女做王妃,葉家大小姐前輩子肯定燒了不少高香,這輩子才有如此福報。」
「誰說不是。我從前見過葉大小姐一面,差點沒嚇暈過去。」
「我可聽說葉大小姐臉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臉上膿瘡更是讓人吃不下飯,晉王太可憐了。」
就在眾人為榮澈感到惋惜的時候,忽然不知從哪裏刮來一陣冷風。
強勁的風力吹掉了葉芷昔頭上的喜帕,一張白皙無暇,明艷動人的臉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原本熱鬧非凡的大街,像是忽然被摁下了暫停鍵。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葉芷昔那張臉上,眼底寫滿了疑惑和不可思議。
竹鳶趕緊撿起地上的喜帕,重新蓋在自家小姐頭上,攙着她進了府。
鞭炮聲響起,將眾人拉回神。
「剛才那個是葉家大小姐?」
「應該是吧?」
「葉家大小姐不是醜女,怎麼會漂亮得跟天仙兒似的?」
「不對,應該是我看錯了,我肯定是在做夢。」說話的人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眉頭緊皺。
「好疼,我沒有做夢,剛才那個真的是葉家大小姐。」
「男才女貌,當真是天下最般配的一對了。」
府外眾人如何,葉芷昔和榮澈並不知曉。
入府後,兩人來到正廳,靜怡皇貴妃和元帝早已坐在主位,周圍也是王公大臣和皇親國戚。
「新人入堂」禮官站在門口聲音高亢。
身着大紅色喜服的榮澈挽着同心結牽着葉芷昔走了進來,兩邊的侍女往新人身上灑着喜水。
葉芷昔頭頂喜帕,什麼也看不見,只聽得見周圍都是恭維的聲音,到底有些忐忑。
「跪」禮官高喊。
葉芷昔垂眸看着腳邊的蒲團,感覺紅綢晃動於是規規矩矩跪下去。
「一拜天地」
彎腰叩首!
起身時,眼角餘光掃到斜前方一雙金線繡着龍紋的靴子。
葉芷昔心中一滯。
暗忖:難道元帝親自來觀禮了?
「二拜皇上,靜怡皇貴妃」
禮官的話,證實了葉芷昔心中的想法。
靜怡皇貴妃是榮澈生母,她來觀禮很正常,沒想到元帝竟然捨棄太子,也跟着來了晉王府。
元帝都來了,晉王府肯定人滿為患。
那太子府豈不會冷清。
「夫妻對拜」
「禮成,送進洞房」
行完禮,葉芷昔被送進新房,榮澈則留在外面待客。
突如其來的安靜,令葉芷昔鬆了一口氣。
天微亮就被趙嬤嬤拉起來沐浴上妝,一直到天黑才停下來,她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只想飽餐一頓倒頭睡覺。
「竹鳶」
「主子,怎麼了?」進了王府,竹鳶對葉芷昔的稱呼也變了。
葉芷昔掀開蓋頭,嚇得竹鳶花容失色,連忙阻止:「主子,這蓋頭您不能自己掀,得等王爺來了用喜秤掀,不然就不吉利。」
「沒事!」葉芷昔才不在意。
她和榮澈的婚事,不過是雙方各取所需罷了。
本就沒有感情基礎,自然不在意是否吉利。
「我餓了,你去給我準備一點吃的,越快越好。」
竹鳶卻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自己掀喜帕不吉利,於是拿着喜帕重新蓋在她頭上,說道:「主子,奴婢去拿點吃得,您不能再掀喜帕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葉芷昔妥協。
她知道竹鳶性格執拗,自己不答應她是絕不會去給自己找吃的。
竹鳶再三叮囑,得到確定後才離開臥房。
須臾,房門被人推開,發出「吱」的細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