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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書之中,皇甫修原本被調離京城之後,本來是可以避開三王府造反之罪的,而且他最後被皇上下旨處死,也並非他也參與了謀反,而是因為三王爺造反失敗,被當今太子皇甫弘宣生擒。
而皇甫修得知這個消息,匆忙從西山軍營趕回了京城,一心想替三王爺定了這謀反的罪名,當朝的皇帝一氣之下,這才將三王府整個的滅了門。
關於原書中,皇甫修被處死的那段,葉晗月曾經回想過多次,所以她心裏很明確,她若是想替皇甫修改掉必死的命運,就必須在皇甫修被調去西山軍營時,暗中做些能夠阻止三王爺造反的事。
如此,皇甫修和整個三王府才會有轉機,而如今,她聽到藥老口中方才提到的西山二字,即便她已經暗自想了許多遍的對策,可真到了這個時刻,她這顆心還是慌亂的厲害。
「你知道西山是什麼地方?」皇甫修停下腳步,凝眸正視着葉晗月。
他察覺的出,葉晗月此時問他的這句話里,隱約中夾雜着什麼內情,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從未有過的慌亂,甚至於,她抓着他胳膊的那雙手,都在慌亂之中失去了對力道的把握。
西山軍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所在,而且剛才藥老只提了西山二字,並沒有提到他要去的是西山軍營。
可她似乎知道什麼?
葉晗月看到皇甫修深邃的眸子,對自己顯露出一絲質疑,她當即就將抓着皇甫修胳膊的手放了下來。
掩飾性的訕笑兩聲,她趕緊解釋道:「我當然知道西山,以前舒清瓷和我提過。」
她眼神閃爍不定,只好將頭挪向了別處,假意在看着什麼。
「再者說,皇上親自下旨派你去的地方,肯定不只是讓你去西山遊山玩水的,我聽說西山就只有一個西山軍營,我、我就想」
「行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你知道的挺多。」
皇甫修聽得出葉晗月的解釋有些欲蓋彌彰,但他此刻更關心的是,她對於他此次被調去西山軍營有什麼看法。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即將要去的是西山軍營,那你說說看,如今的局勢,皇上此舉是何意?」
葉晗月猛然一愣,抬眸時臉上的錯愕十分明顯,可片刻間的沉默之後,她心知肚明一般的收回了之前準備好的那些掩飾之詞,臉色也瞬間凝重了起來。
她原就是一心想替他改命,現在就算他猜測到她隱藏了很多的事,似乎也沒什麼打緊。
這樣一想,葉晗月倒還真有些想將她原本最真實的來歷直接說給皇甫修聽,如此一來,以皇甫修的聰明才智,以及他在三王府的地位,由他自己來阻止三王爺的造反遠要比他她來做更加合適。
可她話到嘴邊,遲疑良久也沒敢將自己穿越而來的身份說出來,她有些擔心,在古代這樣一個封建的能讓人悶死的時代,她要是說出她的那些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經歷,恐怕分分鐘就有可能被皇甫修當成腦袋有病。
再者,現在貌似時機還沒成熟,她要是貿然捅破一切,指不定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思來想去,葉晗月只好主動將皇甫修拉到桌邊坐下,將自己對於朝堂局勢的知曉悉數歸結到了舒家。
反正舒老爺好歹也是三朝宰相之後,這種朝堂局勢變更的事,自然少不了他。
「我所知道並不是很多,大多都是聽舒家小姐說的,據我所知,當今皇上病重,如今朝堂之上,必然會有多方勢力想要爭奪諸君之位,如此皇上將你調離京城,這日後京城中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是與你無關。」
葉晗月神色極其認真,她並不想讓皇甫修在此時就看透她,於是只是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些。
皇甫修聽完,凝眸打量了葉晗月幾眼,他之前聽到聖旨時,只想到皇上此舉興許是為了防備他們三王府,如今聽葉晗月這麼一分析,他頓時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
素來皇位之爭,都將會是一場接着一場的血流成河,那斷頭台之上,更是會平白多添加一批被算計至死的冤魂。
如此想來,他此番被皇上調離京城,倒的確是一件好事。
這樣一來,三王府也免了一場奪位之爭,只是
他雖然沒有坐皇帝的心思,可他的父親他並不知道。
葉晗月見皇甫修垂眸沉思着,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些作用,如果皇甫修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那他就應該十分認可她的觀點,可若是他也存了當皇上的心思,那她也就只能另外再想些辦法,趁早斷了他這個念頭。
她睜大着眼睛,一瞬不曾挪動的盯着皇甫修,雖然嘴上沒問什麼,但隨着皇甫修臉色的忽明忽暗,她胸膛里的那顆心也隨之七上八下跳的厲害。
皇甫修思慮良久,一一抬眸就看到了葉晗月異常緊張的樣子他當即笑着朝她伸出一隻手,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你說的很對,如今京城之中,時局難辨,遠離京城的確是上策,只是將你獨自留在這漩渦之中,我有些不放心。」
他垂下眸子,目光直直的射入懷中女子的眸子裏,覺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按耐不住的想將她整個的打開看個究竟。
他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尤其是現在她以這種簡明扼要的方式,將朝堂局勢分析給他,並且沒有直說便提點到了他,對此,他更加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僅僅是一個丫鬟那麼簡單,如今當初的這層想法,在他的心裏更加明確肯定。
可他並不打算為她,問了,那他便有了不信任他的嫌疑,所以,為了取悅美人,他寧願受着這好奇心的折磨,等待她親口將一切告訴他的那一日。
皇甫修的回答頓時讓緊張半響的葉晗月鬆了一口氣,果然,她親自設下的人物,她還是了解的。
「你放心,你走之後,我就整天除了歲清坊和景幽別院,其餘的地方都不去。」
對於皇甫修的擔憂,她還是緊接着補上了幾句安撫的話,免得晚了一步,皇甫修邀請她一同去西山,那她的改命計劃可就無法實行了。
說完,他見皇甫修還神色依舊的盯着她,忙又補充道:「再者說了,我只是個丫鬟出生,身份卑微,那些朝堂上的人哪裏注意的到我。」
皇甫修看着葉晗月的笑臉,唇角微揚,笑意淺淺,倒也沒再說旁的。
第二日一早,皇甫修就從京城離開,因他是皇上下旨調離,倒也有一些平日裏同三王爺還算交好的大臣前來送他,而葉晗月
皇甫修並不想在此刻的亂世之秋中,將葉晗月同他的關係暴露在那些此刻正虎視眈眈盯着三王府的人面前,故而昨日一別,便當做是葉晗月替他送行了。
皇甫修離開京城之後,葉晗月雖然偶爾也會相思甚甚堵,但大多數的時候,她都在想辦法得知朝堂以及皇宮那個病的快死的皇上的情況。
可她在古代終究身份卑微,又不能堂而皇之的滿大街問這種事,恐被那些有心之人察覺,於是只能多費了一些時間,來想對策。
這一日一早,葉晗月就早早出了景幽別院,去了城西街角的一間破舊的土地廟。
「怎麼樣?可聽得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葉晗月一進破廟,就急着問了破廟裏的小乞丐,那小乞丐倒也沒急着回話,而是直接撲搶着將葉晗月手中一個紙袋子奪了過去。
他打開紙袋子,裏面的肉包子正冒着熱騰騰的香氣,他咽咽口水,這才邊將髒兮兮的手伸進袋子邊回了話。
「倒也有一些,我聽茶樓酒館那些大人們吹噓說,宮裏那個皇帝老兒最近病的越發重了,好像是就連早朝都坐不下一時半刻,而且」
葉晗月微擰着眉頭,神色認真的很,可那小乞丐說着話就先咬了一口肉包子,她心裏着急,但也知道小乞丐替自己做這等子危險之事,也是出於對她有些幾分感情。
看他餓成這樣,她倒也不好再催,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乞丐吸溜着流到手上的湯汁,方才再聽到那小乞丐開了口。
「姐姐,那些大人們說,最近皇帝老兒似乎在蓄謀什麼大的動作,還說各地藩王興許能在此時消停片刻。」
小乞丐只負責將偷聽得來的消息重複一遍,他倒是不關心這天下以後是誰做皇上,作為一個乞丐,原本就是一無所有,就算換上十個皇上,他照樣一無所有。
所以他同葉晗月交代完這些,自顧自的拿着袋子就斜躺進了牆根的草堆上。
葉晗月沉着一張臉,朝着草堆里的啃着包子的小乞丐看了一眼,隨即從腰間的荷包里掏出一錠碎銀,丟了過去。
「這事你繼續幫我盯着,每隔三日我就來問一次,但凡有大的異動,你就去歲清坊門口尋我。」
「嗯。」
葉晗月笑了一下,她最是喜歡小乞丐這點,不論她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多問。