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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初柔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很顯然是壞心不死,這次若是依舊輕易放了她,那麼下次她指不定還要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來呢。
舒清瓷蹙眉看着葉晗月,然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沉着臉將頭垂了下來。
葉晗月看她這副樣子,免得她又暗自里動了心思,想歪了傷了心神,便也沒再多提這事。
殊不知落寞垂頭的舒清瓷,暗藏的嘴角邊兀自生出一抹冷笑來。
舒老爺將那叫青兒的丫頭,着人綁到了側院偏廳,後一步踏進那處院子時,還特意回身吩咐了一旁的下人,讓其將院門守了,凡是有哪個眼尖耳饞的婢子、奴才,膽敢上這偏院旁聽,立即將其打斷一條腿丟將出去。
那守門的下人牢牢記下了,他方才板着一張臉踏進了院子。
「你快老實將這事的緣由交代清楚,不然老爺待會來了,免不了就賞你一頓鞭子。」
舒老爺剛看到那跪地的丫鬟,耳側就聽的管家正訓斥着那丫鬟,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就走了過去。
「老爺。」管家聽到身側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忙直起身子行了禮。「老爺,這賤婢嘴嚴的很,奴才問了半天,她愣是什麼也不說,不過,奴才看她那副樣子,似乎頗有些委屈,這事中間只怕真有隱情在內。」
管家分析一番,轉而目光犀利的回頭看了眼那青兒。
舒老爺沒作答,板着臉就朝着青兒走了過去。
管家不知舒老爺是何意,也不敢多言,只得在其身後跟着,不時還瞪一眼跪地那丫鬟。
「既然說實話,那便審了。」
舒老爺在青兒面前站了片刻,低沉着嗓音吩咐了一句,隨即踏步迴轉了身子,在不遠處早已備下的椅子上落了坐。
「是,老爺。」管家抬眉應了一句,然後直起腰板,對着站於兩側的家丁打了個手勢,轉而目空一切的看着那跪地的青兒,被兩個小廝摁下撲倒了地上。
「方才我已同你說了,你此刻說是想說實話,倒還來得及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念一起伺候主家的情分。」
話音還沒落,站於青兒身側的家丁,一板子就落了下去。
「啊」
管家看着那一板子連着一板子的落下,面色不改,反倒是眼前這賤婢一直不說實話他這心裏還甚是惱火,原本這些個下人都是經了他的手,才能進了這院子伺候主子,哪裏知道又生出這麼一個膽敢欺主的。
之前傾雲居小蘭不知勸主被舒老爺親自貶了這事,他這心頭還後怕着,生怕舒老爺怪罪他沒好好當下這管家的值,如今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來,這丫頭若是不說實話,他哪裏還念得什麼憐香惜玉。
一頓板子下去,那青兒的腰側自是血肉模糊,生嚎了幾句,也就堅持不住了。
「老爺,奴婢招,奴婢說實話,拿熱水去燙傷大小姐手的事,是二小姐使了銀子收買了奴婢,奴婢也是被逼的呀。」
「你這賤死到臨頭還想咬一口主子,快說,你方才所言可是實情?」管家一聽這事幕後之人又是那頻繁生事的二小姐,當下就謹慎的回頭察了眼舒老爺的臉色。一看那臉色陰沉的像灑了墨一樣,他這心裏便知不好,只得回頭緊着又逼問了那青兒一句,免得回頭生出紕漏。
「回管家,奴婢不敢撒謊,這事是二小姐讓奴婢做下的,奴婢原本不肯,可二小姐就拿以前奴婢偷拿了二小姐好處的事相威脅,奴婢膽怯怕老爺知道,才應了這事,老爺,這事真怨不得奴婢。」青兒這心裏原本就是搖搖晃晃,此刻又挨了一頓板子,身子一疼,這哪裏還能堅持的住,自然而然就緊着將自己和舒初柔當初是如何設計舒清瓷的這事一一交代了個清楚。
管家聽着這丫頭說的那後一句就來氣,本這做舒家的奴才就該要比做旁的人家要警醒些,她若不是一開始使了壞心思偷拿了好處,又怎得會攤上今日這事,這事若說怨不得她,難道還得去怨銀子不成。
「你這賤婢休要替自己求情,看待會老爺怎麼收拾你。」
冷眉冷語的呵斥兩句,管家當着自家主子的面也不敢多造次,回身就朝着舒老爺走去。
半彎下身子,謹小慎微的問了一句,道:「老爺,這事您看該是將二小姐叫來一趟,還是偷偷將這丫頭處置了?」
舒家最近幾日連連生出醜聞來,眼下又將近太后壽宴之期,這舒家既然準備在這太后壽典上露個臉,自是不想再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些讓旁人撿了個閒言閒語的事情來。
管家好歹也伺候了舒老爺多年,舒老爺方才不直接在清蘭院審了這賤婢,偏要吩咐人來這人少的偏院偏廳審,可見尋摸的多半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這番猜測倒也合了舒老爺心思。
舒老爺皺眉看着那一身狼狽的婢子,良久才開口回了管家的問話。
「去,將二小姐請過來。」
管家抬眼一愣,眼裏閃過一抹不解,但依舊不敢多問,只吩咐了個下人去傾雲居請人。
「在將大小姐一併請過來吧。」舒老爺沉默半天,忽而又加了這麼一句。
「是,老爺。」管家忙又吩咐了小廝出去。
舒老爺此舉管家並沒有看明白,但當兩位小姐都進了偏院,他這隱約間又似明白了一些。
「拜見爹爹。」
舒清瓷同舒初柔一併行了禮,隨之二人互看了一眼,分別站在了一側。
舒老爺眉頭依舊緊蹙,他看了眼舒初柔,又看了眼舒清瓷,隨之目光落在了舒清瓷腫成饅頭的手上。
原還是有些飄忽不定的目光,瞬間堅定的挪向了舒初柔。
「柔兒,爹爹問你,那丫頭你可認得。」
他指着地上的青兒,臉色難看至極。
舒初柔自打將青兒安排出去,就知這該死的賤婢成不了什麼大事,不過她方才見到舒清瓷的手腫成那般模樣,這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
只不過眼下她卻沒那麼多空夫得意,而該是好好演一齣戲來。
既然她敢將這個明知會壞了她事的丫鬟放出去,那麼這心裏自然想好了一個對策。
只見舒老爺的話剛問完,她轉頭就看向了舒老爺所指之人,眼神短暫迷茫,隨之遲疑着回了話。
「這丫頭不就是每日裏去我房裏送飯的那個嗎?」她疑惑的看了眼舒老爺然後又將目光對向了地上的丫頭,臉色略有惶恐,「爹爹,她這是犯了什麼錯了嗎?怎得打成這副樣子。」
先發制人、明知故問,方能先發質人。
舒初柔平日裏就是個心機頗深的女子,這睜眼說白話的功夫自然也是了得。
站於舒清瓷身後的葉晗月,看着舒初柔演完這齣,這心裡冷不丁就贊了一句:這樣能裝模作樣的女人,不給她安排進皇宮,都是她這個當作者的錯。
不過讚許之餘,她更是暗罵了舒初柔一句蠢。
那趴地上的丫頭都招了,除非她沒什麼證據,不然,量她巧舌如簧也是枉然。
舒老爺定睛看着一臉不知的舒初柔,以免冤枉了這剛死了娘的孩子,他只得壓了火氣解釋道:「這賤婢先前故意將你大姐的手燙傷了,她說她此舉是受你指使,你且說說,這究竟是不是你所為?」
「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況且這幾日我整日裏待在傾雲居,哪裏有那份害大姐的心思。」舒初柔情緒激動的反駁了一句,隨即回身幾步走到那青兒面前。
她一手抓住青兒的頭髮,似是受了誣陷而惱怒了一般,強拽着青兒的頭髮,聲聲冷硬的就斥問開了。
「你這丫頭可真是好生胡說,莫不是這幾日你去給我送飯,沒能從我這裏訛詐出幾兩銀子,這心裏生了怨恨,就敢這般朝我的身上潑髒水了,你這等子下人,可也是看我沒了娘親,還欺負不是?」
她聲聲緊逼,一聲高過一聲且又冷過一聲,那雙眸子更甚,原就是背着舒家所有人的,所以這會她連着斥問了幾句,這眸子也不閒着,暗地裡冷如刀鋒片片都是對着那叫青兒的丫鬟。
那丫鬟原就是被她嚇唬過的,看到她這般像要生吃了她自己似的眸子,這早就失了血色的臉頓時變的更白,冷丁看過去,儘是被嚇得丟了半條命了。
葉晗月一看舒初柔朝着那丫鬟奔過去,當即暗道不好,聽的那一番呵斥,她緊着側頭朝着那處探了一眼,也不需再在腦海里想想該如何做,只抬了腳上前,猛的就將那逼人太甚的舒初柔扯到了一側。
身子一轉一攔,就算她身子原就瘦小,也堪堪將那去了半條命的丫鬟護在了身後。
「小月,你做什麼,別忘了你只是個奴才!」舒初柔趔趄着後退兩步,險險站住腳就朝着葉晗月罵了過去,斥責間抬手就要對着葉晗月扇下去
「住手!」
兩聲呵斥,一聲是舒老爺的,而另一聲則是舒清瓷的。
舒初柔被呵斥的猛然一愣,隨即目光陰冷的瞪了葉晗月一眼,轉身抹着淚就向舒老爺哭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