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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間酒館!」
谷方帶着兩個兄弟,和趙旭、農泉來到了這裏。
酒館不大,只有六張桌子。但老闆娘長得卻非常漂亮,是一個很有韻味兒的迷人少婦。
老闆娘見谷方胸前有血漬,關心地詢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不礙事!」谷方回道,對老闆娘說:「老闆娘,來幾碟滷菜,和一箱啤酒,我要和這兩位兄弟喝兩杯。」
「都受傷了,還喝酒?」
「有些酒,就是送了命,也得喝!」谷方硬氣地回道。
老闆娘瞪着谷方說:「真是大男子主義!」
她瞧了趙旭和農泉一眼,扭着纖腰轉身去了廚房。
在這個過程中,趙旭一直注意着谷方和老闆娘之間的言詞。
他瞧出了點端倪,笑着對谷方問道:「谷盟主,冒昧地問一下,你成家了嗎?」
「成家了!不過,老婆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觸及你傷心事。」趙旭歉聲道,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谷方苦笑了一下,說:「沒什麼的!到了我這個年齡,其實很多事情早就看開了。我這種人,不被人砍死在街上就不錯了。」
「那她呢?」趙旭的目光望向廚房的方向。
「她離婚了,帶着一個女兒,自己過!」谷方解釋說。
趙旭沒有再問了,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
從衣兜里摸出煙來,趙旭隨手遞給了谷方一顆。
剛遞過去,卻又收了回來,說:「忘了谷盟主,應該不抽這種便宜煙。」
「給我一根吧!煙都打丟了。」谷方向趙旭伸出手。
趙旭抽出一根,遞給了谷方一根,並且為其點上。
農泉在一旁看得百思不解。
就算這個谷方是省城的一大方佬,但以趙旭的地位,與谷方相比並不遜色。又為何會放低身段,來和谷方談話。
谷方抽了一口煙後,眯着眼睛說:「我從十六歲就開始出來混,其實早就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可為了兄弟們,不得不硬撐着走下去。你這位兄弟身手了不得,想必你的身手,也差不了!不如,二位跟着我如何?」
趙旭笑了笑,說:「對不起,谷盟主!我和我的兄弟不想走上這條路。」
「怎麼,覺得我開不起價?你們出個價吧?」谷方皺了皺眉頭。
「不是價格的事兒!而是我答應過我母親,絕不會走這條路。」
谷方笑了下,說:「兄弟,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們這種人。但在你眼裏,什麼是白,什麼又是黑。我可以告訴你,我四方盟的人,從來沒有幹過欺凌弱小的事情。幹得都是頂天立地的事情!」
「谷老大,我們真得沒想過要加入!」趙旭再次拒絕道。
谷方臉上流露出幾許失望的神色。
他主動邀趙旭和農泉來喝酒。
一是為了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二是想把趙旭和農泉拉至麾下。
如果「四方盟」能有農泉這樣的高手,那麼掃平其它的勢力,指日可待。
趙旭轉移了話題,對谷方問道:「谷老大,你在和秦鷹打之前,是不是就受傷了?」
「好眼力!」谷方目露驚詫的神色,說:「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去和文彥集團談判,中了他們的埋伏。娘希匹的,阮文彥那傢伙真是個卑鄙小人!」
「那你又怎麼遭到了群英會的追殺?」趙旭追問道。
谷方說:「秦鷹說得沒錯!這個沒有什麼為什麼。在我們這條不歸路上,根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今天不是我幹掉了他們,明天就是他們幹掉了我。有這麼好幹掉我的機會,群英會當然不會錯過。」
「那四方盟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趙旭道。
谷方點了點頭,說:「如果群英會沒和文彥集團聯手還好說。要是聯手了,恐怕我們四方盟就要危險了。」
這時,老闆娘端着幾味滷菜走了過來。
放了一把筷子後,說:「你們先吃着,我再去給你們拿啤酒!」
「老四,幫老闆娘抬啤酒去!」谷方對一個漢子吩咐道。
漢子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不大一會兒,抬着一箱啤酒走了出來。
叫老四的男人,幫着開了幾瓶酒之後。谷方抓着酒瓶,對趙旭和農泉說:「來,兩位兄弟。謝謝你們出手救了我!我行吹一瓶,以示感謝!」說着,仰起脖,咕嚕咕嚕,喝光了一瓶啤酒。
趙旭只喝了半瓶,農泉說一會兒要開車,就沒喝酒。
趙旭解釋說:「谷老大,我可沒你直接吹一瓶的本事。」
「沒事兒,兄弟!慢慢喝。」
老闆娘再次走過來,放在桌上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黃瓜,轉身忙別的事情去了。
趙旭望着老闆娘的背影,說:「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谷方苦笑道:「也不怕兄弟笑話,其實我想留在省城發展,都是因為她。原打算,帶着她一起去別的地方。可她的父母剛剛去逝,她說要守孝三年,才肯離開。」
趙旭和谷方聊了一會兒,覺得谷方這人不錯。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心裏對此人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一個多小時後,趙旭說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谷方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趙旭說:「兄弟,這是我的名片!以你們的武功,或許用不上我幫忙。不過,我四方盟在省城還算有點產業,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謝謝谷盟主!」
「別盟不盟主了!我倒是想發展盟會,可現在身邊也沒有幾個鐵杆的朋友。四方盟,也只是一個噱頭罷了!」
「那我們先走了!」趙旭道。
「好,慢走!」
望着趙旭和農泉離開的背影,谷方許久才收回了目光。
這時,老闆娘走了過來,對谷方問道:「那兩人倒底是什麼人?」
谷方眯了下眼睛,喃喃說:「很神秘的人!那少年不簡單。」
農泉開車載着趙旭回到「紫銘都迪吧」後,時間剛好晚十一點鐘。
趙旭見座位上,除了金中和唐七之外,還有秦鷹也在。
就聽趙旭說:「阿旭,你總算回來了!要找你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