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菊小姐,你聽我說……」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你才是資本家的小姐,我是黨的女兒,光榮的共青團團員,請叫我同志。」
蘇菊轉過身板着臉警告追上來的男人。
衛漢風一臉不知所措。
「同,同志,我真的是你姐的助理,你姐是不是叫蘇梅,現在住在京市,在京大上學,今年大四了,明年就要畢業了。」
蘇菊停下步伐,把棉襖的領子立起來擋住半張臉,露出一雙機靈的杏眼上上下下掃射着衛漢風。
「既然你是我姐的助理,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好,你問。」
問漢風十分自信地挺直了腰杆。
他跟着老闆一年多了,不說百分百了解老闆,也能說了解百分之七八十了,什麼問題能難倒他?
"我姐有一個好閨蜜,她老公的弟弟的女朋友的姐姐叫什麼名字?"
衛漢風:?
"我姐高中時考試有一次數學考了65分,被數學老師罵了一頓,她數學老師的丈夫今年多大了?"
衛漢風:??
「我姐去京城之前給了我十塊錢,現在這是塊錢我存在哪個銀行,賬戶號是多少?」
衛漢風:???
蘇菊見他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騙子,不要再跟着我了,要不然我讓公安來抓你。」
說完她就跑走了,跑得賊快,就怕衛漢風又跟上去纏着她。
衛漢風只好無奈地提着行李先去找個招待所住下。
在招待所前台花了兩毛錢打了個電話。
「喂,老闆,你妹妹不相信我。」
衛漢風哭笑不得地把下午發生的事和蘇梅說了一遍,着重在蘇菊和楊春花的吵架內容上,順嘴提了一下蘇菊問的那三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噗。」
蘇梅沒忍住笑了出來。
蘇菊還挺聰明,依舊是個小機靈鬼。
「委屈你了,我等下給醫院那邊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聯繫上蘇菊。」
衛漢風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騙子對待,說實話感覺還挺奇妙的。
掛了和老闆的對話,他去找了家飯店吃飯。
第二天去醫院找蘇菊,昨天應該是接到了蘇梅的電話,她的態度變得大不一樣。
「衛同志昨天不好意思哈,主要是你一個陌生人來找我,我得提高警惕,老師教導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兩人站在住院大樓樓下一棵老樟樹下說話。
「理解理解,蘇菊同志做得很對,昨天是我太冒失了。」
「呵呵,」
蘇菊撓了撓臉,想到自己昨天考驗人家的那三個問題還挺不好意思的。
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昨天聽說你要去派出所報案,報了嗎?"
說起這個蘇菊就煩躁。
「公安說我這自己家人拿的錢,一家人的事不算偷,不給立案。」
那個公安一聽是她哥把錢拿走了,立馬把本子合上,筆帽蓋上,說她胡鬧。
蘇菊很着急地說她沒有胡鬧,錢是真的被偷了。
「那是你親哥,肯定是遇到了困難才拿你錢的,而且一家人的事鬧到公安多難看,回去找你爸媽說去,真要報案把你爸媽叫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公安是幹什麼的嗎?就來胡鬧。」
蘇菊氣得拍桌子,被人客客氣氣請了出去。
「就這樣咯,報案也沒用,除非我媽去,可我媽根本就不會去,便宜蘇運這個混蛋了。」
「沒事,就算報案了你錢也可能拿不回來。」
人都跑去別的城市了,想要找到人還要和那個城市的公安聯動,派出所的人肯定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能這樣了。」
蘇菊嘆了一口氣。
家裏的錢和她的錢都被蘇運搶走了。
幸好上個月大姐寄來的錢沒和之前的放一起,要不然真的連楊春花住院的錢都沒有。
衛漢風:「你先回學校上課,你媽這裏我請人來照顧,你高三了是不是?」
"嗯。"
「那更不能缺課了,等下就回去上課吧。」
「我沒有錢請人了。」
她交了十塊錢住院費,剩下幾塊錢是接下來家裏的開支。
楊春花腿斷了得休息兩三個月。
不上班就沒有工資,沒工資她吃飯就要用自己的錢,她得把錢省下來應付接下來的日子。
蘇菊也可以問蘇梅要錢,但是蘇菊不想。
她姐已經和家裏斷絕關係了,憑什麼一遇到困難就去找她,好事都沒想着她。
哼,活該楊春花吃糠咽菜。
「沒事,這個錢老闆出,你現在就走回去上課吧,我去找醫院護士問問有沒有護工。」
「謝謝你。」
「不用和我說謝謝,我是你姐的員工,她每個月給我的工資可不少,做這些都是我的工作內容。」
蘇菊回學校上課了。
明年就要高考了,她其實還是有點緊張的。
考不上就要留在蘇市,她不想。
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衛漢風讓護士聯繫了一個人過來照顧楊春花,他自己沒有出面。
怕楊春花見到他問東問西的,暴露了老闆的秘密。
老闆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和家人的關係一看就不好,肯定是不願意把她的情況讓家裏人知道的。
第三天早上,衛漢風一到醫院就看見了在收費處愁眉苦臉的蘇菊。
旁邊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和她說着什麼。
蘇菊點點頭,一臉為難。
衛漢風一想就明白是醫院催繳費用了。
等醫生走後,他過去和蘇菊說道:「不用擔心,老闆吩咐我替你解決困難。」
「可是……」
蘇菊還想說什麼,衛漢風就去把錢給交了。
蘇菊吸了吸鼻子。
大姐真的好好,這麼好的大姐只認她一個妹妹,沒人和她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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