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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趙旭和季五兩人居中而坐。
紅葉、橙香、黃玲、青鸞四女,立在趙旭的後面。
那個偷橙香錢包的少年,望着季五怯生生地說:「師......師爺,是我偷了這位姑娘的錢包。不過,我已經將錢包還給她了。」
橙香說:「是還回來的嗎?那是我搶回來的。」
少年理虧,低着頭,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季五對少年說:「阿奇,立刻向這位姑娘道歉!」
叫「阿奇」的少年,對橙香彎腰致歉說:「對不起!」
趙旭開口說:「算了!」
季五揮了揮手,示意阿奇出去。
阿奇沒想到自己沒受到責罰,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季五對阿奇吩咐道:「沏一壺紅茶過來。」
「是!」阿奇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趙旭、季五和紅葉四女。
季五說:「趙先生,是我的徒孫有錯在先,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會追究的。季五,你的身手不錯,在天榜上排名多少?」
「在天榜排名四十七名!」
趙旭一聽,心裏非常高興。
他動了收季五的心思。
「龍武堂」武者測試上線很久了,至今也沒有招來幾個高手。這讓趙旭有些心急。
趙旭最喜歡結識季五這種江湖異人。
所謂的江湖異人,是指怪脾氣、怪職業這些人。
這種江湖異人,雖然行事怪異,但性格耿直。不會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季五,你以偷盜為生,這可是一個不光采的職業。一旦被警方查到你的老巢,你難免會吃官司。不如早早金盆洗手,退出這個行當。」趙旭對季五勸道。
季五搖了搖頭,苦笑着說:「我五歲就開始練習扒竊之術,十三歲就已經是名震江湖的盜賊。二十五歲,就已經摘得了賊王的稱號。沒有比這一行來錢更快的了!我除了這門技術之外,根本不會別的。」
「可你盜取的東西,足夠你幾輩子的花銷。你為什麼不收手?」
「偷盜在你們眼中,是一件很可恥的行為。但在我們盜門裏,卻是一項藝術活兒。沒有高明的身手,和敏銳的觀察力、判斷力,是做不了這個的。另外,你也看到了。我還有那麼多的徒子徒孫要養。要是收手了,他們不得喝西北風啊!」
趙旭一臉鄭色說道:「你可以考慮加入我,然後你的這些徒子徒孫,我會給他們安排相應的工作。」
季五一驚!
沒想到,趙旭有意拉攏他。
季五從身上掏出煙來,遞給趙旭一根,問道:「趙先生抽煙嗎?」
趙旭見季五抽得是「華子」,接過一根。從身上掏出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季五說:「趙先生,說真心話。我季五這個人散漫慣了,不想投靠任何勢力。別人也拉攏過我,都被我拒絕了。所以,恕我直言,我不想加入。」
季五拒絕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是趙旭一說,季五就立馬答應,那反倒不正常了。
趙旭吐了口煙,眯着眼睛說:「不急!我有的是耐心等你。若是你有一天想通了,可以隨時來臨城的五族村找我。」
「好!」季五點了點頭。
人家趙旭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季五隻能先答應着。
不過,季五心裏卻不以為然。因為,正如趙旭所說,他的財富都夠幾輩子花的了,沒必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就算缺錢了,以季五的身手,隨便出去轉轉,便可以輕鬆弄到錢。
那叫「阿奇」的少年端着茶水上來這後,給趙旭和季五一人倒了一杯茶。隨後,悄然退了出去。
黃玲見狀,上前主動替趙旭端茶倒水。
季五舉起茶杯,對趙旭說:「趙先生,我們是不打不盯識。雖然你打了我,但我不記恨你。只怪我季五技不如人!我們以茶代酒,干一杯如何?」
趙旭笑了笑說:「這茶水太燙,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季五尷尬笑了笑,說:「那就喝一小口吧!」
「好!」
兩人輕輕碰了下茶杯,各自抿了一小口茶。
季五的年齡都三十五歲開外了,在他眼裏,趙旭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
讓他臣服於趙旭,又怎會甘心?
季五岔開話題對趙旭問道:「趙先生來甘城是來辦事嗎?」
「只是路過而已!明天就要離開了。」
「走得這麼匆忙?」季五皺了皺眉頭。
趙旭解釋說:「我要去雲疆一趟。」
「雲疆?」季五喃喃自語道:「那可是一個好地方!」
趙旭自然明白季五的意思。
季五口中說得好地方,是指那個地方有很多玩玉的富人。對於賊五季五來講,有撈不完的油水。
「怎麼,你有興趣去雲疆?」趙旭對季五問道。
「不不不!」
季五搖了搖頭,說:「我暫時沒這個想法。」
趙旭又和季五聊了一會兒,便帶着紅葉四女離開了季五的賊窩。
在回去的路上,青鸞不解地對趙旭問道:「趙會長,你幹嘛對季五那種人客氣?要我說,像他這種賊,就應該報警察,讓警察端了他的賊窩。」
趙旭笑了笑,說:「青鸞,那是你不知道季五這個人。其實,他是一個俠盜。」
「俠盜?」青鸞臉上寫滿了疑惑,說:「小偷還分好人和壞人嗎?」
趙旭解釋說:「你要是去深層次了解季五這個人,你就知道了。他專門干劫富濟貧的事情。平時,會對一些窮人做善事。雖然行為不舉,但這人還沒壞徹底。你看,我們在高空餐廳吃飯,去那種地方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人家自然把我們當有錢人,當作目標下手。所以,你們要記得,出門在外,要財不外露!只有這樣,才不會被賊惦記上。」
紅葉、黃玲、橙香和青鸞都缺乏實際的社會經驗,個個一副受教的模樣兒。
橙香歉聲對趙旭說:「趙會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惹出了是非。」
「這不是你的錯!出門在外,難免會發生意外。所以,我們要提高警惕才行!」
「另外,因為此事讓我結識了季五這個人,也算是意外的收穫。」趙旭笑了笑。
紅葉、橙香、黃玲和青鸞四女不由面面相覷。
不明白趙旭對一個賊王,為什麼這麼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